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贵族逆袭的完结 ...
-
如果时间回归到1708年的话，那么整个欧罗巴的世界都是处于一片悲惨的景象。天国陷落于混沌与世俗，神明倒坠于大地；君主的权杖被践踏于污泥之中，贵族的尊严荡然无存。泊尔塞福涅带着怜悯的笑容走上大地，却是来将一切旧社会的秩序和和平抹灭成灰烬。
——当然，这一切在戴米娜看来全部都是胡说的。
至少她一点都不认为旧社会究竟哪里来的秩序和文明，也一点都不认为之前那种情况究竟算是哪门子的和平。在她介入之前尚且还在不断发生，甚至可以说是全欧洲多少都有参战的大北方战争和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犹如泥潭一般纷纷将下至尚且被诸国鄙夷的北方大国上至高贵冷艳高卢大公鸡的文明国度卷了进来。
像是为了防止瑞典进攻袭击从而炸毁爱沙尼亚的塔尔图——类似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根本就丝毫都不曾稀奇。
什么是文明？
这对于经历过太空时代的戴米娜早已毫无意义。
早已见过虫族在人类的猎杀中式微，又再次换代女皇之后重新开始崛起复仇；生化改造人在人类的手中诞生又因此被视为奴隶，最终却在无意中诞生了领导叛变的‘执政官’；被所有存在无视的人工AI在无数的销毁指令之下，最终成为了建立戴森球的合成体——文明？秩序？当他们在被视之为野兽与怪物的时候怎么不曾有人说他们也是同样的‘文明’呢？
对于穿梭于无数宇宙甚至见识过克苏鲁式文明和黑森林理论的时空商人而言，最初的那套人类使用的文明守则早就已经被抛弃了，就亦如她在得到神经转移技术之后就放弃了自己原本的□□一样。
——这么完全可以用主观来主导的东西，在无数次文明之间的碰撞之中，最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在使用力量来决定一切。
所以当一帮子人——甭管是称呼她为天启的，还是称呼她为恶魔化身的——蹦跶到她面前的时候，今天的位面商人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丝毫没有入乡随俗的意图，更没有照顾秩序而优雅有效又不失严谨的文明的冲动，那一天的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比起古代那风雅而缓慢没有地沟油也没有不知廉耻的女人的世界而言，更加偏爱浮躁而功利的现代生活。
所以什么绅士的大地主和领主们都给她被碾死在历史的车轮下吧，淳朴而又无知的手工锻造的工人们也请一并活该被铸造批量生产的商品给淹没吧，被呼唤为暴发户又或者是时代的开创者的新资本家们也是一如既往的请被拍死在现实的沙滩上去吧。辉煌的帝国时代也好，散发着冰冷粗犷美感的工业时代也好，甚至于神圣而古老的宗教同样亦被踩在脚下。
古老的永恒之城被踹开门直接迎来政/治委/员/会各种□□中，凡赛尔宫那群生而高贵的贵族们直接被赶出了宫门——而一群‘贱民’士兵们还在嫌弃这宫殿怎么没厕所和厕纸，美丽而优雅的巴黎世界的文化首都迎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街面建立地下管道系统，接着就是本来跑到了战场上的冰雪北国的人民们带着马O思思想小册子和水管光荣归乡——
千万别奇怪为什么明明是个大资本家却总是喜欢用共X主义这种行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只要看过一遍燃尽那一切的火焰，就会明白那可是最美丽的存在。最讨厌的旧世界，令人厌恶且毫无存在价值的规则，都会被焚烧殆尽。
哪怕数十年之前可能还是那个和眼前的存在没有丝毫区别的样子，但是联邦的人们明显并不觉得那会是他们的样子。
被剥夺了一切特权的存在，结果还是和低贱而廉价没有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存在并无区别--至少对于出身CCCP的人们而言，他们会觉得眼前的存在很蠢。
“…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我观看，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看哪，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去，胜了又要胜……”生而高贵的贵族们跪在满是污泥的地上，低声的念叨着启示录中的内容。
“……羔羊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看哪，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我听见在三活物中，仿佛有声音说，一个银币买一升麦子，一个银币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精英而良心的神职人员们衣袍上满是泥水，面前仿佛就是天国的景色。
即将到来的灾难和被践踏于泥土的尊严摧毁了他们的精神。
而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寻找精神支柱——无论那是多么的不靠谱以及满是漏洞——以支撑自己薄弱的精神世界，将希望寄托于无法触摸满是虚幻组成的宗教之中。用它来慰藉自己拿虚弱而充斥着恐惧的灵魂，也因此诞生了狂教徒。
“羔羊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的声音说，你来。
我就观看，看哪，有一匹灰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间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管辖地的四分之一，用刀剑、饥荒、瘟疫、地上的野兽去杀害人。”
一个女性看着他们的样子，高声嘲讽道--那样子与这些‘精英人士’认知中的淑女相去甚远，不曾细言细语也没有温驯和优雅的姿态。相反的，作为女性的她穿着男人穿的裤子，腰/间跨着电击警棍，踩着皮靴站在他们的面前高高在上着用着上流社会不会使用的声音高谈阔论着。啊啊，那名曾经是一名修女的她是多么的寡廉鲜耻，她的父母这么斥责她——
赫然忘记了，他们为了剥夺她的继承权为了给他们的儿子让位，为了省下那笔嫁妆而把她强制压入了修道院。
也同时赫然忘记了，那可不是一个正统的修道院，而他们把女儿塞进去而一镑都不出意味着什么。
就在数天前，过去的修道女隐瞒着身份进入庄园的时候，他们依旧斥责着她的愚蠢——那可是为了你的前途啊。他们这么温柔而虚伪的说到，想想看如果你能成为修道院长的话，那可比你嫁出去受丈夫监管财产好多了吧。
就这么完全粉饰太平的说着虚伪的话语。
当她说，因为被强行带出修道院出海的原因而被阿拉伯人俘虏成为奴隶的时候。
他们立刻变了嘴脸，说她那是自找的，说是她的原因，而她因为这样的原因她应该待在修道院里一辈子决不能开口说话，而是要用终生来赎自己的罪孽。于是她也这么说了——
“奥斯曼已经倒下，王座土崩瓦解，皇冠摔落成为碎泥——修道院也已经化为灰烬。天启终将降临——同时，吾辈父母的时代也即将终结。”
结果，当她换了衣服打扮来到父母面前的时候就立马抹去了那种冷漠的虚伪温柔，开始对她大谈着贵族的美好与繁荣，亲情的温暖与包容。又再一次的忘记了他们所强调的所谓的贵族的矜持和高雅。不，换句话来说，请带着那种矜持的优雅虚伪的温柔到死为止不好吗？——那样的话，就不用明白自己的父母不是只是不喜欢自己，甚至不是偏爱自己的弟弟，而只是单纯的只是在爱着名为‘利益’的标签了。
“天启终将降临。”她身边带着部队的其他人，把这些被全息影像迷住眼睛的人压上了卡车——就亦如她的父母当初把她塞进了马车，“而你们，却无法看到天堂的到来。”
虽然人民痛苦的呻/吟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前贵族和资本家也算在里面——但是可惜的是高高在上，高居于天空之中的那位被信徒和慕强者称呼为天启的那位却是一点都不在乎。
…话说，被称呼为神明这种存在也不是第一次了，恐怕对于戴米娜而言也仅仅不过是如此廉价的东西而已。毕竟人类这种生物……对于异常的东西，弱小的能够被人类威胁到的就是怪物，而强大的无法被伤害的那就是神明。
而他们并不会去管神明的真假与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贵族逆袭的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