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20. 真正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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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熟悉的校园，已经是新的学期。
整整一个寒假，路小童都与艾泽西“厮守”在一起。艾泽西虽然已经没有住在路家了，但是每天都会按时出现在路家门口，按响路家的门铃。
连路家老爷子都已经习惯了每日被门铃叫醒。
离开校园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前由路小童引发的一系列话题热度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消退。
就在路小童以为万事皆休的开学第一天，新的话题再一次引爆了整所校园。
——“路小童麻雀变凤凰，成了校草艾泽西的女朋友！两个人目前已经同居了！”
当这个话题传到其中一位当事人的耳边时，这位当事人只是十分温柔的爆了一句粗口：“变你妹的凤凰，老娘是狐狸！”
午休时间，学生会大楼三楼干部室。
“小童，爆粗口不好。”安堇瞳把自己饭盒里的鸡腿夹到路小童的碗里后，又淡淡的补充了两个字：“不雅。”
路小童看着油乎乎的鸡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顺势又借花献佛的夹到了炎粼的盘里，“安安，我不管，给你一天的时间，让那些嚼舌根的人都给我通通闭嘴。”
安堇瞳正准备答应，炎粼却抢先了一步：“交给我吧。”语气平淡无痕，就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路小童看着炎粼默默的将她夹过去的鸡腿吃的一干二净，十分满意，“炎帝出马的话不到半天就能搞定了吧？”
炎粼闻言却是不领情，一向平淡的声音也出现了起伏：“叫我小炎。”
路小童险些被噎住，这算是今天炎粼说的最有人情味的一句话了，赶忙赔笑道：“是是，小炎。”
小炎，也就是炎粼，竟然因为这声称呼，弯起了嘴角。
路小童因顾着低头扒饭，很惋惜的错过了这珍贵的一幕。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自然就免不了开学典礼。但因为是第二学期，所以没有第一学期那么隆重，只由学生会简单组织一下，做个开学动员就可以了。
这次的动员会自然落在了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艾泽西头上。这也是为什么路小童会单独跟炎粼和安堇瞳在一起吃午饭的原因了。
此时此刻，艾泽西正和“学生会五巨头”中的另外三人，带着其余学生会干部在学校的体育馆忙得热火朝天。
“会长，各班级的站队表已经做好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萧雨辰将手里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递到艾泽西的手里，然后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等着指示。要说她为何会忐忑不安？任谁身处艾泽西现在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里都不会淡定的好不好！
“恩，行，你拿去复印好发到下面去吧。”艾泽西面无表情的将文件还给萧雨辰。
闻言，萧雨辰立刻像得了特赦令一般，迅速拿回文件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因为太过激动中途还碰倒了好几个学员，引发了不小的骚乱。
然而这一切，却丝毫入不了艾泽西的眼。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事情，早点回去陪小童，尤其是在小童的身边还陪着那两个人的时候。虽然他是千百个不愿意让那两个人再接近小童，可自从小童恢复了儿时的性子，他就再也不能随意的将她身边的人赶走。他现在却是有些后悔让小童回到从前了。
可惜那边艾泽西再怎么烦恼，这边的路小童却是一点也不知，还非常享受的坐在让艾泽西烦恼的两人中间，八卦起她不在时的校园生活。
安堇瞳也是非常了解路小童的“口味”，说得都是她感兴趣的事，譬如说“KING”乐队。
“自圣诞节晚会之后，‘KING’乐队就销声匿迹了，之后各种传言都有。有人说阿良是去北漂寻找出道的机会，也有人说阿良放弃了当歌手的梦想回老家继承家业，总之各说风云。”
“但你们应该知道真正的原因吧？”路小童才不信什么传言，更不信会有“学生五巨头”不知道的事情。
安堇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本来他是打算含混过去的，没想到阔别两月回来的小童会突然变得这么犀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说辞，“……没错，我们是知道，但说是知道其实也不准确，我们只知道有人联系过阿良，然后阿良突然就离开了，‘KING’就变成了半解散的样子，连张震他们都联系不上他本人。”
“有人联系过阿良？”路小童的心脏“咯噔”了一下，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为什么她在第一瞬间想到了米路？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联系的阿良？”注意到小童异样的反应后，安堇瞳和炎粼暗暗交换了个眼神。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小童有关，那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件不简单的事。
路小童并没有马上回答安堇瞳的问话，她现在确实有些心烦。自她从加州回来后，她就有意的避开米路，每次米路打电话到家里，她都是让老头接。她不想承认，米路一个人在大洋彼岸水深火热，而她却在国内过着幸福的二人世界。
见小童再没了聊天的兴致，安堇瞳和炎粼识趣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一边。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两人的愿望就只是希望陪在这个人的身边，即便没有话语，只要能在看得见她的地方，就足够了。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午休即将结束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路小童突然一手抓住身边两人的一只胳膊，高声宣布道：
“我想唱歌！”
“什么？”“嗯？”安堇瞳和炎粼相继发出两声质疑，也不怪两人反应不过来，实是对方的举动太过匪夷所思。
“我说我想唱歌啦！”路小童收回手，撑住脑袋，解释道：“‘KING’濒临解散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想做点什么。”
——小童想做的事还用犹豫吗？
安堇瞳冲着炎粼笑了笑，炎粼微微颔首，看来两人的想法都不谋而合。
“你放手去做，余下的事交给我们。”
路小童眨巴眨巴干涩的眼，冲着安堇瞳缓缓勾起嘴角，笑得很温柔，“安安，谢谢你。还有你，小炎。”
——谢谢你们包容我的小任性，我只是想趁此机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也给远在彼岸的人一个交代……
***
安堇瞳和炎粼办事真的不用让人操心，不仅在开学第二天就让校园里关于路小童的流言蜚语全部消失，还找到了“KING”乐队的鼓手Andy以及键盘手黎昕，而另外两名成员因为各自的原因所以不得不缺席。
放学后，“魅惑人生”地下排练室。
路小童有些惆怅的坐在音响上，现在乐队最重要的贝斯手和吉他手都不在，这要怎么演出？
相比路小童的焦虑，Andy和黎昕却像没事人一样，各自忙活着给手里的乐器调音，最后还是Andy实在看不下去了，安慰道：“Demon姐，放心吧，没事的。”
“什么没事啊，没有贝斯还好说，可是没有吉他怎么能行！”一听Andy居然笑着说没事，路小童就更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两个人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Andy正想着要不要和盘托出，排练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嗨！你们怎么……”路小童抬头一看是安堇瞳和炎粼，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可惜招呼打到一半就被两人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夏雨泽打断。
夏雨泽从进来开始就一直阴着一张脸，看到路小童也只是冷哼一声就把头撇到一边。
看到路小童一下僵住的脸，安堇瞳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什么态度，无奈之余只能先将此行的目地说出来安慰：“小童，我们是来给你助阵的。”
“助阵？”路小童木讷的重复了一遍，见安堇瞳还是一脸笑容，炎粼也难得的勾着嘴角，忽然间恍然大悟：“你是说，你们要代替贝斯手和吉他手？”
路小童一点也不怀疑他们的能力，早在汇演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这些人卓越的音乐天分，这时候他们的加入简直犹如天助！
“雨是我们当中吉他弹得最好的一个，汇演的时候你也见过了，吉他手交给他你尽管放心。贝斯手自然是炎来负责，而我呢，就是来打个酱油，给你们跑跑腿。”
安堇瞳的安排正如路小童所想。她记得汇演的时候安堇瞳担当的是键盘手，而现在键盘手有黎昕，自然也就不需要安堇瞳出马了。
“哼，先说好，我是看在堇的面子上才来串场子的，别指望我多配合。”夏雨泽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路小童一眼，说起自己来的原因也是不情不愿。
见夏雨泽这么别扭的样子，路小童不怒反笑，她明白夏雨泽不喜欢她的原因，所以也不强求，感情的事总归是你情我愿的。
有了夏雨泽和炎粼的加入，乐队总算完整。
但毕竟是临时组建的乐队，路小童也不敢找太难的歌，可究竟要唱什么歌却也让她犯了难。
“小童，想想你为什么突然想唱歌，把想说的话唱出来就好。”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小童迟不迟说不出要排练的歌曲名字，眼看夏雨泽就要待不下去，安堇瞳只得出声提醒。
“为什么突然想唱歌？”是啊，为什么突然唱歌，当然是因为得知了阿良出走的原因，那个逼迫阿良出走的人……路小童晦暗的眼睛猛然一亮，她知道要唱什么了！
说出歌曲的名字后，夏雨泽第一个不满：“什么？你要唱这歌？这首歌怎么适合用乐队伴奏！你非要唱这歌不如找个伴奏带凑合一下！”
在旁边默默玩鼓的Andy也忍不住赞同：“是啊，Demon姐，这歌确实不适合用乐队演唱……”
路小童其实也明白，可她觉得这首歌真的很贴服自己的想法，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换首歌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调键盘的黎昕说话了。
“我可以稍微改编一下，变成适合乐队演唱的风格。”
“真、真的吗？”黎昕开口说话已经让路小童吓了一跳，听完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吓得不清，只能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
“嗯，给我三天时间。”黎昕再次肯定。
“那、那就拜托你了！”路小童激动的不能自己，虽然黎昕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知道这是可以托付的人。
***
路小童把准备演出的事给艾泽西说了以后，艾泽西沉默了很久，最终没有反对。
于是，路小童非常安心的开始准备定在十天后的演出。
十日，转瞬即逝。
“魅惑人生”酒吧。
路小童并没有把要演出的事情公开，所以在看到酒吧里异常人声鼎沸的场面后，一把就拉住了安堇瞳的胳膊，质问道：“谁让你把消息透漏出去的？”
安堇瞳无辜的眨眨眼，澄清道：“我可什么也没做，那些基本都是雨和炎的亲卫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说是今天有‘炎帝’和‘雨帝’的现场演出，所以都跑来了。”
路小童现在有点后悔用了炎粼和夏雨泽，这让事情完全偏离了她预期的轨道。拜托，这可是她的演唱会，怎么变成炎夏两个人的粉丝见面会专场了？
“要不要改天再……”见路小童脸色极度不好，安堇瞳正想建议换个时间再演出，却被本人打断。
“不用改了，就今天吧。”底下有什么人听其实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要那个她想让听到的人听到就足够了。
今天她特意把老头叫了过来，还专门教了他怎么用手机进行视频通话。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五十，也就是加州早上的六点五十。
演出定在十点准时开始。
路小童依旧是作为“KING”新人歌手Demon的打扮，今天亦是打着“KING”复出演出的旗号。
演出台上所有乐器一一摆放到位，灯光、音响全部测试完毕。
路小童回头看了一眼背后，四名乐手皆是一身黑衣劲装打扮，唯独她穿着红色的复古花边洋裙。
今天所有的幕后都是安堇瞳负责的，衣服也是安堇瞳准备的。
刚开始路小童并不愿意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特殊，不过安堇瞳再三强调今天的主场是她，必须要和乐手区分开，她才勉强妥协。
九点五十九分。
酒吧的灯光突然全部关闭，全场一瞬间充满了兴奋的尖叫声。
“5、4、3、2、1，开始！”
随着后台安堇瞳的一声令下，突然有一束灯光打在舞台中央，人群渐渐止住了尖叫，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的看着。
一身红裙的路小童闭着眼站在聚光灯下，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就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头顶的聚光灯突然分成五束不同颜色的光柱散开，将站在她身后的四名乐手全部照亮。
全场依旧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这时，位于主唱左手边的吉他手夏雨泽忽然对着麦克风打了一个响指，下一秒鼓声如雨点般响起，紧接着贝斯、键盘一一加入，就在电吉他也加入其中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如梦初醒，一霎那，全场再次被尖叫声所充斥。
路小童深吸了几口气，视线在台下搜寻了许久，终于在先前安排好的位置上找到老头的身影。这一看却是让路小童一怔。
老头满面微笑的举起两只手朝着她挥舞，手上空空如也。路小童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不是说好了在她开唱的时候跟米路视频通话，让他看到演出现场吗？老头怎么把约定的事情忘了。
路小童不信老头会临时变卦，视线在老头左右两侧游离，果不其然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此时，艾泽西正高高举着她事先准备好的手机，摄像头正对着舞台中心。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艾泽西弯起嘴角，笑容里带着理解与体谅，路小童心头一动，忽然也笑了，笑容里满满都是深深的感激。
乐手们的预热已经结束，今晚的演唱正式开始。
路小童定了定心神，附和着乐声缓缓唱开：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这是一首再普通不过的老歌，被黎昕改编之后整个曲调都散发出不一样的感觉，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又让人想不起原来的旋律。
可是不管怎么样，却是真的好听。
台下的观众随着歌声慢慢安稳下来，身体却下意识的随着歌声摆动，渐渐的已经有人忘了此行来的目的，不由自主的沉浸到歌声里去。
“世间万千的变幻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路小童将所有的感情都融入到了歌声里，她想起了在加州的五年，那无数个朝夕相伴的时光，想起了她与米路那些半开玩笑的承诺，忽然，她就觉得鼻子酸酸的，嗓子痒痒的，像是被什么哽住。
离路小童最近的夏雨泽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常，想了想后台的安堇瞳，又扫了一眼台下一脸憧憬的观众，最终他咬了咬牙，对着麦克风随着路小童的歌声轻声合起来。
夏雨泽的歌声让一时跑神的路小童重新振作，她侧过头感激的看了夏雨泽一眼，而夏雨泽破天荒的没有甩脸色给她看，反而给她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炎粼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竟然也跟着笑了，不是简单的勾勾嘴角，而是真正的笑容。
台下有不少眼尖的观众看到炎粼的笑容后直呼心脏受不了。天呐，她们可是从没听说过炎帝也会笑的呀！笑得还是那么好看！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歌声飘飘渺渺，虽然台下时不时的会因为几位乐手的表现发出尖叫，但还是没有妨碍到地球另一边的人观赏这场演出。
艾泽西手上高举的手机一直处在视频通话中，手机的主画面是舞台中心一身红装的主唱Demon，手机屏幕的右下角则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米路。
米路从头到尾都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这场演唱会，只在夏雨泽伴唱前几秒的时候脸色微不可闻的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收敛住。
他太明白这场演唱会的意义，也明白马路这首歌是在唱给他听，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认真对待。
——可，马路，你知道吗，没有你的话，我的世界哪里有光？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歌曲渐渐终了，路小童在歌声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同时竖起，紧紧的按在了心口的位置。
——米路，你知道吗，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你得到幸福啊！
艾泽西原本一直看着舞台，没有去管手机视频连接另一头人的情况，然而在路小童忽然做出了与圣诞节演出时同样的手势后，艾泽西下意识的去看手机屏幕的右下角，果然看到屏幕里的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路子信早就打算在散场前离开，正想叫上旁边的人一起，却见艾泽西一脸阴暗的盯着自己手上高举的手机。于是他好奇的将视线移上去，发现了手机屏幕上大小两个画面里两个人默契度满分的动作。
路子信心下了然，拍了拍艾泽西僵硬的肩膀，道：“把手机收起来吧，演唱会也结束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虽然他是真心喜欢米路那家伙，但女儿既然已经选择了旁边这小子，他也不该偏心。
艾泽西将手放下，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胳膊，直接把手机后面的电池拔了下来。这种事他干了一次就不会再干第二次。
***
台上，路小童已经带着四位乐手在谢幕，不过观众的热情却丝毫不减，万般无奈下，夏雨泽义不容辞的选择继续留在舞台上为大家SOLO一曲。
路小童原是和大家一起回到后台的准备室，可等她从换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准备室里满满当当的人却变成了一个。
看着眼前挺拔的背影，路小童弯起嘴角，眼里的温柔似要溢出来。
路小童轻手轻脚的走到那人的背后，忽然伸出双手从背后将他抱住。鼻尖熟悉而又让人安心的体香，让一整天都绷着神经的她慢慢放松下来。
“累吗？”艾泽西将手覆在腰间交叠的小手上，柔声问。
“看到你就不累了。”路小童透过紧贴在脸上的衣物，闷声回道。
听到路小童如此依赖的声音，艾泽西先前还一肚子的气突然就没了。他为小肚鸡肠的自己感到可笑，语气更加柔和：“路叔叔已经开车在外面等着，我们回家吧！”
路小童将头从艾泽西的后背上抬起来，从化妆镜里看到艾泽西越发俊美的侧脸，心湖的潮水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有这样的一个人如此的爱护自己，她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
“好，我们回家。”
路小童和艾泽西手拉手的走出准备室的时候，意外看见之前不见踪影的人全都站在外面等他们出来，这时她才意识到是这些人特意给他们俩留了一个私人空间。
不知道是不是路小童现在心情很好的关系，她感觉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笑，每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纯粹。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谢谢你们给了我这场演出，陪着我任性了一回。今天是我作为Demon最后一次出现在舞台上，如果以后我还想唱歌，我会以路小童的身份重新站上舞台。”路小童紧了紧握着艾泽西的手，继续道：
“我离开这座城市太久了，现在我想说，我，回来了。”
是的，她回来了，不打算再离开了，就算离开，她也不会再一个人离开，她已经有了他，有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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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路小童回到家，打了一个越洋电话。之后的每个星期，路小童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打这个电话。再后来，一个月打一次，再后来半年打一次，再后来……
“喂？米路吗？……嗯，演出结束了，很成功。……是啊，你一直看着呢，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米路。……我，很想你。……嗯，我知道你一直有打电话来，是我自己没勇气接。……我知道，我会照顾我好自己的，我年底可就是成年人了。……结婚？结婚还早啦，我不想那么早当已婚妇女。……你呢？你什么时候结婚，你可是比我大好多。……米路，你知道不可能的，我不会离开他的。……米路，你知道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得到幸福啊！……”
***
“九点有个临时会议，现在就要赶过去——喂！你听到我说话没？”Ben推了一把呆坐在沙发上不动的老板，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赶紧收拾一下出发。”
米路似乎还没从冗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依旧坐着不动。
Ben这才发觉米路的不对，看到他手里紧握着的手机后，顿时明了。试探性的问道：“刚才……跟国内通话了？”
米路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原来并不是没听到，而是不想理会啊。Ben心中有了思量，再接再厉道：“那边的人都说了什么？”
“……”这次米路一点反应都没有，Ben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正打算去取消会议，米路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她……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她希望我得到幸福。”
Ben转身走回去，在米路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米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心底有一丝悲凉，想起那个女人走之前曾偷偷的拜托过他要照顾好眼前这个人，又觉得不能放着不管，于是他忽然故意笑得很大声的反问道：“哈？结婚？你不是早就结过婚了吗？”
米路无焦的眼神突然一亮，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的雾霾早已消失不见，整个人似是沐浴在阳光中，“是啊！我早就结过婚了！虽然我们没有领证，但我们举行过婚礼，又同居过，名义上我们就是夫妻啊！”
Ben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心中感叹，这个男人真是随随便便的就耀眼的一塌糊涂，嘴上跟着附和道：“你才明白过来？我说你都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干嘛还一天到晚的愁眉苦脸，半天是在庸人自扰。”
米路这时候根本顾不上Ben的讽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心情愉快的朝着门外走。
“诶？你这是干嘛去？”Ben赶忙也站起来，跟过去。
“开会啊！你不是说有个临时会议吗？”米路没有回头，一直走出门厅，在门外早已等候的车前站住，抬头望着天空，太阳正巧从一块云下探出头，米路闭了闭眼，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郑重：“Ben，陪我好好干三年的时间，等我把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我就回国去找我‘媳妇’。”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米路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好，等你回去的时候带上我，我也去寻个根，顺便让嫂子给我也找一个新娘子。”
“你？还是算了吧，别祸害人家好姑娘。”米路在司机拉开车门后就坐了进去，所以也没注意到身后Ben异常认真的脸。
黑色的劳斯莱斯渐行渐远，太阳也已经从云层中彻底脱身，阳光笼罩下来，为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
Ben朝着远方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弯起嘴角自言自语道：
“夫人啊，三年后，我们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20. 真正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