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往事不能回头看 ...
-
梵天与蚁天重回灭境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邪灵也好，儒圣也好，各方人马虽心思不同，却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关注。
儒圣一方以卧佛一枕眠与道隐凤凰鸣为首，而邪灵一方现今台面上最活跃的，自然要数未来之宰，其手下势力更是在双天回归的当天就登门挑衅，态度不可谓不强硬。而今，作为邪灵一方旗帜的弃龙九脉，也再度邪声鼎沸，漫天邪灵纠集呼号。
妖溺天用手抚摸着自己的禅杖，金色的杖身上有了几丝细小的裂纹。面容姣好的邪灵不悦的皱起了眉。下一刻，他禅杖却落入了另一个人手中。
“即便是汇集百万邪灵精魄打造的禅杖，也难低梵天蚁天联合之力。”未来之宰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便划开自己的手掌，将血液滴落在禅杖的裂纹上。那裂纹吸了上等的邪灵之血，竟缓缓的愈合了。
“你太心急了。”他将禅杖还给了妖溺天，“此行感想如何？”
妖溺天冷哼一声，收起禅杖道:“吾对一页书不予置评，但海殇君却是比预想中更加令人讨厌。”
未来之宰闻言大笑：“你所见的是梵天一页书，而非当初入灭境时的邪心魔佛，自然没有可比之性。至于海殇君，凡事只要和一页书有百分之一的牵涉，他就会有百分之百的关注，反之亦然，这就是梵天和蚁天之间的交情。”
妖溺天:“既然如此，特地将人邀来弃龙九脉，是要对过去做一个了结吗？”
“也许吧……”邪灵主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许，吾只是突然想看一看故人相见的感人场面了。”
言罢，一只白色玉枕出现在他手中。
银翎回来的比预期要晚。当吞佛童子走进火焰魔城的时候，正好看见一道白色的光影飞入城中。
对于苍的独门传讯方式，吞佛并不陌生，以前在万圣岩的时候曾看见过很多次。不过，看着银翎飞进火焰魔城，到还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银翎在他的头顶盘旋了一圈，然后便向大殿飞去。之后，他在魔兵的带领下走进议事殿，花了几个眨眼的瞬间，来欣赏了一下魔界高层与正道栋梁们齐聚一堂，共商前程的场景。
大殿主位上一字摆了三张座椅，分别代表了魔、鬼、邪三族的族长之位。银皇朱武除却鬼族之长外，更是魔界主君，因此居中坐了正主位。他的右手边坐着九祸女后，左边的那张椅子却是空的。魔族之长放着自己的位子不坐，却挤到了一个白衣僧人的旁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人家背上的法器。那僧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原三教先天之一的佛剑分说，他所背的法器便是大名鼎鼎的佛牒。佛剑身旁坐着的自然是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剑子的身后坐着补剑缺，两人相谈甚欢。一旁的龙宿则悠然的摇着手中的扇子，与左手边一人谈论着什么。那人自吞佛童子进入大殿后，便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吞佛迎着对方的视线望去，果然又是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人白发玄衣，眉目清秀，脸上颧骨微耸，却更显一份仙风道骨。
脱俗仙子谈无欲。
红发的魔者移开目光，依照上一世的经验来看，此人与素还真之间是混杂了同修、对手、知己、损友等多重情感的趣味关系。总结一下来说就是，如果素还真有难，谈无欲在尽全力援助的同时，一定也会尽全力的挖苦嘲笑。
这真是有趣。如果眼下能让素还真与谈无欲面对面，该是一种怎样的光景？曾经的异度战神坏心的弯起了嘴角，而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
吞佛童子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自己的近旁便多了一个人的气息。这种距离近的让他难以接受，就仿佛是将对方搂在怀中一般。清雅的莲香弥漫开来，温和地将他包围，从发丝直到指尖。红发的魔者完完全全地僵住了。
与此同时，身处意识空间的素还真也察觉到了变化。另一个人的气息几乎是与他交融，在他的胸口跳动。那是一团金色的火焰，它跃动的并不激烈，只是以自己的节奏和呼吸静静的燃烧着。有一瞬间你甚至会以为这火焰是冷的，但在那冷静的外表下，却是一个炽烈的灵魂。冷静、执着、温暖、激烈，还有那一丝在角落里滋生的，细小的孤独。
“唔……”素还真发出一丝闷哼。在他的身后，空间被利刃和火焰撕开了一条裂缝，吞佛童子穿过裂缝，出现在意识空间内。
“素还真，你做了什么？”红发的魔者紧锁着双眉，明明白白地显露出自己的不悦。
素还真略略停顿了片刻才转过身来，摇了摇头，金色的字迹随即浮现：‘刚才的状况并非劣者所为，吾同样感觉疑惑。’
“嗯……”魔者紧锁的眉头并未应对方的解释而有所舒缓，脸上的神色反而更显凝重。他相信素还真没有骗他，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更为复杂。
就在刚刚，两人的灵识融合了。这就等于是将自己的内心全无保留地呈现在对方面前。虽然只有一瞬间，彼此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些模糊的碎片，但已经足够让高傲的魔者恼怒了。
竟然在被迫的情况之下，被别人窥探了自己的内心，这对于曾经的魔界战神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隔绝两个意识空间的迷雾不安的涌动着，透露出凝重的氛围。素还真知道吞佛童子现在心里必是怒极，然而对方的脸上却越显平静。
“素还真，你可知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吞佛童子开口问道。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与其愤怒不如找寻解决之道。素贤人微微一笑，暗自赞叹魔者的沉稳冷静，写道：
‘事情发生之时，劣者并未感觉外来之力。不知事情发生之前，你正处于何种情况？’
吞佛童子思索片刻答道：“吾刚刚进入魔界议事殿内，正在观察周围的状况。”
‘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这个问题问住吞佛童子了。对他来说，在殿内看到的情境没有哪一处是不异样的。
然而沉默片刻，他还是违心地答道：“并无。”
素贤人闻言垂下眼眸静静思索。
“会与弃天帝有关吗？”忽然，前战神想起了某个最称得上“异样”的存在。
‘不会。’素还真摇了摇头，‘若是魔神所为，那我们现必然已经在他面前了。’
“嗯……”
若是弃天帝所为，必然会大张旗鼓地告知，并以他们的反应为乐。思及此处，红发魔者不由露出厌弃的神色。
‘吞佛童子，可否请你详细说明事情发生之前的状况？’
人在思考之时，眼睛里总是会有特别的神采。是否因为眼前这人智冠群伦，所以当他思考之时，眼睛里的光彩才会格外的引人关注？吞佛童子略微怔了怔，眼底地闪过一些不明的光彩。
“吾在殿内看见了谈无欲。”
素贤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瞪得大了一些，他觉得魔者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点儿不怀好意。
“吾突然很期待，你以身躯被毁，灵识被迫寄身他人的状态与你的师弟见面。”吞佛童子笑了，他看见了素还真眼中流露出的惊讶和无奈。
‘看来在你原来的世界中，劣者与师弟的关系也如现在一样。’素还真也笑了，先是有些无可奈何，接着又有了一些狡黠。
‘如此一来，劣者到是大概能猜得出个中缘由了。’
清香白莲的眼神似乎比刚才更亮了一些，这回换吞佛童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劣者之前在想，每次都要劳你进入意识空间与我交换信息，实在有诸多不便，若是能让劣者的灵识暂时居于主导，便可借由你之躯体直接与外界交流了。’
“嗯……”
吞佛童子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因为期望达成了一致？”
依照素还真的推测，在同一时间内，他期望可以借由吞佛童子的身体直接与外界接触，而吞佛童子则期望他以现在的状态直接面对谈无欲。两个人的愿望以一种诡异的状态达成了一致，所以才造成了之前的意外。
所以说，其实是有人，不，是有魔自作自受了。
‘期望的一致只是因素之一。’素贤人看着吞佛童子，微微而笑，‘你我也曾对一些事情有过同样的推测，或是达成共识，却没有出现刚才的情况。所以，应该还有其它的条件，但眼下还不能确定。’
“你需要怎样才能确定？”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前战神压下了将对面之人脸上笑容抽飞的冲动，决定专注眼前的问题。
‘方法有两种：一，将可能的条件列出一一尝试，二，向弃天帝询问。’
“吾更喜欢第三种方法，”魔者负手而立，“把握已知的因素，杜绝同样的问题再度发生。”
素还真苦笑了一下。
‘可惜这项因素本身有太多的变数，嗯……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还是先关注我们此行魔界的目的吧。’
“嗯。”吞佛童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在走了几步之后却又突然停下。
“素还真，”他没有回头，“抱歉了。”说罢，便沿着石子小径，消失在迷雾之中。
“呵……”素还真轻轻笑了一声，他伸出右手在左边的衣袖上抹了一下，袖口上的一点殷红就此消失不见。
“吞佛童子，你怎样了？”
魔者的意识自内心深处回归，一睁开双眼，便听见了朱武的询问。
“无碍，吾只是告知素还真目前的状况。”以心机称道的前战神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言。
“素还真之灵识既然寄宿在你身上，你与他之交流却如此麻烦？”说话的人是谈无欲，此时他正微微皱眉看着吞佛。
“弃天帝虽将素还真灵识放置在吾身上，但对他仍有诸多限制，吾必须和他在意识空间内面对面，才能够交流。”
“嗯……”谈无欲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你说素还真灵识寄宿在你身上，可有凭据？”
吞佛童子闻言却笑了：“吾倒是一直在等人询问这个问题。”
确实，所谓的素还真灵识寄宿在自己身上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而他又是个来历莫名的异端魔族，有太多令人怀疑的地方。不是没有验证的方法，只是一直都没有适合的评审人选，这恐怕也是苍等人一直没有提出疑义的原因。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个最好的人选。
“还要劳烦月才子为吾作证了。”
说罢，只见魔者垂下眼帘沉入意识深处。片刻后，他抬起头来，走到谈无欲身边，俯身耳语了一番。
后者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尴尬地点头道：“不错，此事确实只有我与素还真知晓。”
“是什么事情，需要说的这般小心翼翼？”眼见他脸上神色复杂，一旁的龙宿不由起了调侃的之心。
然而此时谈无欲却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平淡道：“是我与素还真同在半斗坪的旧事，少年顽劣，不值一提。”
这边吞佛童子不再说话，向朱武点头后便寻了张椅子坐下。说来也巧，他坐的位子好挨着袭灭天来，再过去便是一步莲华，苍则坐在了他们的对面。旱魃阎魔煽动佛剑分说与他比武不成，终于百无聊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吞佛童子，”苍开口道，“你可知道素还真让屈世途进入魔神殿的用意？”
“知道，但却不明白。据素还真所言，让屈世途进入魔神殿是给众人的提示。”
朱武：“是关于魔神的游戏？”
吞佛：“然也。但由于魔神的制约，他无法再透露更多的内容，因此，吾仍不明白素还真所谓的提示为何。”
殿内陷入了片刻的静默。一步莲华道：“看来仍需有人进入魔神殿了。”
“嗯……”剑子思索道，“素还真既然特地将屈世途送去弃天帝身旁，果然是要去看一看效果了。”
“你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再好不过。”大殿忽然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魔神陛下正想见一见人间的三教先天。”
蓝色的虚影如火焰般缓缓升起，金色的面具，诡异的式神，来者不是伏婴师又是谁。
“主君。”只见他向殿上的朱武欠了欠身，“事情就是如此，魔神陛下希望剑子仙迹、佛剑分说、疏楼龙宿三人现在便前往魔神殿。”
朱武沉默的看着伏婴师，伏婴师也看着他。最后，魔界主君磨着牙问道：“能让魔神如此感兴趣，想必是表弟你的大力推荐了？”
“哪里，”魔族的祭司泰然自若，“吾只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
“你所谓的分内之事，就是给我找麻烦吗？”
伏婴师用披风掩住嘴角笑了笑，接着转身向佛剑三人行了一礼，道：“伏婴师恭候三位大驾，请了！”
言罢，便消失不见。
“咔嚓！”魔界主君捏碎了座椅的扶手。
九祸女后皱眉道：“这是他从小的嗜好，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众人皆对魔界主君投去了同情加敬佩的目光。和一个嗜好给自己找麻烦的人相处多年，而且一直忍耐着没把他弄死，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更不容易的是，只要他和伏婴师都还活着，他就还要忍耐更多年。
旱魃阎魔终于站起身来：“猜谜游戏吾没有兴趣，就先走了一步了。对了，”他拍了拍朱武的肩膀继续道，“如果你不好意思对伏婴师动手，别客气，这么多年的交情，吾一定帮你摆平。”
朱武一脸麻木的点了点头：“放心，吾会的。”
“咳！”剑子轻咳一声，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氛围，“我们正准备拜访，对方
就送来了请柬，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剑子，”儒门龙首皱起了俊美的双眉，“吾总算是确定了，沾上汝，就是沾上天下无双的霉运！”
“哎，好友，正因如此，我和佛剑才更加需要好友你华丽无双的好运啊！”
龙宿转过头去，将扇子抵在额角：“汝脸皮的厚度真是让人无法直视！”
“既然如此，就由我们三人进入魔神殿一探吧。”佛剑站起身来，对在场诸人拱了拱手。
“给你们三人一句忠告，”一直坐在剑子后面的补剑缺开了口，“面对弃天帝要低调，越不会引起他的兴趣就越安全。唉，算了……”
话说到一半，老狼又看了看那三个人，最后只得放弃道：“你们三个不论分开还是放在一起，都和低调沾不上边。总之，剑子仙迹，进去之后记得少开口！”
此言一出，龙宿立刻对某人投以嫌弃的目光。
剑子露出苦笑：“狼叔啊……算了，还是多谢你了！”
苍：“剑子，屈世途之事就拜托你们三人了，一切小心！”
三人向在座诸人行了一礼，便在魔兵的带领下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后，朱武转向一旁的吞佛道：“吞佛童子，还请你在魔界暂待，接下来也许还需要你进入魔神殿了解情况。”
“可以。”红发的魔者点了点头，“另外，我已将此事告知了素还真，他建议圣尊者与谈无欲先暂时离开魔界。”
“嗯……不错，”苍看向一步莲华与谈无欲，“弃天帝之决议随心而定，在伏婴师的煽动下，他难保不会对你们二人提起兴趣。你们不在魔界，我们就有回还的余地。”
九祸：“魔者，这段时间你也与圣尊者一同回转万圣岩吧。”
“不用。”袭灭天来摆了摆手，“弃天帝似乎对于魔没有兴趣。吾和一步莲华虽然同源，但在接受魔血洗礼之后，已是半个异度魔族，不在魔神的关注范围之内。”
“告诉素还真，我只是来看看他究竟混到了何种惨淡地步，并没有兴趣来淌这趟浑水，我与他早就拆伙很久了。”
月才子面沉如水，向殿上诸人拱了拱手道：“诸位，谈无欲确实退隐已久，今日只是因为心底的那一丝丝好奇，才会陪朋友来此，并未做好再涉江湖的准备，还请诸位见谅。”
朱武：“月才子言重了，此事本就是我魔界之过，累及素还真等人已是万般过意不去，又怎敢对阁下有所埋怨。”
谈无欲又向众人告了一礼，便在魔兵引领下离开了。
“一步莲华，汝打算何时离开？”
谈无欲一走，袭灭天来便开始用眼神催促一步莲华。
“不急。”圣尊者泰然自若，“苍，银翎去了许久，可有带回什么讯息？”
“嗯……银翎久去，是因为帮如月影传讯息于天草二十六。”
袭灭天来闻挑了挑眉，奇道：“短短时间之内便往返东瀛与中原，汝之银翎何时变得这样迅速了？”
“非是银翎变快了，”苍笑道，“而是天草二十六已经在返回中原的路上了，并且吾已经确认过，与他一同返回的还有鸠槃神子。”
恶搞吐槽：未来之宰的演说
未来之宰站在台上，目光一一扫过台下的众多邪灵，严肃道：
“我知道，你们中有很多人都好奇我的过去，好奇我如何能取得今天的成功，更好奇我会引领你们走向何种的未来。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要灌输什么，恰恰是要来解答你们的疑惑。”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我还只是一个比较强大的普通邪灵时候，我对于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未来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我既厌恶灭境儒圣的虚伪，又鄙弃普通邪灵那毫无意义的杀戮。”
（造化弄神和系铃人在台下举起横幅，上书：那时的灭境没有未来！）
“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是他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那个人就是曾经的梵天一页书。”
（系铃人、凛在台下分发介绍创世狂人的小册子）
“那时的他初入灭境，其创始狂人的本性刚刚被圣珠压制，心性忽善忽恶，号称邪心魔佛。他那种在慈悲与杀戮、极端与平和中挣扎的身姿，是邪与佛的完美融合，是真正的大圆满！”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消除儒圣的虚伪和邪灵的浮躁，打造一个佛魔融合完美世界！”
（左狱判官、造法师等人在台下带头鼓掌）
未来之宰：“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让我们团结在佛魔融合这一伟大理念的旗帜之下，向着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在这场演说发表的不久之后，海殇君找上了未来之宰，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未来之宰：“靠！老子不就是崇拜了一下邪心魔佛吗？又不是现在的一页书，他海殇君至于来找我的麻烦吗！一枕眠，你当出不也是因为崇拜邪心魔佛才传修佛道的吗？你应该可以体会我的心情的，快帮我修复元珠啊！”
卧佛：“这个……只要你不告诉海殇君我修佛的原因，我就帮你……”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往事不能回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