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懂》素笙

23、第二十三章：赌马

　　晚饭是佣人把饭菜搬到屋里吃的。在邵桀的书房，秦禾小心的舀着菜，看着在自己习题的本子上奋笔疾书的那个人。从头看到手，看到胸前白衬衫上被忽略的花色。他看不到邵桀的脚，不知道他的脚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是蜷缩的。
　　许是秦禾的目光太过于专注，邵桀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秦禾呆呆的表情。心底像是被一颗温暖的心覆盖，邵桀说不上为什么此时心情舒畅。他不否认他喜欢秦禾的专注，像个小耗子一样，偷偷的，满眼的喜爱。
　　“周末要去干什么？”邵桀问。
　　“周末？”秦禾掰掰手指，似乎也没什么可干，月考结束，等待的自己除了宅在家里，便是和雷默默“鬼混”。他想到他的朋友还真是少，也许就雷默默那缺筋的脑袋才是真的对自己好吧。当然邵桀、秀姨和邵叔等不算，毕竟朋友和亲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帮邵叔看书店，什么的。”秦禾不太确定，他仰头看着邵桀。
　　“去马场如何？”邵桀说。
　　“你是说赌马？”
　　“也可以。”
　　于是周末邵桀带秦禾去了马场。

　　赌马对于秦禾很陌生，但是虽然陌生但是他并不胆怯，也许炒股和赌马的性质不一样，但是本质还是一样的。只是在拿出钱来的时候，S市的赌马要现金。
　　邵桀带了二十万的现金，背在背包里十分沉重，于是叫来季超然装作背包小童，顺道给了不菲的小费。
　　季超然非常开心，女朋友去了外地，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无所事事，他习惯于邵桀和秦禾的亲密，于是并不作出推断。他不是不想推断，而是他没资格推断。他不是邵桀雇来充当心理咨询师的，他是他的秘书，他用来工作的。
　　来的时候，邵桀让秦禾选马，秦禾在九匹马里摇摇不定，于是每匹马都下注了一万，索性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邵桀似乎对这些马很是熟悉，他耐心的为秦禾讲这些马的名字和故事和它们所赢得的比赛，然后告诉他罗娜、齐齐、艾拉这三个是姑娘。虽然S市的跑马不太正宗，但是对于小资们的业余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
　　秦禾炯炯有神，坐在小包间也乐得其所。服务生送来茶水和饮料，秦禾对于那个身材丰满的母马很是兴趣。他转念，把余下的钱都压在它的身上。
　　邵桀舀出金卡让季超然取钱，自己则看着秦禾的侧脸，目光变得柔和。

　　季超然想秦禾是不是生来就是带财的，一小天过去，邵桀和秦禾满载而归，不说赚了多少钱，大BOSS给自己的小费都快赶上一个月工资了。
　　多么可喜可贺！

　　回去的路上，邵桀赫然发现手机二十几个未接电话，谢安像执着孩子，拼命的把住邵桀这颗救命草。
　　如果缺钱，邵桀是可以给的，可是打扰他正常的生活，那万万是不行的。虽说当年邵桀对谢安也有爱意，但是这爱意在当年众多女子中，被分食了不少后，这爱意就变得太荒谬了。
　　秦禾小心的看着邵桀，张嘴不知道叫他什么，其实他听不喜欢叫他“舅舅”的，叫了舅舅就好比加上一层亲戚关系，让他们的亲密也成了笑话。可他还是人不知道的希望那面容发黑的男子开心。他是不是喜欢昨天的女子？！
　　美人谢安，有着凹凸玲珑的身子，说话细声细语，看她微微一皱眉，秦禾心里便也有些心疼。他舅舅喜欢她吧，如果她和他结婚，是不是很多人都会祝福，很多人欢喜。那秦禾自己，也会欢喜的。
　　存着小小的心思，秦禾面色尴尬。

　　一路上，邵桀都不知道秦禾的补脑，直到回家，秦禾借口太累的就跑回自己的房间睡了。看着漆黑的房间，邵桀打开那柔和的睡眠灯，想了想退了出去。
　　邵叔在客厅陪秀姨看八点档的电视剧，看到了将近十二点，邵桀则在书房工作到十二点。秦禾醒来口渴，到厨房拿了罐牛奶。他看着邵桀书房虚掩的门，看着相偎的邵叔和秀姨，又拿起一罐啤酒上了楼。
　　停在门口彷徨好长时间，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拿着咖啡送上去。听到里面轻微的咳嗽声后，秦禾果断的下楼，给邵桀送上一杯白开水。

　　邵桀瞪着眼睛看着电脑上秦禾的照片，远的、近的、生气的、讨好的，甚至娇羞而面红耳赤的，……他有些难受，想秦禾想的有些发疯。
　　是啊，开了荤的男人不可能再改吃素，除非他看破红尘，打算出家。不过出家还得考上佛学研究生，否则你剃了光头都没人认。不过邵桀懊恼，这禁欲的时间有点长，不出家也胜似出家。
　　门口小小身影徘徊不定，邵桀叹口气，终是没忍住。他打开门，看到秦禾穿着小熊的睡衣，半截的睡裤有些松垮，他裸着脚丫，手里端着凉水杯。
　　“……舅舅。”秦禾不知道用什么称号来叫邵桀，于是说了最不难上口的话语。
　　“怎么还不睡。”邵桀眼神暗了暗，接了水杯，打算回到座位。
　　“我也睡不着。”秦禾说的有些可怜，听得邵桀无缘的笑了笑，把水喝完，关了电脑，关了灯。

　　两人躺在床上相对无语，秦禾蜷缩着身子，把它在邵桀的怀里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盯着邵桀，嘴里喃喃自语，“舅舅会结婚吧，谢安好像很在意你。”说完，顿了顿，想他并不介意会多个舅妈，只是，那样会分担邵桀对他的喜爱。他那么在乎邵桀对他的喜爱，他不想因为自己不太喜欢谢安而被嫌弃。他知道他只有邵桀这么一个亲人。他想要邵桀爱他，……他愿意做个听话的孩子。
　　如果实在不行，他离开好了，反正雷默默的公寓里有他的一间屋子，只是少了温暖……

　　邵桀听出秦禾嘴里吐出的醋酸味儿，他把孩子揽揽，当下就保证不会结婚，如果结婚，也要找个秦禾的喜欢的后，秦禾才眯眯眼睛，半晌打起了猫仔一样的小呼噜。
　　狐狸一样的笑笑，邵桀亲吻着秦禾的额头，起身去了浴室。
　　孩子还没开窍，不能逼得太及，何况是他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