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Chapter43 年少の足迹 ...
-
（一）
骤然进入恋爱模式没有改变太多，因而水无弥珞与仁王雅治很习惯地除了更多的交往密切，如常地忙于学业与社团活动。
远藤初雨在国二的尾巴上就成了新任的弓道部部长，承担起培育新人的责任。而疲于训练以备十月参赛的水无少女依然只是个主力队员，外加担了个副部长的虚职。
向来人员单薄、势力甚微的弓道部毕竟还是比不上冠军热门的网球部，学校似乎也关注这个一直为校争光的社团。
自幸村精市再度入院准备手术后，真田弦一郎更抓紧了对网球部的训练，那地狱式的练习计划让水无弥珞看了都为那几个尚在成长期的男孩子捏了把汗。
仁王少年也就没了那功夫谈情说爱，少女也就默契地没敢劳累他，悄悄拜托了幸村妈妈准备两份便当给被训得累成狗一样的男孩子加餐。
关东大赛决赛前一日。
熟门熟路地穿行在医院中，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早就习惯如常。
穿着立海大校服的女孩子缓步走在走廊中，却似乎好像没有目的地，只是目不斜视地路过一间又一间病房。
听到了前方的争执声，少女的脚步一顿，皱皱眉朝着那个病房走去。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但这里可不是熟悉的病房。
看到了病房门口站着的人，女孩子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估计又是傲娇小学弟在惹是生非了，她走上前去，“赤也，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
听到温婉的声音，切原赤也却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僵着身体侧过身来，看到的果然是水无弥珞，“学姐，我……”
“精市哥哥他们在等你们，你怎么还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探病？”
走近了一些，才看到病房里栗色碎发的少年正在压制一个暴怒的刺猬头男生，听到声响都回过头来。还有一个短发的女孩子正怒视着切原赤也。
水无弥珞看了眼病床上的男生和边上的女孩子，顿了顿，不用问原因就直接地按着小学弟的海带头向病房里的人道歉：“抱歉，切原这孩子不太会说话，明明想关心一下橘君的病情的，偏偏嘴上倔强。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病床上的是橘桔平，不动峰网球部部长，之前比赛中被切原赤也重伤的选手。旁边的女孩子是他的妹妹。这两个人，上次有到场围观的水无弥珞还是认得的。
本来差点就要暴怒的桃城武反倒被这一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二周助拍了拍他的肩膀，松了口气般地对门口的女孩子道：“水无桑言重了……还请多约束一下贵部部员的言行。”
回忆了一下这个颇为眼熟的少年，女孩子很快想起这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不二兄弟中的哥哥，松开了敢怒不敢言的切原赤也，她微微颔首，“不二君放心，我会好好调、教这个不太听话的学弟的。”
恶作剧般地弯起唇角，少女斜眼看着不太服气的小少年，“让阿槐来吧。”
（二）
阿槐少女虽然只是一个槐树精，经历颇多的她却莫名地在与网球部的几人熟络之后尤爱欺负这个海带头少年。
因而能让切原赤也闻之色变的除了真田弦一郎与幸村精市，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一个阿槐。从而，能让阿槐惟命是从的水无弥珞，让他也变得有些敬畏。
外校的人都不清楚这个威力堪比原子弹让切原赤也瞬间吓软了腿的阿槐是谁，不二周助倒是有过切身经验。
——那个化作贞子吓跑欺负水无桑的不良少年的，不就被叫做阿槐？
三校的矛盾与一触即发的气氛似乎被轻而易举地被少女的到来而推散了。
目送着胡狼桑原带着失意忧愁的切原赤也离开后，水无弥珞才转过身来对一直敌视他们的橘杏小姑娘道：“橘桑今天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作为赔礼，我给橘君一个忠告吧……今晚无论如何，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或者开窗。失礼了，告辞。”
“什么啊！那个女生，莫名其妙！”待水无弥珞走后，橘杏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自从哥哥受伤后，她一直觉得立海大没一个好人，能给出什么好忠告？
“杏！”反倒是病床上很少发言的橘桔平较为沉稳，他看向一直镇定自若的不二周助问道：“不二认识那个女生吗？”
“啊，去年去看立海大关东大赛的时候见过一面，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是听她的话比较好呢，”纤细的少年柔和了笑容，解释道，“水无桑是个巫女，今晚肯定有什么事会发生吧。”
病房内的少年少女们面面相觑，无言地点了点头。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不说不知道，一说反而会更加留心。
如果没有人特意提起，橘桔平恐怕还不会如此关注医院的情形。
晚上的白色楼房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安静，除了明晃晃的路灯和偶尔传来的夏虫鸣叫声，竟听不到任何人走动的声响。
橘桔平在不二周助肯定女孩子的忠告的时候就相信了他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他绝对会下意识地去观察今晚医院的不同之处。
……的确，平日里都会有医生护士固定的查房声音，时而还会有病人出去上厕所，但今天却一反往常的寂静，仿佛在迎接什么的到来。
半响，有微风吹来，拂动了白色的窗帘。浅淡的月光透过窗子，在床边洒下一片寂静。
少年看着紧闭的窗子，不自觉地握起了在被子下的手，不敢漏过一丝的诡异。
是的，诡异。房门紧闭的情况下，竟然会有风。怎能不诡异？
倏地，一个身影自窗外掠过，似是在追逐什么。
仅仅是一晃而过，橘桔平已经能够确定那是今天傍晚出现的那个女孩子。
过了好久，仿佛一切都平静下来了，气氛不再那么压抑，走廊也恢复了正常，偶尔有人走过。
橘桔平松了口气，这才进入了梦乡。
（三）
昨夜的诡秘事件并没有影响什么，随着日头渐升，医院里如平常一般进行着运作。
在关东大赛的决赛开始前，与仁王雅治通过电话，水无弥珞看向准备今天动手术的堂兄，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他们没问题的。”
然而，世事难料。有时拼命努力换来的不一定是没有悬念的胜利。
“手术中”三个刺眼的字挂在紧闭的门上，走廊中一片寂静，每个在场的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少年们等着的不仅仅是在手术室里的那个温润如玉的部长，还有正在网球场上奋战的副部长。
胡狼桑原紧紧地握着收音机，却突然按掉了开关。
“……青学获得了冠军。”
艰涩的一句话，仿佛把所有人都打入了尘埃。向来立于国中网球界顶端的帝王竟然被区区黑马——青春学园推下王座，这让所有人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切原赤也悲痛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紧闭着双眸，充满了浓浓的自责与不甘。
轻叹一口气，水无弥珞自知这时候说不出什么安慰鼓励的话，与陪同人员远藤初雨对视一眼，各自默契地轻轻握住了身侧少年攥紧的拳头，给予自己无声的支持。
少年人总是需要成长的，一次跌倒不算什么，只要还能爬起来继续战斗，就无需考虑这一次失败所带来的打击。
立海大无疑是强大的，它的强大来自于学生们的坚持不懈。网球部没有沉浸在战败的阴影中，反而更加有了战斗的动力。
执着于网球的幸村精市在术后每日都在忙于复健，他咽下了一切的苦与痛，只为了重新站在球场上感受肆意挥霍青春的快乐与伙伴一起并肩奋战。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每天在学校、医院奔波的水无弥珞也不矫情地喊累，默默地为这群奋力拼搏的少年们声援。
幸而在最后的最后，立海大仍然坐稳了冠军的宝座。
（四）
国三毕业的那天，校园里到处人声鼎沸，比起海原祭时的热闹不遑多让。
学弟们隐忍的不舍，学长们成熟的鼓励，还有学姐学妹们的……疯狂抢扣子行动。
已然熬到了国中的最后一年，学妹们舍不得风采各异的学长们，毕业的女生们更是不顾形象问心中的男神们讨要衣服上的第二颗扣子，想要为自己的国中生涯画上最后的完美句号以及一丝丝的期许。
因而，被追逐的不仅仅是幸村精市、柳莲二这类名草无主的天之骄子，更有甚者连“有妇之夫”都没有放过。
当仁王雅治拉着水无弥珞躲到音乐教室时，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拉扯得皱巴巴的。
气喘吁吁地靠在钢琴边上，少女抬眼看去，少年的领子已经被拉斜，最上面的两个扣子已经被扯开。
尽管知道别的女生就算是拿到了那颗具有意义的扣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她心中还是有些不爽，直剌剌地指着少年敞开的领口问道：“雅治，你的扣子呢？”
闻言，男生状似讶异地看望自己的胸前，果然两颗扣子已经不翼而飞。抬头瞅着女孩子撇嘴蹙眉的动作，他这才轻轻一笑。
回报给水无弥珞的是一个狡黠的笑容，含着细微的得意。少年抬起手温柔地帮女孩子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发丝，这才掏出了不知何时藏在口袋里的左手，掌心中赫然躺着一个小布袋。
在仁王雅治的示意下，少女狐疑地拿起了袋子，打开看到的内容让她讶异又惊喜。询问地看着对方，得到的答案几乎让她晕眩。
“我国中所有衣服上的第二颗扣子都在这里了，我不会把它们交给除你以外的任何人。”
看着少年认真的表情，女孩子唇角弯起一个幸福的弧度，点了点头。
所有具有特殊意义的物什都已握在手中，第一颗扣子的下落哪还会引起她的任何注意呢？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需提醒便能未雨绸缪想到所有的点滴，眼神相交便能心有灵犀地听到彼此的心声，这就是真爱吧？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Chapter43 年少の足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