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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我读到的是一种期待,一种遥不可及,,是需要,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种深深的感触。
      我连夜将老那的文章打了出来,我想以老那的名义,用我的邮箱发出去,这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得到回复。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即使在今天,在已经过去很久很久的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真的是自己坚持认为的正确么?
      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纯粹的,出于真心的,主动提供的帮忙。
      在我们都还没有与老那分享她胜利果实的时候,她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包括班主任在内,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除了我和阿琢以外,其余的人都忽略了曾经的同班同学。
      反正她是神秘的。
      我每天怀着希望等待了三天,过后,教室撤掉了老那的桌椅,为这,我被停课一周。
      班主任没有把我怎样,教导主任是我爸妈的老朋友,校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故意把事情闹大,我必须把事情闹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有理由,才会有时间去做我的事。
      更重要的是,我牺牲自己一个人的面子,可以唤醒很多人的爱心,我觉得很值得。
      …… …… ……
      那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感动,当一个从来都不被人们所关注的人,得到一个微不足道的注意机会。
      她哭了,流露的是自信,理解与满足,只因为一句话,一句随口而出的话,或者一个动作,一个鼓励的动作,她想得很简单,她被重视了,她终于被注意到了,她真的不孤单,她是有闪光点的,她真的是棒的。
      …… …… ……
      我很潇洒地背着包出去了,不在乎同学们的议论,不在乎看笑话老师的冷眼。
      我不允许撤掉老那的桌椅,我坚信她会回来的。我坚信我回来的那一刻,一个成功完美蜕变的老那,将化身为一位自信,坚强,有实力,引以为傲的作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我也坚信那一刻,将让所有人都对老那刮目相看,瞠目结舌。我更坚信,只要努力了,坚持了,就会有收获。
      我的七日之寻是有伴侣的,那个人,当然是我正义的同桌阿琢了。
      说起来我们两个人也还蛮帅的,一个被迫停课,一个申请停课,还有背黑锅的。
      我真的很感谢上帝,很感谢老天爷,很感谢,很感谢,很感谢,因为我真的很幸运,因为我真的很幸福。
      我与阿琢相视一笑,开路了。
      没有一丝的痕迹,什么GPS,GRS,统统都是废物。
      就这么的,像向大海捞针一样,我们努力追寻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六天的傍晚,我和阿琢终于联系到了已经整整失踪九天的老那。
      我们连夜赶到老那家里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即使我来了,也想那些定位系统一样,是个“废物”。
      老那的父母已经下定决心让她退学了,就因为那篇被发表的文章,老那的父母就让她退学了。
      他们认为老那有能力赚钱了。
      想让老那一边照顾弟弟妹妹,一边利用空余时间写作挣钱,他们认为上学没有必要了,还不如在家里多抽出点时间看看书,写写作,既可以赚钱,又节约了时间与精力。
      我很无语,我不知道老那的父母为什么会那样想。
      上学不应该对老那的写作生涯更有帮助吗?
      在我和阿琢极力拼命的劝说下,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屈服。
      我好无奈,我深深的知道情况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好,如果没有我的帮忙,或许那篇文章根本就不会发表,里面的瑕疵就是很好的证明,它充分的能够挽留住老那,因为老那确实的继续学习,好想告诉他们,那边文章中有鬼。我又不敢说,因为这是一个家庭的希望,我说出真相后,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如果造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我不就成大罪人了?我不敢说。
      我矛盾了,进退两难,最终我还是决定保密,最起码会有一个动力。但我最后还是明白了,都没用,真的,都没用。
      不想听他们的坚持了,我也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冲动,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我去洗手间了。
      看着那些扔在角落里的药盒,看着那些成堆成堆的中草药渣滓,还有那些被遗弃的白纸黑字的费用单。我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破旧的房子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沙发,没有彩电,更别说什么空调,电脑。
      房间正中央挂着的那一幅全家福是唯一的亮点,照片上的两位老人应该已经不在了,只能把他们慈祥的笑脸留在那一尺见方的玻璃框子里。
      我想,这里应该是老那的老家,新家,或许卖掉了吧。
      走出房门,外面两个很瘦弱,很懂事的小孩子,为了不影响大人们讲话,就躲了出去,躲在门口,借着很微弱的白炽灯光玩着过家家,他们的笑好美丽,他们的笑好珍贵。
      当我走进他们的时候,那两个小孩子站了起来,小女孩儿紧紧拉着我的手,小男孩儿则在背后推着我,他们好像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走了没几步,我们就到了,那是一个厨房,很老式的厨房,坐进去就可以看到堆着的满满一屋子的柴草,在他们所谓的炉火,也就是地方人说的锅台旁,我顺着小男孩儿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张CT片,看样子,像是新拍的。
      我看了小男孩儿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二话没说,我立即拉过来打开,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我看清了那张CT扫描图片。
      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脑部。
      我惶恐,吃惊,说实话,我没有接受了,我接受不了,我怀疑自己的眼睛,我真的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愣了大概有一分多钟,我立即抬起头,拽着小男孩儿,他朝我点点头,我又转过头望着小女孩儿,她的眼里饱含泪水。
      我很清楚的记得他们两个人对我说的话。
      “姐姐,妈妈说爸爸没事,爸爸只是累了。”这是坚强的小男孩儿说的,“可是,妈妈老哭个不停。”
      “姐姐,你给妈妈买块糖吃吧,那姐姐说,吃了糖,心就会很甜,心甜了,就不会哭了。”小女孩儿接着说,“我哭的时候,那姐姐都会给我糖吃,真的很甜,我就不哭了,可惜,我把糖吃完了。”
      “不,姐姐,你还是买给爸爸吃吧。”小男孩儿突然握着我的手,很认真地说,“爸爸经常吃药,妈妈说那药特别特别苦,有了糖,爸爸就不会感到那么苦了。”
      “对,给爸爸吧。”小女孩儿看着我,很坚定的点点头。
      我真的很难受,面对这两个这么天真可爱的孩子,我真的很心疼。我以为他们会求我救他们的爸爸,我以为他们会想我要些钱去缓解家里的负担,我以为他们会要求我带他们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等等这些都不为过的愿望。我错了,我好恨自己,我肮脏的思想侮辱了多么纯洁的两个灵魂。
      他们甚至连两块糖都不敢奢望。
      我真的错了,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跪在两个小天使面前,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们,不顾他们的拒绝,我必须塞给他们,除了这样浅淡的侮辱,没有比这伤害更小的行为了。然后我深深抱住这两个天使,用自己的耳朵与心,记录着最动听,最纯洁,最平静的心跳,好久好久。
      阿琢的谈话还是失败的,我也猜到了她不会成功。
      我终于明白了,终于理解了,不管怎样,我们的行动都是错的,都在伤害着那些已经爆裂的心脏。
      不是老那的父母不愿让她上学,是没有办法,那坚定的外表下,冷峻的面容下,隐藏的是更大的痛。
      我想,我们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我们必须离开,为了少些疼痛。
      晚上十一点左右,我和阿琢离开了,带着无尽的心痛不安与无尽的悔恨不舍。
      老那没有出来送我们,她很有眼色,很会把握时机,她不愿让父母再看见她的眼泪而更加难受。
      老那的母亲顽强的微笑着,站在篱笆墙外向我们挥手。
      我不敢转身,我已经拖不动那双无比沉重的双腿了,我怕自己一转身,再一回头,会倒下,会永远离不开,会引发洪水危机,会带来苦痛爆发。所以我只能挂着满脸的泪水,仰着头,望着天,狂笑着,皱着眉头向前方艰难地走。
      我失言了,我没有带回老那,老那没有回来,她不会回来了。
      我还是没有让学校撤去老那的桌椅。
      因为我没有办法忽略老那,我不想忘记她,我也不想在自己混沌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提醒,我怕时间长了,我会遗忘。
      我必须告诉自己,去努力,去上进,拥有更大的机会,更广阔的空间,去建设自己的爱心之路,让自己拥有能力去帮助人,去帮助很多需要帮助的人。
      目标是实际的,理想是美好的,但做起来,想要做好,会很容易吗?
      不,答案就是否定的“不”。
      但,不管怎样,我都要努力,和许多人一起努力。
      当然,还要包括他们。
      第四章:班里来了交换生。
      杨欣的生日快到了。
      很多人都在为这件事操忙不停,他们说,今年的生日很重要要,过去了,永远美好的十八岁就过去了。
      十八岁的生日是一定要大过的。
      那么她的这个生日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大过方式呢?
      目前还是个谜,我们还在等待那一张传说中很重要的通行证——生日邀请函。
      文宇很早就开始准备了,他的礼物应该会是很特殊,很有纪念意义的,因为他的确花费了很多心思。
      我是第一批接到邀请函的“童鞋”,或许,不,是沾了哥的光。
      其实,无所谓啦。我不是很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真的,我怕吵。
      但我之所以要张扬的原因呢?
      就是——我比较喜欢被人重视的感觉,那会给我增加很大的自信。
      生日派对确实很豪华,那场面绝对不亚于贵族上流社会的宴酒晚会。
      我很不赞同的是,要要求着装,女孩子必须穿晚礼服,男生一定得穿西装,好好的一场生日派对,非得弄得像晚宴交流,那么成熟,没有一点意思,我特别反感这种规定,对于有的人来说,完全是一种歧视。
      我就是要出格,我喜欢出格,我穿的是很宽松的休闲服与很自由的打着洞的牛仔裤,还有特别不礼貌的鸭舌帽与运动鞋。(我可没有砸场的意思,只是有些小叛逆么。)虽然我一进门就成了焦点,但没有一个人敢嘲笑我,甚至还有拍马屁的,说我是个性,说我很潇洒,很帅,很high。
      文宇的礼物的确很特别,是一个八层的大蛋糕,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蛋糕,每一层都用不同的语言着两句话,一句是生日快乐,另外一句是我爱你。
      当我看到那个巨型蛋糕的时候,我发怒了。
      我看到穿着最美礼服的杨欣,像一位公主,站在许多王子拥护的美丽花车上,优雅地举着那个也是特制的水晶切刀,向蛋糕落去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到了老那,因为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此时此刻,杨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么幸福,那么快乐,她还在抱怨着,抱怨着老天不给她真爱。
      那老那呢?她是在拼命的写作,才源枯竭的摔脑袋?是在给哭闹不停的弟弟妹妹做饭烧菜?是在冰凉冷血的饭店里洗碗挣钱?还是一个人疲惫又坚强的守护在父亲的病床前?
      我又陷入了沉思。
      其实,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不同的人都拥有不同的命运,这是难免的,但会改变的,为什么不稍稍改变一下?毕竟不要让同一年龄的人拥有不同的命运啊,这样,就会公平好多,最起码可以让人们心里的那种莫名的攀比落差减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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