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主散漫记》凛霜

4、落水

　　一天就在忐忑里度过了，第二日大早，小财主就收拾行装打算也到庄上去一趟，怎么说他做为一个正经的东家，偶尔关心下地里的收成也是名正言顺的不是。以前叶小才也催促他去过几回，他嫌累，老大不乐意的，叶小才也就不勉强他了。这回，小财主主动过去找叶小才，其实，还多少带有些讨好的意思。

　　却说叶小才因为庄上有事要办，就紧急火燎的赶了过去，怎知小财主的那些花花心思。匆匆把事给解决了，终是放不下小财主病着的事，第二天上午就又赶回家来。

　　叶小才这几日忙碌的紧，小财主夜不归宿的那一夜，他也基本没合眼，第二天一早还赶过去接人，接到人后又照顾了一整天的，之后又是一大清早到庄上办事，把几天的活合一起干了，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这回坐在渡船上，经日头一照，暖暖的怪舒服，就打起了盹。

　　不想船快靠岸时，突的河里掀起一层浪来，船狠狠地颠簸了下，叶小才还闭着眼呢就栽进了河里头。

　　船上的人看见叶小才扑棱扑棱地直往水里沉，知道是个不会水的，都说要出人命了，哪个会水的赶紧下去捞人啊。捞人的还没下水。这河里忽然钻出一条黑影，直接把叶小才拖岸上去了。

　　回头说那小财主，揣着讨好的心思一大早就去了庄上，却是扑了趟空。庄里人热情，硬说东家难得来一回，怎么也不肯让他就这么着回了，小财主推脱不过，在佃户家里好好地打了场牙祭才得以回去。

　　小财主是在乘渡船回去的时候听说的他家管家上午落船的事，听的心惊肉跳的。想想叶小才就是太瘦了，一阵风别人都好好的，单就把他给刮到河里去了。

　　如果小财主此时还有心思听点别的什么新鲜事，肯定就会知道整条船上人们讨论最多的不是叶小才落水，而是叶小才被救的事。

　　很久以后关于这次的叶小才被救事件，梅柳村里流传着这么一个传奇性较高的故事：救叶小才的是一头在梅柳河里修行多年的鱼怪，河水无情，鱼怪有请，那鱼怪自己本已受了伤，看叶小才都快没救了，还是坚持给他渡了口气，叶小才活了，鱼怪却晕死了过去。叶小才把鱼怪带回家好生照料，后来，鱼怪伤好了，又被叶小才送回到了河里。总之，人和鱼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当然事实与传说总是有些不同，出入点一，鱼怪其实不是为了救叶小才晕死过去的，而是在他给叶小才渡气时，被人群里冲出的文家二少爷文青溪给踢晕的；出入点二：鱼怪不是被叶小才送回河里的，而是被文家大少爷文青石给逼回去的；出入点三：人们口中的鱼怪根本就不是鱼怪而是人。

　　再回到那日，小财主悬着一颗心回到家里，看见叶小才完好无损地在他跟前站着，心里头经这一惊一乍的也就剩了一个念头，也罢，叶小才喜欢管着他，就随他管着好了，只要叶小才活得好好的，要他文青石怎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