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佐] 血红 （网络版）》Aggie

16、爆发

　　我早已经看不下去了，佐助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紧揪着我的心。那种目睹心爱之物被人毁坏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在肺内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任我怎么嘶吼，怎么捶打着画框的表面都无济于事。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第一次想要全心的捍卫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的被毁坏。
　　看着那铁链在佐助身上一点点收紧，我感到整个肺都要炸裂开了。这种像是膨胀又像是压迫的感觉让我没法呼吸。我想喊叫，这样会让我觉得好受些，可是我却喊不出来，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我快要无法控制的炸掉自己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冷静了下来。
　　现在只有我能救他，救他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召唤九尾灵狐。
　　就在刚刚，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不行，根本不行。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法集中精力。要想解除九尾的封印，需要很强的精神力量。修炼中我也只有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成功过几次。这始终是我无法通过的一关。
　　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能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我不仅会失去佐助，而且无法阻止尸王再世。
　　闭起眼睛，努力使精力集中，可是眼前仍然是满身伤痕的佐助的影子。这样不行，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心头就被紧紧的揪起，根本没办法集中。我不想看，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佐助。我想看到的佐助是当年在运动场上燃烧着，发着光的佐助。那样的佐助可以照亮我自己，我不想让他熄灭，所以我想要守护着他。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拼死守护着什么，绝不能让任何人毁坏他，绝对！
　　“封印解除！”
　　火光原地腾起。成功了？不，还不够。可是那火光的强度已经到达了极限，之后便开始有减弱的趋势。
　　不行！这样不行！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是不行！连想救他都做不到，要怎么守护他？
　　“烧起来！快给我烧起来！九尾你快给我出来啊！！！”
　　不知道是不是九尾真的听到了我的呼喊，奇迹发生了。在那火焰就快要熄灭的时候，好像突然加了助燃剂一样爆炸似的冲了起来，接着九尾便从火焰中现身，粉碎了那个囚禁我的结界。
　　我清楚的看到四条火焰一样的狐尾。我竟然成功解除了四重封印！
　　九尾的突然出现让佐井很震惊，他立即放开了佐助跳出圈外。
　　佐助身上的索链已经松开，我刚想过去看他，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九尾好像是把佐助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住手！”
　　我大吼一声，先于九尾一步冲到了佐助的面前。
　　“你不能伤害他！那一个才是你的目标！”
　　果然，以我现在的能力，虽然能够勉强解除封印，却还不能完全控制九尾按照我的意识行动。
　　九尾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佐井，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佐助，然后呲着牙看我。我也毫不妥协的看着它。最后它还是冲着我低吼了一声，转身冲向了佐井。
　　我转过身，看到佐助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别这么惊讶。你很清楚我是做什么的，不是吗？”
　　我蹲下来看佐助身上的伤，佐助却突然站了起来。身体歪了一下，我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既然你能够召唤九尾，那你应该有能力收了我。为什么你还要阻止？”佐助背对着我开口。
　　“办不到。第一，九尾的封印还不能全解，能力有限。第二，你是佐助，我不能这么做。”
　　“什么？”他突然转过脸，发稍的几滴水甩到我脸上。
　　“我是说，你对我很重要。”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长时间淋水造成的体温降低。
　　“你不要紧吧？抱歉，我来得太晚了。”
　　佐助垂下头。“反正我也死不掉。就算是全身的血都流干了，我还是死不掉。不管用什么方法。”
　　我想起佐助说过他曾经试过很多方法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就那么想死吗？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什么让他留恋的东西吗？就算他不会死，可是，一次又一次，还是会痛的吧？忍痛伤害自己，这样的事他究竟做过多少次？
　　无论如何，我都想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可能的话，我希望那个理由是自己。

　　佐井被九尾踩在脚下，利爪刺穿了他的胸膛。
　　我准备好了封印的术式，最后问他香磷在什么地方。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眼睛看着墙上的一幅油画。佐助在画后面的暗室中找到了昏睡在水晶棺里的香磷。救出香磷后，佐助向我点了点头。
　　确定香磷没事，我准备开始封印。佐井却有话要说。
　　“我死了以后……还会有灵魂那样的东西吗？”
　　“不会。从你变成僵尸那天起，就已经被排斥在三界六道之外，最后只能化为无，什么都不会剩下。”
　　“有些遗憾呢……”
　　最后，我又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我不知道那是否称得上是笑容，但不像是假的。但我宁愿相信那是不是真的。如果再看到那样的表情，我想我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