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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相惜 ...

  •   整个下午,我都呆呆地坐在桌边,看着——“鞋子”。
      “公主,该用膳了!”伊兰端着饭菜进来,“呵!呵!”
      “你笑什么呢?”我睁大了眼,瞪着她。
      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拎起那双“鞋子”放在我脚边。
      “奴婢是在笑,可终有一样东西让公主犯愁了!”
      “哼!你还笑。叹!我这双脚以后要就要受罪了!”我装作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其实也并不是很难的啊。只要您多练练就行了啊!”她蹲了下来,把我穿的脚给脱下,然后把那双花盆底给我穿上
      “你干嘛?”
      “奴婢,是想让您试试这鞋合不合适!”她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一把扶起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过了嘛,让你不要再那样地侍候我。这些事儿我都会自己做的。”
      “奴婢知道您是对奴婢好,可是公主,在这若大的皇宫里,除了奴婢,谁还会是真心对待您的呢!”她说的是异常的真切。
      “是呀!除你了,谁还是真心的对待我?”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人来,那些个阿哥、娘娘、皇帝,甚至还有那些太监,到底有谁是真心对待我的呢?有谁是?
      ……
      其实这花盆底也不算是太恐怖嘛!我在宫里练习了半天,就会了。呵呵!再说俺还是练过跆拳道的,这点事还能难得到我。
      “伊兰,你看,我穿着它会走了。”我乐滋滋地向伊兰展示,我练习半天的成果。
      “嗯!公主真厉害。但是,您只在这屋里练,万一到了外边,说不定您又不会走了。”她很认真地看看我,又半调皮半严肃地向我泼冷水。
      虾米?偶才没那么没用呢!“好,那我们去花园溜两圈!”
      “溜?”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喝!又露现代本性了,我拉起她,边走边向她解释:“是走两圈啊!”

      “伊兰,快扶着我点,我怎么感觉总晃悠啊!”这小道是用鹅卵石铺就而成,花盆底踩在上面,正好中招。
      伊兰笑着,很小心地扶着我:“奴婢不是让您在平稳点的地方走吗?”
      “只要在这儿也会走了,那别的地方可就是小case了!”我搭着伊兰,得意洋洋地向她吹虚着。
      “K……?”她又一次用那迷惑样子望向我,“公主,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这个,这个你不懂啦!”我加以肯定地点点头。
      她见我不想说,也没就问下去了。
      呼!好险。得好好改改这小习惯了,可再也不能动不动地就飘几句英语出来了。
      绕绕转转地,我们已在这走了好几圈了,我也累了。
      “公主,您累了吧!要不,去那儿休息一下。”伊兰见我一脸地苦相,就停了下来,指着那假山上的亭子对我说。
      我停下了脚步,望向那座亭子。那亭子上隐约有两个人在:“那是?”
      伊兰上前去,仔细地看了看:“是六公主与英琪将军在那儿呢!”
      “是他们!”我一听是他们,就拉起伊兰转身就走。
      “公主,怎么了?”伊兰稀里糊涂地看着急冲冲的我。
      “没事儿!我忘了带东西出来了!”喝!我总不能说,那儿有我不想见的人吧!
      拐过一座假山,我回头看看,那亭子已离得很远了,就放慢了脚步。最后还停下了脚步,靠着伊兰直喘气。
      “公主,您别急,您忘什么东西了,奴婢帮您去拿!”伊兰拍拂着我,让我顺顺气。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呃!是佛珠?对,就是四阿哥送我的那串佛珠?”
      “佛珠?有什么用吗?”
      “我就是想起来要了嘛,你帮我去拿来,好吗?”没办法,先前撒的谎,就得想办法来圆场。
      “嗯!奴婢这就帮您去拿,可是公主,您可千万不要走远了。这儿这么偏僻,我走了又没人侍候您。万一……”伊兰在我耳边千叮万嘱。
      “好!我不会到处乱走的,你放心去吧!”我宽了宽她的心,她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去承乾宫拿佛珠。
      看着伊兰渐渐走远,又看这边没人,就索性找了个干净的草坪坐了下来。

      这都多久了,伊兰还没来,不是找不到地儿了吧。太阳越来越烈,晒死我了。过了这么会儿,英琪他们应该走了吧,要不我去那凉亭坐着等。
      说干就干,我起……穿着这破鞋子根本就起不来嘛!360度周围看个仔细,确定没人之后,我就脱了这破鞋子,把它拎在手上:“这样才叫作舒服嘛!”
      就这样,我拎着花盆底,慢悠悠地走往回走。
      “哈哈哈!”突然一阵怪笑传来,吓了我一跳。
      “谁?谁在哪儿呢?给我出来!”我左右环顾,找寻着笑声的来源。可真没人啊?
      正当我纳闷之时,有一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闪到我跟前。
      “原来是你这小鬼!吓死我了!”我一看是十七,就放下心来了。
      “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你?你应该不会穿着这花盆底走路吧?”他扮了个鬼脸,嘲笑我。
      “谁说的?”我赶忙弯腰穿上鞋子,“我走你看。”
      “不会就别勉强。”他挽手向背,装出一个老大人的样子。
      哼!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我咬着牙,使出全力走着每一步。“啊!”一个不小,鞋踩到一突起的石头,身体也失去重心向前倾,摔成了狗啃泥!
      刚开始,胤礼还一脸好笑地站在原地,可见我躺在地上好久也没起来,就急得跑了过来:“你怎么?可别吓我!”
      任凭他怎样喊我,可我就是不吱声,趁此机会,还不好好吓吓这个小鬼。
      “朵芸!朵芸!朵芸姐姐,你怎么了?”那小子明显是带着哭腔。看他一脸的可怜样,我也就不好意思再玩下去了。
      “呵!你可终于叫我姐姐了。”我笑着起了身。
      他抹了抹眼泪:“你,你玩我!”
      “咱俩,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我拍了拍衣服上的杂草之类的脏物,扮了个鬼脸给他。
      “哼!不理你了!”那小鬼气哼哼地转身而走。
      看着他渐渐走远,我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要是伊兰找不着我了,而他又走了。那谁?谁送我回去啊!
      “胤礼,等等我,哎!你别走那么快啊!”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了,完全没考虑得到我穿的是什么了。
      “喀啦!”的一声,我的左脚脚腕剧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瘫软了下去。
      胤礼见我没了声,就回过头来看:“你!你怎么了。”
      我使劲揉捏着左脚,苦笑着:“我脚崴了!”
      “喝!不是你又在耍我吧!”他虽这样说,可还是走了过来。
      我脱下鞋袜,只见那脚腕又红又肿地:“看,这回我总没骗你吧!”
      他一见我的脚真伤了,猛地一下蹲了下来:“我该怎么办?你怎么?怎么真伤了!”看他的样子是真慌了神了。叹!孩子毕竟是孩子。
      “没事儿,你去叫人把我送回宫吧!”我拉了拉他,让他冷静下来。
      “来人啊!来人啊!公主受伤了!”他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出来
      让他叫人,可没让他用这样个叫法啊!这次丢人可丢大了,真想找个地缝转进去。
      被他这么一喊,立马儿一大群太监和宫女凑了过来。唧唧喳喳地围成了一圈,围观半天,谁也没敢上前来扶我。这时,有两人分开众人,走了过来。
      我立睛看了看,是英琪与六公主。原来他们还没走,瞧我这狼狈的样子,可真想找根面条吊死算了。
      只见六公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下,英琪就走了过来,蹲下身来:“朵芸公主,您怎么了?”
      “没见我脚受伤了啊!”我狠狠地顶了他一句。明知故问,我都把鞋给脱了,还会看不见啊!
      被我这么一顶,他先是愣了会神,后又马上搭手过来。
      我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不用你扶。”
      我坚定地回绝了他,现在我宁愿被太监抱,也绝不会再与他扯上任何关系。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因为毕竟他已是有了“女友”了,我可不想做第三者。
      “十三哥!”胤礼的一声惊呼,使我看到了救星,可终于不用让太监抱了。
      我看到了十三,就招招手,让他走过来。他快速地过来,蹲下问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我的左脚,干笑了一声:“我脚崴了,你送我回宫,好吗?”
      “嗯!”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英琪,抱起了我。
      这时六公主也走了过来,才使我看清她的相貌。极其娇美的的脸庞,乌黑的头发,纤细的身材,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水汪汪地仿佛会说话似地。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十三,先送朵芸回宫,然后再找人去传御医,知道吗?”她仔细地看了看我,极其关切地对胤祥说。
      “好!那,六姐我就先走了。”胤祥叫她六姐,她应该比他大吧。
      叹!说起来还真是后悔,当初只粗略地翻翻清史书,也只大概地了解到了那些阿哥们的下场,可就是没看仔细对于那些公主们的记录。只知道康熙女儿没留下几个来,可能是过得太安逸、太“温室”,以至于清朝几百年来,存活下来的正牌公主极为稀少。就是活下来了,也没有几个活得过三十岁。
      那她的命运又是怎么样的呢?她最后嫁给英琪了没?她活过了三十岁了吗?……
      “你是不是在回避些什么?”十三突然低下头来,轻声地问我。
      我一怔,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才不是呢!”
      他没说,只轻笑了一声。
      骗得了别人,能骗得过自己的心吗。再说我还不一定能骗得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心智早熟的十三。
      忽然觉得好累,好像我从现代穿梭到这儿后就没安心地睡过一次觉。似乎每天都会从午夜惊醒过来,我怕,怕再次睁开眼又会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于是心底的孤单与思念一股脑地直冲上心头,眼泪也就不自主地流下来,一直流,一直流……
      现在在十三怀里,不知为什么顿感无比的安全与温馨,身心也放松下来,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要!不要!”梦里有两个男人同时对我喊着。我想走近看清,却被一阵明黄刺得晃眼,始终近不了身。
      “啊!”突然脚一疼,就被痛醒了过来。这是我第一次,从现代穿梭到清朝第一次做到那个梦,那个让我迷惑的梦。
      伊兰听到我的声音,就冲了进来,仔细又小心地看着我的脚:“公主,是不是又痛了。我去叫御医来!”
      我拉住了她,硬撑着起来。她见我想起身,就忙找了个靠垫过来,:“公主,您可别起来。太医说了,头三天得好好躺着,脚不能落地的。”
      我顺了她的意,靠着靠垫半躺在床上:“太医来过了?十三呢?走了吗?”
      “嗯!不止太医来过了,刚才皇上也来了,见您还睡着,就没让奴婢叫醒您。还有宜妃娘娘,德……”
      “等等!”我作了个手势让她停下来,“怎么?有很多人来过了吗?我睡了多久了?”
      “是从十三阿哥的怀里算起吗?”她调皮地眨眨眼,轻笑着问。
      “叫你贫!赶明儿,找个人家找你给嫁了,看你还贫不贫!”我装作生气地看着她。
      “奴婢才不嫁人呢!奴婢可要一辈子侍候您!”伊兰跟我混熟了,也知道了我的脾气,就会时不时顶上几句。这样最好,免得在这儿连个可以沟通的人都没有,那样才最惨。
      “德妃娘娘到!”本守在外边的小文子跑了进来,并大声通报。
      德妃?曾试想过,醒来之后,第一个来探望的是谁?可猜测了一百八十种可能,就是没料到会是德妃。
      坐在床边的伊兰一听禀报声,就赶忙起身,退站到一边。
      “叩叩”从屋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你们就在屋外守着,别跟进来了!”是德妃的声音,虽说我只听过一次,可那柔和又不显势的声间已被我牢记在了心中。
      “奴婢见过德妃娘娘!”伊兰上前去俯身行礼。
      “起了吧!朵芸公主受了伤,可要好生照料着。”德妃严肃可又像是用命令的语气对伊兰说。
      “是!奴婢知道了!”伊兰回了话,就起了身,搬来一把凳子,放在我床前。
      德妃信步走过来,轻盈地坐下。看她的坐姿,还真得好好地感叹一凡:受过“培训”的人就是不一样。
      “朵芸,脚还疼吗?怎么那么不小心!”德妃关切地问道。
      “不疼了。只是我不小心而崴的脚。谢德娘娘关心。”我清晰地回了话。
      “没事就好。刚刚万岁爷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只见有一宫女急冲冲地闯了进来。
      “奴婢给德妃娘娘,朵芸格格请安!”她俯身向我们行礼。
      我没作声,只是德妃作了个手势让她起来。她起了身,就径直走到德妃身边,在德妃的耳边嘀咕了几下。
      等那宫女说完话,德妃脸上流露着淡淡地欣喜。
      “朵芸,你就好好地养着。宫中有点事儿,就先走了。”她脸色又如先前的一般平静。
      可真猜不透,她宫里究竟有什么好事在等着她了。事后,我通过春喜她们,才知道,原来是十四阿哥从丰台回来了。叹!看来德妃还真是疼小儿子多点。

      “伊兰,那天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也没回来啊?”我喝着茶,不经心地问着正在打扫房间的她。
      她一怔,放下手中的抹布,转身过来:“公主!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您也不会受伤!”说着就哭着,跪了下来。
      我一把拉起了她:“别动不动就下跪,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起了身,也渐止了哭声,可还是低着头。
      “怎么了,你?”我斜歪身子,去仰望她。
      “没事儿。那天……有点事,所以给耽搁了。”她说得支支吾吾地,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算了,她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每个人总有隐私权的。
      “公主!差点儿给忘了。这是给您!”她突然想了什么,跑到柜台前翻出来一样东西。
      直到她交到我手上,才使我看清,原来是一封信:“给我的?”
      她点点头,就退站到一旁,似乎在避讳着什么。
      我拆了信,竟……竟是…俺不认识的不明字体?想必是蒙文吧!真是超郁闷,这……这让我怎么看啊?
      横看,竖看,都认不出个大概来,应该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吧!叹!是机密文件也没办法了:“伊兰,来,你帮我读读吧!我眼累。”
      “可……公主,这……”她显得很为难,就是不肯过来。
      我招招手,示意让她过来:“没事的,你就帮我念念吗?”
      她犹豫着,可还是走了过来。我把信交到她手,自己则捧起了杯子悠闲地喝起茶来。她见我不太在意,也就大着胆子拿着信,轻声读了出来:“@#%&*……”啥?让她读,她还真是实在,不知道用汉语翻译过来。
      “等等,你……你就说大概意思好了。要是汉语,知道吗?”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看着她。
      她脸上突闪一丝惊愕,可很快地就又恢复过来:“嗯!这封信是大汗写给您的,大概意思是说:您的安答,哦也就是您长兄,因战乱而失散。经多方查寻,现在中原江南一代发现其踪迹。信上还说,如果有机会,您可以凭这张图纸,去确认一下。”她说得很快,却很仔细,又顺手递给我一张图纸。
      上面画着一把匕首,每一笔都画得很清楚,就连那鞘子上的纹路图案都清晰可见。
      “机会?哼,恐怕就连出宫的机会也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江南。”经过偶对那些历史的了解,在古代女子根本没什么地位。虽然在清代对于满族女子的待遇还好些,可不还像附属品似地,说嫁就嫁,根本没有什么自主权可言。出宫?下辈子?下下辈子吧!
      可很快,一次传诏,推翻了我的言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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