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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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双剑的祭品呢？硕大琼华千年的基业不都是双剑的祭品吗？可是就是这样双剑也必须存在。
他们已经成为琼华的信仰。
冒犯琼华门人之不讳，毁掉三代信仰，云天青，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够决定的，也不是她这个掌门能左右的。
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开琼华，或许还有机会，可是无论当年还是现在，你都选择不会回归琼华。选择权被你抛弃，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师姐现在是掌门一定能猜到吧，能猜到双剑到底是哪样！”云天青闭目仿佛沉浸在某个未知的世界。
“……”
“师姐真的忍心玄霄和夙玉成为双剑的祭品吗？”云天青睁开眼，通透的眸子像一眼就可以望到底，又像怎样也望不到底。
“哎，云天青……”
云天青，你到底看到了别人所没有看到东西。
你真的不愧是当年最通透的云天青。
可是她不是。
她没有云天青的通透，也没有云天青的决然，更没有云天青的多情。
她是琼华派二十五带掌门，一个不想成为末代掌门的女子罢了。
夙瑶摇头，“谈何忍心？”
不过选择而已。
“师姐！”云天青通透的眸子里出现复杂无比的情绪，“你知道双剑会对宿主做什么，你没有理由不知道不是吗？”
她有理由不知道。
她该知道的东西可是今生才有幸得知的。
当年，她无愧琼华却让长老心生不满，所以她该知道的东西她当年是不知道的。
今生长老们愿意帮助她，愿意让她查看门派里的秘闻，所以她才有机会知道云天青如此轻易知道的秘密。
一件说出来会惊天动地让玄霄夙玉所有骄傲都成为讽刺的秘密。
其实也不完全算是秘密。
当年太清将双剑给玄霄和夙玉时就已说清了的，【“玄霄，如今这双剑还是死物，若能灌注生人灵气，则力量之巨不可想像！也唯有如此，才有修成剑柱的可能。你二人已被选为羲和剑、望舒剑之宿体，从今往后，便要人剑同修，助我琼华派早日升仙！”
也在夙玉推脱让她成为宿体时说过，“夙瑶资质并不及你，单是这双剑宿体，须得是生辰之中、阴阳极盛之人，我于山下寻访多年，才发现了你与玄霄……”】
灌注生人灵气……
山下寻访多年……
夙瑶不得不为她师傅的野心和无情鼓掌。
当年的她为什么会被师傅期待的带上山后又被那样冷落？！当年为什么师傅门下弟子都那样惊艳才绝？！当年为什么玄霄是云天青的师兄？！当年为什么夙玉一入门就凌驾众弟子之上？
一切不过双剑。
一切不过因为双剑而已。
她出生在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皇室，然后在奢华腐朽中兢兢战战的活着，后来王朝在乱臣贼子的把持下分裂，算是亡国。她在那被闯入门厅的叛臣们刀光斧影和熊熊烈火下被她的师傅拯救，带上了琼华。
——当然，这些她不记得了，她是根据琼华对自己简陋的资料和自己模糊的记忆加上上山时间推算出来的这些事实。
师傅带她上山一方面是看在她无助另一方面是看在她五行独水的份上，可她不符合双剑望舒的要求，使得师傅对她也冷淡了，但是她天分不差，所幸已经收为弟子就任她发展了。
再后来师傅不断带人上山，每一个上山的人的体质多少都能和羲和望舒扯上关系，又不完全符合，这些弟子的资质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惊艳才绝。
云天青和玄霄一同上山，但是玄霄比云天青更适合羲和所以师傅就让他成为了师兄，云天青为师弟。
夙玉的出现让师傅更惊喜，她来的时间时机让师傅不得不把她捧得高高在上，让她真心为琼华的发生发光发热。
双剑…
双剑……
呵。
……双剑。
灌注生人灵气，以人为饲，吞噬宿主的灵力，生命力……甚至魂力。
把双剑捧得高高在上，把双剑宿主捧得天下无双，不过是为了他们能心甘情愿的为双剑奉献出最后一分价值。
双剑宿主亡，灵魂连转世的机会也没有，他们被禁锢在双剑里发挥剑灵的作用。
当年夙玉去世直接轮回也不过云天青对儿子的一个谎言，云天青在轮回镜前等玄霄，说是道歉，不如说是等待自己的消亡。
无论玄霄还是夙玉终究都没有轮回的资格，这才是双剑最狠厉的祭献。
当年玄霄成魔，反而成了羲和的主人，倒也没有想到其中的猫腻。
当年她用望舒无碍，不过有夙玉和韩菱纱为她付出代价罢了。
这就是双剑。
这就是让琼华穷尽三代之力打造的双剑。
这就是当年三位长老对玄霄，对夙玉，对云天青心有所愧的原因。
这就是双剑。
夙瑶自嘲一笑。
对云天青竟然有些怜惜。
“云天青，若可以救夙玉，你做不做？”
她知道云天青不会拒绝，云天青永远不会拒绝对夙玉有利的选择。
“……”
点头却沉默。
云天青，你真聪明。
“师弟，你对魔如何看待？！”夙瑶眯着眼看着云天青。
她倒要看看这个师弟到底能够胆大妄为到何种境界？
“无思无想无欲求，无生无死无秩序。”云天青说着突然微笑，“魔，六界中与神界有一争之力的种族！真正的逍遥自在的种族。”
他明亮的眼睛到有些像云天河，不，应该说云天河的眼睛很像她这位师弟。
夙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真是胆大妄为。
比她想象的更加胆大妄为。
但是这是她需要的，她需要这样的胆大妄为。
琼华需要这样的胆大妄为。
云天青，你还活着。
幸好你还活着。
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夙瑶为自己的一时兴起有些小小的兴奋。
那位说过，大势不改小势可谋。
既然琼华注定陨落，我就让它陨落。
我要让它即使陨落也是无上的琼华。
她就谋求这样的小势看看，兴许不枉活一世。
青鸾峰吹过一缕风，吹皱了这个世界的命运轨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