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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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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在这里只吃了一顿饭,就返回了阳州,临行前,叮嘱二个月后就会来迎亲,这里到阳州路上就要半个多月,然后还要学习一些宫廷的礼节。
阿爸望着那长长的队伍,紧紧的抿着嘴,阿妈在旁边,握着阿爸的手,轻轻的颤抖,“他怎么不放过我们!”阿妈轻声的和阿爸说,阿爸紧了紧握着阿妈的手,“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好,只是苦了宁儿!”
“宁儿会照顾自己的,阿爸阿妈放心吧!”我看着阿妈眼里的泪水,那样浓的哀愁,即使现在让宁儿去死,宁儿也是原意的。
阿妈抱着宁儿,就像刚醒过来时,茫然中,那让人温暖的怀抱,不会再觉得孤单,无助,“好宁儿!”
三个月,我的心忽然的被吊起,有重重摔下,未知的未来,金丝笼里的自由,还没来得及实现的江湖梦。
虽然和阿爸走南闯北,可子宁还是想要自己去浪迹天涯,向师傅一样,悬壶济世,虽然失忆,可是轻功和医术还是偶尔的出现在脑海里,时间长了,也都想了起来,可是,那些身边的人和事,还是没有印象,貌似选择性失忆症,可是看了那么多的医术,也不曾看到这样的一个词,什么是选择性失忆症呢!
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逃婚”!
“阿爸阿妈,子宁一直想要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想要去闯荡江湖,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回来,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压在砚台上,我带上小九,扮成男装,买了两匹马和干粮,向着我的江湖,飞奔而去!
可是江湖在哪呢?这是个问题……
向北走,越走越冷,已经是冬天了呢!向东走,是黑山国,全是山路,崎岖难行,向南,就是阳州了,所以,我和小九,向西,太阳落山的方向……
走了四五日后,日落时分,太阳缓缓的想着地平线靠近,不再如朝阳光芒四射,敛去了光芒,却更柔和,四周是红色的云朵,与蓝天交接,产生奇异的过渡效果,像一副精心绘制的图画,却是任何图画都无法描述的美景!
余晖下,两个人,两匹马,一家小店,猎猎寒风!草原上的温差很大,早上走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可是一旦没有了太阳,气温骤降,幸好遇到了这家店,要不然不只还要走多久,原来走这条道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前,和阿爸出去,那是记了一下路上的小店,计算着时间,现在终于用到了。
店里,已经做了几个人,零零星星的,在这个时节,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我有些后悔了,可是如果现在不走,以后就没有机会闯江湖了,会遗憾的!万一死在他们的争斗中,岂不冤枉!阿爸阿妈原谅宁儿这次的任性吧!
子宁并没有注意到,在小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眯着缝,穿过低低的帽檐,看着他。
“店家,两件上房,再二两酒,上些精致的小菜,还有几个馒头,都拿到房间里吧!”子宁对小儿说。
“好嘞!”小儿吆喝,“客官,您上面请。”
在这荒凉的地方,有一个小店供人中途休息就不错了,真的算不上好或者不好,至少,还算干净,想象中要好的多,和阿爸出去的两年里,偶尔错过了住宿的地方,破庙之类的也都住过,只是,现在一个人,要更加小心,何况,还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九,怎么会带着小九呢?是怕自己寂寞吧!
小二已经把吃的东西带了上来,我闻着里面有一种没有闻过的味道,于是,用随身带着的小银刀试了一下,果然变黑了。
“小二…”我大声的喊道。
“来了,客官,有什么吩咐!”小二一脸的谄媚,带着职业的微笑。
“我们的那两匹马,每天总是要吃两粒糖,才会乖乖的,麻烦你,去把这几颗糖给我的马儿吃了,我们才好休息!”我在口袋里掏出了几颗豆豆,给了小二。
“真是富家的公子哥,连马都给糖吃!”小二下楼嘀咕。
“公子,”小九终于习惯于称我为公子,“咱们的马儿可是买的!”
“吃饭吧!”我笑笑,我有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可以分辨各种的味道,是原来和师傅学习的吗?为什么和其他事情一起没有忘记,老天爷对我还真是好呢!
选择性失忆症吗?又是什么?……
“这个菜不要吃,里面有东西。”
“公子怎么知道?”小九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满脸的迷茫,我要是个公子哥,小九肯定难逃毒手的。
“因为小二哥看到我们小九这么俊的丫头,想要把你留下呢!”
“啊…不是吧,小姐,”一激动,小丫头什么都忘了,“不…不是,公子,你不是说真的吧?”小九满脸的焦虑。
“放心吧,我的小九这么好,公子我当然要自己留着啊!我怎么舍得我的小九给这样子的人做老婆呢!”我故意坏坏的笑。
“老婆,小九才不要做别人的老婆!”小九的脸红了。
“我们小九这么漂亮,不做别人老婆,太可惜了,我的被多少人的眼光杀死啊…”啧啧。
“我一辈子跟着小姐。”小九眼睛亮亮的。
“放心吧,我会给你找户好人家,配的上我们小九的人家。”
“不要。”
“呵,难道小九看上了什么人了,这么干脆呢!”
“小姐……”小九很严肃的,“我一辈子跟着小姐,皇宫那么危险的地方,小姐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万一有什么事,还有小九在,即使不能护小九周全,但是,小九还能帮小姐挨打呢!”
……
我摸着小九的头发,这个女孩,善良的宁愿牺牲自己来保全别人,不知道要受到多少人伤害,而我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保护她呢!
“哦,这盘菜,为什么不能吃呢?”小九依然没有忘记刚才的问题,执着的好奇心。
“小九不信我的话呢!”我故意生气。
“小九哪有那么漂亮,漂亮是小姐呢!”
“你见过有抢男人回去做老婆的吗?”
“公子……”小九终于想起,我现在是她的公子了。
或许我这样的装扮,是骗不过那些人的吧,这样瘦小的身材,是个病怏怏的公子哥呢!不过,还是男装方便些……
把没有吃的那盘菜拿纸包了,放在房间的角落,小二上来收拾了桌子。
吃过饭,我和小九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因为一整天的奔波,小九虽然也和我出过门,可身体终究不如曾经练习过武功的我,躺下就睡着了。
他们会在什么时候行动呢,至少是子时以后吧,先让小九好好的睡一会吧,我也小迷糊了一下,开始行动。
马厩里,都是奔波了一天,马儿们也都在打盹,我把另外的糖拿出来,听见有人来,马也都精神起来,我拿着另外的一种糖,给马吃了,嘿嘿,你们一会儿就精神不起来了……
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在暗处注视着子宁。
屋子里,小九正睡得香甜,小脸红红,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是一个小女孩,从我醒来,照顾着什么都不记得的我,经常说起,我原来是多么的勇猛的救了被别人欺负的她,身负重伤,(其实,就是在群斗中,被指甲挖的伤痕),又把她带回家,让她吃得饱,穿得暖,其实,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平常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却成为了恩赐。
亥时过半(大概晚上10点),我怕他们提前行动,即使是我判断失误,那味道不是迷药,出门在外的也要小心。
叫醒了小九,收拾了行装,带着她从窗户跳下,走到马厩,其他的马吃了我的糖,早已无力站立,我和小九牵着马,悄悄的走了很远,确定他们听不到马蹄声,才策马扬鞭,朝着西面,继续我的江湖之行。
小九还没睡醒,“公子,天怎么这么黑啊!”
“呵,等你睡醒了,就再也看不到天亮了!”
“为什么啊!”
“因为你被黑点打劫了!不知做了谁的老婆,或者,被卖去青楼!”
还好,我记得还有两三个时辰的距离,有一个大一些的城镇,那里住店应该是安全的。
在她们刚才经过的路上,四五个人在马上。
“公子,就这样让她们走了吗?”
被称作公子的人笑笑,“没想到,她还有这种能耐,总有一天,我会要她心甘情愿的呆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