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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家教初代第一章刺穿了名为戴蒙斯佩多的男人的心脏

      亚丝娜睁开眼睛,迎来的是一发呼啸而来的子弹,尖锐的鸣啸刺得耳膜发疼,硫磺的焦味以及热气扑面而来。一发子弹贴上她的额头,她感觉自己的透露被一只大锤重重击中一样,不由自主向后飞去。

      与此同时,视野右上角状态条HP血条缓缓滑落。

      亚丝娜顺势向后小跳,卸去了子弹的作用力,同时把姿势调整成“基本细剑式”的初始姿势,甫一落地,白银细剑当即出鞘,以不亚于子弹速度的迅速向着攻击者刺去。

      耀目的银色丝状闪电横向划破了昏暗的天色,技能效果开启,照亮了亚丝娜杀气凛然的面容。

      “说清楚你偷袭我的原因,我或许——”亚丝娜把细剑从偷袭者的心口拔出来,如果仔细看看,还能看到偷袭者裁剪得当做工精致的礼服上除了心口处,还有两处破口,分别是腹部胰脏处,以及咽喉部,衣服的竖领上一枚金质扣子也被刺穿了。亚丝娜在一瞬间,分刺三处高攻击判定的部位。足矣对任何玩家加以相当的暴击以及一段时间的流血效果了。
      ——或许让你活着回去。

      接下来威胁的话并没能说出口,犹如喷泉一样汹涌的喷溅出来的红色液体堵住了她的话语,红色的粘稠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淋了她满头满脸。被弄脏的眼睛里,呈现出来了一个被染成红色的红色世界。

      亚丝娜马上想到了那个红色的词语——血。
      继而是——现实世界。
      再接着是——死亡。

      身上被刺了三个窟窿的男人躺在血液浸湿的土地,一缕血液犹如一条黑色的小蛇,蜿蜒爬行,亲吻着亚丝娜的白色鞋子,带着死亡的气息。

      亚丝娜退了一步,继而第二步,接着就是第三步第四步,最后直接转身飞奔着离开了。仿佛身后追着的,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
      她的步子迈的大而快,却乱而杂,踢到了一块石头,她摔倒在地,甚至身体在地上划出很远。
      亚丝娜皱着眉头抬起头来,一抬起头,便看见一对金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呀!”亚丝娜尖叫出声。

      “喵!——”金色眼睛的主人也尖叫起来,顺便给了亚丝娜的脸颊三道血印。白色蓬松如云朵的毛球一样的小猫咪,正如临大敌一样的瞪着她。
      亚丝娜瞪着猫,猫瞪着亚丝娜。
      时间好像被人按了停止键一样停住。

      突然,亚丝娜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向着跑过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雪白的金色眼睛的猫,被留在她的背后,呜呜的鸣叫,尾巴钟摆一样的摆动,看着她慢慢消失。
      ##
      她重回了“犯罪现场”。
      “喂!等等!”亚丝娜大叫出声,扑了过去,手指伸向他的大动脉,一伸手摸到了粘湿的血液还有降温的真正人体,“怎么办啊,你不要死啊!”

      在SAO里可谓是身经百战,是有“闪光”之称的顶尖玩家,还是最大工会血盟骑士团的副团长,但是亚丝娜从未杀过人,她的战斗经验来自于系统制作的怪物以及安全PK。
      亚丝娜唯一能做的,唯一会做的,只有从储物包拿出一瓶一瓶HP恢复剂,喂他灌下,洒到伤口上。

      “血液止住了。虽然很离谱,”亚丝娜松了口气,“体温也在回升。”
      亚丝娜脱力的坐到弄脏的地面上,刚刚被弄脏的身体与制服刷新了,重新一干二净。她看向黄昏的被晚霞燃烧着的天空,紫红色的火烧云铺满了半边的天际,笼罩着渺小的蜷缩在无人迹的小巷中的自己。这种美丽与感觉,不是普通的图形引擎能够制作的。

      可视野里,HP条已经自动恢复到满格闪烁了一下。千头万绪的思绪乱麻一样在脑中拧绞:“如果这是现实世界的话,那么这东西又是什么呢?我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桐人怎么样了?一想到桐人平静的面容,亚丝娜的心中就被种种疼痛和愧疚所充斥。

      ——对不起,擅自就……因为不能容忍失去桐人这种事情发生,亚丝娜在桐人性命攸关的时候,选择了最消极的做法,为他挡住了致命的攻击,以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他,但是……亚丝娜咬住嘴唇忍住眼泪,但是这对桐人而言,也许比他自己死掉还要打击他。

      ——明明约好了一起活下去,一起通关的,或者……一起死去。

      ###
      “咳咳……”那个男人的醒转过来,亚丝娜伸出手去试他脖颈上的脉搏,已经恢复了比较有力跳动的状态。
      “醒了吗?”亚丝娜把白银色的细剑的剑尖放在这个男人脸上,脸上挂上冷静有魄力的表情,“醒了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男子睁开眼睛,沾满了血污的脸颊上,是一双干净的蓝色的温和的眼珠:“(来自异国的美丽女士,舞刀弄剑,并不是淑女会做的事情哦。)”语调平稳,声音温和,他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巧的拨开了亚丝娜的剑尖。

      亚丝娜收剑入鞘,既然他不打算反抗,剑就没有必要了。现在她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局面——语言不通。

      “Can you speak english?”亚丝娜紧张起来。
      “……”男人回以茫然的笑容。
      亚丝娜叹气:“我们根本无法交流。”无法可想,她对他摇摇头挥挥手示意再见,转身离开。

      ##
      脚尖踏在实打实的地面上,有一种奇异的真实感从脚跟脚掌,传到小腿,直到脊椎和大脑,让她开始振奋,满怀着期待,她向着不断有人影闪过的巷口走去。从无人烟的小道口,前踏一步,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石板马路,四轮马车,穿着带蕾丝的洋装长裙手持羽毛扇的“淑女”们;以及身着收腰大衣戴着手套的“绅士”们。亚丝娜觉得自己真是穿越了时空到了中世纪。

      由于自己奇异的装束,街上的行人对她纷纷侧目,一位神色倨傲戴着狐皮围领羽毛帽的贵妇,甚至还特意走道她面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亚丝娜。
      “你好。”亚丝娜试着用日语和微笑打招呼,但是贵妇好像没听见一样带着侍女走开。
      茫然的看着这些仿佛从电影上走下来的人们,就在自己身前走过,而自己成了不折不扣的异类,亚丝娜的步子迈不出去了。

      “(美丽的剑士小姐,能有什么为您效劳的?)”更令人窘迫的是,一位年轻的“绅士”走过来带着和善的笑容对自己说话。
      亚丝娜反射的摇摇头。
      年轻的绅士笑容不变的上前:“(那未免太可惜了。我能否有这个荣幸与您共进晚餐?)”抓住了亚丝娜的右手,俯下身就要行吻手礼。
      亚丝娜瞪大眼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不好意思,先生。)”这时候,另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灵巧的把亚丝娜的右手夺了出来,“(我的女伴来自东洋,还不习惯我们这里的礼仪与风俗。所以……)”
      “(戴蒙·斯佩多。)”年轻的绅士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右手,对着来人眯起了眼睛,“(也许这位女士正打算学习一下我们这里的礼节呢。)”
      “(也许您也需要重新学习下身为贵族的礼仪?)”
      “(斯佩多,你的张狂会让你坠入深渊。)”
      “(我只知道,勉强一位女士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可不是一位绅士所为。)”戴蒙示威性质的,把亚丝娜的右手握到胸前,一个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们选择她们喜欢的,面对不喜欢的,她们会直言拒绝。你已经出局了,先生。)”

      “(这是第二次了,斯佩多。)”年轻的绅士瞪住戴蒙斯佩多,愤怒的目光捎带了亚丝娜,“(下一次,不会让你抢走了。)”

      “(请您走好,或者您比较喜欢被人用细剑刺穿心脏。)”带着看似温和实则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斯佩多目送他。离开之后,他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了一张苦瓜脸,“(女士,您弄痛我了。)”

      亚丝娜把鞋跟从斯佩多的鞋子上移开,揉搓着右手手背,传达了自己的不满。
      但是,刚才他确实是在帮自己解围。想到这里,亚丝娜对他微鞠一躬,表示谢意,打算离开。

      “(等等,也许我能够帮助你。)”尽管知道少女听不懂,但是斯佩多还是说了,有些语言是并不需要理解就能领会的。他带着温雅的迷住了不少美女的笑容,说道。
      令亚丝娜改变主意的,不是斯佩多的笑容,而是斯佩多干净如新的外表——没有血污。被血与尘土弄脏的衣服,一如崭新。
      “亚丝娜。”亚丝娜指了指自己。
      斯佩多怔了下,笑了:“戴蒙,戴蒙·斯佩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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