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弋牧

7、第七章

　　“那个老男人打算卖什么？”骆宏挑挑英气的，眉毛。
　　“一个肾。”胡柳说道。
　　“哦。”
　　“你可别动什么坏心思了，这个农民大叔老老实实的，人家可没招惹你。想来他们这些靠体力吃饭的，不是逼不得已是不会卖肾的。”胡柳说道。
　　“切，没劲。”骆宏不晓得怎么了，看着寸照上，这个剪着板寸头，浓眉大眼，嘴唇微厚的大叔，不知道怎么心里像有什么扯着似的，就是不舒坦，但是也不是不舒坦，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应该对那个农二哥占了自己便宜心里不高兴吧，就是不想就这么放过那个农二哥了。
　　“李丰年，啧……和人一样土气的名字。”骆宏略微不满地丢开手里的资料。骆宏眼珠一转，笑着问道，“你不是在研究一个项目吗？进展怎么样了？”
　　“都还行，动物实验都成功了。就是还没有在人的身上试验过。”胡柳惊讶着骆宏竟然会过问他的工作了，稀奇。
　　骆宏单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你看让这个老男人来怎样？”
　　“不行，这种事情的人自愿才行。我虽然热衷于我项目，但是绝对不做缺德的事情。”胡柳断然拒绝道。
　　“多一个器官和少一个器官，前者比较好吧，而且成功之后不是可以摘了吗？”骆宏说道。
　　“男人怀孩子这可不是小事，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心理压力会大得多。而且怀孕需要注射雌激素，会有一些副反应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胡柳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骆宏会难为这样一个老男人。那晚难道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

　　李丰年和替班的人接班，走出小区门口就撞见了一个熟人——老王。
　　老王行色匆匆没有注意到李丰年，李丰年老王是心存感激的，连忙叫道，“老王！”
　　老王听到有人叫他，看到李丰年，就笑着走了过来，“嘿，兄弟好久不见了！”
　　“是啊，呵呵。你这打算去哪儿啊？”李丰年问道。
　　“我老婆啊，生了孩子身子就不行，一直害病，我那点钱又不够，正想着法儿筹钱呢。大兄弟，你能不能借兄弟一点儿？”老王一脸惆怅，和前几个比起来感觉人都苍老了许多。
　　“不瞒你说，我最近都在愁。我儿子心脏病得动手术，这造孽的娃啊。”李丰年缓缓道。
　　“哎，咱哥两苦命相连啊。”老王拍上李丰年的肩膀说道，“兄弟，不然咱两去赌试试手气怎么样？”
　　“赌？不行吧，赌场的钱是拿给我们赚的吗？”李丰年拒绝道。
　　“这也是走投无路了啊，咱们就去试试，反正咱们这点钱也不够做啥，不如去赌一把，万一手气来了呢？如果输了，咱就走人，怎么样？”老王继续给李丰年做工作。
　　李丰年犹豫了，万一真的手气比较好呢，也够支付儿子这段时间的药费啊。“那说好，就一把，输了咱就走哦。”
　　“诶！”老王笑眯眯地揽着李丰年的肩膀。
　　老王带李丰年来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下室，刚到门口李丰年就被那烟味呛得不行。乱七八糟的。
　　“嘿，老王你又来啦？！”有人给老王打招呼。
　　老王回道，“最后来试试手气，呵呵，这是我兄弟，带他来见识见识，试试手气。”老王拍拍李丰年对招呼的人说道。
　　“呵呵，被又带人进火坑了。你这人就不是啥好鸟！”
　　“去去！别档爷的财路！”老王带着李丰年挤进人群之中，站在赌桌前面。
　　“大伙快下注啊！这把赌大赌小？”一个大汉按着黑色的骰盅问道。
　　“兄弟快下注啊，这把大还是小？”老王问道李丰年，“我这把压大！”
　　李丰年看着这个和平常大不一样的老王，心头有点不踏实，摇摇头，“你玩，我不玩了。”
　　“兄弟你这就没劲了！”老王吐了口唾沫。“快开吧！”
　　这时两个长得比较壮实的汉子挤到老王身边，两人从两边架起老王，“竟然还有钱赌，你欠赌场的钱什么时候还清？”
　　老王讪笑着，“两位大哥咱们一边去谈，这边我兄弟在这儿，别把人吓着了。”说着老王指了指李丰年，然后拉着两人走出人群。“兄弟你在门口哪儿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
　　“哦，好的。”李丰年在老王离开后就走到门口去等老王。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那两个壮汉向李丰年走过来，抓住李丰年，“他妈的，老王那龟儿子竟然给老子跑了！快说那龟蛋去哪儿了！”
　　刚才老王拉着两人去一边说话，然后借口去厕所，两人等了会，发觉不对，去厕所一看人早没影儿了。
　　“我不知道，你们抓我干什么？”李丰年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
　　“哼你兄弟老王跑了，老子自己人得找你收债了。否则怎么跟老板交代。”说着壮汉拉着李丰年向赌场里面走去。
　　“哎，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次来这儿，我也不是老王的什么兄弟！”李丰年明白了自己这是给人坑了，就像那些捡些流浪老人做爹做娘的，带老人去珠宝店，把珠宝拿走了，把老人留在那里的道理一个样。

作者有话说

　　更新，以后至少一周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