12、死蚌不张嘴02〖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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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视厅，两个人就带着木村惠子电脑一头扎进了伊月的办公室，而伊月办公室里面的场景就连见多识广的赤司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番。除去放在墙边巨大的互联路由器，光是桌子上的四台电脑再加上挂在墙上的三个超大号显示屏，这个阵势已经是相当大了。
也亏得是伊月，否则一般的人怎么可以同时处理那么多显示器上的数据。
死蚌的独特设计致使伊月没法使用暴力解码的方式破解密码，只能从硬盘着手将它联网，试试看看通过网络解码的可能，网络的速度相当快，可以通过侵入死蚌本身的系统构建一个虚拟系统进行无限次解锁试验以达到破译密码的最终目的。当然鉴于之前两名受害人的电脑都在凶杀案发生后被人为入侵，导致资料完全清空。伊月不得不提高警惕，随时变化防火墙。
他明白，自己这次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可能有用反社会人格的杀人狂，更是一个拥有高智商的电脑黑客，稍有不慎不仅仅得不到木村惠子电脑内的信息，整个东京警视厅估计都能被搭进去。
赤司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点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他举得眼前有点花，自嘲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配一副眼镜。
【ICPO最强射击记录的创造者和保持者赤司征十郎居然要配眼镜了】这个消息要传回法国，那些以前一起共事的家伙们估计一个个都能被惊呆了。
“我去买一杯咖啡吧。”黑子看出赤司的疲惫，起身拿起刚才脱下的外套，“伊月前辈要不要来一份？”
“麻烦帮我加双份糖浆。”伊月手上的工作不停，屏幕上高速滑过的绿色代码看的赤司都有点眩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并从里面提取出需要的信息的。
赤司等黑子走了不到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得，起身快步回了办公室。
伊月忙的自然也没有空理会他，只是仔细的研究着解码的方法。
“？”一股凉风从伊月脖子后面掠过，而那股寒意明显的伊月觉得自己那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种被人盯着的恶寒不由自主的让他想要颤抖。
伊月虽然是电脑黑客，但是他的搏击测验水平并不低，而且因为鹫之眼的原因，他对于周围的一丝一毫的变化感知能力都非常强。
那种凉意沿着脖子一直滑落到自己腰上，弄得伊月浑身不自在，无奈，他只好放下手里的工作，回头查看是不是中央空调突然间抽风自己打开了。
但是当他回头的时候，除了安装在房间里的摄像头以外，伊月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而那个摄像头早就被伊月通过网络闭路了，因为他经常要通过“强制”手段以获取必须的资料，合法的手段已经满足不了他的信息需求了。如果给人留下把柄，他可能会面临高达10年的监禁。
不过安保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身后的电脑屏幕突然跳了一下，画面变成全黑，紧接着很快又转换了回去。伊月回身继续工作的时候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
不过由于他对面前的电脑的注意力过于集中，侧面电脑上的摄像头突然自行打开他都没有注意到。
黑子站在二楼的咖啡厅里，感到如同针扎一样的视线从不远处紧紧跟着他，一个男人靠在不远处的圆柱边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黑子今天的打扮完全不同于往日，再加上由于早上的事情，黑子正在有意识的突出自己的存在，今天从早到晚都被人盯着看，但是如此露骨的眼神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要确定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或者对方的目标到底是赤司君还是自己。
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就去做诱饵好了，如果是冲着赤司君的话，也一定会这样要求的吧。
黑子顺着视线回望过去，就看见了灰崎，心里顿时腾起了一股恶寒。
灰崎的身高在国中时就比黑子高不少，现在更是比黑子高了更多。一身挺拔的西装告诉黑子这个人早已和自己认识的灰崎不再相似，但是消瘦的脸和有点凹陷的眼眶给人的第一印象相当不好。
在某种程度上，黑子和赤司有个共同点，不喜欢被人俯视。
赤司不仅不喜欢被人俯视也不允许自己仰视，而黑子相对来说更随和一点，处于对别人的尊重，他还是决定仰视比自己高的人。
但是对于灰崎，黑子是一点都不想看到。更不想被对方低着头看。
国中时期，灰崎在二军时不单单对黄濑不满，更对这个直接从三军升到一军的黑子非常不满，如果不是赤司和青峰盯人盯那么严，黑子的下场说不定会非常惨。
饶是青峰和黄濑把自己当块宝一样护着，也给了灰崎一个有机可乘的机会，被堵住嘴巴束缚住手脚的黑子被灰崎和几个二年级生关在了帝光第四体育馆的一个废弃的箱子里。
那个时候黑子完全被恐惧的绝望所裹挟，手机被灰崎留在了箱子外面，而箱子被重物压住，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法顶开，更不要说试图呼救了。
当听到手机那头赤司不断的给自己留言说如果听到了就给他回电话的时候，黑子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赤司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好在赤司了解黑子，所以赤司来学校找了，只要赤司想要找到，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东西，所以赤司找到黑子了。
黑子却记不得赤司掀开箱子盖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多问，赤司也没有多说，这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一个秘密。
在日后参加警校的学习之后，黑子在有一次接触到一起窒息案件的时候他才发现，如果那个时候赤司没有找到自己，自己可能就只能孤独的在那个箱子里因为狭小的空间而渐渐窒息而死了。
至于灰崎对黑子的感情，则更为复杂一点。
黑子那种呆愣愣的感觉他看了就觉得欠揍，而偶尔被欺负时露出的其他表情则是想让他把他狠狠欺辱到哭泣。
所以综上所述，黑子认为灰崎就是一个变态。黑子在内心里给那个正站在那里俯视自己的男人加了一个标签。
黑子不愿意和变态打交道，所以他不想和灰崎打交道。
但是灰崎这次出现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他。因为就在黑子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灰崎的一只脚从侧面伸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喂，哲也，不认识我了，还是假装不认识我了？”
另一个黑子极其厌恶灰崎的原因就是，即使赤司和青峰盯得再严，赤司也经常会被学生会的事情耽搁，这个时候，青峰的一个走神，也就给灰崎欺负黑子带来了好机会。
没有理由让这样一个男人喊自己“哲也”吧！
黑子停下脚步，转头的瞬间，灰崎已经靠了过来。黑子感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传了上来，诧异间，黑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灰崎紧跟着往前踏了一步，距离成了一个黑子逃不开却也不是近到让他崩溃的程度。
“你还跟着赤司啊，还真是忠实和一只小狗一样啊。”灰崎伸手拨了一下黑子腰间夹着的工作牌。“现在我是银座署的灰崎警视，和他可是一个级别的。你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该改一改了。”
银座署，黑子突然想起来之前发生的案子全部都是在银座区发生的，那就意味着灰崎是来这里借着案子的名头来找赤司麻烦的？
内心的恶意不断抬升，黑子刚往后退了半步，就被灰崎突然握住脖子按在柱子上。黑子手一送，两杯咖啡一下子全翻在灰崎身上。
灰崎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咖啡深色的印记正好还在他裆部，面对着还散发着热气的衣服，灰崎脸色明显黑了。
“很好，翅膀长硬了啊？”灰崎消瘦的脸颊和病态的眼神在黑子看来就如同十字军“不与我相和的，就是我的敌人，不同我收聚的，就是分散”为由对异教徒展开大屠杀。
黑子之时着灰崎凹陷的眼睛，感到呼吸渐渐有点困难起来。或许天色不早了，二楼的人已经不多了。而那个咖啡店的服务生正躲在盆栽后面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找人求救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这件事让你上司不要插手。”灰崎突然握住黑子之前受伤的手臂，疼的黑子一皱眉。
“不可能，这件事是恶性事件，已经由警视厅接受了，不需要银座署的人再来插手什么。”黑子已经基本明白了，不是灰崎来抢赤司的场子，而是灰崎的场子被新到任的同级别的赤司抢走了。
灰崎巧妙的移动手指，并没有按在黑子的喉咙上而是按在他的动脉上，没一会儿黑子就觉得头有点晕，难过和更胜一筹的恶心感让他几乎想吐出来。
“哲也，你和你上司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还真是相像啊”
“银座署没有能力找全线索，我希望灰崎先生不要在对赤司君恶言相向了。”
黑子明白灰崎今天来找他绝非心血来潮，不过他盯着自己的时间估计比黑子预想的要长。令人厌恶的表情和同样无理取闹的质问同时砸向黑子。
如果把伊月前辈也牵扯进来的话，估计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吧。黑子心想，那会儿灰崎君你连哭都要来不及了吧。
灰崎紧紧掐着黑子的脖子，说实话在黑子脖子上留下青紫色的掐痕确实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包括赤司看到之后的表情，虽然他会掩藏的比较好，不过都很让人期待啊。
黑子觉得灰崎在听到自己辩驳之后掐的更紧了，以至于黑子都没法提醒他背后面临的危险。这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了。黑子正想着，俩把红色的剪刀从上方直接被扔了下来，一把刺在灰崎卡住黑子脖子的手上，一把从后面把灰崎的衣服划开一个大口子。
幸好现在整个大厅除了那个侍应生，也没有别人了。否则灰崎一定会成为银座署的笑柄的。
“这是我的辖区，现在就从我的视线里滚出去。”赤司站在三楼和二楼之间的平台上，手里还转着第三把剪刀。
自上而下完全的俯视。
灰崎捂着流血的右手，脸上的表情是痛苦加扭曲的代名词。
“赤司队长，还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呢！不过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灰崎暴怒的话没新意的让黑子都想笑。
“当然知道，我刚刚把我的部下从一只疯狗嘴里救了下来。”赤司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但是熟知的他的人都知道赤司现在的心情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哲也还真是一个不省心的部下呢。＂
灰崎正转身要对黑子发难，“警视，你要的双氧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绿间手里拿着一个将近一升的白色塑料瓶站在上面。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下方的灰崎推了推眼镜，“根据我对三分球的造诣，准确的倒下去应该不是问题。”
灰崎抬头看了一眼赤司，将目光从赤司身上移开，往后倒退着走了几步，然后踉跄的转过身，如同一只巨大的爬行蜥蜴一般，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黑子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死蚌不张嘴0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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