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聚 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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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无所事事的又过了几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日子，伊耳弥的工作差不多已到尾声。托西索的福，荷包赚饱了，奇犽也见到了，还认识了小杰，他们和小和尚智喜同在一位名叫云古的男子身边学习念力，进步很快，一天强过一天。
她见过云古几次，十分年轻，初见之时他衣衫不整，扣子扣错了几颗，衣服下摆一半塞进裤腰带，一半搭在外面，头发乱糟糟的，眼镜歪在一边傻笑。时常丢三落四，看似邋遢不拘小节，迷糊老实，以为他好欺负，实际上，他深藏不露——能教导奇犽和小杰，能让那只小猫心服口服认认真真喊一声师傅的人岂是泛泛之辈。那男人，该精明时也非常精明，绝不糊涂。
“人不可貌相”这句警世名言就是提醒世人看人不能光看外表，要穿透表象洞察本质。她身边的家伙个个都是掩饰高手，耳濡目染，她早已炼就一双火眼金睛。
…………… ……………
把儿子送到观众席观看奇犽的比赛，商白玉瞟了眼奇犽的对手。……有点实力，200层相较200层以下的对手，关键果然在于“念力”。没有念力登上200楼也是死，200层以上全是念能力者，楼主级别的更是其中佼佼者。
眺目远望，伊耳弥直挺挺的站在通道入口，一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眼睛却冷冷的紧盯着奇犽的对手，好似他一伤害奇犽立刻秒了他。……还说不担心，揍敌客家的人都有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坏毛病，藏藏掖掖的不说真心话，难怪奇犽一见他就像耗子见了猫，躲都来不及了。
再瞅瞅另一边的西索，当她知道奇犽和小杰是西索的“小果实”，那种感觉，就像美丽的鲜花不是插在大姑娘头上，而是插在猪八戒头上，活活糟蹋了一样。
——真可怜，两朵世界未来的花骨朵怎么就让一变态看上了呢？
西索那厮发现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抛个媚眼给她。
黑线。这家伙字典里八成没有“廉耻”两个字！
她真的很好奇，同样的环境，同样渴望力量，骨子里同样不安于现状，库洛洛怎么就不像西索那么变态？——不，在某些方面，库洛洛也许也是个变态，他比较能忍耐而已，不像西索无所顾忌，张扬得天下皆知。
撇除西索变态的性格畸形的人生观价值观不说，他现在已经很强了。他的强大超越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围，不仅如此，他还冷酷、残忍，漠视死亡——这点和库洛洛很像。他追求战斗的快感，享受临近死亡的刺激，他的人生似乎除了战斗其它都苍白无色，可有可无，只有战斗能使他神采飞扬。西索是个疯子，并不是人人都像他那么疯狂，幸好世上只有一个西索，再多几个天下就要大乱了——呃，现在也不太平就是了。
不管如何，这都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她相信奇犽会胜出，揍敌客家的人不是弱者。
不干则已，要干就要完美落幕。
嘱咐儿子看完后自己回去，商白玉慢悠悠的离开赛场。
…………… ……………
走到自动贩卖机前投币，选了一厅罐装咖啡，在一楼大厅晃来晃去，发现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让道，杀伤力比起西索有过之而无不及——几天下来，她已成名人，跟西索扯上关系，还认识揍敌客的女人，在别人眼中犹如洪水猛兽，能闪多远就有多远。
商白玉挺无奈。最近伊耳弥西索那两个家伙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有事没事围在她身边打转，害她想低调都不行。唉，享受赞美的眼光和享受恐惧的眼光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滋味。
算了，反正早就习惯了。
“奇犽选手获胜——！”
裁判激昂的声音透过悬挂四面的背投电视响彻四方。
奇犽胜了，意料之中的结果。商白玉唇边绽开一抹柔和的笑，捏扁铁罐掷空一抛，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桶。
刚转身，腰肢被突如其来的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扣住，温热的掌心在腰间摩挲。
色狼——？！
商白玉惊讶的无以复加。
她“出名”以来，连搭讪的男人也销声匿迹，谁见了她都避而远之，躲闪不及。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调戏她？嘿，活了差不多半辈子，不论以前抑或现在，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还没人敢对她动手动脚。有种！
扭开扣住腰肢的手腕，手肘顶向后方柔软腹部的同时，一记掌刀斜刺，蓄满十足的力道狠狠劈向不要命的色狼。
库洛洛曾戏称，她反射神经之灵敏绝无仅有。
“呵。”一声沉沉低笑，如同拨动的琴弦悠扬悦耳。
……这声音……商白玉愕然，鼻端闻到书墨香以及淡淡青草味，熟悉的气息让她半途收掌，身体放松。
偏头，眼瞪大，眼角一跳，嘴角抽搐。
五颜六色如一排毛刷的鸡冠头竖在脑袋中央，其余头皮光溜溜的，两边眼角鼻翼两端嘴角两侧两只耳朵挂满了亮晃晃的银环，瘦瘦高高的个子，黑色皮衣皮裤，双臂裸露，脖子上戴着黑色骷髅的项链，标准的街头庞克族打扮。要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惟那人独有，商白玉怀疑自己认错了对象。
“…………”
前所未有的夸张啊，联想到温文尔雅的库洛洛，再瞧瞧眼前奇装异服的人物，真真无言以对。
——这年头，人人都爱走另类路线。
“玉……”好听低沉的声线贴着耳畔轻喃，耳朵痒痒的。
“…………”
动了动身体，看惯了团长装，或者卸下团长装纯良无害的学生样的库洛洛，猛然看见他不同于以往的前卫装扮，她找不到语言来表达心里的感受，这比伊耳弥变成女人西索变成小白兔还叫她震惊。“你的新造型……让我耳目一新啊……”
“很方便，也很有意思，没有人认得出来。”扣紧她的腰，腰线似乎比离开之前愈发纤瘦，手感不错，就是太瘦了，好像轻轻一折便会断掉。
商白玉翻个白眼，“我也认不出来。”
“说明我的伪装很成功。”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伪装，还是说你纯粹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我想试试新到手的能力，不过好像吓到你了。”
库洛洛嘴角微微上翘，性感得无可救药，但顶着一张奇怪的混混脸，实在破坏美感。商白玉一阵无力，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在测试自己的魅力指数。
“库洛洛，等你恢复原来的模样再勾引我，我一定拜在你的西装裤下……”环顾四周，已经有好几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们。
“喔。”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过来。”而且贴得太紧，大庭广众下她没当众表演的兴趣。
两人站在无人的角落，库洛洛手一抹脸，一层白雾散开，纯良无害的学生模样，简单的休闲装，绷带缠住额头，年轻的脸庞带点孩子气的柔软，黑黑的眼流转暗沉光华。——这才是她熟悉的库洛洛。她敢保证，就算他跑到大街上高喊‘我就是恶名昭彰的幻影旅团的强盗头子’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跑来干什么？”还以为他带领他的团员到处挖死人坟墓呢。
“再不来，你就被人瓜分干净了。”库洛洛意有所指。
商白玉觉着这话怪碜人的。她被谁瓜分干净了？听起来她好像是块抢手的肥肉。
“侠客也是你让他过来的？”
“这附近有我想要的东西。”轻描淡写的语气。商白玉难以察觉地微微耸了耸肩，他看中的东西，是一定要抢到手的，甚至于，为了一件维持不了几天新鲜感的东西，他可以下令屠杀一座城池，在他眼中都是理所当然的。
彻底奉行想要就抢过来的原则，无视多少条生命的惨死。
她不是道义的维护者，她原来的所作所为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她根本没资格充当正义使者举着惩恶扬善的旗帜插手他的领域，她只能旁观。
何况这个世界跟她原先所处的世界有所不同，这里没有健全完善的法律，没有类似的法制机构，没有除暴安良的人民保姆，所以也就没有杀人偿命这回事。尽管如此，这个世界也拥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和规则，有不能破坏的规则，不顺应这个世界的规则，会活得很痛苦。
“敢情你是跑来勘察地形，不是特意来找我的。”懒洋洋的语调消失在他煽情的拥抱中，闻着熟悉的味道，胸腔沉稳有力的心跳一声强过一声，一股错综复杂的情绪蔓延发酵。
微闭着眼，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
“本想多给你一段时间，等你玩够了再来接你……玉，这次，你玩过头了。”听得出，温雅的嗓音中夹杂着令人战栗的危险。
商白玉慢慢抬起头，正对着他波澜不兴的黑眼。他的眼睛是那种充满危险韵味的深黑，比夜色更为幽暗，仿佛一个无底黑洞，让你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笑了。“揍敌客家的家主居然看上你，让你当伊耳弥的妻子……我很惊讶。”提起伊耳弥的名字，库洛洛的笑容有一丝瓦解。“玉，我应该说声恭喜吗？”
“……”商白玉眯起眼，库洛洛的弦外之音岂有听不懂的道理。
“啊，可是玉别忘了，你是我的，我的东西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孩子一样占有的口吻，天真纯澈的表情，那双黑色的眼睛没有丝毫笑意看着她，深邃而恐怖。
近距离的和他安静的对视，好一会儿，商白玉才微微挑起眉毛——这个动作在她做来，有种从骨子里渗出的优雅和洒脱。
学他的样子微笑——皮笑肉不笑那种。
“库，我是你老婆还是你的收藏品？先不提‘我’的所有权究竟属于谁，我和伊耳弥……”乍然一顿，疑问油然而生。
库洛洛怎么知道她在揍敌客家发生的事？他不可能暗中监视她，揍敌客家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对外大肆宣扬自己的家事。……那，是谁泄露消息？轮回？宿•命？不可能，他们对库洛洛一向敬而远之，谁还有嫌疑……
灵光一闪。……那个以写日记为名实则通“爹”卖“娘”的小混蛋，难怪每天晚上敲电脑敲得不亦乐乎，还信誓旦旦说他写得是日记，不是情报！
“咳，”商白玉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慢慢后退，离他远点，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关于这件事嘛，纯属误会，我可以解释……”
“我洗耳恭听。”通情达理的微笑。
——老兄，你不要笑了，笑得我心慌慌啊。
“我和伊耳弥……”
“嗯。”他步伐迈前。
“我和伊耳弥……”摸着鼻子后退。
“嗯。”迈前。
“我和伊耳弥……没什么……”吞吞吐吐，后退。
“没什么？”库洛洛含笑，眼神越发幽深。“你和伊耳弥睡在一张床上，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这叫没什么？”
商白玉一愣，随即火冒三丈。
——小混蛋！你竟敢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库洛洛你也不要一脸捉奸的表情好不好？
“那小鬼的话你也信？”继续后退，退到安全距离。
“是不信。”库洛洛捂着嘴，皱了下眉头，“我正在向你求证啊。依你的性格，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商白玉嘴角狠狠一抽。“什么叫依你的性格没什么干不出来的？你的话让我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严重污蔑。”话锋一转，“你要是敢说出‘你还有什么人格可言’这句话，我保证马上将你的怀疑变成事实。”刚说完，库洛洛幽幽的黑眼瞪着她。
“实际上，我和伊耳弥之间确实没什么。”耸耸肩，露出舒懒的笑，“我们是睡在一张床上，可床上不止我跟伊耳弥，还有皇世那小鬼。我和伊耳弥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就更是无的放矢了。揍敌客家的长子结婚，揍敌客家还不广发请柬，大请宾客，你最近有听到揍敌客家要办喜事的风声么？所以说，你理解错误。”
“我明白了。”库洛洛捉住她的手，握得紧紧，防止她挣脱。“走吧。”拉着她向前。
“干嘛？”不解。
“当面对质。”
商白玉愕然，“你开玩笑？”
“是啊，开玩笑的。”库洛洛对她眨眨黑眼，笑得很天真。
商白玉无话可说。
——她家小鬼有句话说得太对了，这男人就像一只明明心怀鬼胎却面带微笑向你表示友好的大灰狼，一不小心就被他披着羊皮的外表所骗，死的不明不白。
………… …………
“嗨，玉，午安。”
“侠客……”
西索超级豪华的房间内挤满了人，某绿眼腹黑举起爪子笑得人畜无害。
“老妈！”
皇世扑过来抱住她大腿，宿•命头冒冷汗，叼着轮回像有恶鬼追赶，迅速躲到她身后，结果一对上库洛洛黑沉沉的眼，瞬间调转方向落脚她肩头缩起脑袋。
商白玉左右一望。地上坐着西索，“金字塔”垒得老高；墙边站着伊耳弥，黑洞洞的猫眼呆滞无神；真皮沙发椅上蹲着侠客，手机游戏打得吧哒吧哒响。
这三个人能和平友好的待在一个房间里本身就是件奇特的事，更奇特的是他们身上不断飙升的念压，一些脆弱的小玩意劈里啪啦碎了一地，酒柜也吱呀吱呀发出痛苦的悲鸣。
库洛洛向前一步，侠客笑得更欢，娃娃脸隐约可见细小汗珠。
“团长，你来了。”
“好久不见了，西索，”顿住，眼光停在伊耳弥脸上，“……伊耳弥。”
感觉库洛洛话一出口，每个人身上的念压开始高涨，甚至具体化了，像一层盔甲包裹住全身，“气”的颜色清晰分明。
红色黑色淡灰色，加上库洛洛墨紫色的念。库洛洛双耳上的耳箍由海蓝变成了深黑，表情野蛮……房间犹如巨大的漩涡，几股力量相互挤压切割，互不相让，充斥着各个角落，从各个方向同时涌来，疯狂暴走，仿佛不断加倍重力的磁场，让人痛苦不堪。即使发动“缠”，骨骼依然抗议叫嚣，面对房内不断飙升的恐怖念压，商白玉抱起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的儿子退到门口。
——莫名其妙！商白玉只有这么一个感觉。
就当没看见好了，他们自己折腾去，她闪一边休息！抱持极端不负责任的想法，商白玉手一勾，关上门。
站在门口，强大的压迫力不减半分的透过门缝让人悚然。蹙起眉头，转身离得更远，直到儿子的脸色恢复正常才停下。
放下心有余悸的孩子，抚摸他冰冷的脸颊，本来想说几句安慰之语，却突然想起这小东西的恶行，眼睛眯了眯。
“儿子啊——”温柔得滴水的语气，捧起儿子的小脸蛋。“我以前太疏忽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放心，我会比现在更加更加用心的疼爱你照顾你，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哟。”商白玉的笑容比圣母玛利亚还纯洁美丽，皇世恶寒，身体抖了两下。
东窗事发——其实看见侠客和库洛洛，皇世已经有了被抓包的觉悟。不过他也留了后路，他的“报告”百分之九十确有其事哦，白纸黑字他也不怕！
想到这，皇世反而镇定自若。
不能自乱阵脚，只要他一口咬定据实以报老妈也拿他没辙。
“妈妈真的会比以前更疼爱我吗？我好幸福哦。”小脸蛋就着商白玉的手蹭了蹭，奶声奶气的童音刻意曲解她的话，笑容甜如蜜糖。
装傻的小混球，以为摆出可爱的模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吗？商白玉捏捏手指，目光对准儿子的小屁股，正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砰——！
飓风一样迅猛的气流冲破房门，结实的门板“轰”的声飞了起来，撞在墙上粉身碎骨。
四个身影先后窜出，占据四方。
房间里，残骸满地，面目全非。
远处，商白玉摸摸下巴，四美男四足鼎立的情景似曾相识。
轮回小心探出头，轻咳一声，不知说什么好了。几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几百条人命眨眼间灰飞烟灭。这几个男人，随便放一个出去都是闻风丧胆的家伙，现在集中一块，又要惨事重演了。
久久久久久久的杀气较量之后——
“库洛洛～～♠要打架吗～～♥”西索率先开口，那妖孽拈着扑克牌，笑得浑身颤动，妖气冲天。
“团员不能内斗。”库洛洛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西索牌包子立刻重现江湖。“西索，此次行动必须全员参加，你有意见吗？”
西索“嗯哼”一声，甩甩扑克牌，阴阳怪气道：“没意见♥”
“玉也一起去吧。”侠客贼头贼脑摸到商白玉身边，笑弯了眼。“这次发现的东西很有趣哦，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们发神经，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视线落在侠客残留汗水的脸上，侠客无所谓的骚骚脸颊。“我对死人遗物向来兴趣缺缺。”偏偏库洛洛就喜欢往死人坟墓里钻，他的收藏品大部分都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
“去吧去吧，我保证这回绝不是挖死人坟呃……遗迹，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地狱之门’。”神秘一笑，祖母绿的眸子濯濯生辉。
“‘地狱之门’啊……”商白玉摩挲着下颌，有种奇怪的亲切感。
“其他人都决定参与这次行动，大家已经很久没聚在一起了，去玩玩吧。”侠客不停怂恿。
商白玉想了想，与其单独行动不如跟旅团一起，最近要安分点，库洛洛好像生气了。
“也好，我也想见见大家，不知道飞坦长高了没。”对库洛洛挑挑眉，那男人居然一脸‘我早知如此’的表情。喂喂喂，我可没做什么亏心事啊——！
伊耳弥黑黑的猫眼眨了眨，“我也要去。”指着商白玉，“我现在是她的保镖。”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
库洛洛看着商白玉，她回望他，无辜地耸耸肩。“伊耳弥，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保镖？”应该说揍敌客家什么时候也干上保镖这行业。
全场望着伊耳弥，静待他合理的解释。
不料，伊耳弥当场拿出刷卡机伸到商白玉面前：“盛惠三千万戒尼，折扣已打，请刷卡，现金也可以，手机汇款也行，谢谢。”
……商白玉囧了，其他人也囧了。
“哎呀，不是正好吗团长，这次行动我们需要十六个人，旅团十三人，加上玉、皇世和伊耳弥，人数刚刚够。”侠客笑道。
库洛洛捂着嘴，低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按照羊皮卷上的指示，此次行动的确需要十六个人，他可以另外找人，但很麻烦，完事后还要动手清除，不如伊耳弥方便，他们也合作过几次，双方都很愉快。
“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伊耳弥。”他笑着说。
刷卡机立刻转移到库洛洛面前：“报酬要另外计算，一亿戒尼。”
库洛洛默。
“你打劫啊？这么贵！”侠客低叫。
“你们所说的‘地狱之门’一听就是危险的地方，收费当然要高点。”伊耳弥理直气壮。
“库，保镖费帮我一起付了吧。”商白玉趁热打铁。
库洛洛黑黝黝的眼睛瞪过去，虽然微笑不变，嘴角俨然有抽搐的迹象。
“呵呵～～♥”西索笑得花枝乱颤。
库洛洛抬头看着举着刷卡机的伊耳弥，抢钱的家伙……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他。
“一共一亿三千万戒尼。”信用卡插进刷卡机里一刷，看见卡里的几个零的数字，眼睛亮得像启明星，“你很有钱。”恋恋不舍的把信用卡还给库洛洛。
库洛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明天出发。”抛下这句话，拖过躲在一旁笑个不停的商白玉离开。
“保镖，我亲爱的保镖先生，不要置主人于不顾啊——”商白玉拽着儿子，戏谑的招招手，伊耳弥显然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呆了呆，举步跟上。
侠客瞄了伊耳弥一眼，再瞄了眼舔唇邪笑的西索，寒了一下下，忙尾随其后，手机抛上抛下。
啊咧啊咧，明天有得忙啰！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聚 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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