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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潛在的危機,阿釋密達的懷疑 ...
萬籟俱寂的深夜裡,負責守夜的雅典娜雜兵們還是能夠從掌握著聖域最高權力之一的教皇廳裡,瞧見微弱的燭光,這份只比星光還要顯眼一些的光明正實在的昭示著,他們偉大強大的教皇大人還在為聖域的大小瑣事辛勞的忙碌著。
「你有什麼話想說嗎?阿釋密達....」
此時本應只有賽奇的教皇廳裡,屬於書房的隔間中,理應守護著處女宮的阿釋密達竟以冥想的方式再次出現,而像是早已預料此事,依然安靜的立在巨大的書櫃前翻閱著書卷的賽奇則沒對此事表示出多大的驚訝,甚至連頭都沒抬起,只是淡淡的開口招呼一聲表示自己知道有人到了,就恢復沉默,不再開口。
「雖然您說女神是為了自我保護而選擇性的隱藏起小宇宙,可那是對沒深入探查它的人而言,這宇宙的定義在於,凡存在必留有痕跡,若真有是無法避開我的探查的,而根據我的探查,“女神”的體內並不存在一絲一毫她所應有的,即使是極為弱小的小宇宙痕跡....」
披著一頭長至腰際的淡金色長髮,永遠閉著眼睛行動的阿釋密達雖然一出生就雙目失明,卻是這個時代第一個領悟第八感的黃金聖鬥士,他的實力強大,性格難以捉摸,因為從不與他人來往而與天蠍座的卡路狄亞、三羊座的艾爾斯特、水瓶座的迪捷爾和雙魚座的雅柏菲卡一起被列為最難以接近的黃金聖鬥士之一。
卡路狄亞是因為身患心疾,壽命本身就不長久,性格又乖戾,唯一能跟他相處的只有博覽群書、將大半的時間與精神都花費在知識的鑽研上、頭腦冷靜的迪捷爾,艾爾斯特是將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花費在磨練鋒利度可與傳說的聖劍闢美、他用來作戰的手刀,雅柏菲卡則是刻意的疏離,因為自身特殊、帶有劇毒的體質。
而阿釋密達呢?也許與他的眼疾有關吧,自出生起就失去視力的他,是靠自身孜孜不倦的努力及很小就顯現出的小宇宙來發展其它感官的敏銳度,並以獨特的方式利用它們來探索與觀察身處的世界,才有他今日能與平常人一樣自如的行動。
所以,當他說就是雅典娜也躲不過他的探查時,並不是毫無依據的狂妄,而是再真切不過的事實,因此,他也沒跟賽奇客氣,很直接的就切入主題,雖然他一直對女神抱著不以為然的態度及想法,可事實上,要不是真的很在意,他也不會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甚至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神只為了求證。
「因此,無論您是否承認她雅典娜女神的身份,都無法影響事實給我的想法,在她能證明自己真的是雅典娜之前,她不會得到我的認可。」
他阿釋密達可不是某些從不用大腦思考的蠢蛋,隨隨便便就承認一個來路不明、身份可疑的小女孩兒為雅典娜。
「的確....」
終於將注意力從書卷上移開的賽奇微點了點頭,抬頭又從書櫃裡抽出幾卷書放進臂彎,轉身走向他習慣用來辦公的桌子,一卷一卷的將手上的書放到桌上,露出沒被頭冠遮蓋住,已被漫長的歲月刻上不少皺紋的堅毅臉龐。
「只是....阿釋密達啊!也許這正是女神特意的安排也說不一定....」
對於這個問題,身為聖鬥士中最強,於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最可怕的賽奇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困擾,深邃的暗褐色眼睛不知道正看著什麼,顯得有些遙遠,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微微一笑,轉頭對上只能捕捉他的情緒、看不見他表情的阿釋密達,帶著些許懷念的口氣低低的,又有些悠遠:
「女神的心思....豈是身為凡人的我們能夠輕易體會的?就算這孩子不是真正的女神,也沒有強大的小宇宙,我們也應當好好的保護她,就像保護女神一樣....」
賽奇雖然也無法百分之百的肯定眼下降臨在聖域的小女嬰就是這一代的雅典娜女神,也不是真的完全對無法感覺到應屬女神的小宇宙之事毫無疑問,可也許是移情作用吧,再多的不確定,也會在看到那張可愛的笑臉時瞬間化為烏有,只剩下滿心的疼寵與憐惜。
身為位高權重,經歷過戰火殘酷的洗禮,沒結過婚、生過子的教皇,除了哥哥和弟子馬尼戈特,賽奇的周遭可以說是沒什麼可親近的人,能夠與他並肩而立的夥伴大多在上一場聖戰中犧牲了,新一代的聖鬥士們又都太過年輕,對他只有尊敬與仰慕,可這孩子卻如此輕易、如此自然的用最純然甜美的笑靨,將連他自己都很少有機會感受與釋放的溫柔挖掘出來,這種事可是連敢沒大沒小的與他叫囂的馬尼戈特也沒有能力做到的,即使他們師徒之間的感情還算不錯。
無論這孩子是不是真的雅典娜大人,她都是特別的,是應該受到保護的,聖鬥士的職責就是守護雅典娜女神的理想,保護這個世界,不計任何代價....與犧牲....更何況,還沒有確切的證據顯示這孩子不是真正的雅典娜女神,不是嗎?
其實,像這樣關於女神身份的問題是很罕見的,甚至還可以說是前所未聞的,一般只要是教皇承認的,就不會有人去質疑,而且,也許是基於女神與聖鬥士們之間的特殊牽絆吧,一般只要是真心效忠於女神的聖鬥士,都具有辨識女神的能力。所以,這孩子要是真如阿釋密達所疑,不是真正的女神,會有更多的聖鬥士站出來質疑,而不是如那日那般,輕易的、毫無意義的就認可了她的身份。
當然,阿釋密達的顧慮也不能說是完全毫無依據的,但是,在最終的事實顯現前,他賽奇會將這孩子當成雅典娜大人照顧、培育,這不將僅僅是他身為教皇的責任與義務,也將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安慰,這一次,他會好好的、盡自己所有所能的一切都轉呈給女神,務必要讓女神能在聖戰中處於最佳的狀態、掌握最強的力量。
「這樣....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阿釋密達....」
前人說得好,過去的歷史就是現在最好的借鑒,他賽奇存活至今最大的目標除了親手完成上一場鬥爭中未能做到的、親手擊敗雙子神之外,就是和所有的聖鬥士一起,盡力的輔佐這一代的女神大人去贏得這場聖戰,這一點,他相信,身為黃金聖鬥士的阿釋密達是能夠理解的。
「我明白了,教皇大人。」
安靜了半晌,阿釋密達最終如是回答,沒什麼起伏的嗓音加上微抿的唇繼續無聲的昭示著他不曾掩飾過的不以為然:
「可直到那孩子能夠拿出自己就是雅典娜的證據前,我不會間斷對她的監視,就算雅柏菲卡會一直跟她在一起也是一樣。」
伴隨著他慢慢消失的身影緩緩響起的話語清晰無比,就好像他本人就在教皇廳裡,沒有離去一樣,而又恢復一人的賽奇則是微微一笑,像是早已料到這個結果,拉開椅子坐下,繼續安靜的翻閱之前未看完的卷軸,就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小風更新囉,很開心又多了一人收藏,小風會繼續努力!謝謝各位支持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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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潛在的危機,阿釋密達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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