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番外/Q00】谁结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爱16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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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那位前明星特工还回望着对方，迟迟不肯去接那支签字笔。男孩哼了一声，索性将签字笔扔过去，砰地一声落在对方脚下。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到的事，签完字你就自由了，”男孩摸索着抽出一支新的香烟，打火机点燃了，他深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我想以后我也自由了。”
“Cutie……？”
“……”
男孩一声不吭，专注地抽着烟，他将办公椅转回去，背对着对方。
“Q？”
“……”
那个男孩冷冰冰地把嘴里的烟取下来。
“别浪费我的时间。”
前明星特工指间捏着协议书，既不肯离开，也迟迟不肯弯腰去拣那支签字笔。男孩瞅了一眼屏幕下方的时间，不耐烦地起身，从地上捡起签字笔，塞在对方手里。
他早该预见到这种结局，他想，长久以来一直是靠那个年轻男孩在竭力维持这段关系。这对那个男孩儿非常不公平，那个男孩付出很多，却得到很少。他深吸一口气，翻了翻协议书，握紧签字笔。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塑料签字笔几乎要被指间的力气捏碎。
“什么？我不仅一个便士都带不走，还要倒付你巨额的精神赔偿费和青春损失费？”
“别忘了你是过错方，要我把证据甩在你脸上吗？”
“那你打我的事情呢？就不算你虐待我了吗？”
“不算。”
“为什么？”
“我没时间回答你的问题，你可以找我的律师咨询。”
“我也要找律师，Q！”
“鉴于你的财政状况，你可以向法律援助部门申请指定一位免费律师。”
男孩漫不经心地抽着烟。
“不过我听说免费的往往不太好用。”
“那我离了婚又能怎么样？我从哪里给你搞钱来赔偿你？我都得去领伤残救济了！”
“那不关我事，”男孩摇晃了一下指间的香烟，“我可以申请法院强制执行。”
“那你，”那位前特工靠在墙上，他站得太久，已经有点支持不住，但他还企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接受钱债肉偿吗，Q？”
“好主意，”年轻男孩点了点头，“你签了字之后，你想找谁偿肉，就和谁偿肉，我这里只收现金，支票也行。”
前明星特工提起签字笔，仍然迟迟不肯在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咔哒一声，那支签字笔被捏碎了，摔在地板上。紧接着，那份协议书也被撕成了碎片，扔进了文件粉碎机里。
“我不接受，”那位前特工大声说，“条件太苛责了，我无法接受。”
“我也只接受一位测评合格的丈夫，”年轻科长尖刻地说，“YOU FAILED，Completely failed.”
那位前特工一只手还扶着墙壁，而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他差点就要挥拳砸向那个表情冷漠的男孩，但他最后仍然只是狠狠砸进了墙壁。他在努力遏抑着自己不断翻涌的怒气，但他究竟是为什么发怒，他也不知道。最后他还是只能转过身，靠着墙壁，深深喘了一口气。
“我明天去贝鲁特，Q。”
“不关我事。”
“如果我回来后，你不愿意让我进门，我可以住到医院去。如果你需要，我每天回来一段时间给你做饭和做家务。”
“……”
“Cutie，如果没有明显虐待、遗弃的情节，法律上至少要分居满一年证明感情破裂，才能离婚，不然第一次申请一般都会被驳回。”
那位前特工松开墙壁，准备离开。
“从明天起，我们就算是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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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x Leiter愉快地吹着口哨，将车停到MI6那位新退休的头牌特工别墅的车道上。这位CIA特工有一个相当吉利的名字，这使得每次他的接洽对象都非常高兴看到他，谁不愿意接待一位“即将到来的幸运”呢？那位MI6前特工坐在花园里的一张玻璃圆桌旁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幸运”，但这次Felix Leiter察觉到他那位认识已久的老友看上去情绪低落，心事重重。他们寒暄了一会儿，话题主要集中在这幢漂亮的房子和James Bond的健康状态上，直到这位CIA特工注意到对方左手无名指的婚戒。
“上帝，我只知道你受伤退休了，”他惊讶地叫出了声，“你竟然还结婚了，Bond？”
“是，婚结得很匆忙，我没有举行婚礼，抱歉我没有通知什么人，”前特工勉强笑了一下，试图藏起自己还戴着戒指的手指，“并不是因为我没把你当朋友，Felix。”
“我猜你太太应该很漂亮，我想不出来你会甘愿跟一位不是漂亮得惊人的姑娘结婚。”
“我的结婚对象很年轻，比我小二十岁。”
“噢，上帝，你他妈的艳福可真不浅。”
Felix Leiter羡慕地骂了一句，当然啦，他从来不怀疑James Bond的女人缘。他总能轻易泡到又美又辣的妞，并且让姑娘们为他死心塌地。
但是MI6前特工轻微地摇了摇头，迅速地跳过了这个私人话题。
“别浪费时间谈这个了，贝鲁特现在的局势怎么样？”
“比把你从废墟里挖出来那时更糟糕了，头头们整天担心那里变成第二个巴格达，”CIA特工接过对方递来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你又不用进贝鲁特市内，你知道那个地下美军基地，在贝鲁特近郊十公里的地方。我们会按照合同最大限度为你提供人身保护，地下基地里安全措施和保密措施还是比较好的。”
“就是吃住条件都不怎么样。”
“得了吧，那种地方你还能指望怎么样呢？按照合同，提供给协助专家组的已经是尽量好的啦。”
CIA特工径直为自己开了第二瓶啤酒，并且先为对方倒了一杯。
“还有，虽然那里是号称安全隐蔽的美军基地，但你知道的，万一有个什么消息泄露或者哪颗炸弹不长眼睛……想想看，IRON MAN那种亿万富翁去伊拉克基地也是给他配备了军方保护的，也架不住竖着进去，差点横着出来。”
“别管那些，出门就得有危险，我不在乎那个，”MI6的前特工和对方碰了一下杯子，他们早就认识多年，彼此说话几乎毫无拘束，“我在乎上次那个姑娘，那位女探员，我记得她的编号是MZ009？恩？”
“你的记性真不错，Bond，你说的是Dassy吧。”
“对对，就是那个，头发金得像向日葵花瓣似的。”
“那我得遗憾地告诉你，她已经调离贝鲁特了。你应该知道，四个月前贝鲁特发生爆炸，局势恶化之后，CIA和MI6的办公人员都撤离了，只剩下军方驻扎。上个月形势稍稍缓和些，项目才重新启动。”
“好吧，”这使得那位MI6前特工露出了无比遗憾的神情，“你们那里还有其他漂亮姑娘吗？”
“我劝你别打CIA姑娘们的主意，小伙子们也不行，我这话是真心的，Bond，尤其是你现在已经结婚了。”
“我以为你了解我，Felix。”
“我是了解你，Bond，但你应该多多了解现在的局势，”Felix Leiter敲了敲玻璃圆桌，大声说，“咱们CIA局长春风得意了一辈子，就是因为搞婚外情，两个情妇争风吃醋，最后阴沟里翻船丢了官职。现在的新局长是我的老上司，他本来以为他这辈子就栽死在副局级位置上，结果却交到这末大的一个好运。你知道为什么最后选定他吗，最重要的是他和他太太结婚三十年来一丁点绯闻都没闹过。他认为对婚姻忠诚的人才能对祖国、对局里忠诚。现在CIA全局上下掀起一阵□□运动，我们隔三差五还要开会学习汇报思想。”
他一口气喝尽啤酒，啪地一声放下杯子。
“对了，你应该已经看过新闻了吧，他的婚外情对象是为他写回忆录的女编辑，女编辑可真是一种可怕的职业。”
“女编辑们是都很可怕，”MI6前特工意外地接应了这一句，将剩下的半杯酒洒在花丛里，“很可怕。”
看来Felix Leiter并不能体会到对方这句话的含义，他只是站起身，帮对方提起手提箱，然后在心里盘算着，还好一两杯啤酒并不会酒精超标。而那位MI6前特工也只是推开椅子站起身，慢慢走在对方背后，准备上车离开。直到Felix Leiter点燃发动机，准备倒出车道，他仍然忍不住回头望向那栋漂亮的白色建筑。
“你的房子是很漂亮，”Felix Leiter吹着口哨，说，“你可真有钱啊，Bond。”
那位MI6的前特工清楚地知道自己留恋这里，这是幢漂亮的建筑，并且与一些温暖地、弥足珍惜的回忆紧紧联系在一起。同时，它将从此与他的其他回忆一起，被放进记忆的某个格子里，只需要在喝得酩酊大醉时才会被唤醒。他给那个年轻男孩上了一堂生动的课，正如那个男孩再次验证了他对自己的评估。那个男孩会得到一些教训，或者获得一些成长，而他呢，他同样如此。他不应该保存幻想，不管是对自己，对那个男孩，还是对一段超出预期之外的亲密关系，因为一位受诅咒的荷兰船长注定要生活在海浪的漩涡里，岸上始终对他来说遥不可及。
但他仍然只是说。
“开你的车吧，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由于局势的持续动荡，黎巴嫩贝鲁特机场早已经关闭。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并没有乘坐包机，而是选择了公共航空。所在航班只能飞到邻近城市朱拜勒，并且，如果朱拜勒的机场也同样被迫关闭，飞机只能改停在大马士革，他们必须得改坐一天一夜的装甲车穿越整个边境，那可真是糟透了。James Bond听着飞机广播里反复提醒的通知，在心里想。飞机上的乘客比他想象得要多，他坐在靠近走廊的座位，而旁边靠窗的座位上放着耳机和眼罩。他举起报纸，漫不经心地翻着报纸，直到有位乘客停在他身边，敲了敲他的靠椅。他放下报纸，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那个绿眼睛男孩。男孩穿着西装，套着绿外套，手里提着公文包，和他早上上班通勤时一模一样。
坐在后排的Felix Leiter站起身来，扶住前排靠椅，凑过脸去。
“我还以为你们认识，Bond，”这位CIA特工说，“这才是我们这次需要重点保护的解码专家Quentin Master博士，而你，只是专家指定的……”
“丈夫？”那位MI6前特工以微弱的声音嘀咕着。
“助理，”但是那个男孩——那位计算机解码专家大声宣布着，“你只是个小助理，Bond，俗称搭头。”
【FIN】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番外/Q00】谁结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爱16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