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skyfall同人]办公室的秘密恋情》道**斯

36、【番外/Q00】谁结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爱1-2

　　【番外/Q00】谁结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爱
　　Summary：大部分人结婚是为了钱而不是为了爱，James Bond也不能免俗。
　　Warning：我是造雷小能手，请自行黏合玻璃心

　　It little profits that an idle king, by this still hearth, among these barren crags, matched with an aged wife.
　　——Ulysses by Alfred, Lord Tennyson

　　1.
　　乔治·菲尔德先生竖了竖大衣领，沿着车道快步走进别墅里。房子非常漂亮，显得主人品位不凡。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篱笆墙上种植着大马士革玫瑰，尽管还没有到开放的季节，透过篱笆墙隐约还可以看到后院的游泳池里露出一角蓝色波澜。而房子里的装潢和它的外观一样精美，每一件家具都显得恰到好处。房子的主人正站在玄关等他，并且将他带到书房里。这位主人——毫无疑问，穿着得体，看起来和这间漂亮的屋子如此协调。主人在书房里的一把沙发椅上坐下，而菲尔德则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并且掏出纸笔。菲尔德已经看出来对方走路很慢，连带坐下来的动作也很慢。对方一周只能约两个下午，因为其他时间还要去医师那里做复健。
　　“我们上次讲到哪里来了？”那位豪宅的主人开口说，“埃及吗？”

　　菲尔德点点头，笔尖落在纸面上，沙沙作响。他不能携带录音机或者别的任何电子设备，只能用原始速记。James Bond，那位刚刚退休的明星特工和出版社签订了出版一部回忆录的合同。出版社对这本书的前景很乐观，毕竟，冒险的色情（或者色情的冒险）是永恒的话题。没人会对一本充满大道理的书感兴趣，但很少有人不爱看充满刺激的色情读物。出版社早就为这本书策划了不少宣传的噱头，但一切的前提是，它必须得先完成，而且通过国家安全部门的审核。
　　这件事情原本不是身为副主编的菲尔德的职责。但是原先指定的那位女编辑，她本来很擅长处理这方面的文字工作，出于某些缘故最终被撤换了——作为上司的菲尔德得知是他那位女下属和她的工作对象发生了一些“不恰当的肢体接触”。这确实是件糟糕的事情，很不专业，连带出版社的头儿也被国家安全部门请去喝了一次茶。头儿喝茶回来后在办公室咆哮了一番，菲尔德不得不决定亲自接下这份工作。

　　现在那位明星特工还保持坐在椅子里的姿势，只是伸手从墙边的酒架上拿过一支酒瓶，一面喝着酒，一面慢慢说着话。他说话声音低沉迷人，但是话却不多，菲尔德必须适当提问，来引导对方的话题。有时谈话的内容涉及到某些机密，那位明星特工会说着抱歉将这部分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当然啦，他有时也会说到兴头上，蓝色眼睛里带着一点笑意，语速变快，顺带着大量不文雅的词汇也一并流畅地从嘴唇里吐露出来。
　　“很抱歉今天得提前结束。”
　　那位明星特工说，将空酒瓶放回桌上。菲尔德再度注意到对方左手上戴着的结婚戒指，事实上他有点好奇对方的婚姻，……什么样的人会和这种男人结婚，在这个现实世界中？不过那种隐私不在菲尔德的业务范围内，况且，菲尔德可一点也不想被国家安全部门请去喝个下午茶。

　　菲尔德合起纸笔，站起身礼节性地和他的合作对象握了一下手，准备离开。房子的主人不太方便起身送客，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菲尔德依旧沿着原路出门，从阳光下看过去，整栋白色外观的房子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
　　有些人的生活注定是一场传奇。菲尔德轻微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直到他身后的电子大门徐徐关闭。

　　2.
　　那位退休刚刚四个月的明星特工翻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上面只有一条冷冰冰的短信，而且短信里只有一个单词，寿司。他挣扎着从沙发椅上起身，拖着脚穿过客厅，往厨房走去。去他妈的寿司，他一边从冰箱里翻找材料，一边愤愤地想。他的胳膊至今不能抬过头顶，但好在房间里没什么东西会放在高处。他也不能久站，所以厨房里备着一把高脚椅子。他恨这些，恨冒着酸味的米醋，恨柔软的海苔，恨躺在案板上的黄瓜条。但是他对这些的恨不会太持久，那是因为，到了第二天他准得做点其他的玩意儿，让他的憎恨转移了对象。当然，如果能够炸掉厨房，他可以把它安排得就像一场意外事故一样。但是他那位前任军需官早就告诫过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经过了合金加固，最好不要试图轻举妄动。他恨这种浪费生命的生活方式，他应该打个电话，他知道伦敦最好的日式餐厅在哪里。那样花不了两分钟，接着他就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等着寿司上门了。或者更好的是，他可以直接要求对方送到MI6。不管怎么说，总比他花费几个小时在厨房里奋斗要来得值得得多。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该死地付不了账。

　　现在他的寿司卷整齐地躺在便当盒里，他充满恶意地多蘸了一点芥末。他最好得将它们做得很棒，如果他不想接下来的一周都被迫每天卷寿司卷的话。手机响了，一条新的短信挤进来，这次单词多了点，饿，你死了吗？和死也差不多，那位刚退休的明星特工丧气地想。但是他还是得拎起便当盒，慢慢走向车库。他讨厌那辆车，当他那位前任军需官把奥迪Q7的车钥匙交到他手上时，他肺都要气炸了。他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差的车，甚至少见地冲着对方发了顿脾气。他把车开出车库，他讨厌那些需要修整的草坪，更讨厌那些怎么也不会开花的大马士革玫瑰。
　　他讨厌所有的一切。

　　他也讨厌去MI6。
　　在他还很年轻，甚至还只是一个少年时，他就来到这里。他简直可以闭上眼睛，逡巡在这栋古老大楼里的任意角落。但是现在他已经永远失去了他的工作卡，他只有一张临时性的Guest卡，只能供他进入很少的通道。他从车库直接按电梯上楼，电梯发出咯吱咯吱响声。他叹了一口气，抬头去看电梯间上方。他能有无数种方法打开电梯顶盖，然后爬到电梯上方，在漆黑的电梯通道里四处张望，敏捷地跳到所需楼层上。当然啦，他现在是动不了的，只能沮丧地提着便当盒，在合适的楼层离开。
　　他那位前任军需官——人家现在已经是科长了，主管情报和技术系统，仍然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前，专注得快能将屏幕烧出一个洞来。这位年轻的科长推了一下眼镜，伸手去拿手边的马克杯，接着他的手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你那么久没来，”Q还盯着电脑屏幕，没有抬头，“还以为你潜逃了。”

　　“我逃得动吗？”
　　那位刚退休的特工忿忿不平地打开便当盒。
　　Q本来想踢过身边的椅子让对方坐下，但是他伸脚时发现扑了个空。他不知道谁拿走了办公室的椅子，他自己起身，将椅子踢给那位明星特工，自己还弯腰对着笔记本屏幕，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
　　OK，这位年轻的科长在心里对自己说，接着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暂时退出了工作系统。他将笔记本电脑在办公桌上放好，拿起便当盒，准备去内部餐厅就餐。餐厅里人不算少，他们挑了一个角落的座位坐下，实际上他们通常都在那张小桌子上。那位前明星特工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带着便当盒来员工餐厅的情形，他感到非常局促不安，但年轻的科长一脸“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鄙夷地回望着他。确实也是，根本几乎就没什么人将视线投到他们身上。毕竟这可是在MI6，MI6获取情报从来不需要引起当事人的察觉。
　　Q从吧台上端了一份pancake，又拿了一支啤酒，递给对方。他刚扔了一个粉红色的爱心寿司卷进嘴里，接着就被芥末呛得直眨眼睛，赶紧抓起马克杯，狠狠地灌了一口红茶。
　　那位前明星特工无所谓地喝着啤酒，这世界上大多数人结婚是为了钱，也许少数是为了爱，但毫无疑问，他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