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非玉》羲和清零

18、第十八章（修订）

　　第十八章什么都没做
　　这两天肖泷也在准备英语四级考试，黄宇平时犯懒，关键时刻找上进份子肖泷带着学习，两人上图书馆自习，见到一个外表清丽的女生。
　　在科大这种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技术学院”，有这等长相的女生也是珍稀动物了。
　　黄宇色迷迷地说：“腿型真不错啊！”
　　肖泷瞄了两眼，心道：也就比陈妤琳多一点点姿色嘛，跟自己心中的女神廖思菁比起来及格都难……
　　黄宇色迷迷地评价：“就是胸小，侧面看还有点，正面看简直就是平的。”
　　肖泷又想：那种水准，估计自己戴个假发穿条裙子就比她强了，想当年他扮女装也是所向披靡的……诶？等等！为什么我会想这个！QAQ
　　英雄不提往事，肖泷不是校花，阿弥陀佛……

　　黄宇继续观察那个女生，见对方走到一个空位前，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拿矿泉水沾湿了，仔细地擦了一遍桌子。擦完后又抽出一张纸铺在上面，吸掉桌上残留的水。接着，她把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叠布……一块铺在桌上，另一块略小一点的铺在凳子上。
　　肖泷&黄宇：“……”
　　黄宇悄声说：“这妞绝对有洁癖！”说着还闻了闻自己衣服的味道，好像已经幻想自己跟她坐在一起上自习的情景了。

　　再接着，女生依次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笔袋、书本、习题册……皆“位置精确”地摆在桌布上，完后，她略微挪动了一下保温杯，俯视成果，才满意地坐下，打开笔袋，从里面拿出一副防噪音耳塞，拧成两条，塞进耳洞。
　　黄宇&肖泷：“……”强迫症加洁癖真是太可怕了！

　　自从见过“洁癖女”后，肖泷总会想起高中时自己男扮女装的经历，他很好奇现在的□□见到女装的自己会有什么表情。他喜欢女孩子么？如果自己是女生，他会比喜欢男生的自己更喜欢么？虽然主观上极力打压这种荒谬的念头，但它还是势如春笋地在脑海中膨胀起来了……
　　于是，英语考试结束后，肖泷自制力一松懈，便想着把这事儿付诸实践！

　　实践需要条件，首先要女装，其次要化妆，在这过程中，还不能让自己身边同学朋友知道，也不能让□□知道。
　　还真是个难差事啊，肖泷在手机里翻了半天的号码，最终锁定两个可以为自己提供帮助的对象。
　　一个是京大的陈妤琳，曾经暗恋自己的人；另一个，就是中传上学的廖思菁——□□曾经名义上的女朋友……肖泷更趋向于找后者帮忙，因为陈妤琳的气场总让他有那么一点恐惧。

　　和廖思菁约了地点见面详谈，肖泷避开室友，鬼鬼祟祟地出门了。
　　再次见到廖思菁，他不免有点感动，瞧这长相，瞧这身段，瞧这气质……这才是女神！
　　半年不见，女神越发漂亮了！也许是因为上了大学，女神褪却了高中生的青涩，脱离了穿着上的单一，越发风姿绰约——果然是咱们C市的十佳少女，华海名副其实的校花！

　　廖思菁挑了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与肖泷见面。她的审美还是和□□有一点相似的，毕竟先天基因加后天环境足以决定一切。
　　“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自从□□认肖泷做弟弟以后，廖思菁便对肖泷也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很是平易近人。
　　“那个，过几天我们学校里有个化妆舞会，我想请你帮忙化妆……”肖泷搓着手道。他很少撒谎，一句话打了半天草稿才能在这里顺畅地说出来。
　　廖思菁倒是干脆：“行，我正好明天有空，你想打扮成什么样？”
　　“扮成…女的。”肖泷紧张得嗓音都有点哆嗦了。
　　廖思菁的语气带了点笑意：“你要扮女装？”
　　“嗯……”肖泷的脸都快烧起来了！还好没有说实话，他都能预见如果自己说“扮女装跟你弟约会”，廖思菁会有怎样恐怖的表情！
　　廖思菁放下手上的咖啡杯，说：“走吧，我带你去挑身合适的衣服。”
　　逛了时装店，买齐所需用品，见了女神的雷厉风行，肖泷默默无语。

　　之后廖思菁带肖泷回自己的住处——她自己租了一个小公寓！（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然后大方地让肖泷进自己的卧室。
　　她把那堆衣服放在床上，对肖泷道：“我去客厅，你把这些衣服换上，我看看。”
　　纯黑紧身收腰毛线衫，银灰色小洋装外套，黑丝袜，外面套黑色皮质平短裤，还有银色宽纹皮带？这什么搭配……靠谱么？而且没有胸罩，怎么没有胸罩？OvO

　　廖思菁打量着换完装的肖泷，满意道：“很有范。”
　　肖泷照着镜子，说：“还是我。”
　　廖思菁笑道：“当然是你。”
　　肖泷疑惑：高中的时候扮女装，那可是完全像个女的，假发，大胸，自己都认不出来的！
　　廖思菁把他推坐在沙发上，道：“你就是你，为什么要变样子？”说着，还摸了摸他的脸。
　　被女神吃了把豆腐，肖泷两颊有些泛红。
　　“我给你化妆。”廖思菁让肖泷闭上眼睛，一边耐心地解释：“小帅哥，你现在的身材和身高怎么能和高一时候比呢，还扮女装会不伦不类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廖思菁：“这身衣服会让你显得中性化，你的长相很好，只要不说话，别人就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了。”
　　肖泷：“可是我没胸。”
　　廖思菁：“……平胸的女人多了去了。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都是雌雄不分的！XX时装秀上那群模特儿都是平胸的。”
　　肖泷：“哦……“

　　化完妆，廖思菁从自己衣柜里选了一条围巾给肖泷系上，才再次把他推到镜子前。这下，肖泷有一种被自己惊到的感觉了……
　　“怎么样？”廖思菁挑眉问道。
　　“很帅！”也很漂亮！嗷嗷！
　　“后天的Party？”
　　“……嗯。”
　　“需要男伴么？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不要！！！

　　拒绝了廖思菁的好意，又真诚地道了谢，肖泷决定后天一早就来找廖思菁化妆，事后再请她吃个饭。肖泷走后，廖思菁勾着嘴角，拨通了□□的电话。
　　“喂？”冷漠。
　　“小弟，想姐姐没有啊？”奸笑。
　　“……没有，干嘛？”僵硬。
　　“嗯？你这是跟我说话的语气？”邪恶。
　　“……姐。”不甘心。
　　“后天平安夜，有什么活动？”试探。
　　“跟肖泷约好了，一起出去。”汇报。
　　“哦~~~~~”心知肚明。
　　“有事么？”疑惑。
　　“没有，就这样，拜。”干脆。
　　“。。。”不祥的预感。

　　廖思菁坐在沙发上沉思。高中的时候她就觉得□□和肖泷很暧昧了。
　　那个天性冷淡、有精神洁癖、从来不对家人敞开心扉的□□，竟然会认别人做弟弟？不止如此，他还对肖泷露出温柔的笑，为他高调地考年级第一，争长跑名次……把他带回家，分享私人空间，甚至同床共枕。。。还为此主动提出结束两人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理由是“怕肖泷胡思乱想”，什么关系能让一个男生胡思乱想？这个问题，徘徊在廖思菁脑海里很久了。
　　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但是一直说不清楚是什么。总觉得同性之间的暧昧有点奇怪，但是发生在□□和肖泷身上又很理所当然。直到上了大学，听到了很多新词汇，结识了不少圈子，才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同性恋这种关系……尤其是在中传这种俊男美女遍地的大学，男男相恋的事更是随处可见。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高中时候的□□和肖泷也是啊！虽然没有听他们亲口承认过，但是关系好成那样，自己的猜测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吧！
　　……

　　平安夜前一天早上，肖泷来找廖思菁。
　　廖思菁细致地帮他化了妆，心想，这么帅气可爱的男孩，如果不是喜欢□□，应该也能找到很好的女孩谈恋爱吧。
　　□□的确优秀，优秀到至今为止，廖思菁都没有见到一个能配得上自己弟弟的女生，可肖泷和他在一起却一点没让她觉得可惜，甚至有些欣慰！有时候，自己也会因为幻想两个人有爱的抱在一起亲吻而激动、心跳加速……这些又是什么原因呢？
　　“肖泷……”廖思菁实在忍不住了。
　　“嗯？”
　　“你跟阿珉是情侣关系么？”
　　肖泷猛的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廖思菁。脑袋嗡嗡嗡的，只剩下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廖思菁见了他的表情，尽量用最温和的表情说：“你别紧张，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肖泷：“……”什么、什么什么？哥！我们露馅了！完了完了完了……
　　廖思菁用温情攻势：“如果你们在一起，我是支持的。”
　　几秒之间，肖泷的心被颠来倒去地翻了几翻，他弱弱地问：“……啊？”
　　廖思菁轻松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肖泷追问：“□□告诉你的吗？”
　　廖思菁狡黠一笑：“他没说，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肖泷都要给女神跪下了，哎哟我滴妈，和□□在一起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揭穿两人的关系啊靠！太特么惊悚了！！难道自己和□□的恩爱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肖泷欲哭无泪：“大姐，你别多想，我们什么都没做！”
　　廖思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