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青黄]花开成夏》望虞之月

12、【毕业纪念】

　　【毕业纪念】
　　学校的新生活很顺利，和他预想的一样，一开学便就了举目关注的对象。但是对于他高中的篮球生涯，一切却都开始的很突然，在他没有准备好之前。
　　没想到这么快在比赛中遇到黑子，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面对人生的第一场失败。
　　对于那次流泪，他很快就回复过来，这泪水不是屈辱，而是为了让他在被震撼后重新站起来。黄濑开始思考，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小青峰是值得他努力的对象，还有更多的对手，比如黑子和火神的组合。
　　黄濑少年虽然还有些沉浸在失败中无法自拔，不过还是在比赛之后去找了黑子。找到他的地方在街头篮球场，看到黑子少年因自己而受伤的额头，黄濑顿时又有种抱着黑子一边「小黑子我对不起你」一边抹泪忏悔的冲动。
　　好在见面短暂的尴尬很快就被打破，他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主要原因，询问当时黑子退队的理由。
　　得到了「无法认同这样的篮球」的原因。
　　黄濑确实有点理解不了，他们是奇迹的存在，而黑子却否认了那时的他们，以及那时的他自己。
　　“黄濑君，其实我也有过问题，当时你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你要来神奈川的事情？”
　　“唔，这没什么奇怪的吧，我本来就在神奈川长大的。况且小赤司和小紫原也报考了东京以外的学校。”黄濑这样回答。
　　“虽然是这样……”黑子抬起头：“黄濑君该不是在逃避什么吧。”
　　黄濑少年眼皮不自觉跳了一下，在这个没有人认识国中时期的他的地方，似乎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问过这些让他能回忆起过去的问题了。
　　他假装惊讶的摊摊手：“小黑子你想太多了吧。”
　　“毕业之前，我就在你隔壁班。”黑子面无表情的说：“不过说起来黄濑君在某些地方还是没什么变化呢……”
　　“诶？”
　　“东京和神奈川不过就半个小时车程，如果用来躲一个在意你的人，似乎根本不够吧。”
　　“没有什么在意的人……”黄濑少年的心跳明显漏了一拍，却只是看着地上的影子，不再说话。
　　好在黑子少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让着实让黄濑松了一口气。在很久以后回忆起这一天，记得最清楚的事情除了「第一次输球」和「再次和小黑子打球很开心」之外，还多了一些感慨。其实小黑子真的是个直觉很准的人呢，他想。
　　蝉鸣隐隐升起，夏天的花还尚未盛开，说起来，这次黑子所在的诚凛，在击败了绿间所在的秀德以后，如同一匹黑马一般从众多东京豪强中杀出了重围。
　　这个刚刚开始的夏天，还真是值得期待。
　　“火神，接下来你们恐怕会碰到他吧。”背上包准备离开的绿间忽然这样说。
　　「咯噔」一下，似乎有什么敲在心口上。
　　关于那个第三人称代词「他」，对于奇迹的时代的几个人，自然是心照不宣。对于上次见到他，似乎已经是毕业典礼上的回忆。
　　“黄濑……？你怎么在这里？”
　　打开东边废弃的篮球场的大门后，黄濑少年因暂时躲过抢扣子的大军而松一口气，却意外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青峰转过身子，看到的是衣冠不整的金发少年。
　　“小青峰？”
　　「原来他在这里，怪不得到处都没有看到。」黄濑少年在口袋里反复摩挲着被自己事先藏好的第二颗扣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噗。”
　　没想到先听到对方的笑声。
　　“你笑什么……”
　　“哈哈，没什么，只是没见过这样子的你。”
　　啊？黄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扣子几乎已经全被扯了下来，空留下几根线头在风中凌乱。
　　“啊！”怎么会这么惨，他跑到能成像的玻璃旁边，看见自己的头发乱的有点像鸟窝，他伸手往左边拨了拨，不太对；又往右边拨了拨，还是不太对。怎么会偏偏以这种形象碰到小青峰啊可恶，正当他纠结的时候，却意外感到了头顶传来略显温暖的触感。
　　“你当模特还真是讲究啊。”接着是对方的声音传来。
　　反光玻璃中，他看到自己一头美丽的金发被一只手揉的更加一团糟，背后的他的笑容带了一丝恶作剧的恶劣感，但是还是迷人的不得了。
　　“发型什么的，像我这样甩两下头不就回来了。”青峰说着就自顾自的甩了一下，那动作像极了草原上整理毛发的狮子，简简单单的动作，带着随意和野性。
　　黄濑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金发回头，报复一般猛地伸出手去乱摸青峰的头：“小青峰你这个以捉龙虾为生的野生动物！”
　　“你这家伙，长胆子了啊……你看你都被弄成这个样子，小心我把你衣服全扒了啊。”
　　黄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站着一旁不动声色的略微挑了挑细长的眼角，黄发少年猛然回过身，一下子扑到青峰的身上，二话不说开始扯他的领带……
　　“喂……你干嘛啊你！”
　　“难得见小青峰打领带，正经的好不习惯。”
　　管他呢，反正最后一天了，就算放肆一点又有什么。他略微自暴自弃的想着。
　　黄濑是看准了才动的手，再加上青峰也没什么防备，领带三两下就给他扯了下来。然后，原本被领带遮住的地方暴露了出来……黄濑一下子松了手，他的眼神有些恍然的掠过青峰的眼，忽然明白了过来。
　　“你的扣子呢……”他问的有些迟疑。
　　气氛一下子有些奇怪，青峰顿了一下，还是如实的回答他：
　　“我送人了，隔壁班的女生，就当留个纪念。毕竟对方是女生，拒绝不太好……”明明是类似解释之类的话，青峰说的时候却更像是自言自语，最后几句轻的近乎无法辨析。
　　“嘛，怪不得，小青峰果然很有魅力。”说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黄濑不会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不自然。
　　后来对话就这样不了了之，口袋里的金属颗粒烙的他生疼，他也记不清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再后来就道了别。
　　出了学校之后很久，他才将那颗已经被捏的和自己体温差不多的扣子拿出来，放在手心看了很久很久，最后随意扔在了路边的公共垃圾桶中。
　　「第二颗扣子，是在国中三年以来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要在毕业的那天送给自己最在乎的人。」
　　多美的传说。
　　即使全世界都捧着你有什么用呢，他明明就站在那里，穿过时光长长的甬道站在原地，可是最希望的那个人却始终都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说

　　JJ不抽了，更文也有劲儿了。
扣子君果然出现了，我木有新意啊，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