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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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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不喝水强按头,长宁就是那头被强按了脑袋的牛。
霍程风要她会霍家,长宁不干,那个变/态亲自出场,三两句话就将她吃得死死的了。
人家话说的很直白,他霍程风不是个君子,既然想认女儿呢,那就是一定要认回来的,女儿不愿意?没关系,他可以先跟其他人联络联络感情,比如荧幕上风光无限的大表姐,比如整天夜店里泡着的表妹林佳佳,还比如老实巴交的二姨他们。
于是长宁就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跟着走了。
公布身份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在一个特殊的,公共的场合,比方说一场华丽的晚宴。
只不过目前来说,让霍家办晚宴的话不太现实,首先,女主人江景月没有那个心情跟时间专门为霍程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女办宴会,而且是在自己的女儿病的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情况之下。
至于霍程风,没有关系,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夫人怎么想。
霍家可以不举办晚宴,但是不是说帝都就没有更加正式的晚宴了。
春风得意的男人看着楼上楼下来来回回忙碌的佣人们,好心情不言而喻,于是此时江景月的心情就相当微妙了。
她不喜欢长宁,废话,谁也喜欢不了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搞出来的孩子,更何况还是长宁这种身份,长宁本身也让她喜欢不了,果然是贱/货生出来的小贱/货,这么多年,还真是是第一次有人敢将菜汤从她头上淋下来,那天是当着季燕行的面,要不是看在女儿的面上,要不是看在肾还在小贱/人体内的份上,她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而现在,丈夫将她带回来了,说明涟心的身体有救了,这对她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丈夫的态度却让她说不出的膈应。
在她的心里,长宁就应该被取了肾,然后一笔钱打发掉就可以的,当然,看在她救了自己女儿的分上,钱可以给多一点,只是丈夫现在热火朝天的在为小贱/人准备衣服准备首饰,这一点让他十分接受不了。
认识霍程风到结婚,再到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一清二楚,别说为自己的儿子女儿们准备任何东西,就连他们结婚时候的婚戒,都是助手选好之后送到他们面前的,他自己从来就没有关心过,现在,他却在挑剔那满盒子的珠宝配不上那个小贱人娇嫩的皮肤!
江景月花了好大力气才平复心中的别扭,不管怎么说,现在涟心还没有换到肾,就暂且忍耐一下吧,谁让她提前夸口,说愿意让霍程风将外面的孩子领回来呢。
这话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说的,现在却没有那个顾虑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女儿也已经成年,以后霍家会自然而然的由自己的儿子继承,根本不用怕外面领回来的野种们能有什么翻天的能耐,进来霍家门,依旧要看他们的脸色。
她并不是想要故意膈应自己,而是这一切都随了自己的心愿,唯一的,就是丈夫的心,丈夫已经四十几岁,虽然风采依旧不减当年,但毕竟不再是青春年华,他们也是时候过相亲相爱的生活了,她想要用自己的退步来获取男人的愧疚心,这样他们有好好交流感情的机会。
长宁的确被带回来了,不但体现了她的大度,还能帮到自己的女儿,这一点江景月还是很满意的,唯一的意外,就是霍程风看起来,对这个长宁上心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时候差不多了,季老大寿,我们去晚了不太好。”江景月身穿一件深绿色苏绣旗袍,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风韵盎然,虽然念过四十,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她看上去,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已经是那么多孩子的母亲,保养得当,加上原本就美貌,当然,就霍程风而言,当年的她要是长得欠考虑,霍程风这头大种马也不会同意娶她来膈应自己,只是她再怎么风韵犹存,在霍程风身边,依旧无法匹配。
这就是时间对男人跟女人的不平等,年过四十的霍程风,是个魅力四射的老妖精,风韵犹存的江景月,在他身边一看,风韵就真的只能‘犹存’了,反而像姐弟。
霍程风看了她一眼,又一次将目光放到手上的盒子里,“你不用去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江景月的脸却马上煞白了。
“你说什么?”
“我带宁儿去宴会,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陪涟心吧。”
男人状似无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这句话对她来说究竟多么严重。
霍程风是什么人,整个圈子里公认的风流种,外面不是彩旗飘飘而是根本就开了染布厂,平常什么宴会他直接带着他的小蜜二奶三奶八奶九奶,只有这种大型的,正式的宴会,才会跟她这个正室夫人一起出席,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以跟他一起出门,并且在那么多人面前受艳羡享恩爱的机会。
他却说什么?轻飘飘的一句你不用去了就将她的机会剥夺了。
江景月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颤抖,静静的站了好一会,看着丈夫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点让自己满意的东西,可是没有,那张脸上的情绪全在眼睛里,顺着他的目光,江景月看着他手中的盒子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她婆婆的首饰盒。
“你拿这个做什么?”
江景月根本没有管住自己的嘴,一下子就问了出来。
这是她的婆婆,霍程风母亲的首饰盒,里面的东西代表的意义当然不一样,只是,婆婆过世时这些东西都当做遗物被公公收起来了,霍程风根本就没有管过,难道他专门去公公那里要过来给长宁?她以为这些东西是她的,或者等涟心出嫁的时候会拿出来给女儿。
可是现在,他居然看到丈夫把它们拿出来在给那个小贱/人选珠宝,明明前几天已经往宅里松紧一批珠宝了。
突然有一种让她恐惧的感席上心头,江景月迷茫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你为什么……”她当然不在乎这些珠宝,珠宝就算珍贵,她江景月又不缺钱又不贪财,而且自己的母亲跟祖母也给自己不少,可是珠宝是珠宝,婆婆的珠宝给了谁,这在她们来说,是一种认同,一种象征,江景月不明白,就算霍程风打算认长宁那个小贱/人,也应该将涟心跟涟月放在前面才对!
妻子有疑问,霍程风当然不能当没有听见,啪嗒一声将首饰盒关了,他叹口气说道:“宁儿什么都没有,现在准备有点来不及,我就把妈妈的拿来了,怎么?”
“没什么。”江景月艰难的看了丈夫一眼,或许这些东西,在丈夫眼中根本没有一什么吧,男人心很粗,根本不会想那么多,不过,她是真的想跟丈夫一起去宴会,江景月踌躇道:“我不去宴会怕不合适吧,季老的八十大寿很隆重,我可是代表霍家,再说,长宁也没有参加过宴会,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没有在身边提点……再说,她在那里一个人都不认识,总不能让她被冷落。”
她说的也真的很有道理,但是霍程风沉吟一下,还是摇头道:“没事,有我在。”
长宁是女眷,参加宴会自然要跟女眷熟识才行,这一点来说妻子的顾虑跟周全,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带长宁出去,而且,她不是妻子的亲生女儿,带着妻子跟私生女一起出去是怎么回事?再说,他根本不觉得哪个妻子会真心对丈夫的私生女好。
霍程风摸了摸下巴,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不对,不管怎么说,妻子才应该在家庭中保持绝对权威才对,他这么偏向私生子是一件很蠢的行为,可是想到长宁,他就不能不偏心。
他还是有点犹豫的,可是就在此时,长宁已经换好衣服,一脸不高兴的从楼上下来。
正在犹豫的男人再也没有能够犹豫下去,只一秒钟他的目光就完全钉在女儿身上。
长宁穿着浅紫色的拽地长裙,镂空裙摆云雾一样妖娆惑人,她身材纤细将原本优雅端庄的礼服穿出一种活泼的灵动,而胸前丰盈的丘壑充实了因纤瘦的身材带来的飘渺感,更加增添了若隐若现的现实诱惑。
霍程风皱眉,“换一件。”
作为一个声色场上浸淫多年的男人,他当然知道男人们究竟在想什么,他自己乐意去那样观察别的女人,却非常厌恶哪个男人将同样的想法放到他的女儿身上。长宁的脸已经够好看了,加上这样的装扮的话,根本无人能拒绝!
可是男人的想法长宁根本不管,“要换你自己换。”
“这件不好看!”
“不好看别看,我自己要来的吗!你硬要我参加什么狗/屁宴会现在又嫌我不好看,你自己上赶着吃屁还嫌人家屁臭,犯贱啊!”
霍程风起手就想给长宁两巴掌,“不准说脏话,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
“我的话很脏?有你脏?我看见你就恶心,一恶心就忍不住的想说脏话,真的,要不是你这么恶心的人站在我面前,别人让我说脏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专门针对他呢!
霍程风哼一声冷笑,“不去换就算了,我们现在就走。”想要惹火他?小妞段数还不够。
霍程风一把抓住长宁的胳膊就往外走,她今天化了妆,那张脸太惹人犯罪,霍程风很苦恼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没事,她生气就生气吧,总会好起来的。
这就是耐心,只要自己愿意,他可以有无限的宽容跟纵容,霍程风将闹脾气的女儿塞上车,他决定今天亲自开车,上了车之后,看着依然没有好脸色的长宁,男人很是不以为意,“今天去季家,就是那个花花公子的爷爷做寿,你跟他分手是对的,那种人就应该看清楚,今天你会看到他的本来面目,我说了我都是为你好。”
虽然霍程风先一步带她到了霍家大宅,准备带她一起去参加季老大寿,但是季燕行同样也准备带她去见长辈,他根本没有将长宁说的分手放在心上,霍程风这里,是怕她决心不够又吃回头草。
只是,长宁虽然觉得他说季燕行跟她不合适的确没错,但让他来说却听着别扭。“我感觉今天肯定有好戏看。”
长宁乐呵呵的坐在车里,一路到了季家大宅门口,刚下车,长宁就皮尺噗嗤一声笑起来了。
霍程风问她在笑什么,长宁向前方撇了一眼,道:“那不是我的‘爸爸’么,哎呀,真是好巧。”
她声音很小,其他人没有听见,但是霍程风听得一清二楚,挑眉一看,果然嘛,他那个几十年不出来见人的哥哥霍长鑫,居然也来凑热闹了,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