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彼岸》泪湿弯月

2、第 2 章

　　夜色深沉，以是午夜十二点。同时也宣告着我二十四岁的日子正式的到来。
　　CD机里播放着王菲的歌，是那首我最爱听的《催眠》：清冷的声音，唱出了一种对世俗种种，无所谓的态度，冷漠中还隐藏了丝丝的天真，如此互相矛盾，可又能和谐共容。
　　阿飞和小莉早就醉到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头顶着头呼呼大睡了。小猫则还在一边与她新任的男朋友聊着天，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些什么，小猫笑得一脸灿烂。小敏则在一边手拿着塔罗牌与酒吧的酒保simmer神神秘秘的算着。
　　只有我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无聊的数着台子上放着的小酒杯。
　　在这种时刻人的内心总会有很多奇怪的念头涌出来。
　　我想着：难道我的生日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回忆？只有一大群人在一起拚命喝酒，丢蛋糕，实在是无聊透了。
　　疯四娘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就坐在我旁边，先是傻傻的笑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你知道吗？其实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理解的生物。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们女人永远也无法了解的。”
　　“做女人好辛苦，总是被男人挑剔来，挑剔去的。到头来男人也不会夸你半句说你好。”顿了一顿，疯四娘接着说下去。
　　“爱情就像一种会让人上瘾的毒药，只要你发现了它美丽的一面，就会情不自禁的栽进去，为它粉身碎骨，为它肝肠寸断。”
　　听了她的论调我有点好奇。
　　“小四，你今天好像有很多感慨啊。你一向号称‘爱情绝缘体’的，难到你也恋爱过，还是说曾深深爱过什么人？”
　　“爱情就像握在手里的冰块，融化的太快，让你想留也留不住啊。”
　　“我们认识有两、三年了吧，从没听你说过你以前的事情，说起来我们好像只知道你曾到泰国留学回来的，知道你姓风，在家排行老四。就一直小四，疯四娘的叫你，可你本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想起来，我们对疯四娘的事情知道的还真的是很少呢。
　　“想知道吗？”
　　想，太想了。我连忙拚命的点头。
　　远处的小猫和他的男朋友似乎被我们的话题吸引了，也走了过来坐在一边。连小敏和simmer也走了过来，不知何时清醒的阿飞和小莉也围了过来。大家都对疯四娘的故事很好奇。
　　“你们都想知道？”
　　见到我们大家一致点头，她缓缓的点了一支烟，放松了身体，烟雾撩娆，她的眼神渐渐变的迷离，她轻轻开口说着他的故事。
　　那是1996年的春天。
　　疯四娘的本名叫风沁沁，很有一种娇柔小女人的感觉，她的父亲是一个外交官很喜欢画画，最膳长的就是中国山水画；母亲是一位钢琴老师，在中学教音乐。她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她最小排行第四。她从小就生长在艺术氛围中，也许是家庭教育的原因，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循规蹈矩的小淑女，再加上人长的甜美、娇俏，在学校自然被众多男孩子爱慕，十七岁的她真可算上一位得天独厚的小公主了。可随着父亲工作的变动，她们全家都要随着父亲去泰国。
　　初到泰国，有很多东西要适应。异国他乡，风情礼裕都与国内不同。父母怕耽误她与三哥的学习在刚到泰国的第五天就安排他们进入了当地的一家私立学校学习。而大哥和二哥因为以经考入大学就没有与他们一起过来，继续留在国内读书。
　　三哥的英语比她强，又是个男孩子，很快的就融入了环境中。而她，因为语言不通与同学之间沟通的很困难，所以平时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里看着同学们嘻笑，也从不加入她们。可是身在异国他乡的孤独却一至盘绕在她心头。她总觉得自已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星期，她发现在她右手边的位子一直空着，也没有人坐过。
　　她很好奇，也问过班长是不是那位子没有人坐，可是班长却神密兮兮的告诉她那个位子是学校里出名的坏学生“坦虎”的位子，他打架闹事是很正常的事情，三天两头不来上课，更是家常便饭。老师们都不敢管他。听说他的哥哥是什么□□的大哥，大家都怕他。
　　她在心里消化着听来的八卦消息，记下了“坦虎”这个名字，想着以后若要碰见这号人物一定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可事情就是这样的，老天早就把要相遇两个人安排好了，不管相隔多远，都会遇见。
　　终于在她上学后的第三个星期，见到了那位神秘的人物“坦虎”。
　　一天下课后，她很规矩的背着包包在公车站前准备等校车来，好回家。一大群男生从前方嘻笑喝骂的向公车站走过来。一看就知道他们不像是好学生。她有些惧意的看着这群人，低着头，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街角拐弯处有没有公车到来的影子。一心想快点上公交车快点回家。
　　老天就像是要和她作对一样，就让那群男生站在她旁边。她不住的缩着自已的身体，一直往旁边靠着，连自已都退到了安全岛的外面都没有意识到。她不知道她的举动早就被那些男孩子发现了，他们都好笑的看着这个中国女孩子的行为。其中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更是列着嘴对她怪怪的笑着，她的心里更紧张了。耳边是自已听不懂的泰语还夹着很多英文。
　　不知所措的她就像是一只小白兔面对了一大群不怀好意的大野狼一样。
　　她介备的看着男孩子们，这时对她笑的那个男生突然对她伸出了手，并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她大吃一惊，止不住的尖叫起来，身子更是快速向后移动想避开他的手。
　　她的尖叫声，像是也吓到了那个男孩子。他的脸色一变，手没有缩回来，反而更向前，身体也快速逼近她。她一下子就被那个男生拉了开来，并给抱在了他怀里。身后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传来。如果说她再后退一步，那么现在的她后果就不堪想象了。
　　她被吓呆了，连叫都忘了，只能傻傻的张着嘴，看着抱着她的男孩，什么也不能反应。
　　两人双眸对视，仿佛见到了对方的心底。那份震憾，使两人都为之心动。
　　男孩子放松了紧抱她的手，却改换撑住她旁边的柱子，把她圈在一个小小的天地间，低下头，与她双眼平视，开口问她“你是圣约翰的学生？”
　　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惊讶的发现他没有一般男孩子身上的汗臭味，只有很清爽的像是阳光的味道，还有点淡淡的香烟味，却不难闻。他还有一张英俊的脸，不算是漂亮，可是很俊气，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子。有一种男子汉的感觉。
　　他轻扯她的发梢让她回过神来，他又列着嘴对她笑了，他一定是个爱笑的人。她悄悄的猜想着。
　　“我也是的，我叫坦虎，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刚转来学校的吗？你是华人对不对？”
　　一连患的问题，让她有点转不过弯来。只抓住了两个字“坦虎”那个让同学老师都害怕的超级坏学生？
　　她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有点不相信的看着这个看起来阳光的男孩子。
　　“你听过我的名字是不是？”
　　她又点了点。
　　“你怕我？”
　　她抬眼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先是点了点头，可随着又赶紧摇头。
　　看着她的举动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啊？”又跟着补了一句“开口说话别用点头摇头的，你不晕我都晕了。”
　　当他见到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埋怨的眼神时，真的笑出了声。不过再见到她有些气愤的小脸后，就连忙忍住了笑意，换成了正经一些的表情。
　　而她觉得现在的情况真是好笑和奇怪。不过她也发现她竟一点不怕眼前这个有着阳光笑容的男孩。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坦虎”。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伤害她，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信念，她就是莫名的觉得的有一种安全感。
　　她开口说“我以前听过你的名字，不过我不怕你。”
　　他像是比较满意这个答案“那你叫什么名字？”
　　“风沁沁”。
　　“星星？”
　　“不是星星，而是沁人肺腑的那个沁沁。”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他解释那么多。
　　“小星星。”他还是坚持的说着。
　　“我喜欢叫你星星，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
　　他的话使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却好像更开心了。
　　“你是再拿我开玩笑吗？还是在耍着我玩？”
　　她的有些恼火的说道。
　　坦虎却是一脸真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不，我没有开玩笑，我也从不同女孩子开玩笑。”
　　他的眼神太专注，让她有点不敢直视。
　　“小星星，你好可爱，我决定了，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听了他的话，她的脑子轰了一下就炸开了。天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事情变成了这样？太不可思异了。
　　身边传来了一阵鼓掌和吹口哨的声音。不知何时他们的周围以围了一大群看戏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