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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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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一向是夏做饭的,但这一天夏怎么也不肯起床,木内秀信便跑到夏的房间去,“怎么了?”
夏稍微揭开了被子,满脸通红,“我来了……好痛……”
“来了?来什么了?”问完后,木内秀信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夏说的是什么,忙咳嗽一声,“你好好休息,我去帮你买止痛片。”
夏便昏昏沉沉地继续睡去,当她快睡着的时候,一双大手便把她托了起来,“吃点药吧,我在给你做红糖水,是楼下那个中国阿姨教我的。”
倚在木内秀信的怀里,夏感觉安心极了,“嗯。”她乖巧地吃了药,安分地躺下,木内秀信的温柔窝心极了,让她的心不由更坚定了。
“什么?秀智他被车撞了?好吧,你们在哪里?我这就去。”木内秀信在门外打着电话。
夏听得明明白白的,不由一个激灵,也不顾身体,踉跄地跑到房门那,拉开了房门,“大叔!”她急呼了一声。
木内秀信正在门边换鞋子,听到夏的呼唤,回过头吩咐了一声,“快去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夏眼睁睁看着米内秀信离开,整个人软弱无力地摔落到了地上……
木内秀信这一去,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到家,听到门的响声,夏没有抬头,她坐在木板上,一丝不苟地坐着,目无表情。
木内秀信一进门就被夏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等你回来。”夏很平淡地说着,声音却比往常还低了一个八度。
“不是让你自己弄点吃的再睡吗?”木内秀信走了屋去,就看见餐桌上摆放地整整齐齐的碗筷,“你还没吃?”他语带疑惑地问道。
“……”夏跟在他的身后,却转了个身,往房间走去,不发一言。
“这小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木内秀信摇了摇头,然后把碗筷收拾起来,拿去厨房的时候,才发现……锅里的菜都还是热的……
“夏?”木内秀信拍了拍门,门却锁上了,这是夏住在这么久第一回这样,他又拍了拍门,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便只能叹息了一声离开了。
屋子里的夏却已泪如雨下。
不是所有的爱都有回报。她终于懂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木内秀信特意看了眼夏,夏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大叔,今晚早点回来好不好,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答应了佳美要去看秀智。”木内秀信抱歉地看了一眼夏。
“……那我也去。”夏嘟了嘟嘴。
“你个小丫头啊,免得去了人家那还要人家照顾你,你还是呆在家里吧。”木内秀信摸了摸夏的头。
“我才不是小丫头!不准你说我小丫头!我都可以结婚了!什么小丫头啊呸!”夏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然后跑回了房间。
夜里,木内秀信回到家,发现夏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等着自己,但是夏的房间却紧锁着,“夏,你佳美姐姐说让我带点蛋糕给你吃。”
“吃吃吃,吃胖你。”夏小声咒骂着。
第二天却只穿了个背心就出了房间。
木内秀信瞧了她几眼,她便得瑟地道,“怎么样?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也有点料吧?”
“也就是小丫头的水平。”木内秀信凉凉的泼了冷水,气得夏倒了一大碗水来消气。
木内秀信其实也不是全然地粗神经,不过他更喜欢随心而行享受生活,所以一些在他看来不那么重要的,他都不想要去多想。
这一天,木内秀信要去上班,夏呆在家里一时无聊便准备做好料理去找他,结果却在木内秀信上班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佳美,那个佳美牵着她的孩子在跟木内秀信说着什么,木内秀信脸上的笑容有缅怀的温度,这很刺眼,刺眼到夏再也呆不住,眼睛好疼,她转身就跑,连饭盒掉在了地上也没有注意到。
没有多久,当木内秀信回家走到这条路的时候,就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饭盒,饭盒上还有夏亲手写上的“信”字,这是他们一起去买的。“夏来过?”
当木内秀信抱着疑惑地念头回到家时,却没有看到夏的踪迹,“夏?”他把饭盒放下,搜了一圈夏都没有在,这才感到害怕,夏她一个人,人生路不熟的能去哪里?他跑下楼,四处问人,终于在离家不远的小公园里看到了夏,“夏!你是谁!把她放开!”他一眼就看到有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拉着夏的手,他赶紧上前一个直勾拳就打了过去,然后下一秒,夏就直接踹了过去,正中红心,那人不知道该捂着脸还是捂着下面,疼得直打滚。
夏缩了缩,然后直接拉住木内秀信的手,“我们走吧。”
木内秀信心里存疑,但还是听夏的话二人回家,家里的气氛很奇怪,木内秀信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夏则是郁郁寡欢,二人都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木内秀信起身,然后他脸色奇怪地带着一个老头回来了,“他说找你。”
夏的脸色一下子“唰”地变白了。
这个反应让木内秀信心里一揪,但他却没来得及去想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
“我能和我外孙女谈一谈吗?”老头转过头对木内秀信道。
“哦,好。”木内秀信刚要走开,夏就扑上去,一把拉住木内秀信的手臂。
“浅川夏,别太任性了。”老头威严地说着。
“我不会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夏瞪圆了双眼,“我只知道我有父亲有母亲,我从来也不知道我竟然有个外祖父。”
老头却很淡定,公事公办地说着,“你回来,有吃有穿,还能嫁豪门,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以为你跟这个人在一起就能过一辈子?别跟你妈学那么有的没的,我能让你过更好的生活。”
“你以为爱情是可以用金钱来收买的吗?我妈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不满足?我压根不想见你。”夏整个人躲在了木内秀信的身后。
“你会改变主意的。”老头很淡定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转身离去。
“夏?”木内秀信试探地说着。
“大叔……我是真的喜欢你……”夏抱住了木内秀信,闷闷地道。
“你只是没有接触同龄朋友。”木内秀信下意识就反驳回去。
“你还是想着你的初恋,对吧?”夏笑得很难看。
“不关佳美的事,你还太小了,你早晚会知道你喜欢的会是谁……”
话音未落,木内秀信就感觉手臂被重重一拉,有什么如蝴蝶的轻翅一般落在了他的唇上,“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唇分的时候,夏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木内秀信,“我也只爱你一个人。”
木内秀信的心里有了一瞬间的蠢动,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刚想板起脸的时候,就被夏拉住了,“最后再陪我看一次月亮,好吗?”
因为这个最后,木内秀信终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尾声:
那天以后,夏就走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木内秀信的生活又恢复到平常一样,但是心里总是有一块什么东西缺失了,佳美再婚了,婚礼那天把木内秀信请去了,还问起了夏的踪迹,木内秀信只是笑了笑。
一个月后,木内秀信收到了夏的信件,原来她去了美国,只是为了躲避那个外祖父,为了变得更强大而不会再被人管束。
每年夏天,夏都会回来小住一段时日,一开始木内秀信很惊喜,后来就渐渐地习惯了夏的存在,夏在的时候,就与夏去潜水去玩闹,夏走了以后,就转身工作,数着下一年夏什么时候回来。
一开始,是夏害怕自己被甩掉,而后来,木内秀信看见夏身边那些友人们,就会乱想夏还会不会留在自己这个糟老头子身边。
夏离开的第五年,她身穿休闲西装站在了木内秀信的门外,按响了门铃,
“谁啊?”木内秀信打开了门,一阵秋风吹来,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恍悟到激动,他深深地凝望着夏,“不走了吗?”
“不走了。”夏温柔地笑着,下一秒就被木内秀信拦腰抱起来了。
两两相对,笑靥如花。
有种爱,只要坚持,就会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