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05 阳光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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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 阳光的问题
“卡库，明天我要去邻镇参加比赛，你有没有空一起去？”
阳光坐在卡库面前堆起的木板上，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望着正在搬运木料的卡库。
午后的阳光明媚又灿烂。
“什么比赛？”
卡库刻意放缓了脚步，在每次经过阳光坐着的木板边时，还回过头干脆看着她，而不是路。
“绘图师的比赛啊——六年一度的呢，这一次是预赛，赢了才有资格参加三年后的决赛——一定要拿到冠军！然后，就能在卡库24岁送上礼物了。”
阳光很有信心，笑起来眼睛像是闪着光的太阳一样。
卡库却皱了眉，很是为难。
“昨天我们才接下一个大单子…”
要求三天内完成，一号船坞都从其他船坞调来了很多人，他要是走了…
船工长走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那…那好吧…”
阳光埋着头，很是失落。
阳光埋下头的时候，就好像，看不见阳光了。
“阳光…”
“我先走了…我再去问别人…”
阳光一下子没了精神，心不在焉的很是失落。
卡库从没觉得肩膀上这么沉。
沉的，是木料吗？
“阳光，明天老朽跟你去——”
卡库着急的冲着阳光喊。
阳光停下脚步，却还是埋着头。
“你不是很忙嘛…”
阳光说话不像以前那样热情，有的，只是失落。。
“老朽在这里工作了三年都没有休过假…你的比赛要几天，老朽去找冰山先生…”
卡库微张着唇，扛着木料，回过头看着阳光。
眼里隐隐有一些跳动的情绪。
“只有一天，比赛完了就可以回来。”
阳光垂着嘴角，甚至都没有转过身看他。
“老朽现在就去。”
卡库一放木料，一阵风似的跑得不见了踪迹。
午后的阳光温暖又明媚，洒在呆滞的阳光身上，竟然能温暖她的失落。
望着卡库消失的方向，阳光一抛失落，渐渐扬起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卡库就等在阳光家楼下，一直到东方升起了鱼肚白。
“阳光！”
卡库还是穿着他橘色的木工服，暖橘色的衣服配上迷人的笑容，烘托得他整个人都暖暖的。
卡库的木工服从来从来，都很干净。
“早啊卡库，我以为你不来了…”
阳光穿着一身及膝的连衣裙，脸上有灿烂的笑容。
“老朽答应过的事就会做到的。”
卡库的这句话说的很严肃，像是老头子一样的严肃。
明明只有20岁，怎么说话尽像个老头子一样…
阳光笑得更灿烂。
“你不带工具？”
阳光一身简洁，甚至连笔和尺子都没有带，卡库看着总觉得有着奇怪。
“这里。”
阳光一摊开手掌，露出一只比小指还要短的铅笔。
“卡库你帮我放着。”
“嗯，好。”
卡库上衣的口袋里立即多出一只铅笔来。阳光打着空手，望着卡库直笑。
“嘿嘿，就知道卡库你最好了。”
好人卡百发不厌，阳光笑嘻嘻的，一副讨好的神情。
是吧…每次都说他人好…
卡库正了正帽子，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都听她这么说了三年了。
乘上了当日第一班海列车，阳光坐在靠窗的位置，卡库坐在走廊这边。
“卡库卡库！你看！是日出！”
金光蓦的冲出海平线，刺眼的光线染红了大半边天空。
阳光不自觉挽住卡库的胳膊，甚至，还握紧了手。
卡库静静感受着胸腔里急促的振动，扑通扑通，每一声都充满喜悦。
阳光望着阳光，微笑的侧脸是明媚到极致的灿烂。
扑通，扑通。
卡库高高抿着唇角。
扑通，扑通。
阳光回头时，心跳怎么也慢了一拍。
拉着手吗？
手掌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阳光望着卡库，卡库看着阳光。
两个人，同一刻，连忙收回了手。
阳光看着窗外的日出，目光却失了焦；卡库低着头，帽延挡住了眼睛。
突然一下子，一段旅途变得及其安静，只剩下彼此有点乱了的呼吸。
阳光偷偷瞄了眼卡库。
卡库偷偷看了眼阳光。
眼神相会，然后又快速躲开。
两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扑通，扑通。
……
因为要举行造船设计大赛，邻城的整个岛屿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息。一簇簇气球堆积成欢乐的海洋，礼炮轰鸣，回旋着一如高昂的凯歌。
阳光和卡库一下车就直奔赛场。明明这场比赛可以提前三个月报名，但阳光硬是拖到了报名截至的这一天。
“卡库等我一下，我去抽号了。”
阳光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卡库留在原地，左右打量着。
报名处贴着的海报有好几种花样，但每一种上都特意放大了赛事的相关安排——明明白白写着，比赛一天，三天庆典。
卡库皱了眉头。
阳光说，只要一天的。
原来早就考虑过他时间紧了么？
卡库向里面看了看，阳光正一脸笑容的走出来。
温暖又明媚的笑容。
“卡库，你看，是你生日诶——这次我一定赢了！”
0807，阳光竟然抽到了这种号码牌。
卡库有点吃惊阳光的想象力。
她真是能把什么事都能跟他拉上联系。
0807。
卡库笑着点了点头。
“老朽以为你能赢的。”
“既然卡库都这么说了，好——我决定我非赢不可了！”
阳光把自己的号码牌举得高高的，逆着光，小小的号码牌被镶上了绚丽的金边。
再把头仰得高点，阳光竟然直看到卡库的帽延下，他黑亮的眼睛。
“卡库，你眼睛真好看…”
突然的一句话，阳光把卡库说的一阵发呆。
偏偏要配合她灿烂的笑脸，阳光扬着明亮的笑容。
卡库压低了帽子，不让她看眼睛。
“准备一下，等会出场了。”
卡库把话题转得生硬，只好挤出个笑容掩饰尴尬。
“真的好看哦卡库——”
阳光却把话题又扯了回来，笑嘻嘻的，一副故意使坏的笑容。
“……”
“我发誓我不骗你…”
“……”
“真的不骗你…”
……
“好了，去参加比赛。”
“……”
“比赛要开始了。”
“……”
“老朽没骗你。”
……
“好了，我知道了…卡库真是的。”
走之前还埋怨他一句，阳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却在转过头的一瞬间，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卡库真是的。
像个木头人一样。
比赛在露天场地进行，阳光金色的裙子时不时被风撩动，阳光却投入在设计图的绘制上，认真的样子可爱又迷人。
阳光从来不让别人看她画图，所以，卡库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阳光。
观众席和舞台的距离究竟有多远，卡库不知道，只是，金色的身影在眼前不断的放大。
如此清晰的，她蹙紧的眉头，专注的神情。
脑子里回想的，却是她微笑的眼睛，灿烂的笑容。
糟糕了，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他的身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怎么办，阳光。
要他怎么办才好？
没有悬念的比赛，很快的就落幕。阳光捧着奖杯，还特别要求了组委会让她带走她的号码牌。
0807，阳光别在胸前一直没有摘下。
一直到，又一次坐上了海列车。
“卡库，我赢了哟，看吧，很厉害吧…”
阳光有些狡黠的笑容充满活力，让那些温暖的阳光变得真实，甚至可以触碰。
是温暖的阳光啊。
“嗯，老朽知道你可以的。”
卡库轻轻笑着，目光柔柔的落在阳光的眼睛上。
他贪恋的温暖，如果放不开，他该怎么办？
如果，卡库只是卡库就好了。
这一次的对视没有谁躲开眼睛，阳光望着卡库，望着他干净的的眼睛，一脸笑容。
像阳光一样，温暖灿烂又明媚。
“卡库，我想问你个事情。”
“好啊，你问。”
卡库端着服务生递过来的茶水，先放进阳光的手里。
茶水，暖暖的。
阳光的笑脸渐渐变成温柔的暖阳。
“卡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在交往？”
卡库的一口茶突然间喷了出去。
对面没有人。
气氛诡异的尴尬着，没有人说话，就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卡库埋了头，阳光别开了脸。
“对不起。”
阳光只是说。
那一瞬间黯淡，让他都看不见光亮。
卡库压低了帽延。
连心跳都慢的快要停止。
这趟旅程，短暂到好长好长。
如果，卡库只是卡库就好了。
“真是的，肚子饿了，快点回去吃饭了…”
阳光突然转过头，扬着一张灿烂又明媚的笑脸。
“晚上还要赶工吧，卡库？”
“嗯。”
卡库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别这么不高兴嘛…开玩笑而已开玩笑而已，别在意啦…”
阳光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还是一样的温暖。
只是个玩笑吗？
卡库愣着神。
“老朽…”
“太阳落下去了，卡库。”
阳光趴在窗户边，笑着招呼着卡库。
窗外的阳光在这一刹那烧成了晚霞，映在她脸上，柔和了她微笑的脸。
卡库看着阳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卡库不只是卡库，他也给不了任何承诺。
沉甸甸的奖杯被巴利搬到了陈列室里，阳光放下奖杯，一个人离开了。
“我先回去了，明天中午我再过来哦卡库——”
阳光笑着，还像平常一样热烈温暖。
冷的，只是他的心。
“阳光——”
“好好工作啊卡库，我先走了。”
阳光走了，还不忘每次告别时都会交待他的“好好工作”。
阳光走远了，第一次没有回头。
卡库压低了帽延。
第二天再见面的时候还是个明媚的午后，阳光一如往常的提着便当盒，笑盈盈的走来。
“哟，中午好啊各位。”
闲杂人等知趣的找借口离开了，留下卡库，有点尴尬的愣着。
“阳光…”
“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
“不，不是…老朽只是…”
“有闲心就认真工作，想的什么有的没的！”
阳光摆出了每次教训巴利才会有的语气，凶凶的，对象却是卡库。
“不认真工作的话我是不会帮你求情的…”
卡库没有做声，阳光又补了一句。
……
“老朽没偷过懒。”
卡库说的怪委屈的。
“没偷懒就好——来，今天换了新的菜单，你尝尝…”
阳光脸上的微笑像是温柔的光芒，一丝一柔，都是满满的温暖。
“阳光…”
卡库轻声唤到。
“嗯？”
阳光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
……
“味道很好。”
卡库抿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05 阳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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