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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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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冯妙莲看到地上的血惊慌失措往后退,下意识憋住了气才没有尖叫出声,即使如此她也是踉跄几步才没有摔倒。脸色白的像白纸,抖着失色的唇瓣,整个人害怕到了极点。
“妹妹?”冯妙莲试探地喊出这句话,空荡荡的宫殿根本没有回应。
冯妙莲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她亲手把冯姗给杀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冯妙莲已经可以预见即使是冯太后也保不住她了。
她不敢去触碰躺在地上的冯姗,光是看到地上的一片的血迹她就腿软,自然她也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想到她来的时候遣散了宫人独自进来,冯妙莲的嘴巴蠕动了一下,扯着披在身上的斗篷跌跌撞撞转身就走。
“芳贵人刚才发了会火,现在正不开心,等到她传召才让人进去,听到了吗?”冯妙莲脸色神态都非常不好,甚至手都在打颤,可是没有人敢往上仔细看冯妙莲的脸。
“是,娘娘。”众人道。
冯妙莲秘密行走在后宫之中,不久就消失在了德阳的地盘。
德阳宫内殿之中。
冯姗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侧门处却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太监,眼睛望着冯姗有股怨恨。
常胜德走到冯姗面前,一脚把她踢到一边头正好朝上,蹲下去探冯姗的鼻息,发现鼻息虽然微弱但是还是没有停止。
“正是便宜你这贱人,居然这样了还没有死,本来还想要听听你们姐妹说些什么,却没有想到你那个姐姐这么干脆,以为杀了人就逃走。”常胜德站起看到床头的锦被,扯下罩住冯姗的头,想要把她憋死。
冯姗本来就昏过去了,这时突然呼吸不畅,下意识动了两下,可是很快她整个人就停止了挣扎脸色青紫。
常胜德笑出声,心里觉得畅快,冯姗紫青的脸色在满脸血迹的遮掩下倒是十分不明显。
他本来是林婉的人,想尽办法安插到德阳宫,认真算起来他和林婉还是五服之内的亲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帮林婉做事,帮她在冯姗面前说好花,后来出事的时候掩盖香包的事情。
他们一家被贬为罪臣,如今林婉也被冯家人害死,常胜德心里憋了把火。如今碰上这么好的机会,他能亲手杀了冯姗,怎么不开心?
永清宫内,冯妙莲心急如焚在寝·宫等着,她急急忙忙来到永清宫找冯太后商量,却不想当时冯太后正在沐浴。
等了时辰,冯太后挥退宫人,穿着寝衣走了进来。
看到冯妙莲冯太后自然脸色不好,皱眉呵斥:“哀家不是让你先呆在瑶珠宫等着吗?!你怎么如此大意,以为秘密到永清宫就无人知晓了?你妹妹那事还没解决,哀家既然要帮你自然会妥善些。”
冯妙莲跪下磕头,连声道:“姑姑救我,我把妹妹给杀了!”
“什么?”冯太后只觉得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顾不上什么仪容,一把走上前追问道:“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冯太后庆幸冯妙莲是秘密前来,她为了不让人抓到把柄,特地把冯妙莲迎进了自己的寝宫,周边并没有奴才在。
冯妙莲泪光盈盈,颇有些吞吞吐吐的架势。“我到德阳宫……想请妹妹说说情,之后我们两人就发生了口角,一不小心我就把妹妹推倒,结果妹妹撞到床头。”
“孽障!”冯太后脸上闪过狠厉,抬手泄气般扇了冯妙莲五六个巴掌才罢休。
“姑姑,姑姑现在该怎么办?我走的时候让人守在外面等到外面,等听到传召再进去,所以现在还没有知道妹妹已经死了,姑姑救我啊!”冯妙莲整张脸火辣辣的痛,她还不想死,只能跪着爬到冯太后面前哭着喊着。
冯太后又踢了冯妙莲一脚,看到她在地上痛的打滚,话语里掩饰不了的失望。“你这个孽障既然已经处处都安排好了,还要来找哀家干什么?!你都知道拖延到天亮才知道你妹妹才死了,真是……最毒妇人心!”
“姑姑,姑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冯妙莲在地上哭泣,那群奴才死了总比她死了好,她当时要是不那么做也是想了会才做的。听到冯太后骂她毒妇,冯妙莲想的却是当年冯太后为了情人毒杀亲身儿子,现今迫害孙子,她又能好的哪里去?不过是彼此彼此。
冯太后不说话也不表态,冯妙莲就跪坐下面求饶,两个人耗了一刻钟。
“罢了罢了,真是冤孽啊!”冯太后被气的气息不顺,头疼发胀,一屁股坐到床上喘气。
冯妙莲欣喜到了极点。“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冯太后这么一松口,冯妙莲自然高兴,能把这件事隐瞒过去,让冯太后打几下又怎么样。
天明明亮,皇宫内爆发了一大片哭声。
冯太后降下意旨。
芳贵人冯姗天明时分突然产后大出血,已经在天明时暴毙身亡,德阳宫众奴仆陪葬地下。
芬贵人冯妙莲被贼人诬陷,现已查明。
皇宫内爆发丧礼,如此大的动静不说后宫,街头巷尾都略知一二。
高照容略知真相,也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冯姗产后大出血而死也算是勉强符合了历史上写的难产而亡。
冯家人如此心狠手辣,与她们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不但落不到分毫的好处,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想到冯太后还想着怎么利用她,榨干她的剩余价值,高照容就觉得郁闷。
她要怎么样才能明目张胆脱离冯太后的钳制?
高照容最怕的是哪一日拓拔宏和冯太后闹翻,拓拔宏势力越来越大,知道她是冯太后的拉拢迷惑他用的暗棋,这才是真的可怕。
她想的可不是和拓拔宏作对,要是冯太后真的来这么一招那可真是糟糕。
这边高照容正想着办法,那边拓拔宏悲痛了几天冯姗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身亡,就开始临·幸后宫。
高照容再次接到旨意的时候,觉得这玩笑开大了,她要走可不是宠妃的路线。
上次第一个侍·寝的是她,这次又是她,高照容不淡定了。凭什么别人仇恨的她,不是拓拔宏这个做出决定的人,真真是不公平!
收拾妥当,尽管高照容再怎么埋怨,皇帝到了晚上还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