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欲为》穿青衣服的小鸡

28、第二十八章 我习惯了你的习惯（八）

　　梁琦已渐渐习惯被他调戏了，本来她还介意这个问题，可他能花心思在她身上不就说明他在乎她么，或许柯子为的心思并不如此，她也觉得这样足够了，梁琦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她还没试过在清醒的时候明目张胆地贴在他身上，所以就算是上了床睡在他身边也是躺在床的边缘，离他甚为远。柯子为朝旁边悄悄摸了摸，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摸不着梁琦，“你这是要躺哪去？要是你睡觉滚下地我可不管。”
　　这话的确起了效果，在她的记忆当中，小时候的她经常睡觉落地。随后，她终是很不甘地往他那边挪了一小下，虽乎是这么一小下，床不大，她自然是快挨在他身边了。柯子为一笑，也顺手把她揽住。梁琦刚开始被他的大手环着不适，后来发现他的手挺暖和的，而这样，也是挺舒服的。怕他的手被压久会麻，她克制不住要动来动去，试图寻个让大家都舒服的姿势。

　　“梁琦，我警告你一句，身子别扭来扭去。”
　　她听后赌气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这样的姿势……你觉得不舒服吧？”
　　柯子为听她的理由，不觉有些好笑，问她：“你真要找个好的姿势让我俩都舒服？”这还不简单，他翻身压住她，而她感觉柯子为整个人都挡住了从窗外投射进来的缕缕月光，眼前兀地黑暗一片。他继续道：“对于男女，这样的姿势最好不过了。”

　　短时间一怔，她才开口：“你别这么色。”大概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直接的话来，她难免害羞，不由自主地便把声音压低。她自以为他会听不见，这事就过了，可人家却把话给听得一清二楚。
　　他逐渐摸至她的侧脸，最后轻轻勾起她尖尖的下巴。“梁琦啊，那可是男人的天性，改不了的。当然，这也没有多大事，我只会对你色。”

　　两人接下来都没有说话，柯子为也早已把姿势调整过来。虽说到手的鸭子飞了，可他却不介怀，他知道梁琦还小，是不会做那些禽兽的事。即使有欲望，也忍着。

　　入夜他的温暖渗入她的皮肤，那一晚她睡得很安稳，这完全在她预料之外。醒来的时候人没有在柯子为的房间，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何嘉仪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丝异样。
　　当然，这只是暂时没发现。自从过了那一夜，梁琦都会偷偷钻进他的被窝中，因不想被柯子为抱回自己那冷冰冰的床上，她忍着多困都没睡，直到他要起身抱她回房。

　　柯子为已走到门口，梁琦忽的就抱住他的脖子，“我就在你身边睡。”
　　他很快就否决，“不行。”语气坚硬，让她觉得这事没得商量。
　　“柯子为，那儿很凉，我睡得不好。”
　　“以前你也是这样睡过来的。”他答了一句，本是淡淡的口吻，从他嘴边吐出来的话总不会让她难过，而是觉得舒适。
　　梁琦嘴里咕哝道：“那是我没得选择。”现在，他的存在让她追求那份近在身边的温暖。
　　柯子为坳不过她，终于还是应了她。

　　时光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冗长，一个学期过了，何嘉仪也逐渐发现柯子为和梁琦两人的端倪。对于一个精明的人来说，有些事情便是快刀斩乱丝。考试过后，她马上就找柯子为一谈了。

　　他一来，何嘉仪就请他坐下，“在你的右边有张椅子。”等他坐下后，她很直截了当地问：“你和小琦……是怎么一回事？”
　　他倒也没避开这个棘手的问题，“就如你所看到的。”他不清楚何嘉仪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关系，但他也不会当个伪君子推卸责任。

　　知道他是自己女儿喜欢的人，她也不好将话说得太绝。柯子为是好人她不否认，但是从某一方面来说，他是不完整的、不健全的，何嘉仪在这一点上不能同意他们两人的关系。她不是要求那个人百分百完美这样才中意，可起码也要能照顾好梁琦。他都没能够照顾好自己，那她呢？而且，对于一些外貌高人一等的，她总要多了心眼儿。
　　何嘉仪喜欢他这种坦然，可这没有改变她心中所想的。

　　“既然你都明白我找你的事，那么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看她现在的成绩也稳定下来，两年后的高考应该也不成问题。”
　　她顿了顿，有让他思考的时间。作为一个聪明人，他是知道何嘉仪让他离开，他也没多再多的话，因为这都是强硬，蛮横是没有好结果的。

　　柯子为很久才答应，并不是他在踌躇，而是在花时间整理自己的心绪，他需要考虑梁琦。她还年轻，做事也许会比他更冲动。如果他直接去跟她说明情况，不用想她也会跑去跟何嘉仪干些讨价还价的事情。而她办事果断，就不会改变所想了，梁琦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他离开不至于给她们增添这么多麻烦，因此柯子为打算先搬出去再跟她解释。这听起来是最坏的打算，因为梁琦或许难以原谅他。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会后悔的。曾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的人忽然要离开了，肯定就没有再如以前那样亲密，甚至见一面也难。不过，柯子为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

　　梁琦的知道事情的反应要比他们想象中的好，毕竟身边经历过生死之事，在什么事上自我感觉都会显得比寻常人要淡定。她没问这是她老妈的决定还是柯子为的决定，只是一个人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恍神地走了进去。

　　原本摆满了酒杯的柜子早已清空，她随手碰了碰桌角，清爽利落，不带一丝灰尘，跟她的房间相比，有很大的落差。梁琦收拾的房间的确没他的干净，却也是整齐。
　　她很快就走了出来，因为当她走进去后总觉得有一片黑暗笼罩着自己，很不舒服。心知那是没打开窗帘的缘故，她就是没法接受。就像……接受不了他搬走的消息一样。

　　心头有点闷，梁琦在等电话，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等来了，来电却不是柯子为。

　　“大嫂……他搬回来了。”之前陈扬要顾忌些，但看着他们两人白天在外面都能卿卿我我了，晚上还不得了，他也就干脆把梁琦叫做大嫂了，虽然她年纪比他小多了。
　　“那儿？”她问，她还记得她曾经去过。这样想着，才发现已经和柯子为生活在一起有一年时间长久了。
　　“大嫂会去？”
　　“不会。”她实话实说，路痴哪能记得那些复杂的路线，况且都过了这么久。
　　“别担心，等周末我会来载你去的。噢，差点忘了，大哥让我告诉你他手机坏了，所以到现在才没能给你来一通电话，你可别生气啊。”
　　“嗯，我不生气。”
　　她能等，不管等多久。

　　梁琦以为时间像往常一样过去，那几天却是感觉度日如年。每天放学回来房子做饭吃，只有她一个人。以前总抱怨吃饭时间太少，她就要赶去补习了，现在时间漫长得可以让她细嚼，可却不像她想的那样美好。
　　她现在可以直接套件宽松的衣服出来，等沐浴前她还是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后也习惯性地穿上了。
　　原来，习惯真可怕。

作者有话说

　　晚上……嗯，可能是大半夜还有一更，补回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