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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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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气压令人喘不过气,像是奔跑了几百米般疲倦。
Arthur大口呼着粗气,他又做噩梦了。
Eames撕心裂肺的嗥叫硬生生将他扯出梦境中。开玩笑吧,怎么会是他,Arthur背倚床安抚自己那不可能发生。
昨天他还嬉皮笑脸的打趣自己,睡觉之前还通了电话。
就怪梦太深刻了,吓的一身冷汗,他不得已闭上眼睛缓和破膛而出的高频率跳动。
深吸一口气,梦里Eames脸庞斑斑血迹乍人的闪回浮动,鬓角暗红色血水顺着颈脖滴落在领口,痛苦的表情一遍遍回放。
Arthur浑身骤然绷紧,被击中一样踩上床单兀的跘住,倾着颤抖的身体跌跌撞撞冲向洗手间,洗手池水哗哗流下,Arthur的头低压在水槽上,他试图以这种方式消减那无中生有的幻觉,液体冰凉温度刺激着他末梢神经,似乎好点了。
擦的透亮的镜子前,他抬头,苍白的脸随着轻微动作而起变化,镜面中乌黑短发的男人惯有的镇定缜密了无踪影,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受惊的松鼠,外界的刺激全无作用。
Eames到底在哪,有没有事,恐慌不断扩大,掏空Arthur自恃为傲的冷静。手机的位置离他不到几厘米,小小的东西,此刻就像险境中被人伸出手拉住手或是松开手,眨眼间决定是死是活。
Eames说什么都好,即使那是一度唾弃的调侃,他都乐意接受,只要听到那熟悉低哑的的声音,怎样都好。
“please”他内心默默祈祷提示音后,所眷恋的人能响起声音。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清脆的女声听起来是那么刺耳,当头一棒,高悬的心猛的掉入深渊。
袭上心间的绝望卷盖着他,他感觉就像行走在荒凉的沙漠,空无人烟,恍然出现的海市蜃楼,明知道是幻影却克制不住去相信它的存在,将它看成唯一的出口。
“Eames,别开玩笑了”他继续催眠自己脑袋里有关Eames重伤是虚假的,又一遍按下通话键。他在心口画十字,Arthur不是虔诚的信徒,不论是什么宗教,可这一次,他祈求上帝能听到他的求助。
不变的系统女音说着如常的话。“Eames,看到留言请速回电话”
上帝大概是睡着了,并且还加了一对耳塞,致使Arthur期望的结果很不幸受到忽略,然而他选择托付给上帝,盼望奇迹出现。然而,不仅奇迹没有来临,甚至更糟。
电视上播着芝加哥枪杀劫持的新闻,女主平淡播读者死亡者名单引起Arthur注意,他的目光牢牢锁住电视机,短短几秒就是对命运的宣判,一锤定音。
Eames的名字和照片出现在屏幕上,Arthur简直难以置信,他只是觉得耳旁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蜜蜂在发出嗡鸣震的脑袋发胀。
一下子瘫倒在床边,手中手机滑落摔在地板上,他睁着眼,没有焦距的盯着窗外。
即便如此他还幻想那不是他认识的Eames,他的Eames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当地警方打来的确认电话,平述道他已经确认死亡的真相并让他节哀的话,他们还告诉Arthur“那个电话只有你一个号码,看到署名是darling,就先通知你了”,掷地有声的字句把依存的幻想抛在冰窟里。
窗外的天空一片阴霾,美好的蓝色被洗刷成铁灰,混杂着乌云衬托下异显沉重的建筑,这一切景象压抑着分涌着向可怜的男人扑去,他不愿阖上眼承受长长的虚无。
疲惫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他的世界尽是无助。
===
Arthur和Eames的相识在三年前。他们对对方的印象出奇的一致。一个是不符合英国男人形象的英国人,当然除了对女士绅士这一点,不过那也是微乎其乎的部分。另一个是不像美国男人性格的美国人,除了他热衷吃快餐。
两个男人,怎么也扯不上梦幻遇见这类少女的词,那会他们连朋友都不是,没达到厌恶对方的程度算是不错了。未来的交际,深切到嵌入彼此的关系在最初谁都难以预见。
“你就是Eames”英国人喉结颤动,发出类似摄入过多尼古丁造成的低哑腔调
“正是”Arthur回话间快速打量眼前他内心已评价为穿着花哨散发一阵他看不惯的慵懒气息的人。
开场白意料中的精短,Eames暼了对方一眼,双手插兜,一脸痞样的笑起来“我是Eames,你用不着紧绷着脸,我又不会吃了你”
Arthur握住拳头恨不得打向这张笑的开花的脸。他暂且忍住了,造成损失的举动他可不愿尝试。
后来Eames说了些什么他记忆模糊,大概都是些生意场上没有营养客套话。作为科研项目的测试员和一个商人,工作上共同话题实在少的可怜,他就像个木桩站在一旁顶多偶尔附和几句。
要不是Cobb调不出人手来,公司热情大方的女孩Ariadne又生病请假,来这接待的也轮不到他。
Eames似乎察觉到Arthur对自己的话题兴趣缺缺,他当然不会就此停止交谈,一个优秀的商人善于观察人心,博取他们的好感。他发现美国男人不喜欢开玩笑,就是个正经人。自翊精通这方面的Eames悄然调转话题。
“何不谈谈你自己?”
Arthur露出疑惑的神情,很快便消化掉这句话的用意,主动权传到手他完全可以改变尴尬的交流局面。
“生于美国德克萨斯州中产阶级家庭,你想听到的是这样,还是说说我从小达大遇到的事?”
“唔,我的话会选择后者”Arthur的表情依旧不苟言笑,学术研讨那帮老家伙也不会有这神态,对于认真的Arthur,他算败下半个阵“算了,这么说话一点也不能让人放轻松”
显然Eames过早给Arthur贴上“不爱开玩笑,不善言辞”的标签是错误,紧接着那句话的尾音落下,美国男人意外的微笑化解先前不自在的相处。
Eames的脑海里顿时充斥着诸如“他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赞美词句,Arthur走在他身后位置,英国男人壮实的背影在他眼前晃动,有力的臂膀堪比训练姣好的拳击手,那身刚好到位的肌肉却与真正的拳击手相差甚远。若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商人,Arthur会误认是运动员也说不定。
“你练过拳击?”Arthur问道,他的视线没有远离英国男人的背脊。
“现在空余时间少,不常练,过去基本上是一个星期两次”Eames反射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腹部,恩,有点松弛,得抽空去练练。
“我们到了”Arthur指着左手边一家装潢简单的西餐厅“这儿离公司很近,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中午饭就这吧”
“我是没问题”Eames认同的偏了下头,对食物他不怎么挑剔。
男人在餐桌上的话题无非围绕工作,运动,音乐与电影,车,,时尚,女人和性,他们也幸免不了。Eames是个双性恋,爱情上他一向抱有欲望占第一位的观念,二十几年的人生他阅人无数,男伴女伴维持最多不超过两三个月,真爱没有降临,不好的名声倒是伴随他左右。
有一天他厌倦这样奢糜的生活,遵照父辈的指引走上从商之路,直到今日。
有句名言说的好,聊天是架起人类感情桥梁的工具。不一会功夫,两个人从陌生到熟络,Eames是个很好交流的人,他不会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Arthur欣赏这种性格。英国男人大口咀嚼口中的牛肉,含糊不清的吐出几句话。Arthur耐心的听完整句话,时不时发表点言论。
餐厅里放着古典音乐,加上窗外暖暖的阳光,不知不觉Arthur感到倦意袭来,高速运转的头脑不忘自责昨天睡得太晚精神状态太糟糕。
眼看午餐就要结束,Eames拿手背抹了下嘴,Arthur在英国男人看不到的角度皱了下眉,递过餐巾给他,Eames见状笑的裂开嘴。
“感谢你想的那么周到”揶揄的口吻,挂在Eames嘴角的笑更肆意
“走吧”Arthur预感自己若多嘴回他,今天就别想有好好说话的机会了。
Eames大摇大摆晃到玻璃门外,脸上的笑意褪去一半,他的视线落在Arthur背影上。
那一眼目光,是可以称作命运相交的开始。
后来,是谁继续那天的交情,Eames从何时喊他达令喊的就像日常用语一般,那些与日后紧密相连的举措语言,Arthur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不是会外露感情的人,他将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收藏在心。
三年前他们还是朋友,偶尔吃顿饭,泡酒吧喝点酒,侃侃生活谈谈人生的。时间推移下,Eames态度逐渐显露一层暧昧的颜色。
他会在Arthur空闲的时间,打电话戏弄两句话后捎带淡淡关怀,他会在Arthur上班时,找过cobb后装作顺路来和Arthur说话,他会在知道Arthur生病后,口里说到只是正好有空却第一时间看望他。他渗透进Arthur生活各个角落,存在于最显眼的部位,他希望美国男人能看出端倪,哪怕是能明白他的爱意。
喜欢这个词用不着太漫长的过程,一个举动一句话就能察觉,有人自我抗拒后知后觉,有的人短时间就能坦诚,Eames无论怎么看都是后者,可惜Arthur是个前者,这可有点难搞,幸好Eames不是冲动的人,在美国男人没有表明和他同样心意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两年前的告白发生在通俗小说最普遍的场景,酒吧里。Arthur怀疑他是喝醉了才那么说,事实Eames只是有点醉意,可不能说明他会醉的记不住事。说出口的“我爱你,这不是开玩笑”,Arthur睁大眼睛怔住,动作细微就像平常那样没有破绽,Eames捕捉到那瞬间微动,他等待美国男人拒绝,同时期待拒绝不要发生,纠结的想法并未从Arthur嘴里得到解开,美国男人握着酒杯,摇晃了几下,猛的偏头吻住Eames。
美好的吻,超乎想象的结果,Eames找到主动权的间隙,回吻他,深切而浓烈。
昏暗的灯光,沉沦于一刻的温存。两个人没有再进一步,他们需要可以入眠的地方,将热度升华到极致。
如同生命转折点的那一晚,Arthur到今日都记忆犹新,习惯那个英国男人的存在,在意他,留恋他,缘由一点也不重要,感情自然而然选择内心最执着的东西,如果有胆量,如果有运气,它不会失去。
一年前,他们像很多同性情侣一样约会,亲热,□□。Arthur很少给自己放假,Eames在床上抚摸他敏感部位时,嘟囔着时间太少,想要远途旅行,Arthur被触碰中,□□浸在快感里无法分神思考,他回答不了。
Eames给予的爱是赛车般急速飞扬,径直冲向终点不滞留,仿佛蓄储耗不尽的激情却不够耐心。Arthur对此疲惫不堪。负荷再大事物他都能承受,经不住控制的感情隔离在外。
同居的日子,他们会争吵,指责对方的小毛病,他们不常诉苦,仅仅闲聊带上两句牢骚,他们相爱依旧,相处说不上模范范本至少安然无恙,散发淡淡甜蜜的味道。
半月前,Arthur向公司请了长假,他希望在Eames生日时陪他一起长途旅行。Eames快出差才知道这个惊喜,他笑的比平时更灿烂,临走前夕轻声附在Arthur耳畔说着“等我回来”
媲美夏日的暖阳笼罩两人,金光洋洋洒洒一地,他们有理由坚信倾刻象征未来。Arthur的笑意从嘴角延伸开,可惜Eames回头最后瞥向他,笑已敛去。
一天前,一切归为无,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不剩。
一言构筑一个世界,一言殆尽整个世界。
他后悔,有些事情Eames还不知道,有些话还没 Ariadne 说,上帝便收走他爱的人,收走他的幸福,丢下回忆让他思念。
===
周末过后,Arthur照例回到公司上班。
踏进工作区,Cobb喊他进办公室,谈话末尾表示哀悼和安慰,过道上,Ariadne和自己交流工作,表露担忧的眼神,朋友们真诚的关心,Arthur看在眼里,他做不了什么,唯独感谢是当下力所能及。
“你还好吧”Ariadne叹了口气,她多想用手肘碰碰他说一句“都会过去的,说不准哪天有个人陪你一辈子”,话溜到嘴边急刹车一样止住,Arthur恍惚的样子明摆提醒她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机。
她是公司年龄最小也是最有天赋的女孩,她暗恋过Arthur,当她知道他心有所属的时候,也是第一个祝福的人,她不是没心没肺感觉不到痛,当然破坏他人幸福的事她更做不出。
“没事,不用担心”Arthur最擅长若无其事,面具一样能够很好遮挡真实部位。他发现现在最不愿听到别人安慰的言语,最不愿看见朋友像是害怕他做什么傻事的忧心表情。
Cobb,Ariadane两人都是那次见面后和Eames认识,原本都是生意场上的合作关系。不过Eames的能言善语,行事风格,让他从不缺朋友,大多数人,和他聊一会,难保不会有思想上的共鸣。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越来越多的时间累积,Cobb甚至会把Eames当做私下的朋友,Arthur的性格,Cobb和他认识虽久但未到交情至深地步。他会知道他俩这种关系是事态发展的顺手推舟,迟早的事。
两人作为知情者始终站在支持这一边,算是万幸。
Arthur今天的状态,在那些没有交际的同事面前,和平时没有二样,严谨死板看不出表情。能觉察不对只有Cobb和Ariadne
整理文件,写一篇报告,四点钟的汇报和阐述观点他也没掺杂不稳定情绪,看起来诡异的比平时做的多一倍的完美。
六点的下班时间刚响铃,Arthur持起几份打印好文件,匆匆忙忙的离开座位,听到摩擦地板嗞啦声,Yusuf探出头瞅瞅,对面的只有摆放整齐的文件夹静静躺在那。
“Arthur居然第一个走”
“这有什么,说不定有事呢”Arthur座位背面两个男人在他走后窃窃私语。
===
Arthur一天都感觉不舒服,不光是心情的阴霾,他觉得很冷,冷的不禁打颤,胃里腾升一阵犹如雨天地面表层潮气直攻心脏,寒气深深凝固它。
打不起精神,捏着眉心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晌午后,Arthur吃了两片药,依靠药效让状态缓和点,不得不说,这起了效果,支撑脆弱敏感的神经。
三点刚过,不好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已经不是无力,头开始痛,太阳穴针扎般突突跳动,恍然间他好像听见Eames亲昵喊着他的名字,绸布一样轻逸的腔调。
“Arthur,Arthur,Arthur”Eames的声音占据他大脑里,回响不止,即使他心里不断暗示那是假的也无用。
那个声音不死心,换作低沉,仍唤着他,只是称呼从名字变成了darling,像个玩的不亦乐乎的孩童般,不懈余力的唤着。
Arthur捂住耳朵又松开,Eames声音挥之不去,戏耍式连贯尾音猛的拉长,略带懒意的声调如同情人间抚摸时迷醉的调情。
没有怀抱的欢愉,听了千万遍的此刻只有冰冷,恐惧,悲伤,不安,稍许期望。
期间有人对他说了什么,他听不真切,呼吸,知觉统统置身另个空间,待说话的内容慢慢清晰,思绪全回来,Arthur深吸一口气,瞥向手腕上的表,十分钟而已。
他需要睡眠,一个深至里层无梦来扰的睡眠,他一直一来都需要,这次不一样,不是需要是必须,制止趋向崩溃边缘。
五点五十,Eames的声音洪流般灌进耳朵里,再度侵袭比几小时前更强烈,Arthur后背冷汗涔涔,额头上也有汗珠,Cobb走到他面前就看到他一副脸色苍白神游的模样。
“不舒服的话,回去吧”
Arthur轻微点头,他正有此打算,这并非病理疼痛还能逞强。
Cobb像是满意Arthur没有推辞的拍了他两下肩膀。
出了门,人潮人涌的街道,混乱成一团的脑神经豁然打开,全身心投入嘈杂的环境得以释放。他猜想,虚弱的反应无关Eames,他宁愿那是想念Eames,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使现实和想象之间变得模糊。
是累了罢,他仰望人群喃喃自语。
公司离家距离不远,十分钟步行路程。觉得没有大碍,Arthur便顺路去了超市,购买今晚的晚餐。
记忆里他们鲜少在家吃饭,仅有几次都是Arthur去买,买些两人份食材,由Eames下厨,做他最那手的意大利面。
夜幕降临,一间普通高层公寓,三楼微开的窗户,酱料的香味弥漫在厨房里未散去,Arthur麻利的收拾碗筷,习惯性俯身贴靠碗柜边沿。Eames喜欢在他洗碗时候偷偷环抱他的腰身,久而久之变成了习惯,戒不掉的依赖。
很快Arthur直起腰,他是忘了,Eames已经不在了,肌肤摩挲的滚烫温度,鼻翼呼出的气息,所有眷念,无影无踪。
这间屋每一物都充斥回忆的点滴,一起吃饭的四方木桌,Eames一度想换掉却被Arthur拒绝的亮灰色旧沙发,不小心被醉酒后的Eames撞坏的衣柜,天知道他用多大劲,回忆嘎然而止,Arthur脸上不自觉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当他目光游移在床,眼神像黑暗里年久失修的灯蓦的黯淡无光,而后一下子又明亮,Eames身影出现在床边,他还是离开那会的样子,明明一派西装革履,却毫不在意敞开前襟的老作态。
Arthur吃惊的张开嘴,突然像受指引般,他突然坚信那是现实世界存在的Eames,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不是鬼魂,他全身没有飘忽不定的幽兰灵光。
“darling,两天不见”
Arthur愣在那一动不动也不开口,怕是幻想,一伸手就不见。
“你怎么了,看到我那么激动都说不出话了?”Eames绽起坏笑,拍拍被单示意他过来。
“没有,还以为你不在……”他顿了下,思量几秒钟改口“还以你要过几天回来”
说话间,Eames勾住他的后颈,映射在Arthur瞳孔中的目光深情,迷离。
“抱歉,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看到你担心,难过”Eames闭上双眼,吻住了僵住不知所措的Arthur。
“你一点不适合迷茫的表情,darling,不过挺可爱”留恋的掠过Arthur发热的薄唇,独有的清甜让他忍不住迂回磨擦于唇齿间。
仰起头,Eames的身影正在变淡,消减隐匿在尘埃中。
Arthur紧绷的泪腺神经瞬间崩塌,咸湿的泪水滑落,无法抑制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悲鸣。
“别哭,darling”他试图拭去Arthur脸颊的泪痕,只是双手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我爱你,Arthur,永远”
压抑在Arthur喉咙里的我爱你,伴随最后一缕光,回响在沉寂的夜空。
=== BE end ===
“你是患者家属?”
“没错”
护士敲门,压开一条缝隙,Eames注意到她在和主治医生说话。
过了一会。“你可以进去了”护士转过脸,同意他的请求。
Eames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的Arthur,他惦念这个不省心的家伙。
“他很走运,都是能调养痊愈的外伤,观察一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男医生一脸严肃
“多谢”他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门一点点推开,Arthur静静的平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Eames不理解的凄凉和痛苦。
他一定是做噩梦了,眉头紧锁的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Eames温柔的笑着,用手掌来回抚平他的眉心。
Arthur浑然不知奇异的安心感何来,他循着横空而现的白光竭力睁开眼,那是挣脱梦境的方向,结束无休止的折磨。
“Eames?”苏醒后,他听见自己吐出的音节颤抖着,蕴含喜悦。
===HAPPY end ====
TALK:唔,要说梗的话,就像类似于人鬼情未了的那种Orz.....一直心情不好,就在这种情况下诞生了这篇文,随便看看哈XD,话说写了这篇文,连续做了两天被困电梯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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