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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离经易道为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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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
为了验证自己的训练成果,雨留毅然决然的加入了阵营。
“毒瘤你个二货!进阵营之前不会问问我吗!?”
“明明是你之前一直躲着我不给好脸色吧!”
因为某种奇怪的情绪作祟,自从雨留天天和师歌腻在一起学输出之后,叶不工仿佛进入了一个阴森的次元,于是理所应当的,雨留在入阵营这种主观明的确事情上,没有征求所谓“监护人”的任何意见,由此造成的过失简直令人痛心疾首——
——尤其在发现叶不工是对立阵营的时候……
“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啊!”雨留终于忍不住回头抱怨。
对于被监护人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大叔简直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放任你这种新手在昆仑徘徊,我怎么放得下心啊!”
生平第一次做GF任务,身后跟着一只顶着红名的监护人,这种遭遇说出来大概没人相信吧……雨留满脸黑线的蹲在地上挖草,而身后不远处的制高点上,监护人正在给自己放哨。
“好像有人过来了!”叶不工从树上爬了下来,“别挖了!快做好准备!!”
为了大局,雨留立刻从善如流的跟大叔摆好了体位。
“喝!吃我一招商阳指!”雨留大声吼道。
“厄!好快的速度!不过我也不是浪得虚名!看本大爷的四季剑法!”叶不工佯装势均力敌的样子挥舞着重剑。
如同只会一招一样,二人不停地向对方招呼着口号喊得仿佛威力媲美“末日审判”一般的“商阳指”和“四季剑法”,顺便妙手回春和花语酥心什么的给根本没怎么下降的血条补充营养。
没错,这就是二人的战略——做出敌对的假象而使路过的人不去理会自己……
雨留内心在咆哮,这特么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四月一日君寻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嘲讽了,用这种拙劣的演示技巧来对付自己,难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小的们上啊!给我不要客气的蹂躏这朵娇花!”
一声令下,君寻身后的跟班ABC(醉酒思红颜、唐安、含豆豆:真是令人不爽的称呼啊。)便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卧了个大槽!竟然能拆穿我们这么天衣无缝的计谋!”大叔惊讶的喊道。
“……”雨留脸上留下面条宽的眼泪,求求你不要在“我”后面加上“们”好吗……
当然不会给敌人缓冲情绪的时间,跟班ABC(醉酒思红颜、唐安、含豆豆:……于是我们只是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吗?)绕过同阵营的叶不工,直勾勾的向副本装的娇花挥舞起了大片儿刀。
雨留已经做好了回营地的准备,闭上眼睛等着了结,然而预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发生,睁开眼睛只看到开了仇杀模式的大叔把重剑抡得像车轮般飞快。
“二货快走!我断后!”他跃身一击万九剑震开包围圈,回头喊道:“愣着作甚!腿折了?”
雨留握紧了拳头,衡量了下双方战斗力,猛然转身跑远了。
四月一日君寻见状却完全没有追过去的意思,仰天大笑,“机油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是被重新包围的叶不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而有些庆幸的意思,“现在没有碍事的家伙了,”他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凶狠的宣告:“我要你们全·都·死!”
瞬间,仿佛一道金色的光芒平地而起,席卷千里冰封。霜雪被忽如其来的气流撕裂、裹挟,转变成了另一种行动规律,仿佛一只巨大的看不到的手,疯狂的将一切都破坏。
在这滔天龙卷的风眼,那个名为叶不工的战鬼言语中没有意思感情,“风·来·吴·山!!!”
十分钟后
“牲口啊!他都转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没法近身啊!”
“日!干脆就让他在地上钻出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飞起来了!这直升机飞起来了啊!嗑药了吧!?吃了大银参了吧!?”
在跟班ABC(醉酒思红颜、唐安、含豆豆:……写上名字能累死你啊!)崩溃的吐槽中,陀螺之叶不工(大叔:次奥别给人家乱起称号啊!)猛的向敌方接近。
“我日!快闪开!”最早反应过来的四月一日远远地跳开,然而其他人则没有那么幸运,完全被直升机的螺旋桨卷了进去,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人体绞肉机的威力。
半晌后,绞肉机终于停了下来,勉强用剑支撑着身体。长时间使用着挑战身体极限的招式,叶不工此时浑身的组织都在叫嚣着罢工。
死里逃生的天策眼角直抽的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残骸,深刻的体会到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算了,我就不该指望你们这群只会卖萌的二货!”君寻面部肌肉几乎扭曲成一坨翔,他暴躁的说:“就让劳资来给你们演示一下真正的东都高手是如何日穿一只西湖小鸡的!”
话音未落,他飞身上马,一个霸王硬上攻(捂脸,我在写什么啊!?)就射了出去。叶不工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力气,君寻这一击势在必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雷霆一击并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君寻定睛一看,只见明明已经筋疲力尽的藏剑身上忽然环绕着一片翠绿色的叶子,环绕在叶不工的周围。
一个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冰雪在他的肩头栖息,漆黑的瞳孔中闪着坚不可摧的力量。
雨留走到叶不工的身前以一种守护的姿态站定,“抱歉啊,大叔,转阵营的手续有点麻烦,所以来晚了。”
那是终于成功切换内功的万花,那是离经易道为一人的承诺。
“也没让我等太久嘛……”叶不工缓缓的直起身,双手拄着重剑,风吹起他散落额头的发丝,汗水滑过他浸透风霜的脸。
他们就这样站在一起,成了几乎无法攻破的防线。
“雨妃!给朕把血满上!”云栖松,减轻治疗压力。
“……衮!”减读条,瞬发长针,快速的挥舞毛笔拉起血线。
曾经破绽百出的配合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天衣无缝,你挥剑我做你的盾,你后退我成为你的营,你作攻我便当你的受(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若为王,我必为将。
于是胜利来的顺理成章,夕阳下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向下一个任务点。第一次,他们并肩战到了最后,并且以后也将永远这样。
即使,我们阵营对立
或许,我们也曾互相怄气
哪怕,命运注定我们分离
只要我们相互在乎这彼此,那又有什么理由,使我们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