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87章 六道骸 ...
-
我清楚记得，在成为远坂由宇之前的一段时间，因为很久没有在企鹅群里见到她，发短信也没有回音，手机打不通，最后下定了决心打电话到她家里，得到的就是让我觉得电话对面的人在开玩笑的事实。
世界上每秒钟都有人因为不同的原因死亡，但我从来没有想过，隔着网络在另一个地方的朋友，会在某一天突然离去——再也不回来。
没办法再向她诉说我的悲伤苦闷，没办法再跟他聊我的脑洞，没办法再和她一起讨论喜欢的作品，没办法再和她视频通电话，一切一切都没有了，而我会在未来的时间里逐渐把她淡忘，最后甚至连她的名字也忘记。
我想起当时自己并没有哭，甚至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平静地安慰了她的母亲几句，挂上电话后接受了现实。
因此在这个世界和真知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只当作是自己穿越太久产生错觉，根本不认为自己还能再遇到她……只是命运总爱跟人开玩笑，我真的再一次和她相遇了。
——虽然当时她正在被双胞胎性骚扰。
“明知道海野小姐已经死了却不告诉她真相，远坂小姐真是冷酷呢。”
摆着温文尔雅笑脸的小丑先生呵呵笑着，语气礼貌却句句刺耳，但我反而越来越冷静。
“你错了，我可是很温柔的，只要是真知问我的事情，我都会告诉她。”我勾起嘴角，不为所动，轻松地反驳。
对的，只要她问我，我就会回答。
回想起关于Joker之前在梦里做的事情说的话，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Joker到底想做什么就很明白了。他大概是想要引出我的罪恶感，假如正如他所说我对另一个世界存在负罪感，那显然那种程度事情的罪恶感并不足以把我关进反省室，所以他才改用真知来刺激我。
不过，真知才是他的主要目标，而我是附带的吧。
“就是啊，远坂对海野太温柔了我可是非常嫉妒！”
原本阴森森的冰冷对峙气氛被某人爽朗阳光的声音打破，棕发的青年一把抱住我，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把我和Joker的距离拉开。
“……老师，你能看看气氛吗？”揉了揉额头，我还想继续装装冷艳高贵的，他这样一插话我不就没办法继续装逼了吗？
脑袋在我头顶磨蹭一下，动作自然得好像之前没有发生过砍人事件，ACE语气疑惑，“因为远坂和Joker先生在说我听不懂的事情啊……虽然我是知道你们在说海野的事情，但完全听不懂嘛哈哈哈哈！”
“呵呵，我不认为处刑人的大脑能够理解这么复杂的事情。”维持着温和的笑脸，Joker略带嘲讽地轻笑着。
“质疑别人的大脑之前先审视一下自己的大脑是不是那么伶俐，在我看来ACE老师可比你聪明得多了。”把ACE抱我的手掰开，我回了他一个嘲讽的笑容。
“就无药可救的部分来说，我承认他比我强。”
摊手表示无奈，Joker像是对我完全失去兴趣那样悠闲地转身离开，他没有告诉我刚才他跟真知棒说过什么，但根据他刚才说话的内容已经足够让我确定了——
他把‘你已经死了’这件事告诉了真知。
虽然是她迟早该知道的事情，但由Joker来告诉她的话，总觉得路线会变成悲惨结局。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范围了，真知有自己的选择，那些重视真知的人也有自己的选择，之后我只要、也只能等待结果。
对于他人的要走的路，我无权干涉。
所以我没阻止真知成为黑手党，所以我没阻止她接近Joker。
迷路了。并且和ACE走散了。
我看着周围走了很久都是一模一样的彩色条纹马戏团布景，感觉眼睛有点儿疼，只好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揉揉鼻梁。
张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马戏团表演服的小姑娘站在我面前抬头看我，吓了我一跳。
“大姐姐，你迷路了吗？”小女孩歪起头，可爱天真地问道。
我平复一下心跳，点头嗯了声，蹲下问道：“你有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大哥哥走过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在表演开始后还到处乱逛的人，除了大姐姐外，今天就只有之前已经离开的银头发姐姐了。”
是说真知吗？我点点头表示感谢，并想到另外一件事。
“小妹妹，你知道五个关在一起的人吗？”我比了个五的手势。
“五个？”小女孩跟着比了个五的收拾，一脸好奇。
“嗯嗯，就是铃木达央，平川大辅，游佐浩二，三木真一郎和井口佑一……的声音。”我笑眯眯地继续说。
“？？？名字……好多，我记不住……”小女孩很沮丧地垮下脸，似乎快要哭了。
“哦，不要紧，你有没有看到过同一个组织的五个人被Joker关起来呢？。”
眼睛一亮，小女孩高兴地举起手，像要炫耀自己知道重要的情报，“有看到有看到！是什么黑手党组织的Boss和干部，金发的哥哥被Joker另外关在另一个牢房里呢，超级可怜。”
我看你挺开心的嘛……
这就确定CR：5的干部们是被Joker关起来，我表示很满意，并向面前的小女孩伸出手，“感谢你的情报，那六道骸同学，要麻烦你带我出去了。”
小女孩瞪大眼睛，呆了好一会儿，右眼变成红色还有个六字，“我的演技很差吗？居然这么轻易被发现。”
“不，演技很完美，完全看不出来。”我夸了他一下，语气是真切的佩服，“不过我会鬼道，对‘气’的变化比较敏感，你右眼上的‘气’没办法隐藏呢。”
“呼呼，那真是可惜。”小女孩——被六道骸附身的小女孩开心笑着，转过身往前走。
我毫不犹豫跟上去。
六道骸，《家庭教师》里面主角泽田纲吉遇到的第一个小Boss，擅长幻术，能利用附身的方式依附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此时他用的就是这个技能。忽略他的悲惨过去不提，总之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消灭黑手党的……正义使者。你要跟我说他是反派？错错错，消灭黑手党的怎么能算反派呢，要搞清楚黑手党才是破坏社会安定的犯罪分子，消灭黑手党可是对和平有所贡献，警察都不知道多感谢六道骸呢。
“远坂小姐这么轻易就跟着我过来，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六道骸回过头笑着问我，小孩子的脸上露出这种不怀好意的表情，显得十分违和。
我想到真知曾经跟我提过，六道骸入侵过她的梦里，对她是有敌意的，但我却不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要说原因……
“我可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六道骸，有袭击普通人的兴趣。”六道骸袭击的抹杀的对象，从来都是黑手党，还真没听过他伤害平民的消息。
“你搞错了，我不袭击普通人的原因，是他们自己就会自相残杀，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人和人之间因为利益因为信仰因为观念不同而引发的争端，自古以来就没少过。
小女孩把我带到了一道帐篷门帘前，示意我已经到达目的地。
“我很讨厌现在的海野真知，但似乎不怎么讨厌你呢。”
我被掀开的门帘里的灯光刺激到眼睛，再张开眼时，六道骸的身影却已经消失无踪。
嗯……
如果告诉真知，我觉得六道骸并没有那么可恶，她可能会打我吧。
“由宇同学没有看到星空游鱼的节目太可惜了，我真的看到鱼在空中飞哦！”
“立体投影……？”我歪了歪头。
双叶生气地捏捏我手臂，鼓起腮，“不管是幻术还是立体投影或者魔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氛围，那个效果，都非常棒啦！”
我觉得还是蛮重要的，不过那大概是魔法做出来的吧，马戏团里面并没有相应的投影设备，而幻术对于某些对幻术免疫的人来说什么都看不到，他们应该会考虑到这点。
“比起这些，我比较喜欢那个马术表演，骑马人和马都很厉害啊。”我回忆了一下，说出印象最深的节目。
“那个确实，技者和马匹的配合非常厉害，有些动作加入差错一点，技者就会从马上掉下来吧。”爱丽丝也忍不住赞叹一声，“远坂好像也会骑马对吧？”
我点点头，那是跟着父母在欧洲那边旅行时学会的，还能装模作样一番，“所以更能感受到技者的厉害，我绝对做不来那些高难度动作……嗯，用魔术的话，或者能。”
“那就没意思了！”揉了揉额头，爱丽丝沉默了一下皱起眉，似乎刻意忽略但最终没办法放下心的样子，“ACE从中途开始就没见到人，我还以为他是去找远坂呢，现在都没回来该不会在马戏团里迷路了吧……不要给人添麻烦才好。”
猜得还真准。我怜悯地看了爱丽丝妈妈一眼，一点也不担心ACE，举手伸了个懒腰，“总之——任务完成！回家吧！！”
“说什么呢，由宇同学。”双叶拍了拍我的肩膀。
“远坂，你是特意忘记看完马戏团后要写观看报告吗？要先回学校把报告写完再走。”爱丽丝按住我另一边肩膀。
“咦！？现在可是下午四点哦，已经比平常放学时间晚了，还要回去写报告？”
“当然，这是‘规则’啊。”
爱丽丝和双叶同时说道。
我能爆粗吗？
作者有话说第90章 第87章 六道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