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凤岐

3、3

　　九个月又三天，没想到小南的兴趣会持续这么长时间。小北在吧台里擦着酒杯算着日子。

　　舞台中央是小南的世界，她又在撩拨人心了，用她的眼，用她的身段，用她的歌声，每次她怎么做的时候，小北就知道，她又开始无聊了。

　　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小南小北在妖娆里的工作，驻唱和调酒她们做的不好？

　　不，不是，小南虽然只有19岁，可惜她的人早就有二三十岁的心智，真是不可爱的小孩，更何况她还喜欢看着别人为她神魂颠倒，每次有中年男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她就有种莫名的兴奋，虽然，小北常常对它唾之以鼻。

　　小北的绝活是调酒，这原是为了老家那个令人心烦的酒鬼老爸准备的，既要纯度低又要好喝，很难，不过她练成了，只可惜练成了，她也要南下读书了，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用上。

　　同样的容貌，不同的风情，可惜大家注意到的往往只是舞台上风情万种的小南。

　　噢，不，不是小南，现在她把她的名字也改了，她说她要叫媚姬，又让小北唾之以鼻。媚姬？这到底是什么年代？不过几天后，媚姬的名字响遍了整条街。

　　也不是小北不够出色才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实在是因为在吧台前有一道更亮丽的景色。

　　“老板娘，还要一杯吗？”偶然，小北也会学学那个太监总管，毕竟老板娘现在是她们的衣食父母，自从半年前，父亲突然酒精中毒过世之后。不过死就死了，反正他也从来不曾给过她们什么。

　　“不，不用了。今天，酒得味道不对。”吐一个眼圈，顺手摸了摸妖艳，喵，它叫得真慵懒。爬在那里很舒服吧，这似乎是每个男人都这么想法。

　　“真无聊啊，”又大了个哈欠，摸着自己的长发，盈盈自语。

　　无聊？她无聊，对小北来说却是件好事，因为每次她无聊的时候她就会上去唱一曲，她的声音真好听。

　　果然。。。

　　扭捏着身体，站起身，把猫扔下，走进舞池。

　　那边小南，哦，不，媚姬，一上舞台她便不是小南而是媚姬了，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抛眉眼！自从父亲死后，她似乎更肆无忌惮了，在这里没人管她。

　　说起这似乎想到，老板娘仿佛从来不管事，只负责每天定时定点来这里喝酒抽烟吃东西。感觉上阿韬似乎才是这里的老板，至少她们的工资是他发得。

　　轻轻的拿起话筒，乐队自然的听了下来，老板娘唱歌从来不需要伴奏。

　　曲子幽幽的想起，小南走下舞台，坐在小北前面。

　　小北习惯性的递上一杯酒，如她所料小南脸上的媚笑果然不见了。

　　“小北，怎么办，我好无聊啊？”脸垮了下来，我见有怜，可惜是同样的容貌击不起半丝同情。

　　“我看你挺会找乐子的么？”听下手中的工作，说道。心里却在想，老板娘的歌声真好听。小南真该学学，她是用尽平生所学的妖媚实在看起来有些低俗，而老板娘却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媚，一个眼神就让人如痴如醉。这不，那个中年男，瞬时倒戈了。

　　“好，唱得真好。”所有人都在安静得听，就是有人不识相，一阵鼓掌声，门口不知何时走进一个男子，直觉就不是好人。

　　哦，亲爱的读者们！别真的以为妖娆是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吧，事实上只是因为妖娆里有一个阿韬。

　　而今天这个男子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因为今天阿韬不再。

　　不过他的样子还真难看，嘴里叼着根烟，拜托，要叼也要叼根雪茄。小北在低下嘀咕，但却收起了心神，因为那个男人正向吧台走来。

　　“一杯血色玛丽，”人还没走近，那股烟味就传来了，真呛人，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旁边的小南倒是笑了。

　　“先生，从哪里来？”不着痕迹的拿掉他的烟，又堆起那个笑容。

　　不好，她又来了，小北开始皱眉，怎么没想到她今天正好无聊呢？不是个好兆头。

　　“小姐，你是？”有美女上前男人自然不会放过，不过蜡黄的牙齿却让人看着恶心。

　　“血色玛丽”急忙一只手横了出去递上酒，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麻烦，在转头的时候，朝小南猛使眼色，可惜小南视而不见。

　　“媚姬，多指教，”笑着伸出手，上面涂了很浓的指甲油。

　　“啊，原来你就是媚姬？久仰大名，我还以为台上那个才是呢！”手和小南的手握到了一起，揉捏着，让人看着恶心。但眼神却不住得往台上瞄去。色胆包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北在心里训斥着，眼睛却专著的看着小南，她又要干什么？这男人来的真不是时候。

　　“先生，第一次来我们酒吧吗？连我们老板娘都不认识？”脸上笑得更花枝乱颤。似乎像是看到了乐子。

　　“啊，她就是老板娘？”摸着小南的手不肯放开，眼神却暗了几分，看着老板娘的侧脸眼里有一团火。

　　“媚姬，该你了！”一曲唱罢，老板娘又扭捏回来了，妖艳不失时机地跳回她的身上，“瞄”让人听着不爽。

　　“哦，”明显小南还没玩够，却不得不再次上台，临走不忘给男人一个眼色，手轻轻的从他的手间抽走。这个时候她不会忘记她是媚姬。

　　“你是妖娆的老板娘？”前面还在盯着小南的男人，一转身就为老板娘点上烟，笑得一脸献媚。哼，男人，小北在心里鄙夷着。

　　老板娘回头，看着他为自己点烟，眼神从他的眼到鼻到嘴，“是啊，老板第一次来？”最后露出一个微笑，又是那股从骨子里散发的媚态，男人的喉结明显紧了紧，“小北，酒。”转身，轻轻的敲击着桌子，小北才回神。

　　“哦”呐呐的回答。看戏看得太入神了。

　　“嗯，是啊，久闻妖娆老板娘的艳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无耻的男人又朝老板娘凑了凑，蜡黄的牙齿，嘴间还有股很难闻的味道，恨不得让人拿把熏香熏一熏。

　　一步步朝老板娘靠近。小北在一旁真为老板娘捏把冷汗。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嘴里的味道。

　　“先生，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点？”老板娘轻轻笑，有敏获人心的作用，“不过如果你一定要靠近的话也可以，请你一定要刷刷牙。”收起笑，推开他的头，老板娘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

　　老板娘好帅啊！小北第一次崇拜起老板娘来，从来不知道老板娘竟然有这种功力。

　　而另一个人却显然不怎么想， “你说什么？臭娘们！” 一下子就爆发了，真是个鲁男子，半句不合就翻脸，刚才还很温柔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豁然站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只是让整个酒吧就听到了。

　　“把阿韬叫出来，他的嘴真臭！”显然老板娘还没搞清楚状况，还优雅着摸着妖艳的头。
　　不过，

　　“阿韬，不再！”小北只能说，这个场合似乎不该这样做，只是阿韬真的不再，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午起就消失了。

　　“啊？”老板娘似乎有点没想到，不过也只是挑挑眉就过去了，而后说了一句话，吓死了小北，“那，小北，你来解决他！”

　　啊？柔媚的声音，却很有穿透力，一下子镇住了小北，什么？我？一脸的惊愕。看看男子，再瞄瞄自己，实力悬殊啊！

　　“先。。。”

　　“这位先生，别这样么！”又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显然那个不安分的女人又来了。小南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旁边，似乎是在那男人要骂人的时候。

　　天啊，她来？小北似乎觉得不如自己来，因为那个笑容似乎蕴藏着什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好戏就要开场了，只是阿韬怎么还没回来。希望今天妖娆不会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