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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四十七章 玉门台 ...

  •   严于柯急得脸色发白,正要夺门而出,却看到了三个孩子每人拿着冰糖葫芦和小风车走在前面,抱着些买来的东西和孩子们打闹嬉笑的归来翊走在后面,看着这样的画面,严于柯眼睛竟干涩起来,猛地闭上眼,缓了缓才睁开眼,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归来翊笑道,将手里的东西抬了抬,“看我买了好东西,今儿晚上咱们开小灶,好不好?”

      “呕耶!”孩子们爆发出欢呼声,小石头跑到颢谦面前,将手里的糖葫芦递上去,“颢谦哥哥,给你的!”

      严于柯静静看着她,隔了十多年,像是第一次看到她。

      归来翊见他不说话,便上前勾住他的手臂,抱好杂物,拽着他往客栈里走,严于柯要去接,归来翊躲了一下,想想还是交给了他。

      屋里多了一个女人,呃,这话似乎有些不对,算起来也没多,只是活了醒了过来,可气氛马上就不一样了。

      归来翊张罗着孩子们吃饭、洗澡、玩闹,确实不是她之前的行为,看来着实已经恢复了……严于柯坐在一旁,静静地几近享受地看着孩子们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心里虽温暖……但却忐忑。

      实际上他也不知该如何,害怕这些年过去了,他苦苦追寻的她,这十几年爱的她,即便恢复了记忆,她的选择依旧不变,他爱得,便只是那个十几年前留下来的幻影,随着时间成长的,只有他幻化出来的她,而非眼前的这个她……

      “严叔叔,你说是不是?”

      颢谦的手在他面前晃,他才回过神来。见他发愣,便又问了一遍,“玉谦是我弟弟对吗,你一定是知道,所以你才带他来见我是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站起身走到窗边,傍晚的凉风吹到脸上,让他清醒了一些。

      “种种迹象表明,玉谦确实是你弟弟!”

      “我就说一定是,可她偏说不是!”颢谦指着归来翊。

      严于柯看向归来翊,后者挠挠头,“就因为一个‘谦’字来判断他是不是你弟弟也太草率了,名字叫谦的可不止他一个!”

      “可他和我明明很像!”

      “那玉益长得还和你像呢!”归来翊脱口而出。

      “你知道玉益?”严于柯微讶,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明明记得他带玉氏兄弟走的时候,她没醒……他竟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她为何会突然醒来?

      归来翊偏起头,自己也莫名其妙起来,好像醒来的确没见过这个人,怎么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还有他的相貌,好像还盯着她。

      “可明显玉谦的可能性更大!”颢谦反正已经认定了,他看向严于柯。

      “在马车上我迷晕了玉氏兄弟,将茶水滴在他二人的脚掌心……”严于柯眉心皱起,众人齐望着他,“的确只有玉谦的脚掌心有莲花胎记。”

      “哈哈,我就说他是我弟弟,我终于找到他了终于找到了!!”颢谦激动地抱着小石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归来翊若有所思,却还是忍不住替颢谦高兴。相反严于柯却无半丝欣喜之意,反而愈发沉静淡漠。

      孩子们都替颢谦感到高兴,打算明日便去员外府找员外商量此事。伴着喜悦,孩子们都早早躺下睡了,归来翊给他们一一盖好被子,见严于柯要往外走,忙叫住他,
      “你去哪里?”

      “我…到外面去睡。”

      “你之前也在外面睡?”

      “不是……”

      “那你便进来啊,”她都听孩子们说了,他夜里都坐到天亮,也不吃饭,不吃不睡,当自己成仙了?“这床这么大,我一个人睡太奢侈了,你也来睡!”

      “不,我还是再叫一间房吧!”

      “那你之前如何肯呆在这里?”

      “那时,你还昏睡着……”

      “那我现在睡着就好了,你就当我还昏睡着,不就好了?”

      “……”

      归来翊不再说话,便上-床睡了,闭上眼睛,睡在床内侧,给严于柯留了一席之地。

      过了好半响,她才听到关门声,然后是由远即近的轻轻脚步声,虽轻但听得很清楚,来到了床边。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到他在离她约一支发簪那么远的距离躺下,悄无声息。

      打更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已是亥时一刻了。明显感觉他也没睡着,归来翊便轻口出声,“你觉得玉谦真的是颢谦的弟弟吗?”

      像是被她吓到,严于柯好久才回道,“似乎一切顺理成章,却又疑点众多。”

      “听你们讲,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归来翊叹了口气。

      两人都没再说话,倏尔,严于柯轻声道,“你,如何醒来的?”

      “我也不清楚,一直像在做一个梦,梦里全是黑漆漆的,被困了好久,可突然一滴水滴下来,像古刹里那种悠远回肠的声音响起,黑暗逐渐散去,慢慢浮现一张模糊的脸,对,好像是那个叫玉益的脸……我也不知道为何我知道他叫玉益,那个孩子…”

      严于柯静静听着,脑海中一下便浮现出下午玉益坐在归来翊床前的背影…那个孩子…可他的脚掌心明明没有莲花胎记…

      “我们明日去员外府探个究竟吧!”

      严于柯浑身一颤,因为归来翊突然拉住他左边的空袍。

      “睡吧!盖好被子!莫要着凉!”归来翊松开他的衣袖,将被子盖在他身上,靠过来了一点,将两人之间的壕沟消除,既没有紧挨也没有空隙,恰如其分刚刚好。

      ***
      翌日清晨,严于柯在归来翊的‘威逼’下用了一些早饭,大家和乐欢快地吃完,颢谦便迫不及待地催着大家上马车,直奔员外府。

      路上,严于柯告诉归来翊,道无爵早已醒来,之后便随着言澜桐陆相龄等回了大西国,一切尚好。

      归来翊笑着,等找到霍璋,他们便可以回大西了。严于柯微愣,余光看到她手上握着那块刻着‘羽’的石头。

      在孩子们的闹腾声中,一行人已然到了员外府。

      员外再次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只是这次,他们没有看到玉谦和玉益。员外解释说孩子们去祠堂了,可能会晚些回来。

      严于柯轻挑眉,“那便去祠堂罢,正好参拜贵族族老!”

      员外顿时惊慌失色,想要阻止却来不及。

      员外忙叫车,随着严于柯一行一起前往祠堂,临走又让管家回去取东西,管家回来时抱着一轴布袋,长长的,不知何物。

      马车不紧不慢地驶到祠堂。

      此时铜雀湖平静如镜,天空蔚蓝,碧海蓝天,将玉门台映衬得越发开阔壮观。

      门口果真停了一辆马车,几个家丁守在祠堂外。见了员外等人,躬身道,“老爷,小少爷在里面。”

      员外轻咳一声,伸手作出请的姿势,“公子小姐请!”

      严于柯扫他一眼,随归来翊和孩子们进了祠堂。

      祠堂内,玉谦和玉益正跪在灵位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似在祈福。

      脚步声都很轻,背对他们的玉益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目光笼着归来翊,归来翊也看着他。

      身侧的玉谦受玉益的影响,也转过身来,见到来人,忙拔腿跑了出来,“爷爷!”
      员外无奈向严于柯笑笑,一边哄着玉谦听话,其余几个孩子也围上了玉谦,尤其是颢谦,嘘寒问暖。

      严于柯和归来翊对视一眼,两人走进大厅,玉益还跪在那里。

      “这位将军,你印象如何?”严于柯行至玉无极画像前,问玉益。

      玉益略作沉思,答道,“彪炳千秋,为国为民,是为楷模!”

      “你可曾见过他?”归来翊忍不住道。

      不待玉益回答,员外已走过来,“小姐说笑了,玉益不过十岁顽童,怎会认得逝世多年的将军?”

      “那员外呢,员外可认得?”

      “在下自然也认不得!从不曾见过!”员外毫不犹豫地否决。

      “据小女子所知,玉无极将军死于神宗二十三年,距今不过五十余载,看员外近花甲之年,为何却不曾见过英明神武折服白夷的玉将军呢?”

      员外脸色一白,“当时年幼,见过也记不清了。”

      “可员外方才明明说,从不曾见过!”

      “你……”员外急红了眼,“不知姑娘此话何意,难道姑娘来,就是要问玉某见没见过玉将军么?”

      归来翊笑笑,“员外不曾见过,可就连我这黄毛丫头,也见过玉将军真面目呢。”

      此言一出,员外骇然,“你,你在胡说什么?”

      “只是我所认识的玉将军,名讳并非玉无极,而是…天霄,鬼圣子!”

      “你!!”员外指着归来翊,已说不出话来。

      严于柯一直望着归来翊,脸上是说不出的暖意。

      “让我来猜一猜,天霄老人和您,是什么关系?雇主?他帮你成为员外,你帮他……”归来翊看向玉益,没有把话说出来。

      孩子们像是突然不认识归来翊了一般,定定看着她。玉谦见爷爷被欺负似的,忙跑到归来翊跟前,“你在胡说什么,再胡说,把你丢进铜雀湖去!”

      “阿柯!”

      一声短暂的轻唤,却消耗了严于柯近乎一生。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归来翊牵着他的手,走到玉谦面前,“现在,你再看看玉谦的脚掌心好么?”

      “我为什么要…”玉谦努力挣扎,却被员外唤来的家丁按住,脱掉小靴,将清水洒在他脚掌心,大家簇拥成一圈,围着等他的掌心慢慢盛开出的那朵莲花。

      然而过了许久,什么也没有。

      孩子们讶异,看向严于柯,严于柯也是吃惊,昨日在马车上明明见到那里有朵莲花。

      “那不过是员外的杰作!他知道你要测试,便事先做了准备!”归来翊盯着员外,员外别过脸去,再也找不到辩解的话。

      “不是玉谦吗?”颢谦失落不已,小石头安慰着他,恒儿还盯着玉谦光洁的脚掌心看,靖儿望着归来翊,
      “难道是玉益么?”

      玉益自觉的脱掉小靴,家丁又洒了些水上去打湿。众人的目光这次落到了玉益的脚掌心上,颢谦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和玉谦的一样,玉益的脚掌心也是什么都没有出现。这下颢谦颓坐在地上,搞了半天,白高兴一场!

      严于柯皱起眉,看向归来翊。

      归来翊看向员外,微微含笑,“不知可否借员外您的芙蓉出水一用?”

      员外的脸色已然雪白,却仍是唤来管家。管家将出门时抱在怀里的布袋取出,递给归来翊一幅卷轴,归来翊打开,正是那幅芙蓉出水画!

      归来翊让人取两只空碗来。

      在众人面前,将两只碗放在地上,归来翊拿着画轴蹲在碗前,用力抖了抖,令大家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幅画中,莲花花瓣上的点点水珠,竟然滴答一声落进了地上的碗里,再抖,又是滴答一滴落下,如此反复,不一会儿,竟有大半碗露水!!

      归来翊收起画,还给管家。管家和众人反复看了看,画上仍是最初的模样,连一丁点湿润也不曾有,只是再仔细瞧,那画中莲花花瓣上,已没有了水珠。

      众人被这一看,惊得浑身一身冷汗。

      把露水平分到另一碗中,归来翊让家丁把水分别涂在玉益玉谦的脚心,和众人一起等着看结果。

      家丁刚将那露水涂完,玉益的脚掌心便隐隐发光,众人揉了揉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再细细看,果真玉益的脚心已开出一朵鲜艳粉嫩的莲花来,而玉谦脚心仍无变化。

      “天啦!”颢谦忍不住捂住嘴,叫出声来。

      其余人亦是吓得不轻,真是怪事奇事一桩!!

      “你如何解释这不是你的把戏?”员外似乎还是不肯放心。

      “天霄老人不就是想让我们找到玉益么,既然我们都找到了,又何必再纠缠着死死不放!”

      一切似乎真相大白,玉谦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毕竟明白大家都不再围着他转了,而是围着那个他讨厌的家伙了,于是他猛地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往地上一丢,露出一张和玉益迥异的脸来,“我不玩了,我才不要跟这家伙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玩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员外忙叫管家和家丁去追,一脸心疼焦急。

      玉益默默穿好靴子,站起来,“你们是要找我么?”

      “弟弟!”颢谦歉疚又开心,一把将玉益紧紧搂住,“对不起,哥哥之前没认出你来,我是哥哥,你的亲哥哥,颢谦啊!”

      小石头他们围着两兄弟打转,自是兴奋不已。靖儿竟忍不住哭起来,好像他也找到了哥哥似的。几个孩子在祠堂内待不住,便直接去了玉门台叙旧。

      并未阻止孩子们,严于柯走近归来翊,“这一切,你是如何知晓的?”

      归来翊摇摇头,“脑袋里像是早就知道一切似的,按着做就是了。”

      “……你是小翊吗?”严于柯脸僵住。

      某人咯咯笑起来,笑声清亮,严于柯竟看呆了,这样的笑,亦是第一次见。

      “出来吧!”归来翊眼珠子转转,突然凑到严于柯耳侧道,“天霄老人早就来了。”

      果真,下一秒,厅外已然站着天霄。而画像上的玉无极,显然便是面前天霄年轻时的模样。

      员外见状,立马就跪在了他面前,天霄挥挥手,员外便弯着腰起身,一直躬身退了出去,祠堂内便只剩下三人了。

      “清醒了就是不一般!”天霄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看着严于柯和归来翊。

      严于柯一向不爱看到他,便干脆转了身。

      天霄倒是不介意,“猜得挺快挺准,有两下子!”

      “不想你当初还有一段风流往事,欺负了人第五姑娘,便撇下她自个儿修行去了…忒没责任心了,说起来玉益和颢谦还跟你有关呢!”

      “话不能这么说,”天霄喊冤,“玉无极只是天霄的一个分身罢了,算不得的,何况她现今和老白夷的那家伙在曼陀城挺好,不是皆大欢喜么!倒是如何被你这么快看出来的?”

      “员外跟其他人不一样,并未错将我当成严夫人!便知道我和阿柯的关系,他自己不会猜到,是你告诉他的!”

      “这不算理由!”

      “还有便是阿柯打听到的,客栈阿婆说过,员外家只有一个小少爷,而不是两个,就算有所交待,但大家一时改不了口,难免会说漏嘴!”

      天霄老人大笑起来,随即敛容,看向严于柯,“这丫头现已彻底恢复,机敏伶俐,想来也没人敢伤得了她,你可放心走了!”

      归来翊微讶,看看天霄,又看向严于柯,“扶桑出事了?”

      严于柯没有回头,是天霄答了她,“德柴信康死性不改,简直粪坑里的石头,我很早便告诫过你,忠胜也劝过你,你却硬要留着他!”

      “德柴信康怎么了?他不是痛改前非,励精图治了么,现下又怎么了?”

      “还不是这小子!”天霄一说到严于柯便来气,“那个阿碧活着不消停,死了也好,你揣着便揣着好了,一个骨灰袋子罢了,偏要顺水人情送人,这一送,不就自毁长城么……可怜了扶桑的百姓,哎!”

      天霄老人说得毫无章法,乱七八糟,可归来翊还是听懂了,阿碧的骨灰到了德柴信康手里,他便认为是阿柯害死了阿碧,转而迁怒百姓,陷害严于柯!

      “快回去罢,这畜生还谋划了进犯大西国的计策,不日便会出征,若不及时制止,届时又会引起血雨腥风!”

      一时,三人都沉默着。

      半响,归来翊走到严于柯面前,“我知你不愿当王,可为了扶桑的百姓,没人比你更适合了,你必须回去!若你需要帮助,我会给阿去飞鸽传书,让他派人去帮你!”

      天霄看了眼归来翊,怕是他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抽得出身来帮这小子!

      严于柯闭上眼睛,又睁开,有好多话要说却卡在喉间不知从何说起。

      末了,终于定定看她,“我会!你让我做,我便会做一个真正的王,撑起扶桑的天,东方的天!”

      归来翊笑了,仍是那种清亮明媚的笑。

      严于柯攥紧五指,紧扣掌心,有一丝绝望在蔓延,小翊……你我今生,便再无可能了么?

      ***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凄厉叫喊声迸发而出,整个小岛都处于紧张焦虑状态。

      “若不是主子元神出窍去找天霄老人帮忙,这次也不会这么痛苦!”红叶在草棚外急得走来走去。

      “食心痛,本为饮食不节所致的心痛。实为心口痛,即胃脘痛。”白苡镇住心神,安抚大家,“《医宗必读.心痛》上只说:“脘腹胀闷疼痛,吞酸嗳腐,恶食。食积则饱闷,噫气如败卵,得食则甚,食积停滞,嗳腐吞酸,这一关相较前后,只是皮毛,真正的痛楚还在后头呢,莫要惊慌,主子喊出来变好些了,我方才搭脉,脉实而滑,右关更实。红叶你去准备山楂、麦芽、半夏各二钱,加平胃散煎服。”

      黄珑轻颦柳眉,“食痛者,伤于饮食,心胸胀闷,手不可按,或吞酸嗳腐,脉紧滑,主保和汤,既如此,那我便去备些神曲、莪术,配以你之前的香砂枳术丸辅之。”

      “嗯,如此甚好。”

      眼见红叶和黄珑都出去采集药材了,而阿碧还在一旁长吁短叹,“她怎么命那么好,前有大西国皇帝和信家哥哥守着她护着她,现竟还有晴明大人这般为她…”

      红叶摇摇头,“阿碧!主子是为了救金乌,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也是为了她啊!”正感叹突然想到此次晴明放出的人怎么还未出现。

      “这次是一位老人家,估计会晚些到吧!”红叶留下一句,便掀帘去照看安晴明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第四十七章 玉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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