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懂》素笙

13、第十三章：三无

　　秦禾无意于酒会，那他看看辉煌的灯光砸吧砸吧嘴，心道也就只有美食才能有些兴趣吧。所以几个同学在一边如同小耗子一样“喀嚓喀嚓”狂吃的时候，程孝的小眼睛一直没放松的找秦禾。直到瞅见宴会厅的一角，程孝看到细细品尝美食的秦禾，才放松了自己的紧张情绪，于是他看着堆积成山的礼物，满心欢喜的独独打开秦禾送的那款，心底的感动和爱心如同吹泡泡一样溢出来……
　　只可惜宴会厅不允许抽烟点火，所以程孝宝贝似地揣兜里，明明是个戾气很重的人，这一天晚上出奇心情大好，与人有说有笑。

　　虽然生日是程孝的生日，可主角却不是程孝，退居二位的程孝和位居第一的主办方的BOSS在台上扮演着双簧，都一个小时过去了，宴会的高潮却还是喝酒。秦禾兴趣缺缺，肚子都已经有点撑，他尝遍了台面的小饼干，舀了几个好吃的打算回家让秀姨找人做。这边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时候，那面的主菜才上——
　　当激昂的生日歌响起，秦禾极不情愿的和同学挤上前为程孝唱歌，他哼哼唧唧的，眼睛却瞟向由远而近的“黑小鸭”生日蛋糕。
　　秦禾看到过这种蛋糕，在电视上，听说很贵，这么大的……秦禾想了想，估计得几十万吧。所以他盯着蛋糕，又有点赧色的摸摸肚子——不能再吃了！！！
　　心情低落的同时抬头看到西装革履的程斌在麦克风前大吐厥词，而且很慷慨的送给程孝一小的上市公司后，秦禾勾勾唇角，突然莫名的有些想笑。本来以为程斌至少要送给程孝百分之五的股份，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如果这样，那将来程孝所继承的公司，应该叫“程氏”了吧？！思及之时，有人递过一块蛋糕和一杯红酒，秦禾抬头，看到一脸春光的男人。

　　坐车回家前，秦禾再也没和姓程的说话，无论老的小的，他都选择无视。其实秦禾心里也有些莫名其妙，程斌来为自己送蛋糕和红酒到底什么意思，为程孝么？秦禾摇摇头，很快的否定，难道知道他是秦家那个乡下小少爷？这也不可能！于是补脑过度的小孩纠结的样子萌坏了邵宅老少。
　　但是谁也想不出秦禾这般到底是为什么，只是看着小孩小心的拿出小饼干，一脸凝重的对大厨说让他偷师学艺的模样，直直的让人想笑。

　　*

　　秦禾在S市虽然待了不长的时间，但是他把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比如图坦大学要求的上课率，他是一点也没遵守，所以导致学校的导师打电话到邵宅，邵叔接的电话，秀姨在旁边听的脸都黑了。
　　虽然作为优秀的交换生，但是秀姨也没把秦禾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她觉得秦禾这是一个个体，在什么地方便要有什么样的样子，这不是他十六岁以前，想玩就玩，想学习就学，这个家庭教师不好，可以再换个。所以临近中午，秦禾趿拉着拖鞋，抱着大娃娃从楼上下来吃午饭的时候，秀姨临危正坐，像极了——盛怒的母亲一样。
　　秦禾低头瞥了一眼，发现秀姨并非做做样子，连忙跑过去示好，然后在秀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饱饱的吃了顿午餐，下午就被几人“护送”到学校去了。
　　这期间，邵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揪破了脑袋也没学来秦禾讨好秀姨的办法，只是暗讨，难道也像秦禾一样蹲在地上，把脑袋轻轻的放在那心仪女士的大腿上，蹭啊蹭么？……
　　于是流着两条面条血的大叔很愤怒的躲在洗手间里，鼻血如同崩坏的带子一样，止也止不住。

　　秦禾到了学校就被导师抓到办公室去说教了。不过，说教有点太苛刻，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导师美其名曰——“谈心”。只是为什么从课上一路到那人的办公室，路上遇到的学生无不为这漂亮的少年即将被荼毒而感到惋惜，这是为什么？！
　　所以一路的补脑，连秦禾这不咋在意的人都认真了。所以到了门口，秦禾纠结的皱眉，撑着门死活不进。大胡子导师气得都炸毛了，最后还是体力对抗得到胜利——大胡子把秦禾拖到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几番挣扎，到最后促膝秉谈后，两人终于达成协议，只要秦禾期末考试能达到学校前三，他上学期旷课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下半学期的旷课次数同上。得到这个认可，秦禾一脸松懈，并且释然开怀，然后听着絮叨的教诲，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眼神落到大胡子的办公桌上，看那已经泛黄的照片显示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三个青年青葱时候的模样的时候。秦禾愣愣的看着，然后回头看大胡子突然渐渐停下的声音。
　　“你回去吧，一会儿又该被记旷课了！”大胡子冷不丁的道。
　　“……”秦禾呆了呆，“哦”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刚走到门口，大胡子想了想又道，“我叫张逸之，你要么叫我张老师，要么直接叫我名字，那个‘大胡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起的外号，现在托你的福，全校都快知道了！！！”张逸之咬牙切齿，却看着那眨巴眨巴的无辜小眼神，吃了对方的心都被软化了。
　　秦禾一愣，咧嘴笑了，他眼神又飘向那桌子上的老照片，驴唇不对马嘴的道，“舅舅看起来好年轻！”
　　张逸之：“……”

　　放学后，邵桀来接秦禾，秦禾趴在车窗上，看着远去的学校，心情有些低落。“张逸之为什么恨校长，却依然把当年的照片放到他随时可以看到的地方呀？”秦禾说完，舀着没吃几口冰糕，失去兴趣的放在一边。
　　“嗯……”邵桀突然被问到这遥远、沉闷的事情大脑有些当机，他想了想，看到孩子一脸求知（？）欲-望，他就有点不忍心的打击。想当年他们几人都是发小，后来他出国也是不常回来，那段时期最后一次回国是在大学时期，三人在篮球场上请人拍的照片后，就去酒吧喝得一醉方休。之后邵桀便在国外一直没回来，……听说两人由朋友变为床友，然后就分了……
　　秦禾的为什么让邵桀有点招架不住，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不知道，所以他信口胡说，道：两人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除了两人是表兄弟关系，也许，还有误会。
　　秦禾听得认真，当说到两人亲戚关系的时候，秦禾的心脏猛然的一跳。他抬头看邵桀毫无异样的脸，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疼。

　　车停在一处风景极好的地方，邵桀下车抽烟，而秦禾则看着夕阳西下愣愣的出神。
　　邵桀看着漂亮的外甥，脱下夹克披到那孩子的身上，秦禾转头，看到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不自觉的就亲了上去。
　　邵桀一愣，张嘴果住柔软的上嘴唇，然后是下唇，之后牙齿，最后的小舌头。原本主动的秦小兔被掌控，亦由着邵大灰狼的夺取，……津-液从嘴角流出，秦禾如同失了力气一样瘫在邵桀的身上，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似乎又回到当初丽艳夜里的模样，邵桀握着秦禾的双手，紧紧的，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可他还是慢慢的松开秦禾的手，把人往怀里带带，继而亲亲额头。邵桀突然想到秦禾似乎还小，把那荒唐的一夜当成一生最重要的一刻，而那个人，也只是错误的遇见。
　　人们不都说天时地利人和么，邵桀觉得这三样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一样没遇到。
　　还像往常一样，虽然心里喜爱万分，可明面上还是长辈的模样，带着秦禾吃了大餐，去练歌房唱了歌，回到邵宅玩了会儿游戏，各自在各自的电脑上往常一样看股票、浏览网页，然后互道晚安各自睡着自己的觉。

　　夜深，邵桀下楼打开冰箱喝着啤酒，一罐一罐，直到匍匐在桌上喝下最后一口。
　　当满腹的惆怅在第二天天亮消失殆尽的时候，桀少扎好领带，穿着骚包一样的衣服，开出他那拉风的小跑车一溜烟的冲向公司去了。而秦禾依旧在房间里睡懒觉。他所认为的是，只要期末考前三，“谈心”之后到考试前的日子只要和往常一样就好了。
　　……
　　两人看似都无心，却每个人的心都要比对方多那么一点点的庝。

作者有话说

　　太艰难了，清除缓存！！！
我也没写啥啊，锁了呢？改了，GM在看到，还锁，我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