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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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女儿
这个时候消防队已经在靠近了。
狭小的街道里塞满了红黄相间的消防车。
罗尔大街位于市中偏南的位置，消防车能够来得这样及时，的确有些诡异。
麻仓叶王此时正坐在火灵之上，漫天赤色的晚霞为火灵做了完美的伪装。
向下看，正是消防车的车队。
两个纯白色的身影在红黄相间的消防车顶部显得异常醒目。
“队长，那是……”
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脸庞上带着稚嫩。
“大概就是他了，纵火的家伙。”
另一个一看就很有经验的中年人说道。
年轻人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枪，却被自己的队长呵止。
“停下，马尔高！”中年人用自己的手按住刚刚拿出，尚在年轻人胸前的手枪，“不要召唤超灵体，那个人是你也好，我也好，现在完全惹不起的人。”
“但是！”他杀了人啊！
“成为我们X-LAWS的一员，应当能屈能伸！”
“是！”
马尔高收起了自己的手枪，却死死的盯着天空中飞快的呼啸而去的赤红身影。
没有注意到这样露骨的目光，麻仓叶王就不是麻仓叶王了。
但是他现在没有精力去管那两个“潜在”威胁——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久之前突然出现在他大脑中的景象所带来的影响已经结束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异常不好的……预感。
就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一样。
最初有这样的感觉，是麻之叶最后一次离开家的时候——她再也没有回来……
“再快一点，火灵。”
我要，赶快回家……
【要是我出了什么事的话……小鬼，若莱和陆生，就拜托你稍微照看一点了。】
不会是，你的吧，鲤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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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于黑暗的可悲之影，伤害、蔑视他人，沉溺于罪恶的灵魂啊，想死一次试试看吗？”
幻象中的少女微微的歪了歪头，吐出了审判之语。
在犯人惊恐至极的表情之中，似乎只是一瞬间，场景就已经完成转换。
漆黑的冥河，美丽的少女，鲜红的彼岸花，微弱而充满希望的蜡烛。
“这股怨恨，流向地狱。”
“哈——”
一瞬间，场景转换完成，身着黑色和服的少女已经再次出现在了落日小屋。
“终于回来了，”骨女伸了个懒腰，“小姐，这一个灵魂还真是执着呢。”
女孩勾起嘴角，却没有笑。
“菊里呢？”冷冷的声音，拥有十三岁女孩的稚嫩的声音却被主人使用的像是马上就要降下冰霜。
“召回去了，被地狱的代言人。”
回答的人是轮入道。
“嗯。”
少女发出一声声响，表示她已经听到了，便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菊里，是人面蜘蛛的分身。
是地狱少女的同伴，却不是阎魔爱的同伴
*
【计划的第一步，就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
【有必要再重复一下我们的约定。】
‘我会帮你夺得地狱的控制权。但是，相对应的，你会将轮回的自由还归于我。’
【我们的利益是相关的。】
‘所以我会在保证自己的安全的情况下帮助你。’
【还在为你的叶王大人而生气。】
‘我是你的合作人，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安倍晴明。’
【我知道——那么以下的是建议，听从不听从是你的事。】
‘……’
【首先要想达到我的目的，必须从这个牢笼里逃脱出来。】
‘我应当做什么。’
【我已经为我的母亲安排好了身体，就在三天后的落日之时，我的母亲就会完全苏醒。】
‘地点呢？’
【就是你现在所在的城市，在那里有一个名为浮世绘町的地方，就在那附近。】
‘我怎么知道哪一位是你安倍晴明的母亲？’
【不用担心，联络我的玉珠会告你。——所以请务必将它带好。】
‘在找到她之后呢？’
【京都，护送她到达京都，名为狂骨的男人会来找你们。把我的母亲交给他，你就可以撤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无法摆脱地狱的监控。’
【那个，我会解决。】
安倍晴明，如果不是叶王大人，我根本就不会帮你。
你对叶王大人做的事，即使是牺牲永世的自由，爱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的，但是——
叶王大人的话，若果是那位大人的话，一定，一定，会更乐意亲自解决的。
所以，我会帮你。
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你。
但也，仅此而已。
那么，时间到了。
“大家，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夕阳，少女宣布着。
“诶，破天荒啊，小姐。”一目连瞪大他的眼睛，“需不需要我们谁跟您一起去？”
“不必了。”起身，少女走向小门，“我应该不会离开太久的。”
“那地狱通信怎么办？”骨女有些担心地说道。
“先放着吧。”轻闭门扉，少女做出黄昏小屋。
“一路顺风。”
屋里的人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可见的黄昏里。
“要是小姐在依赖我们一些就好了……”
轮入道有些沧桑的发着牢骚。
“别抱怨了，”骨女笑着说，“小姐只是和养育她的那位大人很是相像罢了——况且，这，才是我们的小姐，不是吗？”
不过，还真是令人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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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良鲤伴只身一人在繁华的大街上，一只手扶着腰间的弥弥切丸，一只手拿着几只用来插丸子的木签，自由地在空中摆动。黑色的天然卷头发自由地在空中摇摆。脸上洋溢着的是喜悦。
“呦，二代目，什么事这么开心？”
问话的是化猫屋当家的二儿子，此时他正从自己的店里探出半个身子，好奇的打量着眼前正巧经过自家摊位的这位奴良二代目。
“当然是——好事啦~”
“诶——”
明显不是卖关子，而是不愿意说，化猫屋当家的二儿子便不再问。
“说起来，您后面跟着的这个小姑娘是……”
这个妖怪显然是才发现这个小姑娘。
她大概五六岁左右，身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头发和眼睛也是纯黑色的，偏偏皮肤白的晶莹，黑与白的对比是的这个小姑娘神秘极了。
“她呀——”二代目说着把自己的食指竖在嘴边，“也是秘密哦~”
说着就走掉了，那个小姑娘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是尾巴一样寸步不离。。
“真是任性的总大将啊~”
说着，他便缩回去照顾自己的生意了。
说来，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姑娘呢，外地来的妖怪么？
——嘛，总大将带着的，应该没事吧。
*
女孩一直跟着奴良鲤伴走进奴良大宅。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葛叶。”
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有这不符合年纪的低沉。
‘想来是受过不少苦吧……不过以后不会了，你找到爸爸了……’
奴良鲤伴忍不住的嘴角上翘。
“从今天起，你就叫做奴良葛叶了，是我的女儿哦。”
当初一无所出的愧疚，是逼乙女离开他的罪魁祸首，而今天，他找到了他们的孩子。
就像做梦一样。
看那孩子，她的眉眼，她的脸型，她的头发。
像你，也像我。
看着这孩子，就像是见到了你。
多好。
乙女，你的心愿已经实现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乙女的笑容。
我见到了我们的女儿，是不是也还有可能……见到你呢？
——不过，只是我的痴人说梦吧……
毕竟，雪丽可是亲眼，见着你离开了啊……
“来，葛叶。”
奴良鲤伴转过身，向着自己的“女儿”伸出手。
“我带你参观你的家。”
女孩有些犹疑，但是还是把自己几近苍白的手交到了对面男子的手里。
场景似曾相识……
似乎，很久以前，她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就像是要把自己，交给眼前的男子一样。
有一瞬间的恍惚。
“怎么了，葛叶？”
“没事。”
“没事就好。”
“陆生，过来！”鲤伴看见了今天放假的陆生，“给你介绍了一个小姐姐。”
看着自己的儿子跑过来，鲤伴觉得自己应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她叫葛叶，他叫陆生。”鲤伴一手牵着女孩，一手牵着男孩，“你们一起玩吧。”
陆生毕竟是男孩子，自己先跑到前面，疯玩去了。
“哪还有一个弟弟，但是这几天他不在，等他回来，我介绍给你。”
鲤伴和葛叶一起在后面走着，注视着远处的陆生，鲤伴开口。
“嗯……”
“怎么了？”
鲤伴发现葛叶正盯着自己腰带上的弥弥切丸。
“这是什么？”
这时女孩第一次自主的发表疑问，鲤伴自然也乐得给她解答。
“是刀。”
“……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
想到这么小的女孩根本就不可能把刀从中拔出来，鲤伴很放心的把自己的爱刀交了出去。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陆生——他的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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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仓叶王赶了一天的路，快马加鞭，把火灵的速度调至最大。
心中的不安愈来愈深。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奴良鲤伴的那句话：
【要是我出了什么事的话……小鬼，若莱和陆生，就拜托你稍微照看一点了。】
【这是一个父亲，给儿子的，忠告。】。
他几乎要自己给里面填一个【最后的】——最后的忠告。
“混蛋，不要出事啊……”
心急如焚的麻仓叶王，去伦敦的时候花了两天，回来却只花了一天不到。
直到看见熟悉的街道和公园——浮世绘町已经到了，旅程结束了。
闭上眼努力的感受奴良鲤伴那个家伙的的气息——
没错，是在本宅！……而且气息比离开时要弱下去好多。
预感又实现了。
那妖气正在急剧的减少——
发生了什么！？
再次驱使火灵向着发出妖力的地方前进。
！
！！
那个平日总是嬉皮笑脸的家伙，毫无生气的倒在血泊里。
发生了什么……
那女孩……
不祥的气息从她的身体里满溢而出。
“诶——”那女孩似乎在观察她自己的身体，“这就是妾身这一世的身体啊……不错嘛——”
等不及火灵降落稳当，叶王就从它的手掌上面跳了下去——
“你这家伙给我爬起来！！给我再像平常那样嬉皮笑脸啊！！”
男孩跑过去抱起男子的头抓住他的手。
！
已经没有意识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麻仓叶王就拼命地把自己的灵力向黑发男子的身体里传导。
半晌
“妾身认得你……”女孩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剥离，注意到了身旁多了一个人。
“这熟悉的力量”她眯起眼睛，细细的感受着空气中溢出的灵力，“对了，你是——”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