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空中巧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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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是小——
容我们的女主角再次感叹一下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
事情是这样的，听我娓娓道来（咳咳，各位看官有点耐心啊）。
话说商白玉上了飞艇，申明一点，是特级豪华飞艇。论其飞行安全系统，即使与猎人协会的会长专机相比也难分高下。若论内部装修的豪华程度，绝对是世界顶极。
可供200人同时进餐的豪华餐厅，乘客可以尽情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
客房的其豪华程度也堪比高级酒店，不仅铺有绣花地毯，宽大舒适的双人床，墙上还悬挂一部大屏幕则随时播放着精彩绝伦的电视节目，就连洗手池也是用纯金铸造，至于室内的摆设以及墙壁上的镶嵌物则处处彰显出一种特有的高贵典雅。
除此之外，还设有各种小型娱乐场所，放映室、游乐室、舞厅、酒吧，应有尽有。
特级豪华飞艇全世界也只有少量几座城市才能拥有，数目不超过十只手指，十天一趟，多载长途旅客。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商白玉瞎猫子碰上死耗子的正巧撞上飞艇停靠日，她又绝不会亏待自己，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花了比普通飞艇贵了十倍的价格，眉开眼笑的上来了。
舒适豪华的房间令她相当满意，离晚餐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先泡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开始整理行李。
行李里装满了送给蜘蛛们的手信，她每到一座城市首先到处逛逛，看有没有适合蜘蛛们的礼物，不知不觉中，大部分都选好了，只剩小库的。
只送几本书的话，似乎太寒酸了。
嘴里说小库会体谅，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缺憾。
“护手液、绣花针、运动服、女式套装、高跟鞋、擦刀布、眼镜、梳子、绷带、手机、书、伞、机油……”轮回蹲在她身边翻了翻那些所谓的礼物，桃花眼弯弯的笑意满满，“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便宜货。”
“你懂什么？礼轻情义重，重要的不是礼物贵重程度，是人的心意，心意到了，情谊也就到了。”商白玉振振有词。“他们都是可爱又体贴的好孩子，绝对能理解我的心意。”
全世界只有你把他们当成孩子，也只有你觉得他们是一群既可爱又体贴的“好孩子”。对多数人来说，他们无恶不作，恶名昭著，是A级通缉犯，搞得世界乌烟瘴气人心惶惶，躲都来不及了。
——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却像头上顶着光环，善良如天使人见人爱的“乖宝宝”啊？
轮回受不了地猛翻白眼。
或许，在你面前，他们真的只是群孩子吧。
“玉，你真打算只送几本书给库洛洛那小子？”
“小库喜欢看书，特别是关于古老文献或罕有失传的书籍。”拿起从柏卡神殿挑选几本书，商白玉敲了敲保存完好的硬书皮。古人的智慧在发明、创造、保存上可见一斑。“这些都是非常珍贵的文献资料，小库会很高兴。”
“送点纪念性的礼物他会更高兴。”几本书就可以满足那小子？他才不相信。如果是其他同伴送的，也许会（自己抢来的更有成就感），对象若是眼前这位头脑无与伦比的聪明，感情方面却无与伦比的低能，他美丽又高贵的主人，他怎么都无法想象那小子笑得跟个傻瓜似的乐呵呵，顶多淡淡微笑一下，说声谢谢。
“纪念性的礼物？”他的话勾起了商白玉心里那点小小的缺憾，摸着下巴沉思中。
果然还是应该送些比较特殊的礼物，送书太普通了。
可是送什么好呢？除了书和遗迹……里的古物，小库并没有特别喜爱的，难不成送座遗迹或坟墓给他挖？
——这也不算有纪念性的礼物吧？
“给你。”商白玉苦恼的皱起眉头，轮回看不下去了，干脆伸出手。
“这是什么？”
躺在轮回掌心中的一对海蓝色的宝石耳坠，仿佛大海的深邃，蓝得透澈、纯粹、无丝毫杂质。
“冰海之蓝。”
冰鱼族人的眼泪，也是她最喜爱的颜色，当初因为它们落下的眼泪像极那个人的眼睛，才让矮人族打造了对耳坠不离身的戴着，还顺手解决了水魔，帮助冰鱼一族摆脱了长久以来受压迫的桎梏。
她消失后，唯一留给他的宝物，他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身过。
轮回没有告诉商白玉宝石的来历，也没必要。
“你不是还没找到适合库洛洛的礼物吗？我认为这对耳坠挺配那小子的。”
为什么他虽然在微笑，眼中却有着化不开的点点忧伤？
宿•命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见那对熟悉到过了千年还记忆犹新的耳坠，摇头轻喟。
轮回是傻瓜，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大傻瓜！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多珍惜主人留给他的耳坠，连一眼都舍不得给别人看。
就算浴血奋战，也不让耳坠沾上一丝鲜血。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不顾，首先拭干净耳坠。
问他何苦呢，他也只是用妖娆绝艳的笑掩饰他那清晰可见的绝望疲倦和伤痛，一心一意小心翼翼地珍爱着那对耳坠。
主人最喜爱的饰品，怎能让它被不洁净的秽物所污染？
宿•命的结论是，轮回是举世无双的大笨蛋！
如此珍惜着的东西现在却要还给主人，借由主人的手转送给别人。轮回，你是痛到麻木，还是真的已经放下？
“它对你，很重要吧。”商白玉坐到少年身边，双手握住他的手合拢。“重要的东西不要随随便便送人，要好好保存啊。”
轮回愣了下，手指紧了紧，灵魂颤抖着，唇畔绽放一朵灿烂明亮的笑花，声音轻得如同耳语。
“不，我不需要它了，它不适合我，它应该有一个与之相称的主人，才不会辱没‘冰海之蓝’的美称。它曾经是……最美的存在呢。”
重要的东西理应送给重要的人，他不做她最重要的人，他要做可以陪伴她永远的人。
“……我知道了。”没有拒绝轮回的好意，商白玉拿过蓝宝石细细观看，“很漂亮，有种像要把人吸进去的魔力。好吧，就把它当作礼物送给小库，也算是你的一份心意。”并没有把宝石放进那堆礼物中，而是单独装进了口袋。
轮回嘴角抽了抽，还以为她不要呢，结果只要关于库洛洛，就特别对待了。
“你们两个不要睡了，把自己弄干净，我们去吃饭。”
将蜘蛛们的礼物分门别类安置好，商白玉起身，轻轻踢了宿•命一脚，两只鸟类瞪瞪眼，一前一后懒洋洋地跳进洗手间。
是跳，不是飞哦。
商白玉莞尔一笑，这两个家伙，用行动向她抗议呢。
…………………………
…………………………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出来用餐的商白玉越来越疑惑。
沿途竟然没碰到一个人，连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安静得像一座死气沉沉的鬼墓。
飞艇两个小时之前曾经在中途停靠了一站，陆续又上来些客人。
现在是用餐时间，照这种情况，应该很热闹，有坐不住的小孩子跑来跑去。
不仅看不到半个人，还有一股浓得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安。
“主人，请小心点，不太妙哦。”宿•命拍拍翅膀，飞到前面探查。
商白玉无声的点点头。
轮回紧随其后，形影不离。
“主人！”宿•命停在餐厅前面叫嚷。
当商白玉走过去时，对任何事都气定神闲的她也不禁呆怔住。
到处都是血，大量的血，泊泊流动如小溪。
餐厅内没有活人，全部都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
——这景象，已经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轮回捂着嘴巴面色骇然的退后几步。
商白玉极力忍耐着，再也无法维持微笑。
没有人吭声，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商白玉呼出一口气，慢慢关上餐厅大门。
“玉……”
“凶手应该还在飞艇上。”平静而淡然。
“难道你想……”轮回连忙赶上她，带着少许担忧的语气。“也许不止一个人，你要怎么做？”
“我没那么好心替他们报仇。我只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随手推开其中一扇门——
鲜血四溅，画面定格。
样式奇怪的深紫色衣服罩住娇小的身躯，脸部被绣有骷髅的高领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金色森寒的眼睛，凌凌散散的深蓝色碎发不规则的搭在肩上，他的眼睛兴奋而嗜血，他的手正好扭断一个男人的颈子。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人影，金色眼睛无比惊讶的瞪着她。
“怎么是你？！”
商白玉更惊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运气好到随便就能找到“行凶者”。
听他的语气，好像认识她哦。
“你……”看了半天，没认出来，不过那双金色眼睛很像一个人。“是谁？”
“笨女人！三年不见，你的脑袋瓜子生锈了！”对方勒着男人的脖子用力低吼。
这种凶暴的口气，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会没礼貌的喊她“女人”，不用想了，百分百是他。
想不到会在飞艇上遇到他，难怪尸野遍地，手段残忍，没一个活口，原来有这个煞星在，活该倒霉了。
“嗨，飞坦，三年不见，你不但没长高，反而越变越矮了。”开口的问候让对方燃起熊熊火焰。
“咚！”一把小刀擦过脸颊钉在身后的墙壁上，几缕发丝缓缓飘落。
这只野生动物，性格依然火爆，开不起玩笑。
商白玉小声咕哝。
在瞧见飞坦的瞬间变为小青蛇的轮回把身体埋进她的发间。她也不想想，拿人家最在意最痛恨的短处开玩笑，别指望他会给你好果子吃。
他已经提醒过她了，她压根没听进去。
头发断了几根，商白玉也不在乎，拔下小刀，刀刃薄如蝉翼，刀锋锐利，是把好刀。“差了三公分，是失手还是故意瞄不准，嗯？”
“你闭嘴！”飞坦甩开断气的男人，凶狠的低吼：“你怎么会在飞艇上？！”这个女人，她不是应该在……总之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还想问你呢。”商白玉也很纳闷，“飞坦，你如何上来的？你这副样子，没人怀疑么？”穿成这样子，还蒙着脸，谁看了都会把他当成可疑分子。
“要你管！”声音模模糊糊的哼道。
“你不会因为他们用有色眼光看你，所以把人都杀了？”理由简直太充足了，商白玉不得不怀疑。
“关你屁事！”飞坦一脚踢飞地上的尸体，不爽的瞪眼。看什么看？这女人跟妖怪似的，相貌完全没有改变，还有她的眼神，“我赶时间！”干嘛要跟她解释啊？“喂，女人，你再看我就……你肩上的是什么玩意？”终于发现宿•命的存在。
“我的宠物，姑且称之为幻兽，可以变形说话的那种。”商白玉决定以后不管谁问起都这么回答，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哼，难看死了。”飞坦冷道。
他们哪里丑了？分明是这小矮子没有审美眼光！
敢说他们难看，也不看自己的奇装异服，才真是难看到掉渣！
被贬低的宿•命差点冲过去与他理论。
幸好商白玉一手一只丢开，凭他们现在的形状，还没等靠近就被飞坦秒了。
“飞坦，你刚刚说赶时间……”
“砰！”飞艇似乎撞上什么东西，整个船身狠狠一震。
飞坦动作迅速地稳住身体，顺手拽住商白玉。
“谢……”
呜啦呜啦呜啦————！
高昂尖锐刺耳的声音震耳欲聋。
警报声？
两人对视一眼，暗叫不好。
“控制室在哪？”商白玉边跑边问头顶上的宿•命。
命还没开口，在她前头飞奔的飞坦从身上摸出一张图纸……汗，为什么他会有内部地形图？算了，先不管这些。拐过一道又一道弯，飞坦猛地踢开一扇上面挂着“严禁入内”的红牌的门冲进去，各种不同颜色的仪器灯在那此起彼伏的闪烁不停。
“等等……”慢了一拍，飞坦已经窜到仪器前，看了一眼，手掌狠狠一拍。
飞艇开始“轰轰轰！”的左右抖动，起伏摇晃，然后又像打摆子一样上下发飙。
特级豪华飞艇在飞坦手上花样翻新，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翻跟头一会儿蛇行一会儿颠簸，他咬牙切齿的在发出鸣叫声和颜色不同的仪器表上按来按去，时不时咒骂几声。商白玉一脸黑线，咬牙，扶着墙壁随着飞艇左右摇摆，暗自感叹自己心脏够强壮，一般人早吓得昏倒或吐得稀哩哗啦，她能保持清醒已经给他面子了。
“嗙！”一颗人头在如此折腾下从门缝滑进来，飞撞到玻璃又滚到她脚边，凝固的血液在猛烈撞击下重新泊泊流出。
几滴溅到干净的鞋面，染上淡淡的腥红，仿佛点缀着花的图案。
“飞坦……”皱眉，脚尖一踢，踢足球似的将人头踢出去。下去后连同衣服一起换了，味道真难闻。
“干嘛？女人！”飞坦的口气很恶劣，心情之坏可想而知。
商白玉头疼地揉揉额角。“我没别的意思，你也不要误会。我想，你大概连汽车都没驾驶过吧。”看他的个子，估计只能开开儿童车。
“你这话什么意思！”被她略带遗憾的目光惹火了，金色眸子寒气逼人，杀气凛冽。
“不如换我来，我还不想跟你同归于尽。”她跟他打商量，他的杀气渐渐转弱。
“你会驾驶飞艇？”强烈质疑的语气叫商白玉心虚地眨了眨眼。
“第一次。”
杀气又暴涨。“不要自作聪明，女人！”言下之意你闪到一边去，别妨碍我。
“起码我开过汽车。”
话音刚落，飞坦一拳捶在仪器上，暴吼。
“我也开过！”
“……真的？”不信，这么矮的个子构得到方向盘么。
她那是什么眼光？飞坦气急败坏，有种想宰了商白玉的冲动。
“还是我来吧。”
“女人，你给我滚一边……”骤然消音，小刀抵在飞坦的大动脉上，令人冻结的声音让人从心底发寒。
“别忘了，你的格斗术是我教的，想赢过我，再等一百年吧。”另一只手制住飞坦的动作，黑玉般的眸子冷漠而冷静。
“你！”金色的眼眸愤怒地燃烧着。
“我知道你不怕死。”
商白玉收刀，飞坦飞快跃开，金眸凶狠的盯着她，拳头握得紧紧，眼中渐渐浮出一种妖异的蓝。
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咳咳！”她好像做得太过火，打击到他的自尊心。“飞坦，这里交给我。我房间里有个行李，里面有替你们准备的礼物，你……能不能帮我拿过来？房间号码是606。”
礼物？她给他们的？飞坦明显一愣。
“那个……”
“哼！”看也不看她，飞坦顾自走了出去。
商白玉松了口气。“飞坦一直都很骄傲。”
“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性格却跟孩子似的。”轮回笑着，听到礼物就消气不是孩子是什么。
“咦？”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礼轻情义重的意思。”礼物贵重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礼的人，还有她的心意。
因为是她送的，礼物反倒是其次了。
“现在怎么办？”看着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仪器表，商白玉一筹莫展，脑袋阵阵发昏。
“刚刚信誓旦旦的是谁啊？”别问他，要他在空中飞很简单，要他操纵会飞的东西他就无能为力了。人类制造出来的都是些麻烦玩意。
“要飞坦驾驶，死得更快。”弯下腰，在柜子底下翻来翻去。
“你在找什么？”
“说明书，图解。”
“这里有自动控制装置，你没看见么？”轮回弹跳到仪器表上，尾巴用力朝红色按钮打下去，颠簸中的飞艇奇迹般地停止高空表演，平静温和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
“原来这么简单。”小青蛇在仪器表上昂首挺胸，得意洋洋。
“……”
“一个按钮全部搞定，呵呵。”
“……”
“我比玉还厉害。”
“……”
“我轮回果然是魔界最优秀最聪明啊呃……”
猫头鹰俯冲直下眼明嘴快叼起小青蛇飞到半空，正好躲过他们的女主人射过来的小刀。
轮回的冷汗如庐山瀑布，哗啦啦直流。
“哦，下次不会射歪了，一刀三雕。”商白玉拔起小刀放在手中把玩，微笑如花。
三只宠物顷刻间钻进角落不敢出来。
“是这个吧。”飞坦走进来，行李丢到她面前。然后，怪异的扫了眼平稳的舱内，不服气的冷嗤。“看不出你还有点用处。”
“有自动控制程序，功劳不在我。” 飞坦没想到商白玉会这么谦虚，一时找不到话说，商白玉指指行李，“礼物都在里面，自己找吧。”
飞坦也不客气，翻开行李，琳琅满目的小物件都是些非常普通却针对每个人所需要的，这女人并没有忘了他们的喜好和需求……金眸眯了眯，第一眼就相中那把黑色的伞，抽出来，越看越心动。
“我要这把伞。”霸道的口吻。
他们的眼光很一致嘛。商白玉好笑地点头：“本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礼物，你既然喜欢，我当然没意见。飞坦，伞柄是空心的，可以放置武器。”
飞坦扭开伞柄，果真是空心的，他嘴角微翘，金眸闪亮，声音带着兴奋。
“有没有适合的武器？”
商白玉看不见他翘起的嘴角，但能感觉他的高兴，不过这小子似乎有点得寸进尺。
“想得美呢，还想买一送一，你自己慢慢找吧。”
“切！”
还“切”！商白玉蹲在他面前，晃晃手中小刀。
“刀子可以送给我吗？”
“随便。”想要就拿去，他多的是。
“对了，你说赶时间是怎么回事？”
“团长通知我们全员在雅都布集合。”飞坦像得到新奇宝物的孩子，对黑伞爱不释手。“你跟我一起回去。”金眸突然抬起，紧紧盯着她，只要她说一个‘不’字，绑也要把她绑回去，不然他这么辛苦赶到雅都布不是白费吗。
商白玉眨一下眼，对面的金眸就燃烧一分。
“喂，女人，你不要以为……”
“好。”也好，有飞坦引路，省下了一笔钱，伊耳弥那钱鬼，是不会免费提供情报的。
“切！”不早回答。女人就是婆婆妈妈，麻烦死了。
只会“切”，也不说声谢谢。商白玉无言的看着深蓝碎发在自己眼前拂动，发质很好嘛，柔软又漂亮，他的脸也很漂亮，为什么要遮起来？不喜欢别人见到自己的容貌吗？
想起飞坦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一个男人长那么美，也难怪会不舒坦了。以前飞坦就很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相貌，多嘴的人都不在世上了。可是，赏心悦目的东西谁不爱，隐藏起来就太暴敛天物了。
小时候的飞坦长得跟个娃娃似的可爱，比玛琪还精美，配上他娇小貌似不太可能向上发展的个子，如果走在街上，十有八九向他搭讪的全是男人……幻想飞坦暴走喷火的模样，她忍俊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细细的眉一挑，细细的眼眯紧。这女人不安好心的表情一目了然。
“没有。”不能说实话，她还不想被飞坦秒了。商白玉笑眯眯的，伸到一半的手被飞坦瞪回去，啊呀呀，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以前还不是经常蹂躏他的头发，越大越不可爱。
“喂！”飞坦像想起什么似的，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餐厅内的情景，你都看到了？”
餐厅？他是指——“看到了，惨不忍睹。”
温度下降了几度，金眸冷冰冰的。
“你在问我的感想吗？”
温度持续下降，伴随而来的是让呼吸为之一窒的杀气，割得皮肤产生微小的刺痛感。
“伞都快被你捏断了，你若损坏了我的心意，我会很不高兴的哟。”敲敲他的手指，抓那么紧做什么，她还没发表自己的感想，他到先虐待自己了。“你不是赶时间吗，换成我，也会这么做。阻碍自己脚步的人我是不会让他活下去的。但——”
松开的手指又握紧，金眸冷冷瞪视他。
“你的手法实在太不美观，太不艺术，太粗鲁，太破坏画面，太令人……”
“死女人，给我闭嘴！”被贬低的一无是处的飞坦，老羞成怒的揪住她的衣领咆哮如雷。
“OK，OK。”
死女人，迟早有一天要……哼！
“飞坦……”
“有屁快放！”没好气地。
“……血腥味太重了。”嫌弃的语气让飞坦差点暴走。
“关你什么……”
“很难闻。”
“你……”
“去洗个澡吧。”指了指衣服上沾染的血迹。
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飞坦冷哼。
“知道了。”
“那就好。”又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笑，仿佛那一瞬间的认真只是幻觉。
这个人，他看不懂，她可以嘻笑怒骂飞扬洒脱，从容淡定优雅高贵，漫不经心懒散有理，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奇怪的女人。”飞坦嘟嚷。
“飞坦，直接飞去目的地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目的地？飞坦陡然想起自己遗忘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实。
“女人，你说这是自动控制程序？”诡异的笑着。
“是啊。”
“我忘了说，”声音含含糊糊的，“雅都布和飞艇行驶的方向完全相反。”
“……”
静了一秒钟，商白玉慢条斯理的说，一点也不担心。
“现在怎么办？飞艇是直达的哦，不到终点不会停，我们干脆等它停站后再转搭其它飞艇吧。我不赶时间，你呢？”
没常识的家伙，想看她惊慌失措么，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
飞坦瞪眼，急跳起来冲向仪器表，眼花缭乱的各种按钮仪器让他烦躁不耐，干脆伸掌一拍。
————轰轰轰————
飞艇抖了两下，又开始天翻地覆的花式高空表演了。
“哦。”商白玉哀叹，她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饶了她吧！
再折腾下去，不昏也得昏了。
而且，肚子好饿……
唉，真是漫长受罪的一夜啊。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空中巧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