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永远的记录者》红世无雨

4、我不高兴认识你

　　星星袍老校长看着另一边沙发上那个撅着嘴不理他的小女孩，满是皱纹的脸上仍然是和蔼的微笑。
　　即使他已在心底将警惕提高到了最高水平。
　　在过去二十六天内，这位凤凰社的领导者锲而不舍地查找这个神秘女孩的一切资料，但最后，通过各种途径汇报回来的情报数目却是零。
　　没有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见过她，没有任何记录显示她曾在什么地方生活过，好像整个大不列颠岛上从未有这个人的出现一样。
　　除了一个小女孩自己报上的名字之外，整个世界对她一无所知。
　　那只一开始就被石化的猫也被列入了调查范围。在不冒然解开石化的情况下，这只猫，怎么看都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家猫，没有任何调查价值。
　　老人考虑过无数种可能性，但最后，一切矛头都指向最不可能的那一种。
　　——时空旅行者。但是要进行一次时空旅行，失败的可能性不说，其中要付出的代价可是非常……

　　砰。
　　斯内普把水杯重重放在老人面前，打断了老人的思考。
　　“说吧，邓布利多，你来这里做什么？”斯内普抱着手臂站在旁边，面带讥嘲地说，“我记得你这星期的健齿药前天才寄给你，还是说你对甜品的嗜好再次突破人类极限了？”
　　“你不能剥夺一位老人唯一的爱好，西弗勒斯。”老人对青年俏皮的眨眨眼。
　　阴沉青年回以一个鄙夷的眼神。
　　莫捧起面前的玻璃杯，小心地抿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吐了吐舌头。她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向厨房，等她再次回到沙发上，手里已多了一罐白糖。
　　随着莫往自己杯子里加的白糖一勺再多一勺，斯内普的脸色更是阴沉再阴沉。
　　他就知道不能放任这种可恶的小鬼，一旦她不怕你了，她就能跳到你头上去跳踢踏舞！
　　“哦，莫，看来我们有同样的爱好。”老人慈祥地笑着，“能把白糖分给我一点么？”
　　莫扭上瓶盖的手一顿，接着加快了速度，抓起罐子扔向斯内普。
　　斯内普接住，转手丢给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看来你的感化范围并不包括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斯内普嗤笑道。
　　老人无辜的眨了眨眼。
　　“我想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莫，你说是不是？”
　　莫不理他。
　　“我是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很高兴认识你，莫。”
　　莫无视掉老人伸出来的手，扭头道。
　　“我不高兴认识你。”
　　饶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听到这直截了当的话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斯内普低沉的笑了出来。
　　莫紧接着把小猫石化像放到桌面上，对笑容尴尬的老人说。
　　“如果你能把小黑变回来，我就喜欢你一点。”
　　老人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最后的结果还是斯内普在老人的眼神示意下拿来了石化解剂。事实上一个石化咒的效果不可能延长到将近一个月，这只可怜的小猫变成长期石雕的根本原因还是一瓶石化药剂。
　　莫拿了石化解剂之后就趴在沙发上盯着抹了药剂的小黑石雕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让想要搭话的老校长有点头痛。
　　石化解剂没过多久就起效了，黑色小猫睁开了眼睛，它看了看四周，然后猛地跳了起来，朝斯内普扬起了爪子。
　　“吾主，小心——喵呜！！”
　　“小黑，你太吵了。”莫一脸无辜的说，好像刚才那个忽然伸出手抓住猫尾巴的人不是她一样。
　　小黑立刻转过身来，乖顺地舔着莫的指尖，“很抱歉，吾主。”
　　莫顺势摸了摸它的头，小黑眯着猫眼，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哝声。
　　邓布利多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话，“莫，它是什么魔法生物？”
　　老校长终于发现面对一个孩子，要用孩子式的直截了当。特别是面对一个已经声明了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莫摸着小黑柔滑的皮毛，说，“小黑不是魔法生物，它是猫妖。”
　　“猫妖？是那种传说能化成人形的东方生物吗？”
　　“嗯。”莫把杯子里的糖水喂给小黑，“不过小黑才三百岁，要化成人形还早呢。”
　　老校长看着如普通家猫一般晃着尾巴的小黑，笑着说，“那么莫要保护好它了，巫师们对未知生物的好奇心总是很大的。”
　　“没关系，小黑比我强。”
　　斯内普怀疑的看了它一眼，立刻引来了小黑的炸毛。
　　莫轻轻抚摸着小黑的背脊，小黑用凶狠的眼光瞪了斯内普一眼，欢快地跳到主人怀里去了。

　　“莫，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邓布利多问。
　　斯内普眸色一沉，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出乎邓布利多意料的，莫的回答很具体。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要穿越时空，巫师有巫师的方法，某种魔法阵或者魔咒，代价比炼制贤者之石还要高昂。异人也有异人的方法，我是被我的朋友林子青送到这里的。他的能力是时空传送。”
　　莫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稚嫩的嗓音没有变化，却让人觉得与刚刚那个孩子气的表现判若两人。
　　“异人的能力与魔法生物的本能类似，不需要任何代价，条件达成之后就能够发动。降落地点是林子青控制的，与我无关。”
　　“这么说你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邓布利多都不认为这个世界会有异人这种奇特的种族。
　　“对。”莫很干脆的承认了。
　　邓布利多与斯内普都是一阵沉默。
　　“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都不重要，我既然醒了，就该离开了。”莫说。
　　“莫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留在这里。”邓布利多笑着说。
　　斯内普拿不准邓布利多说的“这里”指的是魔法界还是蜘蛛尾巷。不过无论是哪个，他都不会表示赞同。
　　可邓布利多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
　　“魔法非常神奇，我想你会喜欢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霍格沃茨上学。”老校长看到莫有些发亮的眼睛，摸着胡子笑了笑，“霍格沃茨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求知的人。”
　　“邓布利多，她只是个麻……”
　　“那说好了，我要去霍格沃茨！”莫朝邓布利多伸出手，“我现在很高兴认识你了。”
　　老校长与莫握手，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莫，我想你还需要一个监护人。”
　　“我不需要监护人。”
　　邓布利多不介意地笑笑，“你可以选择我，或者西弗勒斯，米勒娃麦格教授也……”
　　“我选择斯内普先生。”
　　“邓布利多，你怎么能让我……”
　　“我想你不会忍心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露宿街头的是么，西弗勒斯？”
　　“……”
　　于是监护人问题顺利解决。
　　除了斯内普的脸黑得像锅底，双方都对这次协商结果感到满意。

　　老校长与莫说好了下周一去办收养手续，踏入壁炉消失了。临走时还送了一小袋模样古怪的糖果给她。
　　莫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火红色的放在小黑面前，小黑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像吃了炸药一样猛的窜了起来。
　　“莫小姐，我想你脖子上的东西能告诉你，让我当你的监护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斯内普的脸色从邓布利多到来之后——不，从一开始就没好过。
　　莫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邓布利多只是需要一个人在我的收养书上签名。我不喜欢邓布利多，也不喜欢米勒娃麦格。”
　　“不会给我添麻烦是么……小鬼，你最好记住你的话。”斯内普盯着莫看了片刻，转身大步走进房间，砰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