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虐身段落的大大请直接跳到正文~~ 战争本就是残酷滴……
作者遁了~~)
楚姜窈蓦地将自己向剑上扎去。虞从舟始料不及,手下不受控地一转剑柄竹扣,利剑顿时又变回软绳一般。姜窈求死未得,只是摔倒在地,匍伏在众人脚下。
樊大头喊道,“死士就想死?没那么容易!秦人欺人太甚,这些年来死了俺们赵国多少兄弟!都是这些狗|娘的暗人作祟!今天非要叫你招出个所以然来,死士营的联络密点、通信暗语,全得招!”
他愤愤地大步走到墙边,从墙上拽下一根两寸多粗的铁链,不似普通铁链每环为椭圆铁圈,链上每结都是方形铁块、或菱形铁扣,链在一起、各有尖齿。
“俺就不信你抗得过‘菱方凌’!”樊大头吼了一声。
他将铁链向地上一打,菱方凌的一端正落在姜窈腰边。他走近她、起脚向她腹间一踹,她闷喊了一声,随他脚力滚了两圈,整个腰间都被菱方凌缠上。各环铁齿锐利地刺进腹部皮肉间,“呃… ”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樊大头弯下身、将凌在她腰边扣紧成圈,脚下踹踏,另一手猛然使力一抽,每一菱、每一方上的铁齿骤然收紧,深深扎入她的体肤内,她痛得无法呼吸、身上有如剑戳火炙、无法自控地全身痉挛不止,方才惨白的脸庞上霎时胀得血红,颈间静脉渗出青紫之色。
那些方齿扎得越深,割开皮肉的伤口越宽,她的布衣腰间很快浸满血色。樊大头又更收紧方凌,她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哑声长嘶,此刻痛得直想在地上打滚、但浑身已无一处再受自己控制,只能仰躺着受刑。她右半身在痛意中不停发抖,而左半身已被菱尖掐住筋脉,完全动弹不得。
虞从舟胃中一阵剧痛,仿佛酸液倒流,烧灼心间。他和她之间、到底怎么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
她脑海中浮现出从前在死士营受各种熬刑苦训时的昏暗情形,两个脚跟不停在石板地上磨搓,抵着那一点力来压住胸口如火苗般时时要窜出的痛呼。但樊大头手上加力、凌圈越收越紧、勒迫她五脏六腑。她压得住声音,却压不住从腹间涌上的苦血,她想咬紧嘴唇,却连牙关都失了力。
她肺间吸不到气,缺氧使她瞪大双眼,直直盯着地牢的黑色屋顶。血从她嘴角不断漫溢而出。一滴血淌进她的眼眶里,她的视线被粘得愈显模糊。
“还不招!”樊大头怒红了眼,又待收圈,却听虞从舟沙哑地一声,
“住手!”