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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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爱番外二
格洛里亚娜克劳奇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是自然的，毕竟她已经流了太多的血。
眼睛失去了焦距，嘴唇像干涸的鱼一样张合。高热和失血几乎快要成功的带走她了。
假如不是失去了魔杖，这对她来说根本构不成问题。只要几个小小的咒语便能治好这些纯粹由蛮力造成的伤害。
她艰难地张开了一只眼睛……如今这对她来说非常艰难，因为几乎半边脸上都沾上了血污。
小巴蒂克劳奇手中拿着女儿的魔杖，安静地注视着她的死亡，正如许多年前注视着她的母亲的死一样。
他伸出手，拨开被血沁润的几缕淡黄色的刘海，看着她颞骨上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他用袖子耐心地一遍一遍地擦着流下的血。
＂爸爸……＂她无意识的低喃，呼吸渐渐的微不可闻。
汉内洛蕾玛蒂娜施泰因至今不敢相信她已经穿越了。
现在她不再是来自芝加哥的维多利亚詹妮弗马歇尔，而是一个德国姑娘。现在也不再是2006年，而是1960。她不再是那个啦啦队里的小跟班，而是一个十岁的姑娘……而这姑娘很有可能是个贵族。看看她家里的摆设，她敢保证绝大多数都是古董，连钟表上都镀了金。
她已经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惶恐了，尽管仍然对这姑娘的家人感到抱歉，但她决定好好活下去。
格洛里亚娜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她漂亮的眼眶里已经变的空荡荡的，丢掉了几根指头，喉咙也漏了风，但她还活着，至少心脏还在跳动。
＂我喜欢她的头发，和西茜一样的金发，不过她没有西茜的脑子。＂贝拉特里克斯用她随意夺来的魔杖又给她加上了几道伤口，评论道，＂纯血的叛徒。＂
格洛里亚娜想说些什么，能发出的却只有喉咙里的风声。
＂说真的，她不是你的女儿吗，小巴蒂？＂
浅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漠然地说：＂没错。所以我不会让她死了。＂
只要让她活着就行了，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活着。
卢修斯马尔福忍住胃里一阵抽搐，面前的场景着实令这位家教良好的食死徒感到恶心。也许正是因为他没有向其他一些人一样在阿兹卡班里与摄魂怪做过伴，他实在无法从眼前的场景里得到愉悦。
他永远不可能对纳西莎和德拉科作出这种事。
而小巴蒂克劳奇……这个同样是食死徒的男人，卢修斯还记得他还在学校时的样子。
一个懦弱的男孩，有一个爱他的母亲和严厉的父亲。就像德拉科。在那时卢修斯从未发现过他这样残忍的一面……只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子罢了，尽管成绩不错，家境优越。
而这个妈妈曾经的好儿子现在正在折磨他自己的女儿，仅仅是因为她不愿伤害她的同学。
＂救世主的好朋友，是吗？宁愿反抗黑魔王也不愿伤害波特？愚蠢的小姑娘。＂贝拉轻蔑的说，而小巴蒂表现得似乎面前的东西并不是一个人，而是随便的什么一团垃圾。
＂够了，从她这也不会再得到什么了。＂卢修斯上前一步，准备结束这姑娘的痛苦……她是德拉科的同学，德拉科过去经常在家里提起这个总是笑得羞涩的姑娘，知道她直到和诺特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德拉科对她的那点小心思、知道她很擅长魔咒和变形课却永远只能找别人抄作业，也知道她最讨厌肆意的欺凌弱小……这并不说明她不够斯莱特林，只能说她的野心都用在了正确的地方。
而如今这个姑娘却因为那一点小小的善良受到了这样的折磨，并且这折磨出自她的亲生父亲。
突然贝拉和小巴蒂克劳奇的表情都扭曲了，尽管是很短的一瞬，却足以让他们都明白了什么。
＂有人抓到波特了。主人在呼唤我们。他说让你留下。＂
因为黑魔王并不完全信任他了。卢修斯知道。
一转眼小巴蒂克劳奇和贝拉特里克斯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片小树丛中。
卢修斯确定他们走了，才走近地上的那姑娘。快速地给她用魔咒止住了血……这些伤对于没有魔杖的人来说是致命的，但对于卢修斯来说却算不上什么挑战；尽管很少有人提及，但卢修斯在魔法造诣上也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你会好起来的。＂他在那小姑娘的耳边说到。
＂我知道。＂他听到那小姑娘说。
汉内洛蕾不久后发现她的母亲是个女巫。这位贵妇人似乎特别喜欢用魔法戏弄她的佣人们。
＂明年你也该上学了，你想去哪，德姆斯特朗还是布斯巴顿？＂
洛蕾瞪大了眼睛，这些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
她的母亲误以为她是不愿意：＂那么，霍格沃兹？你想去英国人的学校？＂
她点点头。
＂也好，德姆斯特朗在格林德沃的折腾下也剩不了什么了……那就霍格沃兹吧。＂玛蒂娜摸摸女儿的头发。五年前，她的丈夫、汉内洛蕾的父亲正是死在了东线的战场上，即使他是个巫师，对方也有巫师。
她当时就该把孩子送到离战场远一点的地方去。
至少英国不会饿肚子，据说德姆斯特朗已经开始挖树皮吃了。
斯内普的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愚蠢，巨怪的脑子。＂他这么形容躺在面前的学生，＂简直像个愚蠢的格兰芬多。＂
＂她的眼睛怎么办，教授？＂诺特握住格洛里亚娜沾满血污的手。
＂我能治好，只是需要大量的时间。现在，离开我的办公室。诺特先生。＂并且不能把她送到圣芒戈。
身为一个双面间谍和教授，他真的从心底讨厌那些给他增加工作量的学生，尤其是这学生本来平时就喜欢给他惹麻烦。
＂是谁敢把斯莱特林的学生弄成这样的？＂尤其是这学生有一个食死徒的父亲和一个同样有着食死徒父亲的男朋友时。
＂莱斯特兰奇夫妇和我，还有小巴蒂克劳奇。＂卢修斯回答。
＂这可真是……丧心病狂。＂魔药课教授闻言沉默了，＂因为波特？＂
＂很显然是因为她不愿意配合。＂
＂他们高估她了。她顶多只能带给黑魔王隆巴顿，也许能添个格兰杰。我想黑魔王要的大概不会是诺特，卢修斯。＂斯内普缓缓地说。
＂你不能理解疯子的想法，西弗勒斯。而克劳奇……一个亲手杀死了父亲的男人，很明显也不介意折磨一下女儿。＂
两个男人彼此都发现了对方语气里的鄙夷。
＂至少那只老蜜蜂还会善意的
谎言，西弗勒斯。＂
＂我知道。＂魔药课教师的表情越发阴沉。
汉内洛蕾在霍格沃兹过的不错，虽然大家都好奇她是个德国人却有着美国口音。
她顺利地进入了母亲认为最好的学院，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太在乎个人的特质了，时间会改变一切的，除了智慧不会变，我的孩子。＂
她也有了些朋友，毕竟一个人孤身在外非常寂寞，这个时候一个好朋友能起到非常好的用。
所以，当她受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她非常自然的答应了那个斯莱特林的男生。
＂你不觉得他特别胆小吗？虽然长的是不错啦……＂
＂不。＂汉内洛蕾说，＂我觉得他特别可爱。而且你不觉得他的棕色眼睛和我的头发特别相配吗？＂
＂你是金发。＂
但是维多利亚是棕色的头发。
三年级的情人节，他们在格兰芬多塔楼门口接吻了。不幸的是被几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男生看到了，为首的两个狠狠地嘲笑了她的男朋友。
她非常生气，抬手就是两个恶咒，能被开除地那种。
她的男朋友拦住了她：＂那是雷古勒斯的哥哥。＂
＂巴蒂，就算是校长的儿子今天我也得让他好看！不就是被爸妈赶出家门了呗，拽什么拽！＂
眼看事态就要变得不可收拾了变形课的教授，格兰芬多的院长才匆匆赶到，给每个学院扣了二十分，汉内洛蕾简直要气疯了，而更倒霉的是她的小男朋友：他的父亲，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巴蒂克劳奇匆匆赶到了学校。一个星期以后汉内洛蕾再见到他的时候原本就不算壮实的他明显消瘦了很多。
汉内洛蕾发誓要让那几个格兰芬多付出代价，管他是谁的哥哥谁的儿子！
她是在哪儿？
停顿了一下，她才意识到她还活着。
眼前漆黑一片，她伸出手来却发现眼前蒙着什么。
＂眼睛都没了，还摸什么。＂
＂斯内普教授……？我……活着？＂
不是噩梦。
她想哭，却发现做不到了。
＂有胆子逞英雄没胆子哭？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克劳奇小姐？你能跟你可怜的教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溜出了学校吗？＂她感到一只干燥的手扒开了她的下巴，灌进了一些散发着腥气的魔药，她努力尝试把它全部咽下去。
＂不要出声，不要乱跑。我相信你知道现在学校里是什么状态，克劳奇。不要再给你的教授增加工作量了！＂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本来也就很难做到。
＂我知道了，我会呆在这里的。＂她回答，却发现声音嘶哑微弱，＂是谁救了我，教授？＂
＂卢修斯马尔福。不用太感激他，他说他本来想给你一个阿瓦达索命。现在安静的给我待着，诺特会来照顾你的。＂
＂教授，为什么我的父亲不会像马尔福先生对马尔福那样对我？＂
斯内普教授既不是知音姐姐，脾气也离好这个字差很远。但他只是从鼻子里面出了一口气，随即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长骨头和皮肤已经很痛苦了，而长器官的痛苦不是双倍的而是指数的。
简直比他们被挖掉的时候还要疼。而跟心受到的伤害比，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