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怀柔政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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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斌很快知道秦禾回到S市为了什么了，他手上好几个大客户都被抢走了，人家还笑呵呵的告诉他，说“超越”比你家低了千分之五个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擦！
程斌摔了杯子，一打文件甩在秘书的脸上。其中一个文件夹如同小刀片一样划过女秘书的脸，她抬手摸了一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出去！”程斌道。
女秘书抿着嘴角，连文件都没捡。
回到座位上，女秘书的手机响起，猎头温润的话语从听筒里响起，犹豫了片刻，女秘书道：“下午我请假去‘超越’面试。”
邵桀的公司接拍了好几部电视剧，大多是在S市的影视城。作为大老板，拍电视剧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探班，他只需要花钱带着秘书带着情人去巴厘岛、马尔代夫，甚至普吉岛等等的海岛泡泡澡什么的便好了，……可惜遇到秦禾这样的败家熊孩子，他只能拼了老命赚钱赚钱再赚钱。可想而知，三十岁的身体六十岁的心脏该承受多大的压力？！
只能说现在的竞争太大了，降了千分之五个点便已经上千万了，季凌然真敢开口，而秦禾还真答应。
所以躺着也中枪的季超然看着怒火中烧的邵BOSS，憋口气，一句话没说，退出老板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座位上眯着去了。
所以拆东墙补西墙的赶脚，还是少一点做吧。
所以养个专门为复仇而活的孩子（？），绝逼是件痛苦而又折磨的事情，……尤其你还爱着他，……
内心翻滚了一圈，手机响起，季凌然电话打了过来，季超然手一抖，给拒接了，……
*
咖啡馆，秦禾正读着一本书，他安静的靠在窗边，桌上的咖啡已经温凉。
何纯穿着精致的手工衣服，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面容苦涩的坐在秦禾的对面，拿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牌，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见整个世界崩溃在我的面前，废墟中那一片片的瓦砖都刻有鲜活的记忆，现在安静地地在大地上，即便我有多小心保持行走的安静，终究会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被记忆放逐的人，……我们渐行渐远，回不了头，转不了身，放下手中的钥匙，拂去了不存在的指纹。”秦禾读着书，偶尔抬头看了看何纯，他微笑的样子很是干净，就像十六岁以前在乡下的宅子里，坐在躺椅上一样，摇摇曳曳，好不开心。
“我老了，昨天起床的时候看到自己眼角的皱纹，我拿起一个个的男用护肤品拼命的往脸上抹好像也回复不到曾经细致的模样。我跟程斌跟久了，突然不记得自己的年龄，昨天他一夜没回，何晓歇斯底里的吵闹，我知道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情人，也许他会待在那人的身边很久，也许只是一夜情，可我明白，会有一天他可能会两天不回家、三天不回家……”何纯微笑，垂眉的时候眼毛长而卷曲，像两把刷子一样漂亮。
秦禾伸手摸摸何纯的脸，看到他漂亮而不失男子的阴柔。“我第一次听说你，以为你是个娘C，结果看到你的那刻，我才发现我错了。……我并没有试图劝说你离开程斌，只是私下里作为朋友单纯的喜欢你。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个天使，……”
两人相视而笑。这时秦禾点的其他东西也一一上来，然后何纯也拿了一本书。
“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你能给的也只有那么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有些人不得不离开，……”何晓读到这儿，深深的吸口气，然后面对秦禾平静的双眼，低低的点了点头。
“邵宅的官家邵叔开了一个书店，你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去坐坐，点一杯咖啡，听一听音乐，然后坐在窗子旁看风景。很多人要包下那最好的位置，你如果去，我为你留下了。”
“好……”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窗悄悄关上，里面的男人看到秦禾轻抚何纯的脸颊，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漏。
似乎在咖啡馆里得到了某人最好的安慰，秦禾欢快的回到邵宅。邵桀还在上班，他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不知道所想。茶几上堆满秀姨看过的韩剧和古装大片，秦禾翻了翻，对此毫无兴趣。
因为许久没摸到车了，所以手有些生。秦禾再三跟邵叔保证会稳稳的开车后，就把一辆拉风的黄色小跑开了出去。雷默默最近又开始苦逼的实习，他没有在雷炎的医院，而是去了一家规模很小的医院。实习只有一个月，但是雷默默很认真。
听说秦禾来找他，雷默默早早的就在医院的楼下等他，不一会儿邵叔打电话说秦禾很久没开车有些手生后，便在等待中坐立不安起来。
明明二十分钟的路程，秦禾用了四十分钟。当秦少爷开着车狼狈的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后，跑过来检查秦禾身上的部件少没少，看到崭新崭新的小跑车像是从沼泽里开出来一样。
当然，秦禾不能说他的确开到水沟里（？）了。下水道堵了，水管爆了，人家工人正紧急抢修挖地三尺，结果，秦禾超小道，一个猛子差点把车报废，……
雷默默，“……”完全不理解这样的手子当初和邵桀飙车时候的硬劲。
傍晚，两人吃了烧烤，雷默默把他那二货肉段牵了出来。还好这金毛还认得秦禾，所以在秦禾欢喜之下，两人点的肉，百分之五十都落尽它的肚子。
酒足饭饱后，秦禾结束愉快的一天。
*
秦禾在程斌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程氏所有高层抛下橄榄枝，手里的股份在他们看来俨然成为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这样一个月后，不少小股东用高价买走了秦禾的股份。所以当程斌接到通知的时候，秦禾手里的股份已经缩减到了百分之五。
并不知道秦禾的做法到底是什么意思，程斌只是想到秦禾不能再在股东会上指手画脚后有些沾沾自喜。他可以第一时间把秦禾推出程氏的董事会，可他并不知道秦禾到底要干什么，所以留着秦禾在程氏蹦跶也无所谓。
没有投票权、没有讲话权，甚至连决策都不会让他插手，……程斌想，他留着秦禾只是希望他在他眼皮底下，会有什么小九九！
秦禾没有小九九，季凌然有。他得知秦禾在程氏只留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之后，就又建议秦禾缩减到百分之三或二。
秦禾对此很听话，他即便缩减了股份却还大大咧咧的坐在程氏的会议室听索然无味的报告。一般在会议上是不允许带手机的，秦禾确是个悲催的特例，他带的不算是大众样的手机，他的手机里存着的最多不会超过十个人，而这强大的山寨机具有一个人非常重要的特点，就是网上传输功能。
秦禾闲来无事打开这个功能后，便把程斌全程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季凌然的电脑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然，程斌也不是傻子，无关痛痒的会议他还是乐见秦禾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完全听不懂的样子的。这样让他想起秦禾的父亲秦萧，这个名为天才的人，谁能知道那张漂亮、帅气的脸蛋后面，竟然只是对数字敏感的白痴！！！
程斌心里暗自补脑，以至于被抢走的几个大单存在的怒气都消散了。
*
秦禾成绩优异，提前拿了毕业证，只需要在毕业前递交一份三万字的论文就行了。所以回到S市，他从来没有课业上的负担。
有些人拼着命为自己的事业打拼，而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秦禾是什么样的人，他没想过，至少十六岁，甚至十七岁之前都没有想过。……如今他思及过往，想到乡下的房子，想到微薄的存款，想到当初身无分文的他还能不能活到今日？如果这样，他的秀姨会为了生计嫁人，舅舅无法尽快相认，他也不会认识雷默默，……
有时候，他看网上提到的“造化弄人”，是真真的觉得有些好笑。
回家的时候，邵桀坐在餐桌旁看他早上没看完的报纸。秀姨在厨房忙活，邵叔里里外外的不知道干什么，秦禾突然觉得自己无所事事，他什么都不会，除了对数字敏感的他几乎对未来是一个毫无希望的空白。
“超越”虽然是自己的，可自己什么都没付出；学习倒是很好，可纸上谈兵，……唯一一个对数字敏感的学问，却因为程斌的一个鄙夷跌入谷底。他原本应是天之骄子不是么。
邵桀抬头看着心情低落的小孩有些疑惑，便起身拉过他坐在自己身上。小孩把头埋在邵桀的脖颈中，许久都没有说话。
秦禾：邵桀你有你的事业，你有你的未来，而我如果报完仇，除了一个赚钱的“机器”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夜晚的星星颓然的发亮，邵桀看着好不容易哄睡的小孩，眼里的宠溺越加明显，手指不经意的敲了敲床头柜，手机因为一个短信发出诡异的亮光。他修长的手指点开按键：代孕——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怀柔政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