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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搞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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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内,凤栖宫一场春色间歇,炎璎珞有气无力地伏在夏侯安的光-裸的胸前,微眯着眼睛如猫儿一般享受着夏侯安的按摩。
“璎珞?”
“嗯……”炎璎珞懒懒地应了一声,眼眸依旧微闭。
夏侯安微微起了身,让炎璎珞伏在自己的腿上,瞧着她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一双黑眸中尽是自责和疼惜,手指轻颤地拂过那些痕迹,“很疼吧!”
“嗯?”
“这伤是朕下旨打的吧?”夏侯安手指停在后背那道较为醒目的骇人伤痕上,语气中净是懊悔。
炎璎珞缓缓睁眼,嘴角温婉地一笑,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翻了个身仰躺着瞧向夏侯安,伸了手抚平夏侯安眉宇间的自责,“都过去了,如今我不是回来了么,皇上以后对我好就是了。”
“璎珞……”夏侯安反握住炎璎珞纤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又吻,仿佛这样就能淡去过往自己对炎璎珞造成的伤害。
“启禀皇上,太子和空灵公子求见。”
炎璎珞心头一颤,脸上不觉地开始红烫起来,夏侯安自是发觉了她这点,从胸腔之中发出一声声的笑,“璎珞是害羞了么?阿盏是来拜见他娘亲来了。”
炎璎珞羞愤地瞪他一眼,忙坐了起来,别开身子慌慌张张的穿起衣服来,心里腹诽着好色的夏侯安,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这般的折腾自己。
“父皇……”
“皇上……”
夏侯盏和空灵都是有模有样的朝着已经坐在桌前的夏侯安拜了一拜,炎璎珞收拾好了从帘子里走了出来,瞅着微垂着头的夏侯盏,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
“阿盏,来见过你娘亲。”夏侯安示意炎璎珞坐在他的身侧,待炎璎珞坐下了,夏侯安便笑着对夏侯盏说道。
空灵抿了抿嘴,微微侧头瞧着一脸不高兴的夏侯盏,就听他赌气般地道:“本太子才没有在妓院里的娘呢!”
炎璎珞脸上的笑瞬间僵住,面色也开始泛白,眼前夏侯安脸上怒气渐生,忙扶住夏侯安胳膊,强自笑道:“皇上,阿盏还小。”
夏侯安脸色缓了缓,却还是不见有高兴神色,“回去给朕抄写十遍《孝经》,空灵不许帮他。”
夏侯盏憋着气,使劲地瞪了一眼炎璎珞,又道:“儿臣来找父皇不是为这女人的。”
空灵偷偷拽了拽夏侯盏的衣袖,有些担心地小声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夏侯盏却不理他,本来怒气冲冲的小脸在瞧见夏侯安眸子里对炎璎珞的疼惜时,忽然笑开了花,几步跑到炎璎珞的身前,小手拽着炎璎珞的衣袖,撒娇道:“娘亲,我错了,你让父皇别生孩儿的气了。”
炎璎珞微微怔愣,瞅着夏侯盏纯真的脸,鼻子一酸,眼眶就热了起来,一把搂住夏侯盏的脖子轻轻哭了起来。夏侯盏的小手搂着炎璎珞的脖子,在炎璎珞的后背上一拍一拍的似是安慰,可他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珠里尽是烦弃。
夏侯安看不到夏侯盏的表情,此时见了这场面,心里很是欣慰,便抚了抚夏侯盏的脑袋,宽慰地笑道:“是朕对不起你娘亲,如今你娘亲回来了,朕定好好待她,阿盏以后就有母后了。”
夏侯盏乖巧的点了点头,走到夏侯安和炎璎珞的中间,拉过两人的手附在一起,道:“儿臣今日来找父皇是有事要求的。”
“哦?什么事?”
夏侯盏甜甜一笑,扭头瞅了一眼空灵,道:“空灵的大叔已经回太师府了,可他受了伤,我和空灵偷偷听到那大夫说需要什么藿香,可京城所有的藿香都被卫王爷给买了去。父皇,我能拿些宫里的藿香去救空灵的大叔么?”
空灵紧张兮兮地瞅着夏侯安,不敢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生怕他接下来的话是否定的。
“我们夏侯王朝的太子难道取不出御药房的藿香么?”夏侯安瞧着眼前一脸期盼的夏侯盏和空灵,忽然生出一股恶作剧的心,便开口戏谑道。
夏侯盏吃了一瘪,他是什么都不怕,可唯独御药房的管事,那个老斑鸠就连父皇都要让他三分的。夏侯盏表情一转,立马扑到炎璎珞的怀里,使劲地撒娇道:“娘亲,娘亲,你看,父皇都不疼阿盏,阿盏要藿香,父皇都不给。”
“这……”炎璎珞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对于夏侯盏突如其来的亲近有些不知道怎么适应。
夏侯安大笑了几声,瞧着一脸红色炎璎珞,从心底深处都是高兴的,“阿盏莫要再逗你娘亲了,只管去御药房取药就是了。”
“谢谢父皇……谢谢娘亲。”夏侯盏欢呼一声,立马从炎璎珞的怀里蹦了出去,拉住空灵的手就往门口跑去。
“皇上……”炎璎珞有些忧虑的开口,可开了口又不知道怎么说。
“别怕,来日方长,慢慢就能适应了,阿盏是个乖孩子。”夏侯安知道炎璎珞是怕她与夏侯盏分离多年,害怕她与阿盏关系不亲密。
太师府内,舒叶在院中踱来踱去,时不时地瞅瞅那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黑衣面瘫的朱右在今天清晨就醒了,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旧冷面寡语,舒叶一点都瞧不出他身受重伤。
早上,吃了早饭,夏侯盏和空灵就来了太师府,还带来了藿香。此时,朱右正在屋内为木九解毒,舒叶瞅了瞅天上的刺眼日光,这都快中午了,屋里的人怎么还不出来,这解药不是熬成药喝了就行了么,怎么在屋里磨叽这么长时间?
“喂,女人。”
舒叶扭头瞧着从院外走来的夏侯盏和空灵,心里虽然有那么点感激他们找来了藿香,可瞧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子,还有他那一张天生的好脸孔,心里怎么也舒坦不了,“干啥?”
“这藿香是来救你那个跟班的?”夏侯盏哼了一声,虽然不高兴于舒叶的无礼,可谁让她是老师的妻子呢,爱屋及乌,就不与她计较了。
“怎样?”舒叶也吹了一下鼻子,翻了翻白眼,也不再看他。
“你……没怎样?”夏侯盏手指指了指舒叶,像是要发火,可到了最后还是强忍着开口接着道:“要不是老师让我去宫里要藿香,现在你那跟班早就死了,那藿香可是我和空灵说了慌才得来的,我也不让你记惦着我的恩德了,就求你放过我老师,你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他呢!”
舒叶嘴角抽了抽,瞧着一本正经的夏侯盏,还有在一旁暗暗点头的空灵,忽而一笑,来了兴致想要戏耍一番便低了低身子,挑眉笑道:“告诉你个秘密。”
夏侯盏一听是秘密,两个眼睛立马精神了许多,就听舒叶道:“其实你老师是搞基的,我只是他搞基的幌子。”
夏侯盏一脸的不解,侧身看向空灵,问道:“什么是搞基?”
空灵也是不解地摇了摇头,两人一起看向舒叶,就见舒叶心情甚好的抬头看着太阳,一脸的贼笑,复又哀叹连连地低头摸了摸夏侯盏的脑袋,道:“你们还太小,大人们的世界,小孩子们永远不懂。等你俩长大了,就知道什么是搞基了,话说,你俩就很有搞基的天分。”
“老师,这女人说你是搞基的,搞基是什么?”
舒叶心口一颤,抬头看向院子门口,空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门口,拽着简一的白衣服,一脸求知欲望。
舒叶咽了咽喉咙,她还不信,傻帽古人知道搞基是啥意思,瞧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简一,舒叶更是放心的舒了口气,他肯定不知道。
“搞基就是男男之恋。”
舒叶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听着简一那极其平常的解释,舒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知道搞基为何物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舒叶舔了舔嘴,有些别扭的错开了话题。
“来看看木九身上毒怎么样了?”
天上的阳光明媚,舒叶和简一站在院中,简一脸上清风淡笑,舒叶面上微红尴尬,可说话的口气像极了平日的夫妻那样自然。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舒叶想也不想的就问出了一句,待话出口,舒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婚期在下个月。”简一瞧着将视线移开的舒叶,嘴角缓缓勾了勾。
“哦。”
舒叶有些气馁的叹着气,怎么见了他还是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明明他不喜欢自己,还害的木九中了毒。对了,一定是现在木九的毒有了解药,舒叶才觉得他还没有那么坏。舒叶狠狠地点着头,肯定了这个想法。
“傻女人,你在那里又叹气又点头的做什么?”夏侯盏嫌弃地撇着舒叶。
舒叶斜他一眼,径直走到简一身前,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正经认真,“你怎么知道搞基是什么意思?”
“这……”简一略想了想,接着道:“这个是坊间的俗语,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舒叶有些失望的垂了眸,没过一会儿,就又抬头瞧着简一,道:“那你对于敬瑞皇后的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