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日绯

6、第六章

　　心头被一只大锤猛敲，像是被人当面拔了衣服般，脸颊绯红一片，不敢去看戏台上莫黔南的脸，强自镇定道：
　　“司令，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莫黔南冷哼一声，忽的走到戏台边上，在我身旁蹲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狠道：“是看错了吗？可是很遗憾，正是我亲手掐死的她。”
　　喉咙口的窒息让我不禁张开了唇，舌头在嘴里翘动，莫黔南见我痛苦，这才放开了手，我捂着喉咙放声大咳起来。
　　莫黔南从戏台上跳下，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不顾我的反抗，热情索吻起来，我不敢相信，世上竟会有这样反复无常的男人，拼着给他掐死的危险，奋力挣开了他怀抱，却敌不过他强势的气力，终于被他禁锢在戏台前，我心慌的低下了头，看着他腰间的皮带扣发呆，低沉柔哑的声音与平常大为不同：
　　“萧兰，是你吗？”
　　我脸色一阵凝滞，颤抖着双唇不断摇头：“司令，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别再装了。”莫黔南一声大吼：“虽然你换了外表，但一颦一笑，甚至连习惯和小动作都跟从前一模一样，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
　　我脸上迷茫一片，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却听莫黔南替我解惑道：
　　“季芳菲喜欢喝咖啡，喜欢听戏，喜欢一切奢侈的东西，而你呢？就连对咖啡厌恶的神态都和从前别无二致。”
　　我不断摇头，不想承认莫黔南说的事情，口中直说：“你认错人了。我，我是季芳菲，不是萧兰。”
　　“萧兰！”莫黔南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情绪十分激动，没多一会儿，我便感觉有几滴水珠落在我的后颈上，凉凉的滑入背脊，我这才放弃了挣扎，只听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萧兰，我知道是你。你为何还要避开我？从前你便是这样，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爱你，萧兰，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
　　“……”我被他强搂在怀中，只觉得肋骨生疼，莫黔南的话始终盘旋脑中，事到如今，震惊已经不能形容我的感受了。
　　他说什么？
　　他从始至终爱的只有我？这怎么可能？
　　“我与你是在济南的严府相识，你可还记得？那里有一片茉莉花海，一片池塘，你为了救帮你捡围巾的我，掉下了池塘……”
　　“你是……”我不断摇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万语千言汇集成一句：“这，这不可能。你爱的是萧柔，你爱的是五姨太……你可以爱任何一个女人，却唯独不可能爱我的。”
　　如果爱的是我，又为何会再娶那么多房姨太太？莫黔南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面露悲戚的答道：
　　“我爱的是你。我先娶萧柔，是因为我以为萧家只有一个大小姐。我娶了你，可是你对我冷淡至极，一靠近你，你便想方设法要赶我走，从不肯给我机会。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后来娶的三个女人，每一个的容貌都与你有着相似吗？”
　　“不——我不相信！你若真心爱我，又岂会毁掉我的家？又岂会将我父亲逼上绝路？不——”
　　脑中突然被塞入这么多从未想过的事情，我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发了疯般的对莫黔南吼叫。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