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补完 ...
-
少女与密室
……我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滩水。
啊，看来这厕所是上不成了。
＂格洛里？＂
是波特。
然后他也长大了嘴：＂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费尔奇的猫吗？！＂
我和波特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
＂不是我干的。＂我直接了当地说。
校长笑咪咪的：＂我当然知道不是，不过你看到了什么吗？＂
＂格兰芬多的韦斯莱。＂我说，那一头红发实在是非常好认。＂厕所里。＂
波特的嘴又合不上了。
＂罗恩？这不可能！＂
＂那是女厕所，波特。＂你的智商一遇上韦斯莱就出走了吗？
金妮韦斯莱也被石化了，这下子算是＂死无对证＂了。
但是很显然，这件事还不算玩完。
某天的变形课上到一半，脸色依旧如往日一般深沉的院长推开了教师的大门，他环顾四周，然后叫我的名字。
我和诺特对视一眼。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无声的控诉。
他点点头，用口型说：＂确实，假如你再把院长的话当空气的话。＂
院长的脸色……确实更黑了。
我紧张得舔舔嘴唇。
院长把我带到了魔药办公室……一路上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定是劳动服务吧，一定是。
阴森的办公室里，扶手椅上坐着一位有着鲜艳金发的年轻女巫。大概不到三十吧。
＂这是来自奥地利的汉内洛蕾施泰因迈尔夫人。＂院长介绍道。
日尔曼人……为什么要跑到凯尔特人的地盘上。
＂谢谢您，斯内普先生。＂她的口音并不北欧，而是奇怪的美式发音，就像那些好莱坞电影似的，＂能不能请您让我和克劳奇小姐独处一下？＂
＂随时为您效劳。＂院长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甚至带上了门。
本来就不亮堂的办公室显得更阴森恐怖了。
女巫挥了挥魔杖，狭小的空间顿时变得亮堂起来了。
＂我很抱歉在上课时间把您从教室里叫出来，克劳奇小姐，不过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了。＂她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容我介绍一下，我是汉内洛蕾迈尔，我的丈夫是奥地利魔法部国际魔法交流协会的米可约瑟夫迈尔。很高兴见到你。＂
＂我恐怕对你一无所知，夫人。＂
＂我却很了解您，克劳奇小姐。所有的一切，您的家族，你的祖父和父亲……不，请别这样看我，我并没有恶意。＂
＂也许我并不这么觉得。＂我捏紧了魔杖，＂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迈尔夫人，请容许我失礼一下……这节变形课恐怕对我非常重要。＂
她湛蓝的眼睛微笑了一下：＂恐怕我说的对您更重要，格洛里亚娜克劳奇小姐。你的父亲……小巴蒂克劳奇并没有死，对吧。＂
该怎么办？继续装傻吗？
我第一次从自己心里由衷的感到了杀意。可是对方是一名成年了的女巫，我毫无胜算。
＂请相信我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只要您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我讲一会。＂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我问。
＂恐怕是因为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亲爱的格洛里。＂
自称是我母亲的女巫说。
我震惊地看着她。
她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真的，其实我并不愿意在这个时间找你……毕竟我想让您不知道我的存在才是最好的选择。＂
＂真巧，正好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现在的感觉糟透了。是什么让您改了主意？＂我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和其他的一些感情。
＂因为您的校长给我写了一封信，小姐。我和他都不相信那些坏事是你干的，可是还是来见见你比较好。＂她举起一只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无名指上一枚戒指发着幽蓝的光，＂只要这戒指还亮着，我就知道你的父亲还活着。不过我可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丈夫，他至今还以为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呢。＂
＂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我说。
＂那么伯莎乔金斯呢？是谁夺走了她的智力？亲爱的克劳奇小姐？＂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她认识那个叫伯莎乔金斯的人吗？
＂我已经注意到了她的病情，也许她不久之后就能自己告诉我。可是如果迈尔夫人能够和她的女儿一起度过一段愉快时光的话，我想她也许就不会一直劝她的朋友去看病了。＂她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像是笑了一样。＂你觉得呢？＂
我挤出几个词：＂恐怕我很乐意，夫人。＂
在陪一个讨厌的人讲话和刷新阿兹卡班的年龄下限中选择的话，不就是没得选吗！
她真的是我妈吗？为什么看上去更像是我的仇人？
她点点头。
转身推开门：＂去吧，中午去校长室找我。＂
又有人被石化了，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就在我去校长室的路上。
结果我推开校长室的大门，看到的就是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以及哈利波特围坐在办公桌前，而德国人靠在一旁的墙上。
……三堂会审？
我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啊，那架子上的不是分院帽么，旁边的那只掉毛的老母鸡还真喜感啊……
＂那么，邓布利多先生，我就带克劳奇小姐先走一步了。＂
校长笑眯眯地点头。
我颇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不过显然波特会比我惨的多。
院长简直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迈尔夫人带着我穿过了魁地奇球场，看上去似乎是想把我带到禁林去的样子。
＂校长帮忙取消了魁地奇球场幻影移行的魔法阵。＂她回头冲我笑笑，＂不要告诉我你不会。＂
＂这个……真的不会。＂我为难的看着她，＂我一般都是坐公交的。＂
＂骑士巴士？＂她皱眉头，＂那种东西也是人坐的？＂
我觉得还行啊……
呕……
我用手背抹抹嘴。
迈尔夫人体贴地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疑惑地看着标签。
一个巫师给我买了瓶麻瓜产的矿泉水？
我在卡迪夫。
我认出了所在的这条街道。
＂带你见一个人。＂
＂男的女的？＂
＂你爷爷，你告诉我。＂她扭头。
＂爷爷？＂我提高了声音，＂为什么。＂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她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谈。＂
＂那为什么要带上我？＂她自己去魔法部找爷爷就好了，扯上我干嘛？
＂你是更愿意被邓布利多盘问还是到学校外面散散心？没见过住校住得像你这么心甘情愿的。＂
我不得不承认待在家里和待在学校都令我难以忍受，但最不能忍受的则是和身旁这个女人呆在一起，这让我感觉我是个弱智。
而现在，这个女人带着我，找到了我家门口……她到底是想干嘛。
没错，穿过这条街道，尽头的森林里就是我家了。
迈尔浑然不觉，径直穿过森林。我只好跟在她后面。
即使是中午，这片树林里的雾也很浓，因为这其实不是雾，只是为了让麻瓜不要接近这片地方。其实麻瓜驱逐咒来的应该更轻易一些。不过因为这片雾早在许多许多年前就有了，祖父也没有想办法把它弄掉。
浓雾中逐渐出现了一座被锈迹掩盖的雕花铁门；门后是一片本该是花园、实际上大部分却成了菜园和杂树丛的地方，大约有两三亩地大小，穿过其中一条铺上了红砖的小径是一座褐岩的三层房子，充满了维多利亚风格，常春藤爬满了半边。
迈尔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和原来一样啊。玫瑰岩的老房子。＂她低下头看看我，＂老夫人一直想让小巴蒂把花园好好弄弄，结果从来没有成功过。＂
＂菜地比较实用。＂我认为。
＂但是花园比较有情调。我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呢。＂她摇摇头，＂我现在也更喜欢花园。我那时一直在想，一家人能够生活在这样的房子里该多好啊，因为我在德国的家总是在下雪。＂
她推开了那座铁门。铁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吱呀声。
我跟在她后面步入了自己的家。
她根本不需要我的指引，面对那些小小的沟壑她很熟练地避开了他们，就像是韦斯莱兄弟避开霍格沃兹作怪的楼梯一样。
＂吧唧＂一声，闪闪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她笑着说：＂你好，闪闪。＂
＂维多利亚小姐和格洛里亚娜小姐！＂可怜的家养小精灵瞪大了两只灯泡似的眼睛。
＂你好，闪闪。＂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你是不是弄错了迈尔夫人的名字？＂她名字里可没有v开头的。
＂闪闪从来不会弄错家里的每一件事情。＂它略带责怪地看着我，＂闪闪是个好精灵！＂
对此我毫不怀疑。
＂维多利亚小姐回来了！＂闪闪真是激动，它拽住了她的长袍下摆，泪眼婆娑地说，＂要是夫人还在，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啊。＂
＂是啊。＂她抹抹眼角，＂能让我进去吗，闪闪？我和克劳奇先生约好了。＂
＂约的不是迈尔夫人吗？＂闪闪从她的长袍中抬起头来。
＂我就是迈尔夫人。＂
家养小精灵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容易激动了。
我无力地坐在花园一角的石凳上……假如有可能的话，我真不想知道里面的大人在谈论什么。
当爷爷看到她手上的那个戒指那脸色青的啊……恨不得给他自己来个阿瓦达索命的样子。
＂格洛里。＂我听见旁边传来了我爸声音。
＂爸爸？＂今天到底还打算折磨我的小心脏多少次啊，你们？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
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汉内洛蕾•迈尔从门口走出来，然后我感觉旁边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父亲那张苍白的脸凭空出现在了我和她的面前。
＂维多利亚。＂他说。
然后，我看到她的眼泪汹涌地流下来了。
父亲离开了英国，和汉内洛蕾一起。
祖父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多说多错，我决定保持沉默。
＂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爷爷突然出声。
＂也许吧。＂我不置可否。希望汉内洛蕾能够管住我爹……德国或者奥地利的话想追随神秘人都不容易吧。
决斗俱乐部!
＂没兴趣。＂我表示。
＂别这么冷淡。＂达芙妮姐妹坐在休息室柔软的椅子上织毛衣，＂大家都去了。＂
＂如果你说的大家是米利森和马尔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种可以对格兰芬多发恶咒的好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我只是单纯讨厌人多的环境罢了。
＂是洛哈特教授主持的哦。＂达芙妮尤不死心，＂还有院长。＂
＂去干嘛？看院长怎么胖揍绣花枕头的吗？我觉得洛哈特连一个除你武器都使不利索。＂事实上，我觉得汤姆克鲁斯比他帅多了。
＂附议。＂诺特从休息室大门走进来，塞给我一大叠什么……信？
这么华丽的信封可不是爷爷的风格。扯开封蜡，里面的信纸比外边的信封更华丽，不但是滚边的还是压金的。
我拆开最上面的一封。
＂亲爱的格洛里：
我已经到了维也纳。
维多利亚和我都希望我们的离开能让你和克劳奇先生都能轻松地生活下去。
维多利亚已经准备和她的丈夫离婚，我们很快就会结婚。我们打算在德雷斯顿举办仪式，你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出于你我都明白的原因，很遗憾不能邀请你们参与。请你们原谅。
永远爱你的
约翰•史密斯和维多利亚•史密斯。＂
我鼻子发酸。
＂约翰•史密斯？这是谁？＂阿斯托利亚问。
＂一个朋友。＂我说。
诺特也在拆他自己的信。
我弯腰，建起从他信封中滑落的……日记本？
黑色封面，看着很旧，麻瓜式样。
＂你邮购的？＂我问诺特。
＂不，这不是我的。＂他把信封翻回正面，＂信不是寄给我的。但是是我的猫头鹰送来的。＂
信封上收件人的位置用黑色墨水写着：＂拉文克劳，卢娜•洛夫古德收。＂
该是寄信人姓名的位置上什么都没有。
＂明天给她送去吧。今天太晚了。＂
＂等下科菲级长要出去巡逻，让他帮忙带给拉文克劳的级长吧。＂我说。
诺特从寝室里拿了一个信封，把笔记本和原来的信封都装了进去。
科菲学长为人冷淡，但是毕竟是斯莱特林的级长，面对低年级学生的正当请求向来是有求必应。
他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年轻版的爷爷。
我躺在柔软的寝室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总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达芙妮也不在寝室。因为阿斯托利亚刚到霍格沃兹不太习惯，最近她们两个总在一块睡。
有人敲了我的门。可能是达芙妮回来了吧。
我打开门。
是科菲级长。
＂克劳奇，＂他冲我点了点下巴，＂跟我来。＂
我不知所谓的跟在他后边。
这个点的公共休息室应该已经没人了。
＂哦，天哪。＂是米利森。
她躺在休息室的地板上，已经晕了过去。
旁边是面色难看的马尔福和潘西。
米利森手里拽着什么。
我蹲下身子，看到她被掰开的手心。
是几根金色的长发。
＂这是怎么了？＂
＂马尔福和潘西发现她晕在地上，很明显是被人袭击了。如你所见，我们要找的是个金发女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补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