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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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觉书的好友寥寥可数，殷素算是最要好的一个。他能够成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任何信息都在他掌控之下的情报贩子也全亏了殷素——
殷素的家门是世代除妖的除妖师，从古至今，殷家于妖怪就结下了许多不解之缘，其中有善缘，也有孽缘。
有些许的妖怪被殷素收服后并没有直接将其铲除，相反，作为回报，他们分布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获取情报，形成巨大的城市情报网。久而久之，大家觉得比起几百年来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个样子仿佛更能寻到刺激，便也不觉什么，甘心的为他们收集着情报。这也为夏觉书剩了不少麻烦。
——
夏觉书按响了殷素家的门铃，前来为他妹妹的口无遮拦而道歉，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太了解殷素，他怕这扇门后的他会窒溺其中，不可自拔。他想帮助他真正的越过这道坎。开门的人却并不是殷素，夏觉书礼貌性的对他点点头，并不觉惊讶。
“你来了，”那人让开一条道，背光的缘故，看不清他的表情。“进来吧。”
说是“人”，其实并不合适。他叫凝墨——是一只虎妖——也是殷素的恋人。
更是殷素心灵被束缚的存在。
进门后的夏觉书才发觉不对劲，殷素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握拳，放在膝盖上，虽然努力的压抑了自己的情绪，然而隐隐的颤抖却骗不了任何人。
另一方面，凝墨也是阴沉着一张脸。
“夏觉书，帮我把他赶出去。”殷素的声音是颤抖的。他一手撑着额头，仿佛崩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断了，不想再挣扎了，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他现在就想做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就算任人践踏也不想反抗。
夏觉书没有按照他的话那么做，只是坐到了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求你，赶他走。”这是外人从未见过的殷素，略带着哭腔，浑身战栗，这到底是积压了多少年的情绪，才会使得连面对妖怪都不会动摇的心灵如此不堪重负。殷素已经很累了，对于凝墨，他不知道用什么感情。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孩子，想要大哭一场的孩子罢。
“我不走。”凝墨的回答是如此的坚决。但是，他却再次引爆了殷素好不容易压制的情绪。
“滚！你到底还要纠缠多久？我……”
“如果可以，我想纠缠你一辈子。”殷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凝墨高一分贝的音量打断了。
“够了！不要在说这些了！”殷素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说吧，这几年你一直跟着我，你想得到什么？我的寿命？我给你一半，可以省去你500年的修行。”
“殷素。”一半的寿命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夏觉书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得到的却是殷素的苦笑。
“我不要！”凝墨回绝。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爱上我。”
——沉默吞噬着时光。
“不可能。”殷素撇过头，不再看凝墨。
“你犹豫了。”
没错，就连夏觉书都发觉了，殷素的犹豫。
“什么？”
“我说，你刚刚犹豫了……”
——殷素突如其来的抖颤连他自己都吓住了，仿佛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有什么在心中崩塌……又有什么在浮出水面……
“如果一点点也不爱我的话，你绝对会第一时间就回绝我……”
——不要再说了，不可以说出来。
“而你刚刚没有……你还逃避了我的目光……”
——不安，厌恶，心跳……
“所以，也许你自己还没发现，你可能……”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别说出来。
“……爱上我了！”
殷素最后的防线也被无情的击破，他惊恐的目光再次对上凝墨，凝墨很开心的笑着，他似要将毕生所感受到的所有温暖都笑给殷素看。
殷素的心底的确泛起了涟漪，然而他却更加害怕，“别，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爱上你的。”他偷偷看了眼夏觉书，发现他在抿嘴偷笑，殷素愈发的尴尬。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离开，今晚你就一个人好好冷静的想一下。不过，现在的你别再妄想赶我走了。”
夏觉书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本来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做成，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不过这样看来，凝墨的本事还真不小。
“呐，殷素，我们走了。”夏觉书道别后就与凝墨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今晚，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