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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艰难时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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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蓁最近头痛的厉害,这些疼痛的来源都来自那个女人,陈思真。
他找了她很久。或者说,这些日子都在找她,那天他一时气愤,签下了那离婚协议书,回到家静静地躺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后悔。
他不想分开,这就是他最心底的想法,他压根就不想分开。就算是知道阿真的爸爸的死和自己家有关,他还是想要把她留下来。他们结婚四年,她的存在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可是阿真就想她以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一段日子,是叶以蓁一生人最难熬的日子,叶天道涉嫌逃税,由于金额巨大,被收监。因为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来,董事会乱了套,加上媒体报刊大肆渲染,叶氏的股票颓然下落,几个股东都要求退股套现,叶以蓁几处奔走,忙的焦头烂额的,而当他最需要一个怀抱的时候,饮酒买醉,和自己的秘书习雪上了床,他不愿意让阿真知道,而在事情似乎已经压下去的时候,阿真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并打算撒手离开。
叶以蓁病了一大场,阿笙回了国,帮着他拖住了那些股东,重重压力之下,叶以蓁狠下心变卖了旗下的一些企业,甚至调动家族资产填补了父亲逃税的缺口,通过各种的关系,也终于辗转地将其中牢狱中救出。
但是救出不久后,叶天道却被查出已经患有胃癌晚期,半年不到就赫然长逝。
在陈思真离开的第一年,叶以蓁就断断续续地病着,并不是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而是心病,医生说没有办法治,是他自己不肯好,所以,外来的药物只能养着他的身子,却没有办法完全让他痊愈,在这样的痛苦下,顶着多重的压力,他硬是忍住没有跟叶天道提到阿真的真实身份,他不愿意,也不敢。
他还存着一个希望,那就是把她找回来,可是阿笙却知道了啊真的身份,也知道她进叶家的原因和后来的所作所为,叶以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个弟弟神通广大,阿笙打了啊蓁一顿,啊蓁没有还手。
“哥!你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一个女人?害得我们叶家成什么样子?你还这样日日夜夜想着她?她何德何能?你看看爸爸,你看看叶氏,你再看看你自己,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一身病痛?你是想怎样?是不是就这样奄奄一息着不打算好了?不就一个女人么?你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么?”
叶以蓁喝的半醉,踉跄地按着被打过的下颚,“你不懂……阿笙,你不懂!!”
“我是不懂!”叶以笙又给了他一拳,啊蓁倒在地上。“我就是他妈的不懂,叶以蓁你这个混蛋!”
叶以蓁頽坐在那里,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愿意想。
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
阿真,原来这么多年的好,终究是仇恨的衍生物么?我待你这样的好,还是要离开么?我那么努力想要和你建立去一个家,想让你安定,让你舒适,还是不可以留住你么?
经过那一夜,叶以蓁整个人变得沉默,他本来话就不多,如今更是少言,埋头于工作,同时也更加地擅长和商海中人打交道,与其说这是一场灾难,对他来说更是一次蜕变。
叶氏逐渐复兴起来,他也逐渐放手天英帮,一切都恢复正常,但是他很想跟阿真说一句,回来好不好。
以为五年来这种的感觉已经逐渐的淡漠,这些年来他在尝试不同的女人,将她们带回家,睡在那张双人床上,他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他只是和她们交欢,却没有再赋予真心,他不知道是不是心已经不懂得爱了,还是在报复那一段回忆。
叶以蓁是有轻微洁癖的人,他带回来各种各样的女人,大多像当年的阿真,初认识的阿真,年轻活泼调皮可爱,而留在那张床单上大大小小的血迹,水洗之后还存在,而他却不想换,似乎是珍视着一份战利品,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变态。
直到那天重新见到阿真,而她已经不是那个在校园里头跟在他身后不停喊着老师的乖女孩儿,或是乖乖呆在他身边静静看书的温文的妻子了,她已经完全的蜕变。
当然叶以蓁不否认,她已经比以前更加地有吸引力了。
但是程不凡收购郁汀,而总裁却是阿真,这件事让他无比的害怕,他们会是怎样的关系呢,阿真有个女儿,叶以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好久,他一度怀疑那个是他的孩子,可那天在peter bay看见她和季朗那样亲昵的样子,他再一次退缩,他嫉妒周游在她身边的所有男人,可以肆无忌惮地跟她说说笑笑,而阿真对着他,就只有一脸的“公事笑容”。就好像在申明,我对你微笑,纯属礼貌。
叶以蓁心中有慢慢的不甘,更可笑的是,他发现自己对阿真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她竟然有一个弟弟。跟他同床四年的女人,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这多么可笑。
叶以蓁想起那天晚上阿真打来的电话,叶以蓁看着来电显示激动了老半天,阿真说:“我弟弟他,不知道当年我爸妈的事情真相,也不知道我和你离婚的真正理由,他一直以为你是有外遇的缘故,我希望,我拜托你,永远别让他知道真相。”
这是,重遇以来,阿真和他,第一次谈及了过去的事情。
他迟疑了好久,方才问:“阿真,你还恨我么?”
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久。叶以蓁紧张得坐直了身子,心跳的很快,只听见陈思真轻轻地叹了叹气。缓缓地说道,“不恨了,可是啊蓁,啊蓁,叶以蓁,我彻头彻尾地害怕你们。”
挂了电话,他一宵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