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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一章 ...

  •   正文: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 纪田正臣

      池袋这座都市,有着太多的歧义。
      他从最初的向往到现在的深陷其中,竟有一种浓烈的不适。
      讨厌这里,却又逃不掉。

      “帝人,你会来么?”
      ——会来我身边么?
      等回过神,手已经在键盘上敲得“嗒嗒”响。

      那个年少时的青梅竹马,本来比谁都纯朴。
      大概是因为四年未见,他否定了可以给予对方的在意。
      ——这人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能来这里,一定比什么都好吧?

      他在自欺欺人,他把那个人当成了心灵的出口。
      掩饰发生过的事,埋没全身无形的颤抖。
      “正臣,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一句没有任何关系的吐嘈,不由地会让他翘起嘴笑。
      谁来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谁来说一下,他怎么觉得池袋可爱起来了。

      “纪田君~不介绍一下你旁边的这位么~嘛,你不说我也知道噢~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人是吧~多可爱的少年啊~所以说我最最喜欢人类了呢~”
      “哟!纪田正臣,这是新人么?”
      日常和非日常成了折射线,他无力阻止发生的一切。

      ——不对!帝人,不是这样的。
      明明不希望让这人走上自己曾经的道路。
      明明已经千方百计地避免过了!

      习惯逗着那人,让他在喜欢的女生面前脸红。
      乐意作着夸张的动作,漫无边际地说着冷笑话。
      四年前,四年后,他们之间的羁绊丝毫未变。

      本来很简单的,他们来良三人组,做着无忧无虑的梦。
      他晃了晃手机链,深刻体会到了一个让他矛盾非常的词——
      自作自受。

      池袋,暴走族。
      无头骑士,都市传说。
      帮派纷争,砍人魔事件。

      他可以认为这叫宿命么?
      DOLLARS VS 黄巾贼?
      “帝人……龙之峰帝人……”

      默默地念着,不知想要赎谁的罪。
      不管是束缚了过去的沙树,还是紧逼身后的折原临也。
      都仍然敌不过这人赋予自己的动力。

      ——面对吧,还是继续逃?
      逃得了多久,直到那人完全堕入黑暗为止么。
      一直以来,只有他,才是自己唯一的现实。

      一块黄色三角巾,象征着将军的地位。
      当意识被血气侵入,满脑子剩下的只有残意。
      杀了,都杀了,还那人一片清明。

      怪自己没有坦诚,怪这座莫名其妙的城市。
      “呐,帝人,我其实还可以说几段冷笑话……”
      “够了,笨蛋。”

      原以为只是好朋友。
      可展现在眼前的这一对,渐渐地越来越刺眼。
      日常,非日常。现实,非现实。

      他更讨厌池袋了,就像讨厌自己一样。
      流过的血成了印记,刻在心里。
      至少记载着他们两个首领的经历。

      离开后,会转变成最初的那样么?
      和身边的女生一起,过着你侬我侬的生活?
      “……对不起,沙树。”

      ——做不到。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幼驯染。
      用得着这么执着,还特地回来一趟么?

      “正……臣……?”
      “不论怎样,如果你已经堕入了那里……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你拉回来!”
      仅此而已。

      [一虚一实,一真一假]

      >>> 龙之峰帝人

      “大家好,我叫田中太郎!”
      网络聊天室是个好地方,可以不看着任何人,说着最真实的话。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多大胆,相比之下,那个人厉害多了。

      纪田正臣。
      对,就是因为他的邀请,才能来到池袋。
      同样的才能看到自己日夜憧憬着的非日常。

      无头骑士,池袋最强。
      这些只能在电影上看到的情景,给了他无比震撼的冲击力。
      那人离开家乡后,一直都生活在这里么?

      “帝人,杏里很可爱吧!诶,你脸红了唷,真是的,该不会是你的初恋吧……”
      有他在的时候,似乎一点都不无聊。
      他们的日常跟来良学园的校服般,散发着青涩的蓝色。

      他藏得很严,即使要好到了一个程度,还是没有把最重要的说出来。
      统领着一个无色无味的组织,DOLLARS。
      之所以那么向往非日常,是不是跟它有这么一些沾边呢?

      “正臣……”
      那人突然就退学了,没有预兆的。
      原本代表着三人连系的界限,立刻就崩坏了。

      他以前经常在疑惑,为什么那人总是摆出老成的一面?
      为什么总在不自觉的时候,担忧地注视着他。
      大概谁也没想到,黄巾贼和DOLLARS,就这样碰面了。

      矛盾激化的导火索,砍人魔事件。
      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正臣和沙树的关系。
      不过真好,他毕竟也喜欢着杏里不是么?

      “帝人,你……”
      到底是谁错了?为什么事态更加地不受控制?
      特意地远离和保护,真的就是正确的么?

      一眼望过去,满身是血的那人站在中央,就像是死神一样。
      他的表情和他的语气相同,全是惊讶和无奈。
      乱斗和死斗,一触即发。

      低头,从交握的手里感受到了温暖。
      他这是第一次看见那人眼里深沉的琥珀色。
      耀眼地让人既羡慕又嫉妒。

      结束后,太过于专注,导致忽略了很多东西。
      如同没有任何规则的DOLLARS,不停地变化,不停地偏离轨道。
      直至折原临也亲自来告诉他:“纪田君带着小沙树私奔了噢~”

      是了,他也把那人当成了借口。
      非日常什么的,刺激什么的,一向都是他所追求的事物。
      他的思绪,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显现出了阴暗。

      他是首领来着,他需要力量。
      为了站稳在池袋,他就必须动用力量。
      这些都是对的,所以跟蓝色平方合作也是对的。

      “正臣,我等你回来……”
      ——连跟杏里告白都推迟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才对么?
      “就快建好了……正臣和杏里的……容身之处。”

      ——感觉很微妙,连我都在怀疑……
      可是制止不住,这种期望就像毒素般让人沉溺。
      “正臣……”

      如果那人在身边就好了,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来池袋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就好了,干脆直接回到四年前?
      如果……不认识纪田正臣就好了。

      现实,虚伪。真诚,假意。
      这些有的没有,这些盘旋起来叫嚣的。
      在心里的某处逐渐崩坏,用始料不及的速度。

      “你要跟纪田好好谈一下。”这是杏里说的。
      “哈哈哈~青梅竹马真是太有趣了~从开头看到结尾很感慨噢~要不要我分析给你听呢~帝人君?”这是折原临也说的。
      “嗤。”这是平和岛静雄说的。

      无论结局如何,都已经由他一手选择了。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的心机远比那人要深得多?
      深到……连自己都认不清自己?

      [空前绝后,千错万综]

      >>> 池袋

      ——网络聊天室——
      甘乐:早上好~咦~最近怎么这么安静呢~看热闹去了吗~哈哈哈~☆
      塞顿:甘乐酱还是跟以前一样精神啊……不过大概到处都不和谐吧,都没人来聊天室了。
      甘乐:不是还有我嘛~甘乐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呢~☆
      巴裘拉:……
      塞顿:巴裘拉桑!
      甘乐:哎呀~真是意外呢~为什么会想到上线呢~是因为矛盾了还是迫不及待想迎接重生?所以我最爱池袋了~也最爱你们噢~甘乐酱一个都不会疏忽的~开心吧~开心吧~这就是人类啊~爱爱爱~我最爱了~☆
      塞顿:如果田中桑在的话一定会吐嘈你的,甘乐酱!
      甘乐:哼哼~那才不关我的事呢~☆
      巴裘拉: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吵死了。你这个人怎么还没被平和岛静雄杀了呢……
      塞顿:呃!0—0这跟静雄有关系吗?啊啊,我一点都不好奇啦……但是甘乐酱原来跟静雄是熟人吗?
      甘乐:讨厌~巴裘拉桑真讨厌~池袋最强什么的我才不认识呢~而且相反地我很反感他噢~反感到恨不得他立刻消失的地步呢~★

      这些都是池袋的人们。
      或者正行走在萧瑟的街区抬头郁结地张望。
      或者坐在阴暗的角落无良地把玩着小刀。
      或者骑着黑色机车在大道上呼啸而过。
      或者……

      太多的或者。
      或者之后,得不到任何的救赎。
      爱与恨啊,成与败啊,往往形成了一线之隔的可笑。
      就像那两位少年……

      DOLLARS又怎么样。
      黄巾贼又怎么样。
      他们,本来就被一根红线牵引着。

      正臣透过手机的光面看到了自己的抉择。
      明亮的,有着像被刺刀划过的真实和坚定。
      这是他给予那个人,龙之峰帝人的答案。

      “你这家伙……”
      见面就给一拳,是不是可以说明什么都没改变?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跟当时一样,无奈地,挂着好朋友的字眼?

      湛蓝色的瞳光,即使掺杂了黑暗,还是异常地吸引人。
      还没站稳,黄巾贼的首领已经伸手托住那人的后脑勺,倾身上去。
      “就一次……”一次就够了。

      池袋,池袋。
      又一次辗转回来了,该笑么?
      虚虚实实,琢磨不清的羁绊。

      在正臣晃神的片刻,少年睁开眼,手抓住了对方的袖子。
      他的眼里浮现迷人的蓝色光芒,衬托着映衬在正臣的脸上。
      “这是我的第一次……”这样说,足够了吧?

      ——网络聊天室——
      甘乐:呀~甘乐酱今天好开心~我拍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噢~真是太棒了~现在的孩子真是大胆呢~当街接吻不说~还拉手~太讨厌了太讨厌了~甘乐酱都害羞了呢~哈哈哈~☆
      塞顿:甘乐偷窥去了吗?
      甘乐:哼哼~才没有~我是拿着手机光明正大在看呢~是他们太目中无人了嘛~甘乐酱好高兴~今晚要吃火锅~☆
      塞顿:他们?!
      田中太郎:⊙﹏⊙
      巴裘拉:甘乐小姐……
      甘乐:在~巴裘拉桑有什么事么~是不是要警告我什么~哈哈哈~甘乐酱什么都不知道噢~快点~拿钱收买我吧~所以说人类什么的真是太有趣了~我爱人类啊啊啊~☆
      巴裘拉:刚才我打了个电话给静雄先生,现在他应该从池袋出发往新宿去了……
      甘乐:什么~平和岛静雄~呀哒~巴裘拉桑怎么能这样呢~明知道甘乐酱最讨厌那个暴力男人了~嘛~先这样~我要下了噢~★
      ——甘乐退出聊天室——
      塞顿:咦?甘乐难道住在新宿?我认识一个人也住在那里噢……虽然那个人很爱惹事。
      塞顿:……没人了吗?啊啊,已经十点了,我也要下了!大家拜拜!
      ——塞顿退出聊天室——
      田中太郎:(⊙_⊙)
      巴裘拉:田中先生,我有一句英文不懂,你帮我翻译一下吧?
      田中太郎:(= 0 =)啊?是什么?
      巴裘拉:Love is a leveller.╮(╯_╰)╭
      田中太郎:( °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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