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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倾生的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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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走后的许久,正是六月中旬,倾生写信来,她说她即将来到上海。会来看望我。信里还附带了一张明信片,是她最近到达过的地方:广袤的绿色草原,温顺的黄牛和娇憨的羊羔在低头进食,有阳光照射在一旁的小溪上,清澈而明亮。
明信片后面有一句话: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我待在其中,仿佛化作了阳光中的一粒尘埃。
倾生在临近七月的某一天晚上坐火车到达上海。我欣喜地跑去接她,傍晚的火车站里的人比较少,因此我很快就看到了她。她提着一个简单的黑色行李包,黑色的旧外套和蓝色牛仔裤,头发还是那么长。站在不远处的昏黄灯光下,美丽的五官多了一层沧桑。
我跑过去。她也走近我,对我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我高兴地拥抱她。她还是那么瘦,似乎能清晰地摸到她的骨骼。
倾生,你终于回来了。我开心地连忙拿过她手上的行李。
是的。我一直很想你们,想念你和明湛。她摸了摸我比三年前短了一截的头发。约河,你剪了头发?
头发太长了,总感觉太麻烦,就剪了一段。但是你的头发还是那么长,那么漆黑浓密。
明湛和你还在一起么?在回家的路上,我们闲聊时她问我。
他已经向我求婚,我也应允了。但我说要等到你回来才正式结婚。倾生,你对我来说是这样的重要。所以这次回来后,可否不要再走了?和我们在一起,你至少不会太寂寞。
倾生转过头,看了眼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笑着说,约河,人生是一场旅行,而漂泊无疑是最好的一种旅行方式。至少对我来说,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