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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劈腿穿越都是浮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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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月食有什么好看的啦?!我要去泡温泉啦!”
顾白补着妆,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电话那边的人撒娇,顾白不禁心里默默想着,不知道竞航现在在干什么?
一出洗手间,顾白转身就想钻回洗手间。
“小顾,过来。”背后的男中音适时响起。
顾白腆笑着走近正在走廊上交谈的两个男人。
“经理。”叫她的是公司经理许稳,顾白眼睛胶着在地板上,余光瞄到旁边一全不耐烦的丰恪毅。
“你们发给客户的那份合同上的金额多了个零,为了这件事,我跟他解释了半个下午,还被对方说公司不负责任,做事草率。”
顾白感受到许稳投射在自己头顶的杀人视线,更加不想抬头了。丰恪毅默默地对许稳的秃顶翻个了白眼。
“那啥,春节过后,18号那天SUNSET那边有人要来,你们俩负责去接待他们。”
顾白抬头问道,“可是那天不是还在放假吗?”
许稳瞪着顾白,道,“我这是在给你们俩将功折罪的机会,总之,这点小事,你们要还搞不定,我就安排你们去扫厕所!”
“可是……”那天我要去领结婚证的啊!
这时,电话声响起,顾白抱歉地看了两人一眼,从手包里拿出电话转身接听,“竞航,怎么了?”
回答顾白的是一阵暧昧的喘息声,一个女人嗲着声音说,“航航,你好坏啊,每次都~”
男人只笑不答,但顾白清楚,那声音是竞航的,那个即将跟自己结婚的男人。
而那个女的声音也很熟,顾白脑袋一片混乱一时想不起来。
“你说,你什么时候要跟那个女人说清楚?”
“干嘛现在说这个嘛,宝贝,长夜漫漫……”
…….
站在顾白背后的许稳和丰恪毅惊愕地看着她狠狠地把手机摔在红色地毯上,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去。
丰子毅和许稳尴尬地对视一眼,丰子毅拾起地上的手机,说,“我去看看她。”
丰子毅跟着顾白来到了大门口,她正在招手叫计程车,却没一辆靠过来,顾白气极败坏地猛甩手,丰子毅拉下她的手,顾白转身瞪着他,眼眶红红的,脸上的妆都被泪水弄花了,丰子毅叹了口气,说,“想去哪?我送你一程。”
顾白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不说话。
看到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顾白居然哭得这么惨,坐在车里的丰恪毅摇头无奈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啊。
丰恪毅为顾白打开车门,帮她系上安全带,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顾白像个人偶般,毫无生气地呆坐着,只是脸上的眼泪一直在掉,丰恪毅时不时偷偷瞄一下她的情况,清了清嗓子,道,“你没事吧?”
顾白缓缓地摇了摇头,默默掉泪。
“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也没什么坎是过不了的,你哭也好,哭过了就好了。”
“嗯。”顾白此时的声音有点沙哑,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肿痛肿痛的,胸口好难受啊,好想吐。
丰恪毅见顾白开腔了,不知从车上哪里拿了根烟架在食指与中指间,说,“很多事,不管你承不承受得住,真来了,你不还得去经受它,没有好不了的伤,只有褪不去的疤,人生几十年,有几个是完好无伤的。哭过笑过该怎么活还怎么活。”
顾白转头看丰恪毅,有点诧异地呆望着丰恪毅。
丰恪毅对她一眨眼,之前的若有所思早已不知所终咯,“真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公子哥儿啊?”
顾白窘迫地摇着头说,“没,没。”
其实公司里谁不是这样想他的呢?
明明脸上就那么写了,丰恪毅转过头对她灿然一笑,说,“至少本公子哥儿就从不让女人在我面前哭的。”
大概哭太多,顾白有点恍惚,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冲着前方大喊,“小心!!!”
丰恪毅才赶紧回过头,只见前面有辆大货车逆向开了过来,蛇走龙行的车速很快,丰恪毅手里方向盘转得飞快,两车堪堪擦身而过,那货车车头撞在植物带上,车身重重地往反方向甩,整辆车横在路上,丰恪般的车撞上了路边的路灯,车子猛地一震,顾白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惯性向前冲去,尽管有安全气囊,丰额头还是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了,喇叭顿时大叫,丰恪毅头晕目眩的,回头看了眼顾白,她已经晕了过去,表面没明显伤痕,丰恪毅这才摸索起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叫救护车。
身上的安全带勒得顾白感觉五脏都要移位了,身子却突然冲开束缚一样往前堕去,仿佛没有尽头一样,风呼呼吹过,直到撞到了硬物般,鼻腔口腔里被冰冷的水堵得透不过气,胸口钝痛,顾白渐渐失去意识之前脑袋里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水?
侦朝元年,腊冬。
就算你是奥巴马他女儿,命运之神也未必肯拉你游一趟唐朝清朝啥的,当穿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尽管顾白知道穿越近年最流行了,还是花了整整两天说服自己就当是来旅游的,没准过两天命运之神一个爽了又把她送回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还带架空,不好混哪。
反正醒来的时候,她成了另一个“她”,侦朝南部最繁华的都市——淼都的府丞第四女——右子妤
淼都水运发达,又是水稻之乡,除去京都——幽严都,这便是侦朝最繁华的地方了。
右子妤的父亲右承天四十有七,膝下三男一女,长子右子钧与三子右子铮均在朝中为官,只有二子右子锥在外经商,一十有六的右子妤因为是仅有的闺女,右承天对她的疼爱城内人是最爱拿来当饭后谈资的,这右子妤从小就是个机伶爱玩的,人男娃玩的她都玩,抓虫子爬树掏鸟窝,还打群架,鬼主意多,总是领着大家玩,大家也都爱听她的,她什么都好奇,哪里都想去玩,就是不下水玩,她怕水,却在半个月前与青梅竹马丁米到护国寺游玩的时候落水,差点去了条小命,还好丁米救得及时。
只是顾白仍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跟身边的人解释半天自己不是真的右子妤,结果连着几天被喂符水,还有道士和尚尼姑轮流上阵围着自己念经,顾白有一天半夜爬上屋顶四顾一下,望天大吼,亲这里不是横店没有高楼是的恭喜祝贺你华丽丽穿越了这里没有你娘亲没有电脑你混蛋方竞航接受吧接受吧亲~~~
一嗓子吼完,顾白心中郁气消散了大半,拍拍屁股攀着梯子在右家众人惊吓的眼光中平静地跟右承天道声晚安,回房睡了个十成十的饱觉,第二天起来就开始胡蹦乱跳了,过起了米虫的日子,把顾白这个名字彻底抛到脑后。
右子钧和右子铮早就搬出府外,仍时不时回来看望自己的爱妹,他们发现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四妹变得有点呆有点笨了,有些旧事也都忘了,这让他们更加地疼爱她了,三天两头回来探望,让家里头的夫人都有点吃味了!
裹着大棉被坐在锦座上,右子妤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死命下的雪花,听着身边的丫鬟柳儿念叨,“小姐啊,你怎么又抱着棉被上这啦?我还是去给你取狐裘吧。”
“都说不要咯,我就是喜欢抱着棉被。”这样总有种以前呆在被窝抱着笔记本煲电影的感觉,就是画面单调了点,想到这,右子妤皱皱鼻子,抛了被,下塌穿上厚靴,“我们出去逛逛!”
背后传来柳儿的哀嚎,“不是吧小姐,这么冷的天还要出去啊?!”
右子妤一溜推开门,门外的风夹着星点雪花往她身上招呼,开冰箱都没这么好的效果,冷得都要入骨了,右子妤脖子一缩,赶紧把门又关上了,赶紧跳回刚才坐的地方,赶紧又裹上棉被,颤着牙跟正朝自己猛翻白眼的柳儿说,“我错了!我们还是呆屋里好了。”没有暖气就是麻烦。
唉,万恶的农业时代!
柳儿叉着腰又白了右子妤一眼,丢下一句,“德行!等着,我去生个火炉。”
柳儿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一开始还小姐前小姐后的,自从发现右子妤一病醒来性格一反往常,加上她是贴身丫鬟,顾白有什么不懂都问她,久而久之,顾白的一些现代词儿都给她学了去,还经常用在顾白身上,还经常感叹,为什么一场大病之后,小姐变笨了呢?
右子妤往往握着拳头怒喊,“你才笨,你全家都是笨蛋!”
柳儿暗自人偷笑,以前是被小姐欺负,现在是欺负小姐,真解气啊真解气~~
右子妤冲着她的背影喊,“顺便给我带一壶梨花酒和一碟桂花糕!”
柳儿含糊的声音从门久传来,“吃货!”
听到这么亲切的词,右子妤总是心情不自觉就变好的,支着下巴轻轻哼唱起来,轻柔的女声随着雪花飘荡飞舞: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
是否有一种坚持还留在心间
呼哦 哦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这首歌是方竞航经常哼的,顾白知道后下载了下来晚上放在耳边反复地听,那个时候连做梦都是这首歌做的背景音乐。
最开始浓浓的悲伤和不安已经慢慢消退,才十日过去,却仿佛是很遥远的事了,有点想念,不知道娘亲大人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