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成长纪实》安若清

6、雷里有肉

　　小盘嘴里嚼着油滋滋香甜可口的红烧肉，看着妹妹们争抢甜美的笑脸，内心中升腾起了极大的满足感。
　　对于她来说，就这样简简单单当一个每天都能有美食吃的小农女，等到身体再健壮些的时候，自己也能从空间里带些稀奇的种子来种种地，日子过得也算很好。有亲人在身边，吃饱睡足，好像已经实现了当年一直梦想的生活了。那些不久之前才在城市里发生的冷漠和匆忙，好像已经离她很遥远。
　　第二天，便宜阿爹果然煮了一大锅珍珠一样奶白奶白的鱼汤，剩下的红烧肉在炒白菜的时候放了进去提味，把小盘和妹妹们吃的直咂舌。
　　“这两天好像过年一样呀阿姐。”小碗偷偷的拽小盘的衣角。
　　“只要小碗乖乖的，别跟那个猴子小勺学，阿姐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聂小盘一直很喜欢小碗的性子，虽然长得跟小勺一模一样，可是小碗却能把那双大眼睛里的温柔水灵发挥到极致。
　　“阿爹，我全养好啦，明天跟着你下地去好么？”聂小盘喝完最后一口鱼汤，放下碗问聂盘。
　　“小盘还是再歇两天吧，我，我能行的。”牛婉娘忙拦着。
　　聂盘望了望牛婉娘，着实叹了口气，牛婉娘虽然很努力想多干些，但是这些年来没下过地，能帮上的忙还真的不如小盘多，身子也不如小盘壮实。
　　“我真的没事啦阿爹！这两天大鱼大肉的补得像头牛！”聂小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要不明天先让小盘去吧。”聂盘看着自家娘子，“我会看着她帮忙做点轻活儿，你在家好好儿照顾闺女们，天儿眼看着就要转暖的，给闺女们做两件薄衣也好。”
　　“可是……”
　　“别可是啦阿娘，小盘想要新衣啦！”聂小盘一边搂住牛婉娘的胳膊，一边给小勺小碗使眼色。
　　“是呀阿娘……”小勺小碗一股脑扑到牛婉娘怀里，牛婉娘实在被缠不过，就答应她们一人做一件新衣才罢。

　　在家憋了近一个月后，聂小盘终于又扛着小锄头，坐在阿爹驾着的小牛车上，吱嘎吱嘎的下地了。虽然自己家只有四亩地，但是小盘和妹妹们年纪还小，吃得也少，一年到头细细耕作一家人也足够开支了。其中一亩地隔开种些时令蔬菜，一亩水田种着水稻，两亩中田种了小麦，重要的是自家的四亩田都连在一起，离河边不远，灌溉起来也方便，看来阿爹跟里正的关系还算不错嘛。
　　“哎哟哟，这不是聂家大郎么？”一个身影摆来摆去的挡住了牛车，不是葵寡妇是哪个？
　　“葵大姐这是要上哪去？”见葵寡妇有意要挡自家的车，聂盘只得硬着头皮搭了话。
　　“哎哟哟，叫什么大姐嘛，我们家小花比小盘还小半岁那~” 葵寡妇捧了一脸的笑。“这不是，刚有事去麻烦了下里正，这么巧碰到聂家大郎咯，上次去看小盘的时候，凑巧你不在。”
　　一大清早去麻烦里正么……聂小盘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百日跟我家娘子下地去了，今天才带小盘出来。”聂盘并不抬头看她。
　　“聂家大郎真是害羞呢~”葵寡妇伸了个手指戳戳聂盘结实的手臂，“快去忙吧，小盘乖乖听阿爹的话哟~~”说罢便一扭一扭的走了。
　　“阿爹干啥跟她搭话？”聂小盘有点不满。
　　“小盘还小，别管太多。”聂盘说罢便沉默的驾着牛车继续前行。

　　“葵……葵娘子。”
　　葵寡妇走在村中的小道上，心中记挂着小花该不会要醒了，身后突然响起大声的，结结巴巴的声音。
　　葵寡妇一回头，果然是托了照顾小花的，住在离她家不远的赵跛子。
　　赵跛子原本是几个山头外赵家村的，因着家里太穷，又听说聂家村的姑娘漂亮，才来到聂家村靠给村东村西盖房搬些个泥瓦沙子过活，想顺便讨个媳妇。只是这赵跛子干活并不牢靠又懒惰得很，给里正家起小房的时候，自己糊的瓦片不严实，呼啦啦掉下一大片砸了正在墙根歇息的他，从此赵跛子得了“跛子”的号，腿脚不利索倒是更不用做活了。
　　因在里正家墙角下出的事，赵跛子又哭又闹好生赖皮了一番，里正实在磨不过他，便拨了一亩下等田给赵跛子算完事。赵跛子得了田，也懒得打理，一年到头的收成连他自己都不够吃，每日里只剩做梦要讨个媳妇。
　　赵跛子与葵寡妇家挨得近，葵寡妇有时出门就把小花托给他，顺便扔他几个铜子，赵跛子每次都腆着脸受了，再吹捧葵寡妇一番貌美，倒也各得其所。
　　“跛子你怎么出来了？我家小花呢？”葵寡妇很是不耐。
　　“小……小花……还……还在睡，我……出来……给她找点吃的。”赵跛子费劲挤出几个字。
　　“那便好。”葵寡妇一扭，“我身上带着吃的呢，你跟我回去吧。”
　　“恩……葵……葵娘子今天格外漂亮……”赵跛子说着，脸上呈出黑红黑红的色来。
　　葵寡妇噗嗤一笑。笑这赵跛子虽然只比自己大上三岁，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雏儿”呢。
　　“走吧，妹子我今儿带了好吃的，小花一人吃不了。”
　　“好……好……”赵跛子嘿嘿一笑，倒还是个懒馋的老实人样子。
　　“小花？小花？”葵寡妇随吆喝着随进了自家院子，身后的赵跛子一跛一跛跟着她。
　　喊着也没什么反应，葵寡妇便掀开小花屋的帘子，之间小花卷着半床被子探在床上，睡得正香。
　　“猪一样能睡。”葵寡妇啐了一口，“跛子跟我去厨房把柴火烧了热热饼吧。”
　　“哎……”赵跛子听话的跟着。
　　葵寡妇靠在门框上，眼瞅着赵跛子蹲那生火，赵跛子一根一根的笨拙的选了柴火，又点了稻草进去，只是生来生去却生不起来。
　　葵寡妇瞅着赵跛子虽然有点瘸，蹲在那身上倒是精瘦的，闪着黑油黑油的光泽，想着便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跛子的胳膊，“这几年，多亏你帮妹子了。”
　　跛子惊得抽搐了一下，但并没把胳膊抽走，“葵……葵娘子……别……别客气，葵……娘子生的漂……漂亮，是……我的……福……福气。”
　　“瞎说啥呢！”葵寡妇索性将胳膊绕上赵跛子的腰，“净油皮儿嘴！”
　　跛子哪禁得起这番挑逗，直接气喘吁吁的就吻上葵寡妇的厚嘴唇，手也开始不老实的伸向葵寡妇丰满的胸脯。
　　葵寡妇得意的笑着，“看不出来，赵兄弟真汉子呢！”
　　得了鼓励，赵跛子更是费劲的扯着葵寡妇的衣裳，只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来，亲来亲去，急不可耐的便要直奔主题。“葵……葵娘子……真香……”
　　“真油皮儿！”葵寡妇作势推跛子，“猴急的！这还在灶头上呢！”
　　“没……没得……”赵跛子这会儿手劲大的很，只死劲按着葵寡妇不让动，葵寡妇挣扎了几下，倒也觉得有趣。
　　“赵兄弟，快一些嘛。”葵寡妇喘息里带了几分娇嗔。
　　赵跛子却被这话激的，却只动作了几下就不动了。
　　葵寡妇平躺在灶台上，这会儿又笑了，“赵兄弟还和毛头小子一样呢！年轻气盛。”
　　赵跛子黑红了脸，恨恨的望了葵寡妇一眼，啥也没说，拽了拽裤子就跑出院子去。
　　葵寡妇倒是拍拍身上的灶灰，满足的蹲下生火，一边哼着歌一边给小花烙饼子。只觉得，也许将来的生活能更丰富多彩也说不定。
　　小花此时仍在床上翻滚着，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还做着美梦，梦里梦到葵寡妇给她捎来一个大蹄髈，香味儿一个劲儿的钻鼻子，直馋得口水流了一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