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文学教授》Jenni

12、第12章

　　之后，在近一周的时间里，男生们都在私下讨论着一个叫克莱米亚·杜拉的女人，也就是他们学校新来的漂亮女校医。
　　克莱米亚·杜拉并没有当上教授，她一开始应聘的就是现在的这个职位——校医院庞弗雷夫人的助手。她曾在法国圣卢尔德魔法伤病医院工作过两年，所以她完全可以胜任这一职位。
　　杜拉小姐跟庞弗雷夫人不同，她对每个看病的学生都非常温柔，更何况她还是一位大美人。这足以让那些处于荷尔蒙分泌旺盛阶段的男孩子们对她神魂颠倒了。
　　但是令那些男孩子们失望的是，杜拉小姐似乎已经有自己的心上人了。
　　她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在守候在古代魔文学教室门口附近，等着布里卡尔教授下课，而且还要装出一副偶然遇见的惊喜模样。

　　“嗨，埃略特，好巧啊。”这是克莱米亚每次在教室门口碰到埃略特时必然会说的一句话。
　　每次听到这句话，周围的学生就会发出吃吃的低笑。
　　第一天，埃略特还能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可是接连三四天都是如此，他终于有点忍受不住了。
　　“对不起，杜拉小姐。”埃略特有些冷淡地说，“以后请你不要在教室门口等我了，这会对学生造成不好的影响。”
　　克莱米亚露出困惑的微笑，“什么？我可没有等着你，我们只是偶然碰到的。”
　　于是学生们明白了——跟她温顺的外表不同，实际上杜拉小姐的脸皮是非常厚的，她能面不改色地说显而易见的谎言。
　　“杜拉小姐，我要去一下盥洗室，这你也要跟着我吗？”一次在古代魔文下课以后，埃略特无可奈何地对克莱米亚说。
　　克莱米亚眨眨眼，“什么？噢，当然不。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吃晚餐而已。那我先去大厅等你好了。”
　　埃略特松了口气。在克莱米亚的注视下，他快步走进离得最近的男生盥洗室。
　　他打开水龙头轻轻用凉水拍了拍脸颊，顿时感到清醒了许多。

　　“砰——”盥洗室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了。
　　埃略特抬起头，看到黑发的男孩神色匆匆地冲盥洗室里吼道：“喂，鼻涕精！你在不在？”
　　那男孩一看到水池边上，正在用手帕擦脸的埃略特，表情顿时凝固住了。
　　“布、布里卡尔教授？”西里斯有点结巴地说道。不知为何，他看上去紧张极了。
　　“西里斯？”埃略特略微惊讶地看着那男孩。
　　西里斯目光闪躲，似乎就是不敢看埃略特的眼睛说：“我是在找鼻涕——呃，不，没什么，我这就走。”
　　“等下，布莱克先生。”埃略特叫住了他。
　　西里斯看上去极不情愿地，缓缓地转过身，“怎么了，教授？”
　　埃略特若有所思地注视了他几秒。
　　这男孩自从圣诞节假期过后就一直表现得很奇怪，就连在上阿尼玛格斯课的时候也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埃略特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现在显然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不，没什么。你走吧。”埃略特最终说道。那男孩看起来松了口气，转过身就迅速地离开了。

　　西里斯走后不一会儿，埃略特听到身后的厕所隔间门“咔嗒”地一声开了。
　　那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阴沉男孩从里面走出来。在埃略特的注视下，他走到水龙头淡定地洗手，然后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呃，好吧，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学生。埃略特心想。

　　“该死的鼻涕精！”西里斯恼火地低声咒骂。
　　如果不是为了找斯内普，他刚才就不会在盥洗室里碰到布里卡尔教授了。
　　听他的朋友詹姆说，最近那个小鼻涕精再一次跟莉莉·伊万斯走得很近，而且伊万斯越发越不愿意搭理詹姆了。
　　所以，西里斯刚才是想找到斯内普好好教训他一通，让他离莉莉·伊万斯远一点儿。
　　在走廊里碰到的那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说斯内普去了盥洗室，于是西里斯便匆匆忙忙地冲进了男生盥洗室去找他，结果却在那儿碰到了西里斯现在最不想碰见的人，也就是布里卡尔教授——他可是西里斯这段时间噩梦的根源。
　　西里斯正在努力让自己不再每天想起关于布里卡尔教授的事情来。
　　遗憾的是，西里斯完全失败了——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别人说起布里卡尔这个名字，他都会感到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可惜布里卡尔教授正是最近学生们谈论的热门话题。所有人都在传言，说新来的漂亮女校医在追求布里卡尔教授。
　　西里斯承认那女人确实长得不赖，但是他却暗自觉得她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因为她刚到霍格沃茨没多久就迷倒了一大片的异性，就连斯拉格霍恩那个老头都对她另眼相待。
　　一个正常的女人会这样吗？西里斯很怀疑她是在故意卖弄风骚，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事实上，她确实经常穿低胸的连衣裙在走廊里晃来晃去，仿佛生怕大家看不到她傲人的双峰似的。
　　于是，在西里斯“最讨厌的人”名单中，克莱米亚·杜拉暂时排在了仅次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位置上。
　　幸亏他的几个好友都没像其他男孩那样如痴如醉地盯着杜拉的背影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西里斯会考虑跟他们绝交的。

　　很快又到了星期五的晚上，该是上阿尼玛格斯课的时候了。西里斯跟在詹姆和彼得身后走进了布里卡尔教授的办公室。
　　他们刚进门，就发现办公室里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对不起，我这个周末需要批改论文。”布里卡尔淡淡地说，然后招了招手示意詹姆他们先坐下。
　　“就只陪我吃一顿晚餐也不行吗？” 那位新来的校医——杜拉小姐有点委屈地说。
　　然后，西里斯幸灾乐祸地听见布里卡尔教授冷淡地回答道：“不行。”
　　紧接着，布里卡尔教授站了起来，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门，“很抱歉，我现在要给学生补课了，你可以离开了吗，杜拉小姐？”
　　克莱米亚抿了抿嘴唇，压低声音说道：“求你了，埃略特。就一个晚上而已。”她说着，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布里卡尔教授放在门把手上的右手，
　　布里卡尔教授立刻不动声色地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很抱歉，”克莱米亚捂着嘴，“我一时没忍住。”
　　“请。”布里卡尔教授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恭送的手势。
　　克莱米亚无限伤感地看了一眼布里卡尔，然后踩着四英寸的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办公室。

　　“很抱歉让你们看到这一幕。”布里卡尔教授勉强地微笑道，“从这节课开始，我们要正式开始练习阿尼玛格斯变形。”
　　詹姆忽然举起手来，布里卡尔教授点头示意他可以提问。
　　“教授，我听西里斯说，你上次是在办公室里练习阿尼玛格斯变形？”詹姆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知道你说过我们不能要求你变形给我们看，但是——”
　　“——我们都很好奇。”彼得接话说道。他也正一脸兴奋地抬头盯着布里卡尔教授。
　　只有西里斯没说话，不过他也确实很想知道布里卡尔教授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什么。
　　“难道布莱克先生没告诉你们吗？”布里卡尔教授温和地微笑道，“我记得他上次应该看到了。”
　　西里斯睁大眼，“什么？不，我没——”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闭上了嘴，因为他想起第一次推开门的时候确实看到水族箱里有一条银色的鱼来着，可是当他再次进入办公室时，却看到布里卡尔教授正从里面爬出来。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墙角的水族箱——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么鱼。
　　“哦！”西里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知道了——是鱼！”
　　其他两个男孩都惊讶地看着他。
　　“没错，我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就是一条鱼。”布里卡尔教授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能给你们演示。”
　　“酷，”詹姆感叹道，“这样你就不用学游泳了！”
　　布里卡尔教授却摇摇头，“实际上它非常不方便，因为每次变形都必须准备好水。虽然我并不会像真正的鱼那样在空气中窒息而死，但是也会感到浑身非常难受。”
　　“现在我们就有水啊，”詹姆指了指墙角的水族箱，“不能现在给我们演示一遍吗？”
　　布里卡尔教授疑了一下才解释道：“现在恐怕不行。变形之前我还需要做点准备。”
　　因为变回来的时候他会浑身湿透——西里斯立刻想道。他瞪了一眼詹姆头发乱糟糟的后脑勺，难道这家伙就压根没考虑过这一点吗？

　　实际上是西里斯忘记了，除了他以外，在座的其他两个男生可不会仅仅因为自己的男老师浑身湿透而感到尴尬什么的。
　　最后在詹姆的强烈要求下，布里卡尔教授终于答应他们给他们变形一次。
　　“在变形之前，你们需要集中注意力，想象着自己变形之后的样子。”布里卡尔教授讲解道，然后他挽起裤子，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鱼缸里。
　　几秒钟后，詹姆他们惊讶地看到布里卡尔教授消失了，一条银白色，七八英寸长的鱼扑通一声出现在了鱼缸里。
　　“梅林的三角裤！”詹姆感叹着，凑过去仔细观察那条鱼。
　　那是一条浑身银白色的鱼，只有眼睛是宝石般的浅蓝色，看起来非常漂亮。银鱼先是在水里游了一圈，然后它用半透明的尾鳍拍了拍玻璃跟他们示意。
　　“你说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彼得难掩兴奋地说道。
　　银鱼再次拍了拍玻璃。
　　“看样子他能听到。”詹姆说。
　　西里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条鱼。它正在吐出一串透明的小气泡——不得不说，看起来确实可爱极了。
　　可爱？西里斯连忙摇摇头，把这个诡异的形容词从自己的脑海里赶走。

　　几分钟后，银鱼从水里探出头来，用鳍指了指旁边的柜子。
　　“他可能是想让我们打开柜子。” 詹姆说，然后他走到柜子面前打开门，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然后银鱼又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似乎在示意他们离开。
　　“走啦走啦。”西里斯拍拍他两个好友的肩膀，让他们转身离开这里。在他们转过身的瞬间，西里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布里卡尔教授变回来了。这让他忽然回忆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于是他再次感到热血涌上了脸颊。
　　他们离开了办公室，掩上了门，在门口等待着教授换好衣服。
　　西里斯拼命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门里面是什么样的光景，他为了转移注意力，压低声音对其他两个人说道：“嘿，你们说，布里卡尔教授是不是真的对那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是说杜拉小姐吗？应该是吧，”詹姆不太感兴趣地说道，“你看布里卡尔教授对她的态度那么冷淡。”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拒绝那样一个美人。”彼得小声咕哝。
　　“答案很简单——他一定是有其他喜欢的女人了。”詹姆耸耸肩，说道。
　　彼得赞同地点头，“嗯，没错，一定是那样。”
　　一直没搭话的西里斯忽然说道：“算了，我们别谈论这个了。对了，你们觉得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学会变形？”
　　“越快越好喽，”詹姆不假思索地回答，“真希望在这学年结束之前就学会。”
　　“嗯，当然。”西里斯说道，就在他寻找下一个话题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西里斯不禁留意到布里卡尔教授的金发依旧还在滴着水，脸颊上也还沾着几滴透明的水珠。
　　现在是可是冬天，西里斯蹙眉心想。
　　这时，就像是感应到了西里斯内心所想似的，布里卡尔教授忽然轻轻地打了个一个喷嚏。他微微一笑，对站在门口的三个男孩说道：“进来吧，让我们马上开始练习。”

作者有话说

　　看在我更新了这么多字的份上~出来冒个泡泡吧~=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