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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电话占线 ...

  •   上周五,警方接到报警,根据所提供车牌号紧急追捕一伙绑架犯。令人意外的时,当警方顺着沿路的摄像头追踪时,发现作案车辆停在无人的路边,三名犯罪嫌疑人均被打晕在车内,而报案人形容的受害者却消失不见。后经调查,似乎有当地地痞组织吠舞罗暗地协助的痕迹,警方也建立调查组,准备顺藤摸瓜出犯罪嫌疑人的上线或下家。

      ******

      又是寻常的一个周一。
      学校,天台。

      伏见两指捏着完好的纯牛奶盒子,摇晃着,忽然似乎无意地提起,「……清水请假了?」

      「没有……」八田手上的动作定格住,皱起的剑眉间难得的是化不开的担忧,「似乎身体不舒服,我来之前就去了医务室,一个上午都没回来。」

      「……哦」心咯噔一沉,涌起的一丝燥乱让伏见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就沉默了下来。

      八田显然更急于把不安用语言发泄出来。他撅起嘴,愤愤道:「课间我还去过了,但是保健老师说她要静养,连门都不让我进!」

      「…………」伏见咂咂嘴,懒散地靠在天台的护墙上,寻不着焦点的眼中却有着连自己也未发觉的懊恼。

      八田还想说些什么,手边响起来短信铃声。

      『便当有带,在教室。可以顺便来医务室接下我吗?』
      是清水未来。

      「清水恢复了!」唇角弯起,八田快速地回复:『等着。』

      「别忘记买面包。」伏见看着八田兴冲冲地跳起,赶在他飞走之前问道。

      「切,清水比你可靠多了!看我把便当和清水都带来!」话声未落,人已经窜出了视野。

      『没事了吗……』
      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个人被留在天台上的伏见用另一只手遮去多余的光线,仰头看着天上无规律变幻的云。如此平和到中午,伏见心里的燥意却丝毫未被平复。
      「……好慢。」他呢喃道。

      忽然有脚步声从通往天台的楼梯传来。

      尽管嫌弃一个人的无聊,对于八田这么快就会来,伏见还是感到讶异。
      当来人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份讶异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对,又不对。被接的清水未来抓着她粉色的手机缓步走来,而去接人的八田美咲却不在。

      非常讨厌被人俯视的感觉,伏见站了起来。
      清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伏见很不自在,『目标是我吗……』

      「周五傍晚,你看见了的吧。」是肯定句。
      「……是。」

      「你是故意不让八田君注意的。」
      「……很对。」

      「为什么?」故作淡漠的声音终于出现了缺口。
      「难道非要冲过去救你?」伏见嗤笑,「只会被牵连成新的受害者。」

      「就这么讨厌我?」
      「…………」伏见沉默了,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认。然后,他静静地看到眼前的少女在他的注视下维持不住淡定、泪流满面。

      「我明白了。」清水哽咽了一下,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倔强地挺直了腰杆,「是我自作多情……今后,不会再带给你们困扰了。」
      说完,她就转身跑走了。

      伏见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翘起了充满嘲意的弧度。但是赶走碍眼之人后本该感觉到的快乐却一点踪影也不见。

      然后,他忽然听到楼下重物滚落的的声音,以及尖叫……

      ******

      当八田拿着便当满怀欣喜地赶到医务室时,保健老师却告诉他清水未来在最后一节课下课前就离开了。他一瞬间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骤然炸裂的不安让他赶回天台的步伐越来越快,甚至跑了起来。
      尽管这样,当他跑到与天台只有一层之差时,楼道已经被围在一起的学生们堵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扯过最近的一个男生,恶狠狠地问道。

      「有、有人摔、摔下来了!」

      心脏剧烈地跳动,甚至有了缺氧的幻觉,八田只是愣了一下就发了疯一样拼命扒开人群往里面挤去。
      『不可能的……才不可能的……还有猿比古呢,没事,一定是别人……』

      耳边的议论声叽叽喳喳地直让他焦躁地冒汗。
      「快告诉老师!」
      「谁在挤啊!」
      「不会死了吧……」
      「喂喂喂,别说了……」

      『可恶!你们这帮混蛋凑什么热闹!』心里咒骂着,八田仗着自己的力气和个子一点点地靠近了里圈。

      「八田来了!」一个似乎是他班里的男同学眼见地发现了他,他帮了把手,把八田拉到了最里圈,「不好了……」

      八田无心听他的话,他的心脏在看到眼前的惨状时就从剧烈的跳动中突兀地被冰封。
      就在他面前,那个栗发的少女身体扭曲地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他周末打的街机游戏中死掉的游戏人物,了无生气。

      身旁仿佛还有那个同班的男同学迟来的话语:「……清水桑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八田呆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见有血从少女的头上流出,积累成泊。他突然感应到什么,抬头向上看去——伏见就站在天台的门口,僵硬得无法动弹。平日萦纡着倦怠的深蓝色双眼同样睁得极大,充斥着愕然,甚至,还有恐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电话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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