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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借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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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长在再见到我时,似乎有片刻的怔愣,我没心没肺地笑看着他,却还是客客气气地招待着...
“苗大人不亏是国之栋梁,昨日一番话语让本宫彻悟不已,只不知苗大人所谓的生死存亡又是何意?”
大猫不知在想什么竟是愣在那良久没有回神,我也不急,经过昨天这一闹,樊器今早就自动跑到了我这,只是我没问他,也没让他说,而是叫他去把那这大猫请来。终于大猫回魂,却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又有再度愣去的迹象,不过还好最后他还是开了口,“公主可知如今已是内忧外患,此时东凌太子虽亡东凌内政尚未明朗,可那三皇子却是个狠绝,狡诈之人,如今没了太子,怕是更少了牵制,而北地雷氏虽与公主有约,这半年来却是加紧对北方周边国家的吞并,照这速度,不出2年,北地诸国就已全在雷氏手中,公主以为到时,他们还会守着那一纸空文吗?且不说这些远的,内忧之中,西侯如今貌合神离,军中却有4成为其旧部手下,如今外患当前,倒还是一心为国,却不知这征战之中更可以光明正大地招兵买马。而公主您也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啊......”
苗长在在此顿了一下,我也配合地哦了一声算是表达一下疑惑,“公主可知现今两大家族都欲置公主于死地。南夏从古至今都未曾出现过女子干政之事,而公主如今已不只是干政了,就连军中也对公主大为信服,公主固然才智过人,可这样的才智却也让人害怕啊,军中民间对公主已趋于神化,昨日公主又做了那等惊世之举,更是让一些人又惊又惧.....世人皆知公主您是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的,而皇上又是皇后的儿子,在韩氏看来这举朝上下似乎都已是苗家人,加上前些日子因东凌间谍发生的不愉快,两家长久的平和已是荡然无存....说起来先皇倒也在最后做了件好事,可毕竟人算不如天算,独宠之事对于皇帝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所以当年皇上立储时,却把皇后身边的您做了五皇子的陪读,正因为公主不是苗家人,其中的微妙却可让两家在未直接接触的情况下,关系有所缓和....而公主本身又牵扯着南地少数民族之事,对他们而言那时把公主抬出倒也无可厚非....”
听到这,我有些生气,二哥怕是早知道我的身份,却不愿告知,而今却要这只猫来说,真的只是万不得以吗.....而且这猫分析了半天局势,却对二哥要做什么的事只字未提,让我不免怀疑起了他的真正目的....
“可是公主您今年只二七年华,却已有如此智计才华,着实让人恐惧,您毕竟不是苗家人,却得皇上如此宠爱....苗家人也很是不安啊.....”
挑眉看了看苗长在,却仍是笑意盎然,“苗大人,你呢?本宫有让你不安吗?”死猫难道是来探我口风的,他到底是哪派的?可转眼一想,二哥也算是苗家人....但这两大家族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啊,忠诚不足,贪心有余....二哥他难到会取其一吗?又或者....
正有些神游的我,却没注意到室内略显诡异的气氛,再回神时,却看到苗长在那一脸古怪的表情,忆起刚刚自己的话,虽是试探也觉得有些不妥,遂又道,“苗大人,皇兄毕竟是这南夏的皇帝,虽然皇兄从没在意,可本宫自当奉以君臣之礼,既为臣子,就该效忠皇上,至于其他本宫便不想理会!只不知道苗大人是何意?”
“.....公主所言极是....”说罢又是一段长久的消音期,虽然心里很急,但表面还要装做若无其事,真是件相当累人的事。不安的情绪慢慢积聚着,看来自己始终无法习惯这样的生活啊.....
“公主手上是否有块白纹盘龙玉?”心头因猫的话一震,仍是扯着抹无害的笑看向他。
“白纹盘龙玉?”
这次这变态家伙竟然摆出一副嘲笑样,话也不客气地招呼过来,“公主不必推脱,姑母早已将此事告知于臣,其实公主现在的路也是很好选的,一是想办法变成南夏王朝中再也无法缺少的一部分,二是嫁入苗家,至于三....虽然事后皇上定会盛怒,可...臣还是要做的!!!”银光一闪,在我还因猫说的话被轰地全线崩溃时,颈上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和那张仿佛瞬间移动而至的冷酷俊脸让我还未有心理准备的脑袋一空,凭着本能说出了此刻唯一在意的事情,“为什么是嫁给你??”
“.....”看着他脸上微微抽了两下的肌肉,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
“呃?我是说,我选第一条,第一条!!”糟了又是句蠢话。(作者,真是太没用了....灵,废话,你要是被个疯子拿刀架着逼你跟他结婚你就知道什么叫没用了!)
“.....”我与变态对视了不知多少秒,突然他开始笑了起来,“呵呵,公主此时就如同普通女子般,虽是大惊失色,这色却是真了起来。只是....”变态猫垂下眼眉,再睁开时已满是杀意,那种眼神我竟是无比熟悉的.....
“皇上身边不需要无用之人,更不能留下累赘!皇上本该是心怀天下的盛主,公主您却让皇上的心变小了啊....”
刹那间无数念头如马般奔腾而至,冲刷着我的思绪,累赘?天下?二哥他想要的是天下吗?忽然忆起昨日二哥所说的话,心却是深深揪痛起来.....
“苗长在,曾经我愿意为一人放弃一切,可惜,呵,老天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深了口气,硬是粗鲁地擦了擦那有些模糊的双眼,然后直视着眼前的人,“现在我终于知道,我给不起的东西也正是二哥最不需要的东西,人只有有了想念才能好好活着,本来以为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了.....如今为一人争取一切...也许才是我该做的吗?”忽然心中许多的飘浮不定渐渐沉了下来,仿佛像是落在了幽暗的深处,却是真的找到了归处般,稳稳的,满满的,“苗长在我们都是借着皇上的理想而活的人吧。”
苗长在的眼中有片刻的迷离,仿佛在追思着什么,回忆着什么,忽然间他脸上绽出的光华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公主所言极是!”
仍是有些呆呆地坐着,不知为何没由来地叹了口气,没有注意到那早已收回的利器和那越发靠近的人,直到颈间有种被软物吸吮的感觉,“砰”我全身寒毛倒束地窜出好几米,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笑容灿烂地变态,这次我是真的被吓到了!!!背后冷汗喷射而下!
“臣为公主疗伤!还有如果公主真打算嫁入苗家,也不会嫁给微臣而是嫁给臣的堂弟,微臣是分家的子嗣,不过为了皇上,臣日后必是要争得那苗家家主之位的,到时公主如若愿意再嫁...”
“滚!!!!”就手拿了花盆毫不迟疑地扔了过去。
只见那变态不知用了什么身法竟轻松退了几步闪开,竟然还顺手捋了捋衣服,然后抬头煞有介事地道,“公主微臣告退!感望日后公主为国效力时也能大显神‘威’!”随即推门便走。
“苗长在,你TMD整一变态垃圾!!!!”
跌坐在那努力平复着怒气,樊器走了进来,看见那一地的狼狈,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再度看向我时,却开始大呼起来,“公主,您受伤了??”我的脸部肌肉不禁抽了几下,“臣去请太医!”说罢便要出去。
“不用了,小伤而已。”
“可是.....”
“难道你要大家都知道朝中大臣欲谋刺本宫吗?”口气那个恶狠狠啊....
“......”樊器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站着,看着那样的他心中有些失望,二哥的四臣,皇宫禁卫副统领,苗长在要做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却选择了避开,虽然那变态定是不会真有所行动,可我讨厌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再看他时,却无意间看到他紧握剑柄有些泛白的指节,我就如同一中年老头般又叹了口气,随即又自嘲地想到自己实际年龄也快是奔4了,只是这身体的年龄让人有时会忘记啊.....
“樊器,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樊器突然动了起来,从胸前掏出了卷帛书和一个玉色物件,却是屈膝呈上。
“公主,这是苗长在苗大人要公主过目的东西及....禁军虎符....”
颤了下,只接下了帛书,却没有收下那玉虎。“樊器你起来吧。”
他没有动只是又道,“公主该收下虎符。”
“现下对我来说有没有这东西都没什么大用,而且这东西放你这也许更安全。”
“公主!”
“我要仔细看下这卷轴,明早你和苗、常两位大人再来一趟吧。”
晚上,有些头痛地卷起帛卷,顿时觉得疲惫不堪,我竟然惹了那么多仇家吗?想不到连那项废除奴隶买卖的制度竟也得罪了不少人快赶上林肯大叔了。而那块盘龙玉更是个大麻烦,母后啊,您可把灵儿害惨了,什么暗卫,什么主母信物,这不摆明了一烫手大山芋嘛。而二哥那更是让我忧心不已,不行!无论如何一定要筹备一批后备军用物资。要是二哥在倒是还可用些虚置爵位来换粮,可现在.....我可没有精力去面对那百官人阵,来场口水战....而堂里自总部被毁后,加上烟楼和云方的投资也是无法支持那么庞大的开销的....
“公主,已过子时,您还是早些就寝吧。”门外传来兰瓶的唤声,烦躁地看了眼那帛卷,算了,以我的智商还真是没能想出什么有建树的东西,不如明天等他们三个来了一起讨论下。
简单梳洗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但也不想去想东西,不知做了多久的睁眼瞎,忽然听到殿外隐约的打斗声,蹭地从床上坐起,正要开门查探,只觉得勃子一凉,身后响起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三公主,为了抓你,我们可是死了不少兄弟啊!!”
!!!樊器我要习武,我受够了被人挟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